明變海略 061章:第一次炮擊。

    readx;    在這條航線上遇上船隻並不奇怪，便是海盜或者倭寇也是正常不過，吳天嘯已和海盜倭寇較量過好多次。最先便是在舟山螺門村，還繳獲一艘倭寇船。而後在去往東番島的海上也遇到一次倭寇船，隨後便是在東番島占領了康老老巢，還再次繳獲一艘海船。之後便是在海上又遇上海盜王直，並繳獲兩艘海船，最後一次是倭寇襲擊觀海寨，結果又繳獲了三艘海船。而後在海上便安寧了許多，直到今天才又一次遇上不明船隻。

    其實讓吳天嘯不知道的是，他的出現已經很大程度上，打亂了原有的一些歷史發展規律。特別是王直被殺後，倭寇的發展勢頭被大大的削弱，在一定程度上延緩了倭寇的發展。所以如今大明沿海倭寇的勢力，並沒有像原來歷史那般快速膨脹，而是得到一定程度的制約。其中王直被殺，其收攏海盜倭寇的銀子被吳天嘯繳獲，起了極大的作用。

    雙方船隻快速靠近。吳天嘯借住望遠鏡很快發現對方船隻上的人，穿著打扮是扶桑人模樣，這個發現立刻讓吳天嘯下定決心。因為對方如果是大明船隻，吳天嘯還會小心觀察對方是否有敵意。可現在卻發現是扶桑人，那就沒得說了。即使不是劫掠的倭寇，吳天嘯也打算拿對方來做訓練靶子。

    於是吳天嘯當即下令：「令旗手，下令船隊，向左側一線排開，準備戰鬥。火炮手全體準備，使用實心穿甲彈，瞄準對方船隻，準備開炮。

    命令一下。吳天嘯艦隊便占著西北風的風向優勢，偏向西側，斜線一字排開。迎著對方船隻便沖了過去。所有船員都準備戰鬥，火炮手更是調整諸元，瞄準對方，準備開炮。

    當雙方船隻靠近一千多步時，吳天嘯便下令到：「火炮手注意。使用實心穿甲彈。開炮。」

    隨著便是「轟。。。轟轟。。。轟轟。。。」一陣火炮響起的爆炸聲，有六門船載火炮接連開火。這陣炮擊可謂是狂轟濫炸，因為完全沒有章法，每門火炮都是各打各的，章亂無序。六炮彈或近或遠的在對方船隻四周激起一注注水花，就是沒有一顆炮彈擊中船隻。

    吳天嘯看了大肆發火：「靠。怎麼打的。不會瞄準了再打。」

    罵雖罵。可吳天嘯還是繼續下令：「繼續開炮。」火炮手們射擊後都在查看有沒有擊中船隻。結果發現沒有一顆炮彈擊中，便又繼續忙碌著準備再次發射炮彈。好在這些火炮手都是從手雷兵中挑選出來的能手，對火器已經很是熟悉。在火炮操作上雖然生疏，卻也不慌不忙。

    這邊火炮雖然沒有一發擊中扶桑人的船隻，可是那邊扶桑船已經慌亂起來了。吳天嘯從望遠鏡中發現，對方竟然在慌亂中要調轉船頭逃跑。這下可是樂了：「嘿。瞎貓碰上死耗子，對方竟然要掉頭逃跑。」隨之便又下令到：「旗令兵，下令全體船隻降下主帆，放慢船速，連續開炮。」

    吳天嘯怕的就是對方衝殺過來，那樣的話即使不貼舷交戰，對方也能向南衝去。那時吳家軍這邊便不占風向優勢了。而且在船隻快速交匯之間，由於移動速度過快，被火炮擊中的幾率很低。可是現在扶桑船卻是要調頭逃跑，這卻是一個機會，只要從後面追著打，還真不當心打不到。

    所以吳天嘯見對方在掉頭，便立即下令降下主帆，放慢船速。讓雙方保持一定距離。隨之又是一陣「轟隆隆」的炮擊聲。只是這次雖然船速放慢了，但還是沒有一發炮彈擊中對方船隻。不過炮彈落彈點卻是靠近了對方許多。

    在扶桑船掉頭北逃時，吳天嘯再次下令：「升起主帆，尾隨敵船，繼續開炮。」

    吳家艦隊海船上的船首炮再次接連開炮。此時雙方船隻前後相距大概在五百步左右，又都是順風航行，船速相差不大。在第五次炮轟時，淡水號的艦首炮終於有一發炮彈擊中了對方的船隻，立即就引起了船員們的高聲歡呼。吳天嘯也大喜，高聲呼叫到：「好。繼續開炮。傳令下去，擊中敵船一發者，該炮炮手每人賞銀五兩。」命令一下，眾人又是大呼吆喝，炮手們紛紛努力操作，人人盡力。終於，在第八次炮轟時，又有一枚炮彈擊中一艘扶桑船的桅杆，對方桅杆頓時倒下，船速也慢了下來。在這種追逐中，一旦落下，那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不一會兒吳家軍艦隊便追了上來。眾人以為主帥會下令奪船。只是不想吳天嘯此時要的是訓練船隻炮手，乃繼續下令到：「命令。淡水號，探險號繼續追擊前方倭寇船。其他船隻集中火力擊沉這艘倭寇船，不要俘虜，全數擊斃。」

    這時牛刀檜想的卻是如何繳獲這扶桑船隻，所便勸道：「城主。這倭寇船上說不定有不少財物，不如俘虜了來得實惠。」

    吳天嘯笑道：「炮手準確率太低，要利用這次機會好好的訓練訓練。以後剿滅倭寇的機會多得是，不差這一次。」說完便繼續命令炮手擊沉落下的倭寇船。

    其實這次吳天嘯不想俘虜的原因還是有一個現實考慮的，那就是倭寇的海船已經被炮彈擊中，桅杆都斷了，即使繳獲想要駕駛回去也是很危險的。沒被炮彈擊中的木盒子船，在海上航行都有很大危險了，何況還被炮彈擊中的。而且現在船隊是滿載貨物要去舟山，便是俘虜了對方船隻，能繳獲的物資也裝載不了多少。此時倭寇是被困獸，貼身交戰便是有火銃、手雷，代價也會比較大，為了一點點小利讓船員去拼命不划算。所以不如利用這次機會訓練船員炮戰來得實惠些，要知道炮戰經驗可不是用錢能買到的。

    在這種情況下，扶桑船根本就沒有逃跑或者反抗的機會。失去桅杆的倭寇船隻，頓時成了漂在海上的木盒子。吳家軍炮手開炮技巧越來越嫻熟，在又一次炮轟中，數枚炮彈接連擊中船隻，其中一枚更是直接擊穿對方船隻右舷船板，致使海水大量湧入倭寇船內。

    這時的扶桑商船多數都是木盒子船，一但船壁破漏，海水湧入，整船便只有沉沒的命運了，不一會兒那扶桑船便開始沉入海里。三艘吳家軍的海船一時間便圍了上去，船上火銃手紛紛朝跳入海中求生的倭寇開槍射擊。一時間血水染紅了海面，百多名倭寇便這般被屠殺乾淨，海船也沉入了海底。而另一艘倭寇船也沒能逃脫被擊沉的命運。

    吳天嘯的船隊在擊沉兩艘偶遇的倭寇船後，便繼續編隊向舟山雙嶼港航行而去。吳家軍艦隊就在這種殺戮中，慢慢的成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