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的老頭,還身材硬朗,我這店裡確實來過一位,但是他是一個人來的。」老闆戰戰兢兢的說著,看著凶神惡煞的老錢,和不怒自威的鄭大,生怕這兩尊殺神一不留神就將自己給結果了。
&個人來的?那他身邊就沒有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老錢大聲的問道。
老闆很想踹老錢一腳,明明自己還沒有說完,這殺才就打斷了自己。
&是來過,不過他卻要比那個老頭先來一注香的時間。不過等那個少年吃完飯想走的時候,那個老頭子趕到了,最後那個少年是和那個老頭子一起走的。」老闆補充道。
聞言,老錢和鄭大對視一眼,加上這一枚銅錢,他們已經確定老闆口中的一老一少,就是胡燁跟陰陽子兩人。
&是為何少爺要比陰陽子先來呢?莫非是少爺逃脫了,來到這客棧休息,卻被陰陽子發現了,最後還是被捉回去了?」老錢猜測著,竟然已經將事實猜錯得**不離十了。
&們是何時來的,之後又是朝何處去了?」在老錢思索之際,鄭大大聲的問道。
&概是一日之前,吃完之後,他們一路朝著城北而去。」老闆回答道。
&了,既然現在我們知道了他們的線路,咱們就一直追蹤下去吧,一定會遇見他們的。」問完老闆之後,鄭大對著老錢說道。
老錢也點了點頭,將那一枚銅錢收了起來,然後將小強抱起來,這次可是小強立了大功。
於是乎老錢和鄭大二人火急火燎的朝著北方趕了去,聽老闆的意思,胡燁和陰陽子二人是改走了陸路,不然完全可以就在三江營那裡坐船走。
看著兩尊殺神走了,老闆這才爬了起來。朝著兩個人吐了吐口水,咒罵個不停。
老錢和鄭大一路向北,胡燁跟陰陽子也沒停歇,總算是在晚上的時候,趕到了淮安府。
&了,既然是要在淮安歇一晚上,咱們就該去好好吃上一頓,你說呢?」進了淮安府的城門,胡燁很主動的建議道。
陰陽子還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胡燁心中罵了一句之後。繼續說道,「我聽說淮安府的黃河道邊,有一桌非常出名的酒樓,我看咱們就去哪裡吃一頓怎麼樣?」
&老雜毛,你別一副不關你事的樣子,要是不吃飽了,一路上會出問題的,別到時候到不了天朝入口。你就來賴我。」胡燁真想一腳踹上去,但是考慮到有被卸掉大腿的危險,還是算了。
一聽胡燁威脅說到不了天朝入口,陰陽子的臉色這才動了動。難得的開口說道,「別耍花招,吃飯便是。」
胡燁聽陰陽子答應了,心中一喜。隨即說到,「好說好說,咱就是肚子餓了去吃吃飯罷了。而且哪裡的美人一個賽一個,咱也享享福。」
在胡燁的指引下,馬車帶著兩人來到了飄香園的樓下。
&子,這就是你說的出名的酒樓?我看上怎麼一股紅塵之氣?」走下馬車,陰陽子敏銳的察覺到,這個酒樓有古怪。
&話,這即是酒樓,又是青樓,我說這是酒樓也沒錯。而且它的名字叫做飄香園,不正是酒樓的名字麼?況且這裡有道淮南筍,入口甘甜,正是你這種有牙口的老頭子享受的好菜,再加上美人相伴,保證讓你流連忘返。」胡燁吹噓道。
&少給我來這一招,老夫倒要看看,這飄香園是不是有你說的那麼神奇。」陰陽子冷哼一聲,他倒不怕胡燁再耍花招,有聽見胡燁吹噓的淮南筍這麼好吃,不禁又有點好奇,也就隨著胡燁進了飄香園。
又是一老一少進飄香園,只不過上次陪胡燁進來的是衍聖公孔訥,而這次是陰陽子。
即便是第二次以這種陣容進飄香園,胡燁二人還是引起了很大的關注,特別是陰陽子,一大把年紀了,還要逛這種煙花之地。
&子,你不是說這裡是酒樓麼,怎麼這麼多女子,還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陰陽子摸了摸自己的臉,以為自己有哪裡不對勁,好奇的問陰陽子。
胡燁看陰陽子的表現,就知道這貨活了**十歲了,肯定還是第一次逛青樓,而且這輩子沒近過女色,不然也不會被一群女子看兩眼,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是說它是酒樓,但是剛才我也說了,它也是青樓,有這些姑娘也是常事。要不要咱叫兩個小菜,在喊兩個姑娘來?」胡燁狡黠一笑,看陰陽子這麼緊張,心道這飄香園或許是自己逃跑的一個好機會。
&姑娘幹什麼,我們吃飯便是了。」陰陽子頓了頓,大聲的說到。
&你就不懂了吧,交個姑娘有助於進食,這可是天朝得出的結論。我看一說到姑娘你就緊張的不行了,莫不是你天生怕女的?」胡燁突然湊上來,對著陰陽子說到。
&說的!」陰陽子一本正經的說到,顯然是不想讓胡燁看出他的窘態。
&喲,這是爺孫二人前來啊,真是咱飄香園的福氣喲。」就在此時,一個身著藍裙的年輕姑娘走了上來,笑著對著胡燁和陰陽子說到。
陰陽子看見這姑娘走了上來,身上香氣四溢,竟然下意識的退了兩步,這就讓胡燁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了。
&哈,爺孫兩人共趟紅塵,這才是值得紀念的嘛,這位姑娘有幸,就來服侍老太爺,好處自然是少不了。」胡燁笑盈盈的說著,同時手上就出現了一張銀票。
那姑娘一見銀票,頓時笑的花枝招展,笑著說道,「這位少爺真是舌生蓮花,能為二位服務,真是小女子的一大幸事。」
那女子說著便款款上前,作勢就要去摟陰陽子的嗖,然後順勢接過胡燁手中的銀票。
別說陰陽子這種人老,尚有積分英氣的人了。只要有錢賺,就算是將死之人,這種女子也能上來服務。
但是陰陽子貌似不買賬,一下閃開女子,大聲說到,「來兩盤淮南筍,再來一些小菜。」
那女子接過胡燁的銀票,巴不得不伺候老東西呢,然後就準備離開。
胡燁上前拉住女子,小聲說道。「去叫江美琪到二樓觀海閣來,就說衍聖公叫他來救命。」
那女子完全沒聽明白胡燁再說什麼,什麼衍聖公,什麼救命,你們不是來逛青樓找樂子的麼?
胡燁見那女子沒有任何反應,只好說到,「只管把話帶到。」
然後又是一張銀票塞了過去,在這飄香園裡,胡燁就認識江美琪一人。想要救命就只有靠她了。
那女子見又得了一張銀票,心中大喜,才不管傳的話是什麼意思呢,只要傳到就行了。
&子。你跟她說什麼?」陰陽子小聲的問道。
&沒什麼,我就是叫她多準備幾個菜,再備一壺好酒。過了淮安府,可就沒有這麼好的酒樓了。本來還可以一想美人福的,不過你老人家怕女人。我也就只好放棄了。」胡燁攤了攤手,挖苦著陰陽子。
&子休要胡說,誰怕女人了!我那是敬而遠之!」陰陽子大喝一聲,作勢就要發作。
&而遠之不就是怕麼,要不你去摟一摟那個女子的腰身?這樣我就信你的話。」胡燁白了一眼,然後就上了二樓,來到之前跟孔訥到的那個觀海閣。
陰陽子的臉色變了變,幾十年不近女色,確實讓他對女人這個動物產生了一些畏懼心裡,剛才那個藍群女子貼上來,他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差點沒一掌打過去。
要真是這樣,估計那女子也就香消玉殞了。
唾罵了一口小雜碎之後,陰陽子也跟上了胡燁的腳步,來到了二樓的望淮閣。
觀海閣還是那個觀海閣,雖然跟忘懷樓的望淮閣有異曲同工之妙。但是面對黃河的波濤洶湧,豈是秦淮河那款款柔情的小河能夠比擬的?
推開窗子,一個母親河的氣息撲面而來,經過前幾個月的大雨滋潤,這條奪了淮河河道的黃河,水位較之半年前上漲了很多。
還好改道不久,河床還沒有沉寂多少泥沙,不然這又會是淮安府的一大災難。
&子,你可別想不開,從這裡跳下去,黃河水急,下去了可就沒命了。」就在胡燁看黃河水的時候,陰陽子冷冷的說道。
如果是別的河,他一定會讓胡燁關上窗子,免得胡燁跳河逃跑。
但是黃河就算了,到時候不用自己出手,胡燁就會一命嗚呼。
他知道胡燁不是個傻子,所以一點也不擔心。
&這還用得著你說?」胡燁冷哼一聲,隨後離開了窗邊,來到桌子邊上,坐下來之後,對著陰陽子說道,「我說,你都這把年紀了,為何還這麼硬朗?武藝又這麼高強,一點也不符合常理,你是如何辦到的?」
陰陽子撇了胡燁一眼,然後說道,「祖傳秘法,不可外傳。老夫這輩子收了三個徒弟,不過都沒有得到我的真傳。如果你真的想學我這身本事,倒是可以拜我為師。」
胡燁聞言搖了搖頭,就你這樣的,難怪你徒弟學不到你的本事,估計還沒學完,就被你虐的死去活來,想必鄭大就是不堪虐待,才會逃離的吧。
&過這老東西還真有一套,鄭大恐怕只學了他一半的本事,就已經是絕頂高手了。如果能從他這裡學個一星半點,恐怕不用鄭大和老錢的保護了,自己就不用怕那些個江湖人士了額。」
不過胡燁隨即搖了搖頭,自己在想什麼呢,這貨現在可是自己的仇人,怎麼可能拜他為師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