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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兩天時裝周就要開始了,路寰和司遠都分別聯繫了自家父母,膩膩歪歪的說了一通家長里短之後,又約好了什麼時候去哪兒碰頭。
另外,遠在非洲的高露也打電話過來匯報小獅子金風的成長狀況,順便跟路寰確定下碰頭的時間和地點。
有了資金注入以後,金風的生活條件得到了極大的改善,短短几個月的時間,整頭獅子都胖了一大圈,看著圓滾滾的,叫聲也底氣十足,特別可愛。
高露都快抱不動它了,沒一會兒就放到地上。
它最近似乎在練習捕食技巧,爪子特別不老實,尤其對高露的褲腿情有獨鍾,各種抓撕啃咬,逮著就不撒口。
高露腳上穿的是靴子,褲腿一般都扎到裡面去的,可金風就是認準了,非要給她再從靴子幫里拽出來。
高露讓它拽了個趔趄,特別無奈的哎呦一聲,然後使巧勁兒把自己的褲腿搶救回來,上面赫然是兩個鮮活的大洞,旁邊還有幾條纖維在風中飄蕩。
「這都第幾條了啊,你好歹給我留條能穿出門的成麼?」
金風還挺給她面子,被捏到爪子的時候只是很敷衍的呼呼幾聲,然後就把鋒利的指甲收到肉墊里去了。
她捏著金風的爪子朝路寰揮揮手,「阿玉,你可得抓緊時間來幾趟跟它聯絡下感情,不然再大點就養不熟了。」
路寰看的口水直流,一個勁兒的跟金風說話,也不管人家聽不聽得懂。
「唉,也是。」她隔著屏幕跟金風握了握手,想了想,若是真的養不熟,自己的錢不就白花了麼!
獅子這種生物天生警惕性就高,野性難訓,再怎麼養也養不成大貓,更何況野生動物保護區和路寰她們也不希望把好好的一野物擺弄成玩偶,所以準備等它稍微長大點之後就進行野外適應性訓練。
高露幾個月不見的都得重新花好幾天的時間跟它套近乎,又搭上十幾條褲子,這才勉強換了個愛答不理,路寰要再這麼無動於衷下去,估計就得抓瞎了。
旁邊司遠替她翻了翻行程表,非常善解人意的詢問,「時裝周期間,你感興趣的幾個品牌過後,一直到過年之前,你可以有半個月左右的空檔,要申請航線嗎?」
「要!」為了保住自己岌岌可危的地位,路寰毫不猶豫的點頭同意。
「對了,」說完了金風,路寰看見高露又想起來另一個人,「陳振森的事兒,怎麼樣了?」
「臥槽快別提了!」高露一下子就炸了毛,連帶著她懷裡的金風也感受到了這不同尋常的氣氛,當即跟著嗷嗚一聲,張牙舞爪的亂竄,工作人員一看情況不妙,趕緊過來抱走了。
路寰和高露倆人都戀戀不捨的目送金風遠去,兩雙眼中的深情就跟十里長亭送別似的,完了之後順帶著又遷怒了陳振森一把。
「阿玉我真特麼的後悔了啊,怎麼早沒聽你的話,陳振森那就是個賤/人,曠古爍今、空前絕後的大賤/人啊!」
高露無比激動的罵了好幾分鐘,然後才憤憤道,「老娘真是上輩子作孽,給他當了踏腳石!」
高露出國後不久,她的團隊就搜集並發布了對付陳振森的證據:
一大摞他跟多名女生的親密照,時間跨度從初中開始,一直延續到現在,涉及到的女生人數高達三十多人!
當然,為了不傷及無辜,照片上的女生都給做了相應的模糊處理。
同時還列出了自從兩人相識以來,陳振森從高露那裡得到的好處,一條條一款款都列的門兒清。
感情不是高露過河拆橋甩了他,而是他陳振森利用別人上位,合著人家打小就業務熟練,喜新厭舊的速度驚人!
這一下子,陳振森算是徹底出名了。
然而後來大家才發現,這傢伙根本就是不要臉了,人家壓根兒就不在乎名聲!
網上的輿論也非常熱烈,有些人大罵他是渣男,借著女方上位吃軟飯什麼的;
也有的人說根本不怪他,反正戀愛自由麼,陳振森既沒違法也沒犯罪,大家都是你情我願的,誰也不算錯。
不管他**渣男、吃軟飯小白臉的名號是否落到了實處,可如此一來,他是徹徹底底的火了!
在爆出跟高露談戀愛之前,出了古典舞圈就沒人認識陳振森;爆出來之後,大家都知道,哦,這是高露的男朋友。
到了現在,全國人民都知道了,啊,這個花花腸子的男的叫陳振森啊!
他長得不錯,家境也不錯,而且舞跳得確實也不錯,出了名之後,竟然有幾家舞團主動過來要簽他!
甚至還憑空多了好幾十萬的粉絲!好多小伙子小姑娘對他各種詭異的崇拜!
聽完之後,路寰和司遠目瞪口呆的對視了一眼,心道是不是他們在國外待太久了啊,世道變得也忒快了,偶像是該這麼來的麼?
這特麼的都什麼破事兒啊!
回過神來之後,司遠乾咳幾聲清清嗓子,非常嚴肅認真的評價道,「他的目光太短淺了,這麼做短時間內是名氣大了,風光了,可是對今後的發展沒有半點好處。」
路寰也點頭同意,「也就是那些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圖新鮮,業內真正懂行的估計都不吃這一套,露露,你也別太生氣了。」
「對啊,」高露也說,「你們是沒看網上的論戰,就是我們圈兒里內部有個論壇,那幾位平時不怎麼出頭露面的大哥大和大姐頭都微微表示了不滿呢。」
追求藝術講求的心平氣和、超然物外,最好再能視名利如糞土,可你這毛兒都沒長齊呢,就到處戳七弄八的折騰么蛾子,壓根兒就沒把心思放在正道上麼!
就像司遠說的那樣,短時間內陳振森是聲勢浩蕩了,估計成名幾十年的老前輩都沒他辨識率高。
可他這一招兒使得忒不光彩,估計但凡是憑藉自己本事辛苦奮鬥上來的前輩或者同行們,看他都不會太順眼了。
再者,他可是算計了高露啊!這一下子可算是得罪狠了。
舞蹈圈、音樂圈、演藝圈、寫作改編圈……
偏偏高露身邊這些人的地位都非常超然,如此一來,陳振森雖然走了捷徑,可也註定了他與高層次的文化活動圈子徹底絕緣。
這麼說吧,除非陳振森能趕緊成立一家自己的工作室,然後努力在中下層文化圈內打開一片天地,否則他離完蛋不遠了。
路寰微微嘆口氣,想了會兒還是有點不解,「其實我有點想不明白啊,陳振森也不算太傻吧?做這些事兒之前他就沒考慮過結果麼?這樣出名是快,可」
「阿玉,」高露突然打斷她,語氣也陡然一變,染上幾分落寞,「舞蹈圈子的事兒,或許你不大懂。」
「自從號召文化復興以來,那些壓抑了多少年的人才就跟雨後春筍似的,一茬接一茬,因為競爭太過激烈,不少人都採取了很多極端的訓練方法。」
「不同於作家或是其他演員,經驗越豐富了越值錢,舞蹈演員的職業壽命本來就短,加上惡性競爭造成的身體功能損耗,三十歲以後還在繼續跳舞的,實在是鳳毛麟角,多少人想成名都想瘋了。」
「陳振森今年已經二十多了,可是因為種種原因,之前一直都沒有名氣……」
成功,對於絕大多數人而言,經常會顯的遙不可及。
而在追逐成功的路上,伴隨的總是足以讓人瘋狂的寂寞和痛苦。
這份寂寞和痛苦遠比漫長的黑夜更加恐怖,因為你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盡頭。
是繼續堅持下去,繼續追逐那不知究竟什麼時候才會降臨,又或者究竟會不會降臨的成功?
還是咬咬牙,另闢蹊徑,用另一種並不怎麼光彩的手段提前享受勝利的果實?
高露突然嘆了口氣,語氣十分複雜,「其實鬧到這一步,我也不恨他了,反正我也沒什麼實質性的損失不是?甚至,覺得他有點可憐。」
路寰也跟著她唏噓片刻,又安慰道,「別多想了,每個人的選擇不同,大腦都是自己的,誰也干涉不了誰。」
「話雖如此,」高露又嘆口氣,竟又開始追憶起來,「其實一開始我覺得他不錯,是欣賞他的天分,你不知道,他的舞真的跳得特別好,而且也很努力,所以我就想幫他一把,可是」
「可是他貪得無厭對不對?」路寰一針見血的說。
沉默片刻,高露還是無奈的點點頭,「對,開始的時候我是真想幫他,我知道在這個圈子裡沒錢沒人的話,想要成功真是太難了,所以我幫他說好話,幫他引薦那些大前輩們。可是後來,我發現他的心思太難琢磨了,他根本就不想循規蹈矩的來,總是得隴望蜀,想著一夜成名。」
路寰乾巴巴的笑了聲,說了個不怎麼好笑的冷笑話,「但是現在他的確也是一夜成名了。」
高露倒是很給面子的笑了幾聲,「對啊,他還特喜歡出入那種燈紅酒綠的場所,什麼人啊,我這麼有天分都不敢亂吃亂喝呢,他還想一步登天,做夢去吧!」
路寰和司遠對視一眼,等她嘮叨完了之後,終於安慰道,「過去的就過去了,露露,別難過了。」
高露默不作聲了一陣子,然後吸吸鼻子,紅著眼圈哼哼道,「阿玉,我難受。」
路寰嘆口氣,隔著屏幕摸摸她的頭,「我知道。」
高露扁扁嘴,突然就哭了,哇哇的,「我失戀了,我特麼的初戀就遇上了人渣!」
「陳振森你這個混蛋,老娘這麼真心實意的對你你還利用我,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奮鬥不好麼?」
「嗚嗚嗚,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的,這個大騙子,去死吧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