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亞洲演員在歐洲難以得到成績和被歐洲電影人認可,所以這也是封景虞為什麼在國內會被捧上神壇的原因之一,而如今電影節上安朵用她的演技和表現感染了歐洲的影評人們,那些清楚明白寫在報紙上的影評比任何國內媒體蒼白而沒理由的貶低更讓人覺得信任。
也因為安朵的成績,之前那些莫名其妙黑她的人開始銷聲匿跡,而國內呈現一片的誇讚之言,更是將她和封景虞做比較,將她被譽為最可能走進好萊塢、最容易被好萊塢接受認可的女演員。
種種言論就好像她已經成為了人生贏家、已經拿到了最高的榮譽,安朵在羅曼的提醒下登陸了國內網站,看到這些評論都覺得臉紅。
那些將她夸到天上,甚至於之前金月美好種種劇組對她的污衊現在都成了沒眼光,好像當初她的所有黑點都是幻覺,將她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姿態讓安朵嘴角抽了抽,然後不忍睹視的將手機丟到一邊,嚴肅的告訴羅曼不准回應這些話,也不准飄飄欲仙后,又開始低調的和封景虞去看電影。
如果真的是一個剛二十多歲女孩子被如此誇讚,說不定就會飄飄欲仙的興奮激動起來,但安朵不是,她清楚這些媒體記者是怎樣的人。就像之前眾口一詞的貶低倚靠一樣,他們可以在瞬間見風使舵的將倚靠誇得自己都臉紅。但如果電影節後,倚靠並沒獲得任何獎項,那麼現在的誇讚就會變成各種嘲諷和不屑,現在如何的風光到時候就是何等的落魄,可以說從天堂到地獄也不為過。
這些事情她經歷過,所以此時保持得淡定和無視,讓封景虞都有些驚訝。但不得不說,安朵這樣的態度也讓他稍然放下心來。和安朵想法一樣,他在圈內多年,媒體各種各樣的嘴臉看得多了,是以對於國內現在幾乎將倚靠捧到天上的姿態徹底無視,在倚靠沒獲得獎項之前,現在的誇讚都是飄渺虛無,假得就像煙霧,一吹就能散開。
兩人低調的走出酒店,安朵摁了摁帽檐,封景虞扣上鴨舌帽和口罩,牽著她往電影節上走。
兩人這幾天並沒跟著白導和電影主辦方的組委會聯絡感情,每天都低調的出現在電影節上,然後選擇不同的電影去仔細觀看,好看的、不好看的、被影評人們誇讚的、或者被影評人們貶低的,都選擇性的看了一些。每次看完,封景虞會告訴她對於這部電影的看法、揣摩,這樣安朵受到了很大的啟發和幫助。安朵不得不承認,世界很大、電影這個行業也很大,那些就算算不上好看的電影其中也有自己學習的地方。
走到售票廳,封景虞抬頭看了看今天放映電影的滾動牌,雙眼微眯轉過頭來隨意的問安朵:「想看什麼」
電影節上的影片類型都很多,從愛情片、到刑偵片、再到文藝片、職場片、喜劇片應有盡有,這幾天安朵和封景虞各種類型都看了不少,她目光轉移咻然落到了最左邊的廣告牌上。
封景虞跟著看過去,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勾唇愉快的看著她:「恐怖片」
三個字落下,安朵也瞬間想到了畫水鎮那個算不上美好的看電影經歷,也忍俊不禁的笑了笑,打趣的喊道:「對,阿虞你看嗎」
封景虞眉梢一挑,這還是從畫水鎮回來幾個月後第一次聽到安朵這麼叫,雖然是帶著調侃的語氣,但不得不說封大神被這兩個字喊得特別愉快,眉眼舒展的一笑,抓起安朵的手就朝收票太走去:「當然看。」然後快步帶著安朵走進電影院,坐下的時候還遺憾的說道:「每次看電影的時候,我都很遺憾你是個演員。」
不會看到恐怖片的時候嚇得縮到他懷裡、不會被愛情片感動得淚眼婆娑,嘖這麼想想,還真的是很遺憾
安朵似笑非笑挑起眉看向封景虞,卻又看到黑暗的電影院中對面的男人朝她彎唇微笑,屈身湊過來突然握住安朵的手,輕聲緩緩的說道:「但我又恨慶幸你是個演員,所以我才能遇到你。」
安朵的心剎那間像是浸泡在蜂蜜中一樣,軟得不可思議。低頭看著黑暗中十指相扣的手,一眨眼側過臉頰看著封景虞。
「咔嚓。」黑暗中傳來輕微的拍照聲,來自國的左丹興奮的對著黑兮兮的電影院內咔咔咔拍個不停,每個角度、各個角落都被她來了一張。她第一次參加電影節,所以難免有些興奮,想要多拍一些照片回國和朋友分享,在她並沒注意到的時候,一張模糊的照片中,不遠處的安朵和封景虞依偎在一起相視而笑。
「電影開始了。」封景虞將安朵的腦袋往屏幕的方向轉了過去,靠在座椅上一邊看著電影一邊慵懶的把玩兒著安朵的手指頭,一根根像是拿到了最好玩兒的玩具一眼戲弄個不停,在看到電影中一個恐怖鏡頭後,坐在前面的一個女孩子尖叫著撲進男朋友的懷中,他眉梢一挑,蠱惑的沖阿朵一眨眼:「安小姐可以滿足我一個願望嗎」
「說說看。」安朵最近心情很不錯,紅唇微勾故意傲嬌的說道:「讓我考慮考慮。」
封景虞笑得神秘,湊近她:「不難。」然後指著前面的座椅正擁抱著的兩人,十二分的故作隨意道:「那樣就行了。」
安朵一眼看過去,旋即沒好氣的睨了他一眼,冷哼一聲收回手雙手抱胸:「想得美」
短短十天的電影節就在如此美好的氣氛中完畢,然後整個電影節迎來了最也是最萬眾期待的時刻,頒獎典禮和完結晚會。
不過幾個小時時間,隨著天色暗下,頒獎典禮外的紅地毯都被來自世界各地的記者媒體們蜂擁圍住,他們說著各個國家不同的語言、拿著話筒身後是扛著攝像機的助手,紛紛激動的圍在紅地毯欄杆外,伸長了脖子等著紅地毯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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