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朵盯著眼前的人,眼中的鄙視讓男人滿眼都是尷尬和惱羞成怒,羞憤氣怒和丟臉火辣辣的在那雙漂亮霧靄的眸子注視下燒了起來。
「走吧。」終於,孫然滿頭大汗的擺擺手:「繼續去找,一定要在出醫院前找到。」說著一前一後兩道急促的腳步聲快速離開。
衛生間大門發出砰然關閉聲,安朵迫不及待的就一把推開他,咬牙低聲罵道:「流氓!」
男人正頭疼的看著自己被咬到的手心,聞言朝她瞥來不可理喻的一眼,指著自己震驚到了極點:「我流氓?」
安朵抱著胳膊冷笑,霧靄的桃花眼幾乎瀉出雷火萬重來:「躲在女衛生間,不是流氓是什麼?」
「我……」男人指著自己:「你……」支吾了半天卻什麼都沒說出來,只得煩躁的揮了揮手,一臉的見鬼:「我總算是知道什麼叫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孔夫子說的話果然是至理名言。我耍流氓有沒有搞錯?小姐,只要我站出去一大堆女人都往我身上倒貼好麼,我還用耍流氓?」
見安朵一臉不信的看著他,男人頓時惱怒的瞪眼,突然間一把撕扯開自己臉上的口罩,指著自己那張邪肆精緻的俊臉使勁兒湊近安朵,張揚的宣告道:「看!看!看!看到我是誰了嗎,你覺得我需要耍流氓嗎,小姐,現在需要我給你一個簽名嗎?」
在受到了衛生間流氓的震驚後,安朵第二次卡了殼,瞪大眼看著男人。一陣磨牙和蛋疼的抽搐後,方才反應過來。
這竟然是!
竟然是……
齊!雲!戈!
那頭太陽還燦爛的金髮從帽檐間跳出來幾縷,比亞洲人深邃幾分的面孔精緻而妖孽,此時張開那雙玫瑰色的唇滿臉惱怒的瞪著她,安朵……安朵竟然除了蛋疼外,竟然覺得面前這人比起上次見面的肆意張揚更有些幼稚而不可理喻。
察覺到安朵震驚的目光,齊雲戈收回手重新戴上口罩,雙手插兜眉飛色舞的擺酷,一手還抵著牆壁耍帥:「怎麼?這下相信了?小姐需要我給你來張簽名照紀念一下和我的偶遇麼?」
安朵一臉你有病的盯著他:「紀念小天王齊雲戈為了躲人,藏進女廁所並且對女孩子意圖不軌?」
「意圖不軌?」齊雲戈臉上的笑容猛地一僵,佯怒的就要拔高聲音,但好歹想到了這是什麼地方又飛快的壓低聲線,偏過頭咬牙加重了語氣:「是你闖進我的廁所的!」
安朵反口相譏:「這是女廁所!」安朵在那個『女』上著重加了調,聽得齊雲戈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扭曲,呼哧喘著氣扯開領口露出一截白皙修長的脖頸來,狼狽的漲紅了俊臉解釋:「這是意外。」
「呵呵。」安朵回以兩聲冷笑,低頭看了看時間抬步就打開了衛生間門往外走。羅曼現在多半已經排到了,她這會兒過去正好。
「不准走。」氣得理智全無的齊雲戈快步跟上來拉住她,孩子氣的岔岔道:「你笑那兩聲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安朵睨了他一眼,目光滑下落到自己之前踢中的某個位置,隱晦的警告道:「我的腳向來不長眼睛,要是待會兒出了什麼事兒你可別怪我。」
齊雲戈條件反射的丟開她的手,雙腿往後一退,怒得整張臉火辣辣的,岔岔道:「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能這麼……這麼踢那裡!」
安朵撇嘴打開門:「就是因為是女孩子才最應該學會這招,剛才不是就很管用?」話音剛落,安朵抓著門把手渾身一頓。
齊雲戈莫名其妙皺起俊眉:「喂,你走不走?不走趕緊讓開,我還趕時間。」
安朵聞言眼皮一顫,皮笑肉不笑的讓開大門:「你自便。」
齊雲戈挑眉,古怪的若有所思:「你不對勁啊。」雖說如此但還是往前走了一步,但就是這一步他清楚明白特別清晰的看到了門外站著的兩個人,俊臉一黑呈現出滿臉的崩潰。媽蛋,就知道這個女人沒安好心!
經紀人孫然滿臉無語和黑線,額頭已經快氣出青筋暴跳,而旁邊的助理更是不敢置信的瞪大眼:「a……你、你」腫麼從女廁所出來,新上任的小助理覺得自己的三觀都被男神刷新了。
「閉嘴,你敢說後面那幾個字,我要你好看。」齊雲戈壓低了聲音,露在空氣中的皮膚紅成了一片。
安朵只覺得之前的糟心被這個逗比完全治癒了有木有,抑制住控制不住往上翹的唇角輕咳一聲,成功吸引了三人目光後板著臉開口道:「抱歉三位有什麼事兒能退後一步說嗎,讓我先出去一下。」見孫然審視遲疑的目光落在身上,她雙眸一眨,淡定道:「這一切都是意外,放心我沒拍照沒留證據,也不會無聊到上網去發帖子,畢竟在女廁所遇到這種事兒挺丟人的。」
「見我很丟人?」氣得腦迴路不對勁的齊雲戈飆高了聲音。
安朵沒理他轉而看向孫然,孫然朝她歉意一笑:「小姐實在是對不住了,a和我們開玩笑哪知道躲到這裡了,你要是需要什麼補償,我們完全……」
「她需要什麼補償?」齊雲戈惱怒:「我才該去男科看看我的命根子受傷沒?」
小助理已經被男神的口無遮攔嚇壞了,孫然眼皮狠狠一跳咬牙喊道:「a你給我安靜會兒行不行。」
安朵噗嗤一下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霧靄的一雙眸子笑得月牙般彎起,似醉非醉的勾人心魄:「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畢竟……」她頓了頓,邊笑邊說道:「畢竟齊先生都要去看男科了,哈哈哈……」
孫然一臉的慘不忍睹,看著擺擺手瀟灑離去的安朵,拉住要上去報仇的自家藝人,吐出口濁氣認真建議道:「你不是要去看男科嗎,我們現在就去?」
「孫然!」齊雲戈咬牙,那雙白晃晃得亮眼的牙齒簡直有咬碎他的衝動:「你才有必要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