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廂電話掛斷,見事情已經搞定向建林並沒多留,只是告知安朵幾句後就直接離開。品 書 網 ( . . 送走向建林,安朵低頭看著手中的文件面帶複雜而感慨難言。
封影帝送了向建林回來見到她這樣,雙手環胸靠在牆邊調侃笑言:「忽然拿到這麼多錢激動地回不過神?」
安朵聽到聲音抬起頭來,對著封影帝涼涼的翻了個白眼,拖長了聲音淡答:「……是啊,從沒見到這麼多錢,太激動了。」
封影帝笑容擴大,上前幾步攬著她輕聲安慰:「行了事情已經夠清楚了,還在擔心什麼?」
「我沒擔心。」安朵吐出口氣反手抱著他,靠在他懷裡:「只是覺得累……又覺得很沒意思。」就像向建林說的,以他的身體健康程度距離他死恐怕還得三四十年。而在這三四十年代內這份所謂的繼承權完全是空口白話,毫無作用。而偏偏就有人為了這麼幾張毫無所用的白紙拼得你死我活,算得不得安寧,臨到老了卻偏偏背上這麼個不好的名聲,何必呢?
「你覺得沒意思的東西很多人卻認為是他一輩子的追求。」封景虞下巴抵著她的發頂,垂著眼帘淡聲辨析:「想法不同自然是無法理解,不過你這是同情向老頭?」他的後一句話帶著調侃,故意學著安朵如今提起向老爺子的語氣。
「你當我是聖母不成?」安朵嘲諷反問,聳肩淡答:「俗話說你來我往,現在他們給了我這麼大的一個麻煩、讓我頭疼了這麼久,我難道不該讓他們也氣一番?」她說著把文件夾遞給封景虞,低頭看了下時間終於想到一件事:「你說重瑾帶著小南瓜出去怎麼現在還沒回來?」
封景虞接過文件夾,順手拿著拍了她腦袋一下:「這麼重要的東西就這麼隨便交給我,就不怕我給你拿了?」
「您拿吧。」安朵滿不在乎的拿起手機翻找著封重瑾的電話:「您就算拿了那邊也能修改,幾十年後也得不到財產。」安朵說起幾十年這個時間段,忍不住搖頭失笑,實在是有些鬧不懂自己拿到這份兌現期限這麼久的文件做什麼?
封景虞睨了眼手中文件,聞言也跟著笑出聲:「重瑾向來聰明,知道你之前是故意指使他出門避開,當然會帶著小南瓜在外面待一會兒。你不用急,待會兒就回來了。」
兩人正在大廳說這話,隔著一扇落地玻璃窗和屋內暖氣舒服的小空間完全不同的寒冷世界之中的傅祁東看著正在大廳秀恩愛的兩人,嘴唇被凍得發紫的同時止不住的酸溜溜抱怨:「這算什麼,自己在家裡泡妞讓我們在這裡站著。」
話剛說完就接收到安衡銳利如刀的眼神:「注意你的形容詞。」
傅祁東猛地一驚,急忙訕訕然道歉:「對不住,說錯話了、說錯話了!」尼瑪,一下子順口,忘了那個妞是自家兄弟姐姐,實在是不應該啊不應該。但他認錯後還是忍不住的多嘴:「但我們在外面站著,他們在裡面秀恩愛這樣真的好麼?」
安衡不置一詞,完全沒有回答的意思,腦中在思考向建林來這裡後到底說了些什麼。他讀唇語的技術不夠精湛,只能模模糊糊的聽到一些小片段,根本不能組成有效的對話。
「唉,小衡子你說話啊。」傅祁東宛如一萬隻鴨子一眼吵鬧:「你說向建林來這裡說了什麼?你看他遞給姐姐一份文件夾,你說文件夾裡面是什麼?」
安衡沉默以對,繼續艱難的回憶之前聽到的那幾句話,想要拼湊出完整的答案。
「小衡子、小衡子。」眼看安衡不理會他,傅祁東叫鬧得越發起勁兒,喳鬧不停的說話:「會不會向建林和姐姐達成了什麼協議?」說著他悚然一驚,在寒風中止不住打了個哆嗦、驚恐的瞪大了眼:「你說姐姐會不會把我們交出去卡卡幾下砍了?」
一直被打擾從未停歇的安衡終於忍不住的瞥了他一眼,冷聲譏誚:「反正你夠皮糙肉厚,多砍幾次也沒事。」
「唉,話不是你這麼說的小衡子。虧得我們還是兄弟呢,剛才我還故意把搶答機會讓給你,小衡子兄弟不是這麼做的。」
安衡略煩躁:「你能不能閉嘴讓我安靜一會兒。」
傅祁東嘆氣:「我快憋死了,難道你就不好奇他們到底說了什麼?」
安衡冷聲道:「你口渴嗎?」
傅祁東一愣,然後忽然間雙眼一亮:「口渴啊,哎喲小衡子你這個主意不錯。咱們申請進去喝水、再申請進去大號小號,都折騰幾遍指不定就到天黑了。」
安衡用憐憫的眼神看著如此天真的傅祁東,幽幽回答:「相信嗎,我姐會讓你憋著。不管大號小號還是你想喝水,都給我憋著。」
傅祁東不相信,雖然今天安朵對他如此的粗魯、還用尺子揍他,但在他心中從第一次見到安朵的女神形象就從未改變,他不信邪的朝落地窗揮手,在安朵看向他後。連忙伸手做了個要喝水的動作。安朵站走到落地窗前雙手抱胸看著他表演,對此嘴角抽搐一言不發毫無反應。
見安朵不給力,傅祁東忽然放下雙手捂著自己肚子雙腿扭曲的做了個要小便的姿勢。安朵對此冷笑,對著落地窗哈了幾口氣,就著窗戶上的白霧寫了幾個英文字母,翻譯過來意思就是。
【憋著!】
傅祁東懵逼的傻眼,眼睜睜的看著安朵走進去消失在大廳之中,而他冷酷無情的小舅舅也跟著面無表情的轉身,根本沒有半點解救他的意思,傅祁東徹底傷心欲絕:「怎麼能這樣?」
安衡翻了個白眼,在心中呵呵冷笑。沒理會傅祁東的逗逼,繼續在心中分析。
雖然不知道向建林到底來做了什麼,但很顯然的是他姐姐現在臉色好看了不少,也就是說向建林來說的肯定不是壞消息。而既然向建林沒說壞消息,那是不是代表那個不要臉正在醫院裝病的老頭子的鬼主意沒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