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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天空中掛著一輪明月,周圍有幾顆殘亮的星星,點綴在蒼老的樹枝頭,原本棕灰色的樹幹被明黃色的火光照亮,陰影在輕輕搖曳。
她聽到了篝火燃燒的聲音,發出嗶嗶啵啵的響聲,一股燃燒樺木的清香味飄過來,讓她有些恍惚。
她感覺自己蓋了一層薄薄的被子,被子裡似乎有什麼東西捆著著自己的膜翅,一動也不能動,隱約間她想到了部落里被捆住翅膀的雞。
原來自己被抓住了。
她嘴裡有些苦澀。
雖然不知道都市的鬣狗會怎麼處置她,但既然沒有立刻殺掉剝下頭皮,那八成是要捆起來帶回去。
活著的戰士比死了的屍體賞金要多一倍,只是大多時他們抓不到活人而已。
不過,既然沒有立刻殺掉她,她就有翻身的希望,只要能解放雙手,她就能……
突然,她愣住了。
被子下的雙手輕輕動了動,並沒有感受到絲毫的束縛,她上下摸索了一番,除了翅膀處傳來的極為不適的束縛感,全身上下並沒有被捆綁的痕跡。
而且不僅沒有繩子,連衣服都沒了,全身上下光溜溜的,只靠身上的一層被子遮擋。
她不由得有些驚訝,一隻手臂支撐起上半身,從地上坐起,而身上的被子——一層白色織造物裹挾著樹葉——也從她身上滑落下去,露出勻稱而健美的古銅色身軀。
「%@#!a?」
一聲稚嫩如同嬰兒般的聲音傳來,將她的目光吸引過去,她轉過頭來,便看到一幅令她不敢相信的一幕。
一個似乎只有百天大小的嬰兒,還沒有她的膝蓋高,蹲坐在篝火旁邊,白嫩嫩的胳膊和小手臂,像蓮藕一樣。他的手裡拿著一把黑灰色的金屬大劍,細細的削切著一根木棍。劍身有他兩倍身高,卻在他的手中宛如成年人手裡的匕首一樣靈活。
他的腳邊已經有一塊白色的木板,手裡似乎在製作另一塊。被削下來的木材邊角料被他隨手扔進篝火堆里,有些潮濕的木柴燃燒,迸出火花。
她看那劍似乎有些眼熟,不由眯起眼仔細看去。可等他看清時,卻倒吸一口涼氣,全身肌肉緊繃,雙手也護在胸前,卻不是為了遮擋早已漏出的春光,而是為了保護心臟。
「鬣狗?」她質問道。
對面的嬰兒聽到她說話,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如初,但下一秒發生的事,卻讓她幾乎從地上跳起來!
「鬣狗是什麼?」
很平常的一句問話。
不平常的是,他說出來的,正是部落語言!而不是都市那怪腔怪調又令人作嘔的音調。
她瞪大眼睛,半天沒有回過神來,腦子裡充滿肌肉和戰鬥的她根本無法嘗試思考自己腦袋裡冒出的疑問,於是她下意識問了出來。
「你……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說部族語?」
對面嬰兒終於回過頭來,她看到他那雙完全不似嬰兒的眸子,宛如部落大祭司一般的深邃。
「爺?你可以叫爺小天天。」
……口癖和大祭司也一樣。
自稱小天天的嬰兒抬起已經削成微厚板的木棍,閉上一隻眼睛測量木板的平度,隨後繼續切削,「你管這叫部族語?你們部族都是說這門語言的?」
似乎是對方散發出的如同大祭司一般的上位氣場影響了她,讓她下意識點了點頭。
「是。」
小天天點點頭,隨後他想了想,暫時停止了切削,從旁邊撿起一根樹枝,在地面上寫了幾個字,寫完後將樹枝隨手扔進篝火里。
「認識這幾個字麼?」
雷伸了伸脖子,看到他寫的文字後,有些迷茫,「好像是……祭文……我不識字,所以……」
她突然反應過來,察覺到自己的態度似乎太過於放鬆,而對方似乎一個問題都沒有回答,立刻又緊張起來,「你究竟是誰?都市的鬣狗?」
小天天不知道她為何糾結於鬣狗的問題,好奇地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的目光緊緊地盯著他手裡的金屬劍,瞬間明白過來。
「你說的鬣狗,是不是一群帶著頭套,臉上塗著白粉,叫囂著『為我見證!』的一幫傻逼們?」
「傻……傻逼?」
「昂,爺發現你的時候,正看到兩個傻逼正準備把你的頭砍下來,於是就把他們趕走了……至於這兩把劍,從他們手上繳的。」
「繳……」雷盯著那兩把劍,身體有些僵硬,嘴裡喃喃道,「他們完了。」
「什麼意思?」
「都市的飛劍,比鬣狗的命更重要,劍在人在……」雷望著小天天,滿臉不可思議,「你是怎麼辦到的?」
「什麼怎麼辦到的?」
「他們手裡可是有光矛的,而且就算打不過,也可以踩著飛劍逃跑……」
「嘖。」
小天天懶得解釋,他輕輕削掉最後一點凸起,一腳將落下的木屑踢到火堆里,放下金屬劍後,撿起地上早已削好的另一塊木板,站起身來,朝雷走過去。
雷的肌肉瞬間繃緊,眼神也變得犀利,可是一想到對面的嬰兒,能夠赤手空拳趕走兩個鬣狗——而不是殺死——且毫髮無傷,心中不由得泛出一絲驚慌和絕望。
看到雷的動作神態,小天天倒是沒有意外,他走到雷面前五步的時候停了下來,揚起了手上的兩片木板。
「你的翅膀骨折了,現在只是用繩子暫時綁了一下,你要是不想殘廢,就需要用木板固定,聽懂沒?」
雷聽懂了,可是聽到這話後,她的眼神暗淡下來,「我……我已經殘廢了。」
「只要一邊翅膀還在,就能仿照製作出另一邊,仿生學而已。」小天天抬了抬額頭(他還沒長出眉毛),「或者用機械製作一個助力翅膀也不是難事,不過前提是你的另一邊需要長好。」
雷愣了愣,半天才反應過來,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你……你真的能……能治好……」
小天天繼續向前走,走到雷的身邊,微微抬頭看著她,「轉過身來。」
雷乖乖配合,轉過身,露出完美的後背,和一側已經用繩子綁緊的蜷縮的膜翅,另一側則是已經用白的床單包紮好的翅膀斷口。
小天天輕輕解開繩子,這個動作不大,卻讓雷吃痛,身體猛的一抖。
「忍著。」
說完,小天天便用木板夾住她的膜翅,開始固定。
沒有麻醉的情況下正骨固定,讓雷的身體不住微微顫抖,她緊咬著牙關,大顆大顆的汗滴從額頭上滑落。
不過她畢竟是部落中最強大的戰士,這種深入骨髓的疼痛,居然一聲不吭地忍了下來。
她身後的小天天也不由露出了一絲欽佩的目光。
等到固定完畢,她已經渾身濕透了,無力地靠在旁邊的樹上,原本的戒備之心也全部放下。
「謝謝……」
「先不忙著謝。」
回到篝火旁的小天天擺擺手,順手撿起扔在地上的金屬劍,「爺有不少問題要問你……比如說這把劍,你為什麼會叫它飛劍?」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