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船平穩下來,剛剛站穩的秋無意以及慕千陽還沒有來的急開口說話,手中的腕錶卻是同時滴的一聲,響起了星際聯盟的特殊通訊。兩人對視一眼,默契的伸出手,並排在一起,腕錶開始自動打開簡訊,一個穿著軍裝的中年大叔投影站在那裡,「聽說你們出事了?」雖是疑問,語氣里卻是滿滿的肯定,甚至還帶著一絲嘲諷!
「廢物!」下一句卻是毫不猶豫的呵斥,不帶一絲情分,「竟被人傳回死訊,簡直丟臉!」
中年大叔說完便沉默了,足足過了一分鐘這才突然厲聲喝道:「秋無意!」
「慕千陽!」
「到!」秋無意與慕千陽下意識的站直身體,大聲回道。
「我命令你!暫停你手中的一切事物!帶領驕陽探險隊的隊員!前往東西牙鯨魚號!調查被太空怪物襲擊事件!找到幕後兇手!」中年大叔的神色很是嚴肅,話語說完那投影便消失在腕錶。
兩人以及默契的吼了一聲,驚的旁邊偷偷做『壞事』的主腦小白一驚,還以為自己偷偷發現危險撤銷警戒被發現了!慌忙間數據再次凝聚出一個小男孩,神色有些惶恐,它只是想偷偷過去瞧一下是什麼事情而已,為什麼他們喊的那麼兇殘。
主腦小白做賊一樣從監控器里瞧見,秋無意和慕千陽臉色凝重的對視一眼,神色有些擔憂,秋無意更甚直接開口,「小白,改變航線,前往東西牙。」
「啊?」小白被秋無意突然的吩咐一驚,「不去螞蟻星了嗎?」那播報的童音有點心虛。
「不去了!」秋無意聽見主腦小白人性化的問話一愣,想著現在驕陽號人員稀少,小白這樣設定的自主的語言功能還是挺不錯的,倒是感覺蠻熱鬧的感覺。
「好!」小白糾結了一會,便放棄了它剛剛瞧見的好玩的,但探測儀又發出警告的東西,整理著東區人給它的資料庫,心裡重複著秋無意說的話,往東西牙,往東西牙,往東!西牙!找到了!
途徑凱冥星?小白迷惑了一下,但是並沒有詢問秋無意為什麼突然改變路線,它剛剛可是翻了一邊監控,自然瞧見了給他們發通訊的人下線之前的那凝重擔憂的表情。
主腦小白重複了一遍,「確定往東,西牙?」
「確定!」秋無意肯定的回了句。小夥伴很重要!但是烈火芝麻跟漁子不同!他們絕對有能力在困境中保全自己,這個任務能及時做完的話,在去接他們離開也是不錯的。
想來驕陽探險隊的隊員都收到了星際聯盟的這簡訊,秋無意想了想便給烈火發了一條簡訊,告訴他,自己和慕千陽先行去完成任務,她知道芝麻就算丟到太空也死不了,所以讓烈火儘量保全自己,如果有條件便過來跟自己匯合。
慕千陽跟秋無意說了幾句話,便讓秋無意先行回房間休息,畢竟接下來的航行的時間會比去紅蟻星的時間要長,必須有人在主控室待著,只好輪流休息,輪流盯梢。
秋無意並沒有推辭,她在回房間的時候,繞到了那個單獨的病房,裡面放置了五六個治療艙,最邊上是一個很是小巧的玻璃箱子,裡面並沒有灌滿液體,而是一張小床,上面躺著一個黑色淡化的小人,而此時玻璃箱子裡頭正下著雪花。
秋無意走到玻璃箱子的面前,蹲了下來,這是東區人特意在這個病房內給阿太製造了一個小房間,就是這個玻璃箱子,能跟隨奇特星的氣候自行變化,此時正是陰星強烈的時候,玻璃箱子內寒氣極重,即使蹲在外邊,秋無意也能感覺到那股冷氣。
奇特星一族的陰靈一族已經消失了,阿太是僅剩的一隻,所以東區的人猜到她肯定會帶走阿太,所以便在修理飛船的時候,順勢弄了這個東西。
秋無意盯著裡面躺著的小人,對她來說,裡面的不僅是跟她契約的陰靈阿太,還有漁子的氣息!那片五彩鱗片是漁子最重要的一片,她不知道漁子當時是怎麼想得,如果她沒有把這五彩鱗片交給阿太,她就不會死了!
秋無意不知道,漁子為了救她,早就跟她換了全身的血液,以及先行給了她一半鱗片裡的能量,她的心臟內也插著半片鱗片!所以漁子即使不把僅剩的鱗片給阿太,那五彩鱗片也會很快的枯萎,光色暗淡下去,還不如自己放棄那短暫的生命,救回自己喜歡的人。
阿太的身形有些淡化,原本純黑色的膚色白哲了許多,瞧上去有一種透明的美感,那種感覺,她曾經在漁子還是人魚的時候瞧見過。她知道的,在她不在的那段時間裡,阿太跟漁子發生過什麼事情,她能從那聲尖鳴聽出。
秋無意瞧過阿太便起身,準備回去房間,想到漁子在日記中寫到的一些事情,她的弟弟!在啟明星!想到任務,想到漁子的囑咐,想到失蹤的小夥伴!秋無意一下子覺得接下來的日子會很忙很忙。
主控室內,慕千陽坐在秋無意平時坐的那張椅子上,擺弄著自己的右臂,他對自己的新手臂還是很是好奇,那個東區人可是跟他說了,這右臂可是存在許多的功能。
慕千陽並沒有去檢測飛船航行的線路,畢竟如果他對這個很清楚的話,他就不會經常被芝麻困在廁所出不來了。
所以慕千陽並沒有發現,主腦小白設定的航線是,往東,目的地,西牙!
那是另外一個星系的文明,東區人曾經有人去過那片區域,記錄了那一片的星系。而秋無意這一邊的星系文明才是剛剛發展不久,而這不長不短時間內,東區人在也沒有人離開過奇特星,自然沒有記錄到這片星系的地圖。
那中年大叔說的是,秋無意家鄉的鄰居,東星球正前方的一處星雲,因為神似兩角並列東西,這才被命名東西牙,恰巧一艘客船鯨魚號在那一塊星雲處受到了襲擊!一船的人無一生還,全部被吸乾了血液,萎縮的泛著光亮,像極了古代的擦了防腐劑的那種乾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