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七眯起眼睛:
「你不是通宵了嗎?景元交代給你的事辦完了,你不打算去補覺?」
彥卿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
「哈哈,可能是今天發生了那麼多事,讓彥卿變得精神了。」
「我沒事的,走吧。」
在靈砂的邀請下,幾人緩緩走向丹鼎司。
丹鼎司。
行醫集市大樹下。
「在下射洪,乃龍師濤然派來的信使。」一位持明男子,對另一名女丹士拱手。
「龍師聽聞族胞升任司鼎,喜不自勝,本想親自來道喜,可奈何身體狀況不允許。」
「因此今日,在下奉命前來,代主家拜謁新任司鼎靈砂大人。」
「不知丹士長閣下可否為我通報一聲?」
新任丹士長名為玉絡,她瞥了射洪一眼,淡然道:
「靈砂大人才剛到羅浮,生活還未安頓妥當,工作也尚未交接完成,實是繁忙,無暇見客。」
「你請回吧。」
射洪抬頭笑道:
「那這份薄禮,請您代為轉交給靈砂大人吧。」
他掏出一個精美的長條木盒,拱手相送。
玉絡盯著那華美的木盒,微微皺眉:
「龍師大人的[薄禮],想來相當貴重吧。」
「我一個小小的丹士長,可不敢代為轉交,若是中間出了紕漏,我可擔待不起。」
聞言,射洪頓了頓,緩緩將木盒收回:
「這樣啊,那在下何時才能見到靈砂大人呢?」
玉絡淡然回答:
「我也不知道,等靈砂大人方便接見時,一定會第一時間聯繫貴府的,請回吧。」
「」
射洪微微點頭。
「靜候佳音。」
丹鼎司港口處。
幾人下了星槎。
靈砂遙望著遠處的景色,笑道:
「這麼多年過去,羅浮丹鼎司的景色依舊未曾改變。」
丹恆不由詢問:
「靈砂小姐是羅浮本地人士?」
「是啊。」靈砂回答:
「妾身自幼長於羅浮,在丹鼎司中聽著這浪濤聲長大。」
「可嘆,世事無常又如此相似。」
「我與丹恆先生一樣,遠遊他鄉。」
「如今歸來目睹舊時景色,心中難免有些感慨。」
「你不是朱明派來監視羅浮的眼線嗎?」顏歡好奇的問。
「?」
三月七深吸了口氣,一下子就跳到顏歡身上,死死鎖著他的脖子:
「你有毛病是不是!」
「哪有直接問別人是不是眼線的啊!!」
靈砂笑了笑,沒有回答。
彥卿連忙開口,轉移話題:
「呃,要是沒有建木,這裡的景色恐怕會更好些,哈哈」
建木的根系如藤蔓般破土而出,纏繞在丹鼎司的各個區域。
雖說已然沒了生機,但依舊惹眼。
「是嗎?」靈砂淡笑道:
「我倒是覺得建木點綴在這裡,還挺壯觀的。」
彥卿無奈搖頭:
「再壯觀也是壽瘟禍跡,看到建木重新升起,人人心底都難免不安。」
靈砂笑著回答:
「種子一旦被埋下,無論如何延緩長勢,總會有發芽結果的時刻。」
「以妾身的愚見,建木重生,恰如藥王秘傳再度出現,是不可避免的。」
「這顆種子早在仙舟先民求取長生的時刻,就已被埋下。」
「好!說得好!!」顏歡當即戴上藥師的帽子,親切握住了靈砂的手,拍了拍:
「我們藥王秘傳,就欣賞你這樣有眼光的年輕人!」
「來吧,加入我們吧!」
「悄悄告訴你,將軍都被我們給收買啦!長生大道,指日可求!!」
「誒,真的嗎?」靈砂目光火熱,似乎很是激動。
「當然是真的!」顏歡面露癲狂之色:「你是丹鼎司的司鼎,今後我們行動就更方便了!」
「明天我們就給丹鼎司的所有遊客派發仙丹怎麼樣?」
「好呀!」靈砂振奮:
「可是,顏歡先生你太誇張了,串的不像。」
丹恆開口道:
「靈砂小姐,剛剛莫非是在試探我們的立場?」
靈砂笑了笑,沒有多說。
「是妾身魯莽了,諸位都是建木災異的親歷者,故而就說的多了些。」
「我只是有一事,想問問各位。」
「靈砂小姐想問什麼?」丹恆疑惑。
靈砂笑了笑,說出自己的目的。
「妾身有幸得到聯盟指派,來清掃這丹鼎司中的積年沉垢。」
「實不相瞞,經過一番了解,妾身只看到丹鼎司千瘡百孔,早已到了積重難返的地步。」
「我想聽聽看,各位對如今丹鼎司的形勢,有何高見?」
聞言,丹恆想了想,回答:
「我雖為持明族人,但在外遠遊許久,與我的兩位夥伴一樣同是外人身份。」
「所以,我的看法靈砂小姐聽聽就好。」
靈砂伸手:
「丹恆先生請講。」
丹恆繼續說:
「長久以來,羅浮持明與丹鼎司之間一直有著千絲萬縷的合作。」
「若靈砂小姐不能自外其間,想要改變丹鼎司的局面,恐怕很難。」
靈砂點頭,「感謝丹恆先生的建議,妾身會好好考慮的。」
這時,彥卿也開口:
「彥卿對政務懂得不多,只知道藥王秘傳在丹鼎司中經營多年。」
「靈砂小姐想革除其影響,可與將軍商量對策。」
「明白了。」靈砂看向兩人,淡淡一笑:
「兩位以真知灼見教我,靈砂在此謝過。」
「這倆人說的話有啥用啊?」
顏歡站了出來,表情嚴肅:
「依我看,加入藥王秘傳才是唯一正確的選擇。」
靈砂笑了笑:
「嗯,妾身也會考慮的,感謝顏歡先生的建議。」
「你這建議比他倆還扯淡啊!」三月七感到很是無語。
靈砂看向幾人,緩緩開口:
「帝弓的光矢威力絕倫,能斫斷建木,卻無法斷去凡物延續自我的渴望。」
「就像雲騎,雖然能將藥王秘傳的亂黨餘孽剷除,卻不能撫平這丹鼎司的人心。」
「仙舟先民深知這一點,才會將守望建木玄根的職責交付於持明族,但持明也不過是凡物」
靈砂頓了頓,繼續說:
「早在三十年前,妾身的授業恩師,也是這羅浮丹鼎司的司鼎,它已察覺了此間涌動的暗流,意欲正本清源。」
「那她一定是失敗了。」顏歡攤手。
「對。」靈砂微笑:
「被景元將軍驅逐走了。」
彥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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