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刀雨劍 第一回 攜奇書 入江湖

    「混沌初分，乾坤伊始，天地幻化靈氣，大小不定，虛實無形，牝牡不分，男女同體。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人只知天地三界，人神鬼，人鮮知九界，神，魔神，星神，人，人妖，神人，鬼，魔鬼，聖鬼」石小滿合起書頁，說道，「扯淡！」

    石小滿無意間撿到了一本書，聽名字挺不錯，打開看了幾頁。看到這裡，書上內容讓他很不敢信，只覺得滿紙荒唐言，於是重重合上了書頁。

    奇怪的是，合上書頁，他又想得慌，說道：「這上面的道歌還不錯！」說著，他重新打開了書頁，並且默記了那首歌。

    「道道道，佛佛佛，無量天尊彌陀佛，遇到橫的知道躲，碰到強的咱不惹……」石小滿邊唱邊走，吸引來了不少人的目光。

    看到路人用異樣的目光看自己，石小滿呲著牙花子大喊：「小子，看什麼看！」

    看他這麼橫，通常人們會急忙閃開，說道：「沒什麼，沒什麼~」

    但是，江湖上行走，總能碰到不怕事的人，石小滿碰到的就是這樣的幾個人。他們馬上回應道：「看就看，怎麼了？！」語氣兇狠，面目猙獰。

    人家比自己橫，石小滿急忙道歉：「對對對不起，對不起，麻煩您了！」

    只要別人橫，石小滿就慫。

    當今武林門派眾多，習武之人比比皆是，石小滿無門無派，在路上行走自然要時時知道退讓，不然很難活下來。這個道理也是從書上看來的。

    石小滿躲開那票兇狠的人，就近來到一家鄉野小店坐著。鄉店門口掛著幌子，上寫：「鄉店」。名字倒是非常合適。

    這家小店建在茫茫的原野上，正直秋季萬物凋零，原野是黃色的。但是，在小店的周圍近處圍繞著窄窄的一層綠，那是店家特意種植的一種蔬菜，即可以炒菜，也可以生吃，名曰：萬春菊。

    這種東西四季可以栽種，四季都能開花結果。不僅如此，萬春菊更珍貴的特性是：種下一粒籽，能開萬片田。

    石小滿剛在小店坐下，馬上過來一個小二，笑呵呵地招呼道：「客爺，請問要點兒什麼？」

    石小滿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外面路上行走的那票人，所以忽略了小二的問話。

    小二繞過桌子，擋到石小滿的面前，笑嘻嘻地說道：「呃，客爺，請問您要點什麼？」

    正盯著外面，忽然視線全黑，被擋得嚴嚴實實，石小滿怒沖沖地抬頭喝道：「閃開！沒看到老子沒空嗎？！」

    小二依舊笑臉相迎，說道：「客爺，來店裡了，您總要吃點什麼吧~」

    石小滿怒叱道：「吃什麼吃！來店裡就一定要吃東西喝東西嗎？快閃開，信不信我把你店砸了！」

    聽了這個，小二險些揮出拳頭來，小二猛吸口氣，閃開那裡，跑到了後廚。

    石小滿心裡得意，說道：「嘿，正像書上說的，自己越橫，別人就越怕！嘿嘿！」

    在後廚，那裡店老闆正在幫著打下手。這是一個很隨和的老闆，當店裡生意忙時候，他就擼開袖子幫著干。

    後廚的門帘撩開，小二急匆匆跑了進來，湊到店老闆耳邊，小聲說道：「袁爺，有人鬧事！」

    店老闆瞅他一眼，說道：「什麼樣的？」

    小二：「一個年輕人，身材中等~」

    後廚里的人聽了小二的話，一個個放下手中的活，一幅幅嚴陣以待的樣子。

    袁爺舉起手，說道：「都別急！」又轉身對小二說，「再去招呼他！」

    小二很不情願地離開後廚，後廚里的人憤憤地拾起各自的活兒，袁爺笑了一下，從容地繼續自己剛才的活。

    小二走出後廚，望見石小滿已經不再注視外面，扭回頭看著桌面上的茶杯，似乎在思考什麼。他實在不想過去再挨罵，但是袁爺的命令難違，只好硬著頭皮上去。

    小二笑臉盈盈地說道：「客爺，有什麼可以伺候的嗎？」

    石小滿緩緩地抬起頭，看小二一眼，然後愛搭不理地說道：「拿店裡的招牌菜過來！再來一壺！」

    小二大喜過望，說道：「好嘞，爺您稍等！」

    說著這個，小二踮著腳，高興地跑下堂去了。

    看著小二忙不迭的身影，石小滿心裡高興，心說：「剛剛受了窩囊氣，現在就要在你身上撒！嘿嘿！」

    這時候，店裡幾乎座無虛席，和石小滿同桌有三個陌生人。這也不少見，出門在外，住店吃飯，如果運氣不夠，拼房拼飯都能遇到。

    不一會兒，小二端著一個托盤，上面兩道菜，一壺酒。來到石小滿桌邊，小二笑嘻嘻地說道：「客爺，這是我們店的拿手菜，萬春菊，這道是柿子雞蛋，降火氣的~」

    找茬的會喊道：「降火？降什麼火？你看我像上火了的嗎？！」但是，石小滿沒有那樣喊，平平靜靜地等小二把酒菜放在桌上了。

    在後廚的門帘那裡，有一雙眼睛從縫隙里盯著石小滿，關注著小二和石小滿的交流，等小二放好菜轉身離開，那雙眼睛才撤回去。

    放好了菜，小二轉身離開，唏噓一口氣，心說：「阿彌陀佛~」忽然，後面一聲喊，驚住了小二。

    「站住！回來！」石小滿喊道。

    小二呆站了片刻，然後回身走到石小滿身邊，說道：「客爺，您您還有什麼吩咐？」

    石小滿指著桌子上的酒壺，說道：「誰讓你上的？老子說讓你上酒了嗎？」

    小二顫抖著聲音，說道：「是啊，是您讓我上的~」

    「放屁！」

    「您說讓我上一壺！」小二語氣不再恭敬，開始有些不服的神情。

    「我說讓你上一壺，說是酒了嗎？！」石小滿喝道。沒等小二回過神來，石小滿一拳打過去，正中小二的鼻子，小二向後一個趔趄，差點仰倒。

    小二捂著鼻子，哀叫道：「哎喲喲，您怎麼打人啊，您……」

    這一拳力道並不重，但是小二裝得像受了致命一擊。

    石小滿多少也看出了小二在眾人面前裝慘，於是又抬起一拳，這一拳出去，小二抬手擋住，石小滿馬上伸出另一拳朝著小二下路伸去。小二出手遮擋腹部，哪知道石小滿一拳變向極快，瞬間到了脖子處，小二遮擋不及，一下子被打倒在地。

    打完小二，石小滿揮揮手，做出收勢，實際上不過是假模假樣。

    「哼哼，沒練過功夫，還敢跟我較量！」石小滿得意地說道。

    這時候，袁爺早已經從後廚的簾門處收回目光，對裡面的人說：「繼續忙自己的，沒事了，沒事了！」

    聲音剛落不久，忽然門帘被撩開，另一個小二慌忙跑進來，著急地報道：「袁爺，袁爺，打起來了！」

    袁爺聞聽一驚，手中麵團被攥飛了，廚子和夥計扔下自己的活，說道：「袁爺，干吧！」

    袁爺擺手說道：「看看！」袁爺迅速跑到門帘外，手裡沒有攥著傢伙。其他人也快速跑出來，站在後廚門口望著外面。

    石小滿兩拳已經打倒小二，正在得意，忽然背後有風，若是高手定能躲開，可惜石小滿不是高手。石小滿背後正中一推，這一推看起來不是莽勁，但是後勁十足，把石小滿推開很遠。

    石小滿轉身回看，原來是同桌的三個陌生人，這時候他們扶起小二，朝石小滿喝道：「唉！剛才我們一直關注著你，欺人太甚了吧！」

    在後廚門口，袁爺說道：「看到沒有，有見義勇為的，回去幹活！」

    聽了袁爺的吩咐，後廚的人不情願地回了裡面，遲遲沒有忙起來。

    石小滿瞧瞧面前的三個人，各個都是年輕英俊，相貌堂堂，看精神頭都是練武之人。

    見石小滿不回答，三個陌生人都指著石小滿，罵道：「小子，說你呢！還不回話！」

    依照往常，石小滿一定會一躬到底，道歉不止，可是今天沒有，正在他要鞠躬道歉的時候，忽然門外進來一個人，長發飄飄，身體輕盈，就好像一隻蝴蝶，飛進了店的門口。

    石小滿看了一眼那個女子，那個女子也看了他一眼，四目遙望，情如秋水，只是一瞬間，天知道有那麼大的力量，將石小滿的心都給拴了起來。

    三個陌生人指著石小滿，喝道：「小子，快回話！」

    石小滿猛地轉過頭來，把三個人都驚到了，吼道：「說話客氣點！我和小二之間有的是故事！」

    三個陌生人看起來有的信了，有一個沒信。

    小二在旁邊連連擺手，說道：「沒有，沒有，我不認識他！」

    聽見小二的話，一個陌生人指著石小滿，喝道：「你待怎講？！」

    天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石小滿喝道：「講什麼廢話，是不是要打！」

    聽了這個，三個人後退一步，然後擺開架勢，說道：「來！」話音剛落，一個人衝上來，單掌直拍石小滿的肩頭，一掌下去，不痛不癢，二掌下去略感疼痛，三掌下去，石小滿險些仰倒。

    危急關頭，石小滿心說：「掌力這麼強？不如讓開吧！」於是，石小滿側身一躲，竟然躲過了那掌之後的威力。

    那人更不停留，急忙轉掌，使出蛇形走步，大蟒翻身的八卦掌法，正中石小滿的後肩。

    石小滿受掌力影響，退了一步，轉過身去。轉身之後，石小滿急忙抬手，說道：「唉……，慢著！」

    石小滿是躲不過八卦掌才挨了一下，但是看起來就像是故意挨的一下。

    那人說道：「怎樣？」

    石小滿說道：「且慢一些，既然是打架，我不怕你，但是這裡畢竟是小店之內，如果動起手來，影響生意不說，老闆的家什也要遭殃。我們有矛盾，怎能影響別人！這不是俠客所為！」

    「好！看你原來也是有俠義心腸，英雄肝膽！」一個人說道。

    同伴攔住那個人，站上前，說道：「你要怎樣？」

    石小滿說道：「打架我不怕，但是我們應該另擇時日地點！」

    「好！那就依你！今天晚上，在這家店外，到時候請你準備好，別說……」正說著，忽然有人打斷了陌生人的話。

    「還挑什麼時候，不如現在就出去打！」

    「對啊，現在出去打！」這都是好熱鬧的人說的。

    石小滿心裡一陣驚怕，擔心這三個陌生人真的那樣要求。

    這時候，剛剛誇過石小滿的陌生人瞅瞅石小滿的肩頭，說道：「剛才這位不避八卦掌，故意挨了一下，外傷尚未恢復，所以現在比武不算公平。就說定在晚上吧！」

    石小滿拱手說道：「再會！」

    三個陌生人並沒有走，而是還禮，說道：「看你也有些江湖胸懷，敢問姓名！」

    石小滿拱手道：「石小滿~，請問？」

    誇過石小滿的那人率先報名，說道：「我叫劉空華~」

    「空字派，劉空斗~」

    「空字派，尚空行！」

    聽說空字派，石小滿心中顫了三顫，不覺渾身冒虛汗。

    石小滿記住了尚空行，他被尚空行打了好幾下，尚空行好像天生地特別仇恨他。同時他也記住了尚空華，因為尚空華在關鍵時刻替他說好話，臨別時侯，他多看了尚空華一眼。

    石小滿看尚空華，尚空華低眉垂目，神態像個小媳婦兒。

    「再會，再會！」說完話，三個人走出店去，不一會兒消失在路的盡頭。

    石小滿拍拍小二，態度驟變，說道：「小二哥，沒事吧？最近火氣大，請多多諒解~」

    小二邊點頭邊躲開，急急跑回後廚去了。

    石小滿掃視滿屋，目光落到了最後進門的女子身上，注視了好一會兒，直到女子垂下頭，石小滿終於感覺失禮。

    石小滿原地賠禮，一躬到底，女子抬目看到，低眉淺笑，沒有說話。

    石小滿坐下來，安安靜靜地吃完菜，因為從不飲酒，所以剩著酒沒有喝。

    當石小滿要走的時候，店裡那名女子正好也要離開，石小滿幾步上前，喊道：「姑娘留步~」

    那名女子站在店門，茫然回首，看到石小滿和她相對而立，距離不遠不近，剛好夠牽手。

    石小滿再次施禮，說道：「對不起，剛才多有冒犯，請不要見怪~」

    女子笑了一下，轉身要走，石小滿竟然上前拉住她的手腕，隨即又趕緊撒開。女子面有慍色，轉過身來瞪石小滿。

    石小滿自覺唐突，趕緊再次施禮，說道：「姑娘請恕罪，多有冒犯，實在是無心之失，無心而為……」

    姑娘甩了甩胳膊，燦爛地笑了，說道：「沒關係，本姑娘出門，從來都少不了有人追捧！」說完，姑娘走開兩步，然後忽然轉過頭來，說道，「不要再追來嘍~」

    石小滿目送姑娘出門，門口早有一隊人在等待，有丫鬟扶著女子上了馬車。窗簾撩起，露出了女子俊俏的臉龐，女子羞答答地笑，石小滿鞠躬施禮，目光不捨得離開女子。

    車夫最後跳上馬車，揮動鞭子，把馬屁股打得通紅，馬車疾馳而去。後面幾匹馬緊隨其後，跟著馬車離去。

    不一會兒，路上唯剩黃塵瀰漫。

    疾風呼嘯，月黑風高，飛鳥入林，人際飄渺，正是半夜三更，四處靜悄悄。有人彈起了心愛的土琵琶，聲音裊裊，驚動飛鳥，烏雲遮月，小店裡面靜悄悄。不一會兒，人生躁動，客店夥計也喧鬧。

    在小店門口，劉空華，劉空斗，尚空行都不負約定早早來到，等待著石小滿露面。等得時間久了，三個人難免生出抱怨議論，無意間驚醒了店裡的住客和夥計，都偷偷地趴在窗口，等著看一場好戲。

    夜近三更，石小滿一直沒有露面。

    尚空行罵道：「混蛋！虧得我們如約等待，竟然是個膽小鬼！我還當他真有什麼本事，師兄，我們走吧！」

    劉空斗不置可否，若有所思地看著月亮。

    劉空華說道：「哥，也許……也許石兄弟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要辦，一時來不了，我們還是再等等，不然人家來了看不見我們，會以為我們空字派都是些不守約定的人！」

    劉空斗深以為然地點點頭，說道：「空華說得對~」

    「哥，我說了多少遍，請你叫我華仔，好不好？」劉空華說道。

    劉空斗說：「我也說了好多遍，出門在外，要叫我師兄！」

    三個人等得累了，就席地而坐，正直秋季天高地冷，三個人使出內家御體功，清氣升高濁氣沉，神遊四海，氣掌乾坤。

    其實，就在店外不遠處，另一個方向，石小滿早到了。說實話，他沒有膽量和三個人比武，這次來也不是為了比武，而是看看到底這三個人會不會赴約。

    既然看清了三個人都來了，石小滿就滿足了，於是打算離開。正要離開的時候，忽然馬蹄聲響，四野間一陣躁亂。

    但聽見馬蹄聲陣陣，喊聲四起，並不是從同一個方向傳來。

    石小滿剛剛站起身，這時猛然爬倒在地，躲在地面不平，易於藏身的地方。一陣馬蹄聲近，越來越近，最後一陣塵土從石小滿的頭頂飄過，幾匹健馬躍過頭頂，朝著空字派三人奔去。

    等身後人群過盡，石小滿才敢爬起身來，掃去身上的灰塵，擦擦雙眼，認清楚眼前的情景。

    原來，從四面八方圍過來了許多人馬，各個都拉著不同的陣勢，到了近前他們迅速分成四隊，分別占據東西南北。

    東方趕來的一隊人馬都穿著肥大紅袍，高冠長纓，馬匹裹著肥大布匹，行動卻不遲緩，奔騰跳躍全是靈敏矯捷。在奔騰的馬匹馬車旁邊，另有騰空飛行的高手，足尖點地一刻，能夠飛出幾里地之遠。

    旗幟高挑，單獨一個「月」字。

    西方趕來的人馬，全穿著玄色衣冠，雖然不算肥大，但是稱不上符合體態，隨風飄蕩的袖擺又長又窄，飄在胳膊上，就像胳膊長得很長。

    旗幟高舉，單獨一個「風」字。

    南方奔來的人馬衣服全是緊身緊褲，平整光滑，至於衣服的顏色，有紅有黑有白，腰間都是紅色系帶。他們體態都很清癯，身材嬌小，看起來都是女人的身姿。實際如何，由於距離太遠，根本看不清楚。

    旗幟挺立，單獨一個「火」字。

    北方人馬是從石小滿身邊經過的，也是他看得最為仔細的。北方人馬車輛隆重，裝束各異，有白衣如同無常，有紅衣如同厲鬼，伴隨人馬攢動，詭異笑聲不絕於耳。

    那些人面部都塗抹了很濃的白粉，看起來毫無血色，嘴唇塗了兩點硃砂，鮮艷刺目，如同鬼妖一般。

    旗幟一面，單獨一個「電」字。

    四個旗子立起，旗杆各撐一個方向，一面長絹從南方飄來，面向著地面鋪展開，於是一面更大的旗在頭頂顯現，上寫一個字「靈」！

    石小滿狠狠擦著眼睛，笑道：「嘿嘿，本來想走，這下不走了，我定要看個熱鬧！」

    石小滿不知道發生的是什麼大事，空字派的三個人也糊塗，站在人馬包圍中，顯得很不鎮定。

    劉空斗行走江湖時間最長，猜測道：「聽說過五大魔教之一靈教能摩形仿靈，借火生風，靈軍造勢，最擅生幻弄影！莫非……讓我們碰到了？」

    聽了這個，劉空華和尚空行無不害怕，差點咬斷舌頭。

    劉空斗儘量安慰著兩個同門，說道：「兩位師弟不要害怕，江湖自有江湖的規矩，就算是死，也會讓我們死個明白！」

    劉空華說道：「哥……師兄，你這樣說，我更害怕了！」

    尚空行靠近劉空華一點，說道：「華仔不要怕，有我在！」說著，他把手握在劉空華的手背上。

    「得了吧，你比我抖得還厲害！」劉空華說道。

    等周圍人馬安定，擺好了各自的陣勢之後，劉空斗大聲說道：「我們空字派是名門正派，從來沒有得罪過什麼江湖英雄，敢問到來的各位所為何事！」

    劉空斗的問話石沉大海一般，沒有得到一點回應，這讓他感覺非常尷尬。當他再要發問，忽然空中飄過一陣詭異的笑聲。

    別人認不出，石小滿認得出，這笑聲就是這北路人馬經過時候發出的笑聲。

    笑聲過後，一個女聲在空中飄蕩，回音沉沉，轟鳴陣陣：「嗯嗯嗯嗯~，誰誰讓你們來的來的？快快快退退退下~」

    回音太重，以至於石小滿只聽出個大概，覺得聲音挺特別，又挺熟悉，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聽過。

    各隊人馬聽了喊聲開始躁動，隊伍里的人互相捅咕，彼此瞅瞅瞧瞧。

    空字派三人稀里糊塗，面面相覷，當他們轉回目光，再看各隊人馬的時候，幾隊人馬如同鬼影一般，層層相疊，極速飄遠，最後消失在了不遠處的草地。

    劉空華嘟囔道：「天吶，就像憑空消失了~」

    劉空斗扯一扯他的衣服，小聲說道：「少說話~」

    最後，只剩下南面一隊人馬，隊員穿的緊身緊褲，全是嬌小身材。

    劉空斗再次上前，說道：「敢問來者何人，為何圍住我們？」

    馬車旁邊走出一個人，身材出眾，穿的也是黑色緊衣褲，腰間一根紅帶。那人上前，細聲細語地說道：「不要擔心，我們是來看熱鬧的，順便主持公道！」

    「主持公道？！」劉空斗問道。

    「沒錯，我們知道今天有場決鬥，如果決鬥正常進行就算了，若是有人想以多欺少，或者不守江湖規矩，我們就代天下人主持公道！」那個黑色衣服的人說道，看他說話的氣勢和模樣就像個小管家。

    聽完她的話，店裡圍觀的人們都一齊鼓掌叫好。

    小管家瞅瞅客店鼓掌的人們，淺淺一笑就返回馬車邊，就這一笑就透出無比的傲嬌。

    尚空行上前要有動作，劉空斗伸手攔住。

    這南面一隊人馬沒有什麼動靜，隊伍齊整，靜靜地站在原地，連個說話放屁打嗝的都沒有。

    「這也太沒意思了！」石小滿嘟囔道，「就像守靈似的，算了，我看我還是走嘍~」

    「道道道，佛佛佛，光著屁股好過河……」一邊唱著道歌一邊走著，忽然一聲喊把石小滿給驚到，回頭去看。

    不知什麼故事，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