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利斯明明有著反抗的力量,卻像是一隻被馴服的狗熊一樣被人牽著走,一方面說明他的大腦是真的空了,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他被體內的膠囊*所控制。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我看「白墨」,「白墨」看我,我們彼此交換了個眼神,我從他的眼神中讀到了他對威利斯的信任,他確定威利斯說的都是真話,是一名真正的特遣隊員。歐滄溟看人從未出錯,除了現在在我身上偶爾會失靈。而現在,如果能在這裡找到一個可以信任,又強有力的戰友是再好不過的事!
我轉臉拍拍威利斯:「威利斯,我們會讓你活下去。」
威利斯萬分吃驚地看我們:「可這個獵殺只能有一個人活。」
「哈哈哈——」我登時大笑出口,隨即笑容陰冷,「這船上的人,已經活不到獵殺了。」我眯起陰冷的目光掃視大廳里立在陰暗處,用同樣陰冷目光盯視我們的獵犬們。似乎我們已經成為他們最大的目標。
威利斯在我的話中徹底怔愣,似是被我臉上的陰森所震懾,又似是被我的話所驚。
我收回目光,瞥眸看我身邊的「白墨」,抬手,放落他同樣潔白的衣擺,他立時身體一僵,轉臉看我。我在他衣擺下的大腿上捏了捏,對他眨眨眼:「親愛的,這次要用你的了~~」我一邊說,一邊在他的腿上輕摸,暗示他鞋子裡的裝備,在別人的眼中,我只是在正常地摸我自家男友的大腿。
歐滄溟跟我做這個任務可謂是被我占盡了便宜,看他那張又快要發紅的臉,就知道他平時和女生接觸是多麼地少。
「別摸了。」他一把按住我摸他腿的手,顯得有些生氣了,「我已經知道了。」他這是嫌我摸多了。
「哼……」我壞笑地看他那張鬱悶又臉紅的臉。他看看周圍,收回目光,提起長長的衣擺,抬腳,居然做出了最常用的動作:繫鞋帶。
而我們身上漢服的材質甚好,無論歐滄溟如何提起,在他繫鞋帶的時候又會滑落,將他他的腳和手部的動作完美遮蓋。
在他直起身時,他看向我,我看向他長長的袍袖,這次是真要感謝寧昌那白痴給我們穿漢服,可以把我們的手都遮起來。
他給了我一個眼色,我順著他的目光看,是一個離我們最近的攝像頭,我隨即看向他:「你打算怎麼做?」
他依然只是看著我:「起來。」
我默契地站起身,他往我身後挪了一下,直接貼近看著我們發愣的威利斯坐。恩……看樣子他是打算用我的身體來遮攝像頭,利用我的後背與我們後面的卡座建立起一個小小的視覺盲區。
但是……我就這樣站著會不會有點傻?而且……太明顯了?
忽然,我腰間一條手臂環過,下一刻就將我往後一撈,我便坐在了……歐滄溟的腿上!我愣了一下,但隨即恢復平常,揚唇一笑,像所有女朋友坐在男朋友身上一樣放鬆了身體,順手又拿了個巧克力蛋糕吃了起來。還不知道過會兒會怎樣,我現在要儘可能多地補充能量。
「威利斯,你身體側過來,我可以給你取出*。」身後是「白墨」認真的輕輕的話音。
威利斯呆坐在原位上,我轉臉看他那副完全沒有回過神的愣樣,在音樂聲的覆蓋下厲喝:「快照做!」
威利斯回神,立時朝我側過身,單手放在沙發靠背上,就像是和我身後的「白墨」稱兄道弟,說一些女生不易的黃色笑話。
「你坐好。」「白墨」在我身後提醒,「別亂動。」他又補充了一句,分外嚴肅的語氣,幾乎像是命令。
我立刻坐好,順便擺弄了一下裙擺,雙手揮開時,衣袖飛揚如同振翅,簡直又增加了我遮擋的面積。我身體向威利斯的方向微微側傾,高抬手肘,看似用我們漢服中最標準的姿勢食用美味蛋糕,實則利用垂落下來的誇大袍袖正好遮住了威利斯的一部分胸前的地方。
兩分鐘,只要給我們兩分鐘的時間,我們就能讓威利斯自由,這兩分鐘在平日的生活中是多麼地不起眼,更甚至常常被我們任意浪費,打個瞌睡,兩分鐘就過去了,拉個屎,兩分鐘也過去了,罵個人,也不止這兩分鐘,而在此刻,這兩分鐘卻是分秒必爭。
「holyshit!」巨大的吃驚讓威利斯立時彪出了驚呼。
「閉嘴!」我扭頭厲喝。
他一僵硬,竟是從他嘴中本能地滾出了一個字:「是!」
「讓你別動。」「白墨」反而還嫌棄我在他腿上亂動。我直接白他一眼,他的手正抬起,大大的衣袖又正好擋住了他的手,一束微弱的,在大廳燈光中並不起眼的光正從衣袖中而出,而他的眼睛裡,已經再次裝上了鏡片。
威利斯身上的衣服也是鋼牙給他準備的,一件滿是錨定的皮背心,把威利斯穿地像是個朋克,又像是一條巨型獵犬。
幸好威利斯的背心也是拉鏈,他迅速拉開拉鏈,立刻露出了裡面健碩的肌肉,和他的塊頭一樣,他的胸肌很大,但比拳霸營長還是差了許多,可是也能一眼看到他凸起的胸肌上有一個女人親吻嬰兒的紋身。
我看著那個紋身,感受到了他對自己妻子和女兒的愛。
「咳!」身邊是歐滄溟的輕咳,我看向他,他沉著臉,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個好色的女人的眼神。
「這是我老婆孩子。」威利斯摸上自己的紋身,眼中充滿了愛,「這次如果能活著回去,你們就是我和琳達的恩人,你們一定要來我家,我要帶你們好好玩一玩。」
我轉回臉,隨手拿起桌上的氣泡酒,一飲而盡:「先別高興太早,等活著回去再說~~」
身後再無聲音。能先把*取出來,但不代表我們就能百分百活下來。歐滄溟和我接下這個任務的時候,心裡早已做好了準備,很難相信一個會說出「如果遇到危險,我不會救你們」這種話的人,卻在這次願意和我一起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