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雷森把地圖關上,「晚上你們去吧,我想休息一下。筆神閣 bishenge.com」
「你是總指揮,你不去哪有意思?去吧,你的心思我們都了解,也支持,但我們不希望你這樣下去。我們活著,我們就應該好好的活下去,替我們整個族群盡一下我們的義務。我們雙角族的繁衍都在我們身上,不可輕忽啊。」說話的雙角族人朝雷森眨了一下眼睛,雷森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算了,你們去吧,替我給他們帶句話,我希望他們都愉快。」
晚上,天黑後,雷森回到自己的住處。等天完全黑了,整個城市都死寂一片,他悄悄的走了出去。
兩個刀臂族住的地方相隔很遠,雷森摸進一個刀臂族住的地方,他看到那個刀臂族正手握著神幣閉目修煉,神幣在他手中變成一團光球,這光球外圍被一層神秘的力量包圍著,雷森知道這是刀臂族在吸收神幣里的神力,光球外圍的神秘力量就是刀臂族已經煉化了的神力,如果他冒失的上前,神秘的力量消失,那光球里的光就會暴發,在深夜裡白光刺目,生成一個光柱,在百里遠的地方也能看到,會驚動其他人。
雷森靜靜的看著刀臂族修煉,以修士的實力相比這個刀臂族最多是進入元嬰期一層。他能輕易的碾殺掉對方。想起修士的風格,雷森理解刀臂族為什麼不把普通的雙角人放在眼中了,像修士一樣,修士對普通人也是呼來喝去,他們只對強者服從。這也是雷森現在的心病,他暫時是不用想一步登入半仙了,對於修士表面服從,骨子裡對他輕視,他現在除了容忍,只要不過份,只能是聽之任之。
惹急了。他會動用天劫,但是那些修士必竟不易,都殺光了,雷森也是不肯。他在異族人的宇宙能明顯的感到,他的天劫,他的元素湮滅明顯的沒有作用,將來最終實力碰撞的時候,他還是需要半仙級別的修士。星獸,合相族以及魔法師的襄助。一個人再強,實力終究有限,蟻多咬死象,雷森深記得這個道理。
那團白光中隱隱的有禱告聲傳出,靜靜的深夜裡,這禱告的聲音有一種魔力,能讓聽者安靜的沉迷到其中。雷森也被那聲音所影響,輕輕了咬了一下舌尖,保持頭腦清醒。等著刀臂族吸收完神力,他就出手,把眼前這個高傲的刀臂族拿下。
白光團漸漸的弱了,光團的體積也在慢慢的縮小,雷森眼睛猛的一睜,看著白光通過刀臂人的手掌完全進入刀臂族的手中,刀臂族隱隱的放出一股神聖的氣息。他動了,一閃身來到刀臂人的身後。那刀臂人也是警醒,猛的躍起,厲聲喝問。「誰?」
「你祖宗!」雷森如影隨形,緊跟在刀臂人身後,抬起手掌,橫著一掃。掃中刀臂人的脖頸,把刀臂人掃的閉過氣去。刀臂人這一聲喝問相信已經驚動了其他人,雷森聽到智腦機器人開門的聲音,夾著刀臂人一閃身進入空間中。
在空間裡,雷森碾碎刀臂人的身體,把其交給機器人看管起來。自己忙忙的返回自己的房間,側耳聽了聽,聽到騷動聲,便板著臉,走了出去。
在刀臂族住的房屋外面,雷森在雙角人群後面,隱入黑暗之中,面無表情的看著翅目族張開雙翅,守在刀臂人的房門口,一臉警惕的表情,忽閃著雙翅,雙翅上一雙眼睛毫無表情的盯著雙角族人的人群。
雷森到了沒有多久,那個給雷森功法的刀臂族就從房間裡出來,一出來就躍向天空。雷森抬頭,看得脖子酸疼,那刀臂族浮在空中不動,似是在搜尋,雙似在思索。
雙角族的人是安靜的,他們和雷森一樣,在這個時候,沒有人把情緒形諸於表情。他們都知道出事了,但是具體出了什麼事情,他們不知道。他們在等待刀臂族的吩咐,或者說,他們希望刀臂族給他們一個說明,房間裡的刀臂族老爺可安好。如果安好,他為什麼會問那麼一聲?刀臂族的老爺也發囈症嗎?
那個刀臂族忽然動了,圍著城市上空高高低低的轉了數圈,最終落了下來,用平靜的聲音說道:「你們都回去吧,沒事了。明天,一切工作還按照原計劃進行。」
雙角人人群有些失望的應了聲是,隨即散去。雷森被那兩個和他相熟的雙角人拉住,兩個朝他使眼色,「我們坐一坐?」
雷森打了個哈欠,「我睡的沉,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我要回去補覺,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盯著。上族老爺交待的事情一定要做好。」
「明天我們兩個替你盯著,你睡一天都行。走吧,到我住的地方喝酒去。」會調酒的雙角人摟住了雷森的肩膀,不由分說,向自己的住處走去。
這些雙角族人,除了雷森變化而成的這一個,其他的所有人都經過上族老爺們的允許住到了一起,目的既是為了便於管理,也是為了能集體防禦。
到了調酒雙角人的住處,由於這位得到了翅目上族老爺的信任,單獨住了一棟兩層樓房。雷森被兩個刀臂族帶進地下室,地下室里如同酒吧,一牆壁的架子上放著各種調酒用的酒。正中,是一個吧檯,圈形,外面擺著一圈了椅子。
「坐,我進去給你們調酒。」會調酒的雙角人用雙手把雷森按在吧檯外的椅子上,跳進吧檯忙碌起來。
另一個雙角人在雷森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今天的事情,你怎麼看?」
雷森表情一愣,「又怎麼了?我睡的迷迷糊糊,聽到動靜就跑出去,看到你們,你們和上族老爺們一句話不說,我到現在也沒有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你們能給我說說發生了什麼事情?大半夜的,人忙了一天,腦子需要休息,折騰什麼啊!」
雷森語帶不滿,吧檯上有煙,雷森拿出一支來,點上,抽了一口,一支胳膊支在吧檯上。睡意上來似的,打了個哈欠。「你們明天得替我多忙一些,被你們拉過來,我明天肯定精力不濟。真的工作起來,出差錯很容易。」
「沒問題!其實你那工作很輕鬆,安排下去,哪裡完成的不好,直接找負責的族人問責就行了。現在。大家都是一樣,誰也不可能替誰擋災。分到自己頭上,該自己做的活不做好,被上族老爺處死了也是活該。」調酒的雙角人把調好的酒倒在杯子裡,給雷森和另一個雙角人一人一杯,口中很是公正的說道。
雷森喝了一大口酒,提了一下精神,抬了抬手,「都是同族的人,我們的族人已經死的太多了。我不希望再有無辜的族人死去。我希望他們都好。在發生巨變之後,每個人的相法都會不同,有的人偏激,有的人絕望,有的人放縱,有的人成了思考者,焦慮不安!我們不要入指望所有族人想的都是一樣,在我們的能力範圍之內,我們能幫的一定要幫。必竟再死一個族人,族人可就真是再少一個。只少不多。我們雙角族可就真要滅亡了,沒有指望了。」
「還是你考慮的深遠。怪不得翅目族的上族老爺也相信你。真的,能得到兩個上族老爺的同時認可,很不容易。最起碼我們這個城裡只有你一個。」和雷森坐在一處的雙角人讚揚起了雷森。雷森能從他的語氣中聽到羨慕的成份。
雷森搖了搖頭,一連嘆了幾口氣,「我也不想!」說完這一句,他便不再說,再次嘆息。
「我們要向前看,我們沒有事。證明神不讓我們死,賜予我們有任務要我們去完成,我們無論如何不能一直悲觀。振作起來,我們所有的雙角族人準備選出自己的首領,大家都在考慮你,翅目上族也同意了。你深得刀臂上族的器重,相信,沒有人比你更合適了。」雷森的肩膀被重重的拍了一下,坐在他旁邊的雙角人呷了一口酒,又道:「我們不能這樣下去,我們要發出我們的聲音,我們要組織起來。」
雷森嗨了一聲,沉默了一下,開口道:「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人,我做的事是我能想到的。自家知曉自家的事情,我自己知道我的能力有多少。首領我是做不了的。你們去和同胞們說一下,別的事情好說,這件事情,我拒絕。」
雙角人沒有勉強雷森,「你再考慮一下。做首領不是什麼好差事,我們都知道。我們的首領既要能與上族合作,又要能給我們爭取合理合情的利益。」
雷森道:「你們兩個都可以,你們出來,我支持你們。」
「喝酒!」兩個雙角人笑了。雷森也難得的笑了,舉起杯子,「喝酒!」
三個人,晃著六隻彎角在燈光下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一直到天明,雷森才站起身,「我們要去上班了,還好上族今天應該都很忙,不會關注到我們的狀態。你們兩個,今天要替我管理一天的事務,我要好好休息休息。」
雷森的肩膀再次被拍了一下,兩個雙角人笑眯眯的說道:「和刀臂上族溝通的事情就靠你了。放心,不管我們兩個誰做正頭,你在我們族中的發言權都是第一位的。因為我們知道,我們所有倖存的族人中,只有你一個人是最沒有私心的,是全心全意的替我們族人著想。還有,你也要振作起來,神讓我們擔起雙角族振興的大業,我們就要按照神的指引,神的旨意,神的意志去做,萬死而不悔!」
雷森咧嘴笑笑,捶了一下胸口,「神在上,萬死而不悔!」
那兩個雙角人也把胸口擂響,莊嚴的說道:「神在上,神在我心,神在我魂,為了神的意志,為了雙角族的再次振興,吾等萬死而不悔。」
雷森在總指揮部上層自己的辦公室里,智能機器人侍者給他倒了杯水後就被他揮手趕出去,他抱著膀了站在大玻璃窗前,看著狼籍一片的城市。如他所想,剩下的那個刀臂族沒有來總指揮部,翅目族也沒有來。
運功逼掉身上的酒意,雷森笑笑,就是現在刀臂人不來,過一段時間必來,連續兩個刀臂人失蹤,不明不白的,現在就剩下唯一的一個了,這一個要是心裡不發毛,那才叫奇怪。他能逼掉酒意,那那個雙角人是普通人就不可能了,如果刀臂人見到有人一身酒氣的在做事……
雷森笑起來,這兩個雙角人好大的雄心,想把雙角人整合起來,其心對上族人來說可誅。就是翅目族暫時因某些原因答應了,過後也會想著把他們清理掉。
端起茶杯,雷森把窗戶推開,放出屋裡濃濃的酒氣,喝了兩口茶,他去浴室里沖了一個涼,換了身衣服,這才把城市地圖打開,計算著什麼時候能把所有的建築都推掉。他就是要給所有的人,無論是刀臂族還是翅目族,以及最苦逼的雙角人一個正大光明的藉口和理由把空下的建築都推掉,做成標準噸位的塊狀堆起來,一來方便他把這些垃圾送到空間裡消納,二來在他想要動手的時候,把所有的敵人集中起來,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掉。
雷森姓雷,但他不是雷峰!不會真的為雙角人考慮,他腦子沒抽,也沒有伸到門縫裡讓門給擠著!他做這些事情的目的很明確。空間的轉盤居然能把各種物質提純成仙精,這出乎了他的想像之外。若說他不喜歡,不動心,沒有想法,那是當他傻子。他沒有時間去東奔西跑去找碎掉的碎塊,他在這邊近距離觀察那些敵人的時候,也在給空間轉盤找最合適的原料供應。
雷森忽然聽到樓下怒吼聲,那是唯一一個刀臂人發出的,接著就是那個懷有不可告人目的翅目族勸解的聲音。
「這些人我已經要把他們殺掉,殺掉!」刀臂人吼道:「我們是來幫他們對付惡魔的,為此不明不白折損了人手,他們竟敢喝酒慶祝!他們絕對和惡魔是一夥的,是一夥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