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分析報告。當翅目族長老拿到新的病毒全面分析報告後,臉色還是變了。他們已經想到惡魔雷森新的病毒會很厲害,很難應付,但還是沒有想到會厲害到這種程度。研究人員已經有人感染上了,無法救治,無害隔離後,被下令人工消滅。新的病毒是在原來的基礎上改進改良過的,這點他們可以從病毒株式上看到。後面有一系列的分析數據也表明,新的改進過的病毒威力是原來的十倍幾十倍的樣子,具體的還在研究。
要想辦法應對。所有的長老都有這樣一個念頭。但同時他們也鬆了一口氣,這一段時間的堡壘化建設成果還是顯著的,病毒這麼厲害,可是他們翅目族的傷亡沒有超過他們的底線,堡壘化還是有用的。
報告中重點提出了有兩處堡壘的病毒出現了變異。這可是大事。
「各位,對出現變異病毒的事情怎麼看?」正位上,發須習毛皆白,身上還穿著一身白衣的老人開口了。
「有些麻煩。」一位看上去年輕的長老嘆了口氣,伸出右手,食指在桌子上叩了一下。
「是啊,不但是麻煩,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解決。」一位長老贊同道,有些痛心。
「這麼說,大家都認為是那方面造成的,要是那樣,我們可就麻煩了。看看數據吧,變異後的病毒最差的活性都比變異前提高了一倍,最高的一種活性提高近百倍。對於至死性方面,正在加緊研究,暫時他們還不能給我們答案。各位,是不是要和神族那邊交涉一下,告訴他們,讓他們下次不要再用了,這是在拿我們翅目族族人的生命在開玩笑。」
全身白的老人的話很重要,只是他說這話根本就沒有多少底氣,他自己也清楚,神族做事根本就不會聽從他們翅目族的,神族要做什麼,翅目族這邊一點發言權也沒有。要是急了,神族處死他們中某些人和碾死個臭蟲沒有區別。
一陣沉默,自從他們和神族的戰爭敗相露出時,這種沉默在翅目族長老會上就會常常出現,有時候一場會議下在,沉默用去了大半的時間。
「都不說話?」老人掃了一圈,聲音變得低沉起來,「我們終究是敗了,改得連爭取一點點生存的心都沒有了。我們這些人不用擔心,因為神族用得上我們,可是我們領導下的族人呢,他們把生死寄托在我們這群人身上,希望我們能給他們提供生死保證,我們要是連句話都不敢說,這翅目族長老的名義也就名存實亡了。」
「那就去說啊,」年輕一點的長老接話道,「我們沒有辦法反抗,這是事實,誰都知道。誰讓我們沒有神族強大,誰讓我們這些長老沒有必死的信心。想反抗,積蓄了那麼多年,最終還是敗了。我們也沒有惡魔那樣的殺手鐧,現在的實驗一個個都失敗了,雖然說只是過了幾天,急不得,可是送上來的少年兒童死掉了一成,這些可都是我們翅目族的未來,要是不成功,我們自己在毀掉自己族群未來的基礎和希望。我呢,也沒有什麼方面要多說的,但是我願意去向神族反應這件事情,結果如何看神族方面了。我去吧。」
「你?」老人看著年輕的長老,嘆了口氣,「終是年輕好啊,年輕一點就少一點算計,多一份責任和熱血。好吧,你去吧,只是實話實說,神族怎麼回復,我們不強求,你也不要想著去爭取,把實情反應上去就已經是最大的爭取了。我們這邊一點主動權都沒有,別說是堡壘中那些族人了,在必要的時候,我們也會被神族會犧牲掉,我們就是奴隸嗎!」
對於老人的自嘲,沒有人接腔。年輕的長老起身,「好,我這就去和神族聯繫。」
年輕的長老走出去。老人翻了翻手邊的報告,「這一次出現病毒變異是偶然,估計惡魔雷森沒有想到,就是神族也不知道他們用信仰之力打出那一擊,會是病毒變異的條件。要是他們知道了,也許會考慮一下,改變他們的想法。各位,接下來,地下城堡的建設要加快了,要把病毒變異這一塊考慮進去。神殿建在地表之上,這一點無法改變,我們要改變的是怎麼樣才能在戰爭中把我們的人和神殿隔絕起來。還要考慮,如果神族強令我們族人去神殿跪奉信仰之力,如何隔絕病毒不去危害到我們的族人。隔離服,還是隔離艙,我們的技術能不能大批量製造完全隔離外面空氣的設備,要是能,在不妨礙跪奉信仰之力的情況下,全方面製造,全方面裝備到我們的族人身上,不惜成本,你們如何看?」
「我們,並不富裕!」一位長老張了張嘴,「不過,我們好像有錢也沒有什麼用處了。要是族群滅掉了,就是剩下一些族人,我們也會失去所有。我贊成。」
「我也贊成,我們不要考慮財富的事情,族人才是我們最大的財富,沒有族人,我們什麼也不是。傳令吧,讓各部門動起來,設計生產,要全方位的。如果惡魔不是兩個人的話,我們不但要防著病毒,還要防著惡魔的另外一種手段,這也要考慮進去。」
老人揮手,「那就形成紀要,馬上下達命令,讓他們按照命令來,抓緊了。我們現在是在和時間鬥爭,早點設計出來,我們的人就會少死一些。告訴他們,要是誰敢怠工,一旦發現,不管是誰,全部處死,非常的時候,我們也顧不得了。」
「好!」一片贊同聲中,新的命令形成,並快速的下達到各個堡壘中去。
神族首領坐在高背椅上,冷冷的看著面前的翅目族長老,「你讓我停止用信仰之力攻擊惡魔,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年輕的翅目族長老眉眼順從,「我知道,大人。我只是把我們發現的情況像大人如實匯報並提出建議。必定我們還需要向大人們奉獻我們的信仰之力,要是人員傷亡過大,確實不適宜這樣做,因為危害過大。就是我們有防備的手段,但防不勝防,萬一這些變異的病毒進一步的變異到我們無法發現和檢測時,並強大到了生存時限極長時,可真的就難以挽回了。」
「用信仰之力攻擊惡魔是在幫著你們。我真不知道你們的腦袋裡裝得都是什麼東西。不知道輕重嗎?現在跟我講什麼要惜你們族人的性命了,在你們和萬古族,刀臂族聯合起來反叛我們時,怎麼就沒有想到?死了那麼多,幾乎要死絕了,你們才投降,那個時候我怎麼就沒有看到你們把你們族人的性命放到重要的位置上去?現在知道了,我告訴你,晚了!惡魔我們必須對付,他不但是你們的大敵,也是我們神族的大敵。我想你們都知道了惡魔另外一個身份,弒神者!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只要他成長起來,會給我們神族造成更大的危害,對抗我們神族,這樣的存在是我們不能允許的。我們會不惜一切代價殺掉他,在他成長起來之前。把話說明白了,別說犧牲你們這些人,就是把你們全部犧牲掉,只要能殺死惡魔,我們會毫不猶豫的去做。你回去,告訴你們那些同伴們,在翅目族你們高高在上,可是躲起來完一些陰謀,翅目族還尊重你們。在我們面前收起你們那一套,你們中大部分人是不該存活,是要被殺掉謝罪,連同你們身後的勢力和家族一樣都是要謝罪的,只是我們念著你們翅目族人口確實少了,需要有來坐鎮,才饒過你們。你們別以為自己就重要了,還像以前那樣想著爭權奪利,那樣我會新帳老帳和你們一塊算。滾!」
神族的首領一揮手,年輕的翅目族長老臉上出現一個手掌印,「我們神族怎麼做不需要你們來多嘴,你們要做的就是按命令行事,我們要你們做什麼,給完美的做好了就行。我們不需要你們所謂的主見,連骨頭都沒有的人,哪來的主見!」
翅目族長老深吸一口氣,頭低垂下來,「我知道了,我滾!」
「哼!」神族首領看著年輕的翅目族長老退出去,哼了一聲,十分的不滿。他十分的看不起這幫所謂的長老。鼓弄著反抗,本身做為整個族群最高的戰力卻不肯上前戰鬥,只縮在後面,給族人下達必死的命令,讓自己的族群大量的消亡。怕死,沒有謀略,還貪權,翅目族有這麼一群首領在,想不改都難。
就這樣的人,還想著別人的尊重,哪來的尊重!天生的就是沒有骨頭的人,只配做奴隸,只配別人來支配他們,他們沒有資格去支配別人。
一堆狗屎!神族首領眼中冷光頻現,聲音低沉的開口道:「傳我命令,所有堡壘上的神殿,十分鐘後,能最大的能量,同時向外轟出一擊。不需要知會翅目族!」
「是!首領!」一道身影閃現,重複了一下首領的命令後,退去。
神族首領腦袋仰起,靠在椅背上,他倒時感到好奇起來,這偶然也太奇怪了,信仰之力居然能助惡魔使用的病毒變異,這實在是令人難以接受了。
神族攻進了惡魔所在的宇宙,這點神族首領已經知道了,只是攻進,卻是讓神族死亡難以接受,不得不通過打通的通道退回神族的位面。惡魔很厲害,居然能調用一個宇宙的翅劫雷來對付他們神族。在劫雷之下,別說是他們中普通的神族了,就是神族中無敵的高層去到那裡,在修為上限受到壓制,而而對又能滅殺這個上限以及上限以下所有存在的劫雷面前,神族高層一樣會丟掉性命。這使得神族高層意識到,惡魔存在並不是一個偶然,能得到一方宇宙的認同,天道加身,等於是天道之主,再加上惡魔本身又是弒神者,這足以說明一切,那就是惡魔生下來就是專門對付他們神族的,弄不好,是某些和神族不對付的老怪物布下的局。只是,能讓所有神族不知不覺中布下局的人,真不多。所有位面都在,也沒有幾人。只是真要是這幾人,神族還真是沒有辦法,怎麼說,那幾人因為某些限制,不能主動對神族出手,但是神族要是主動和那幾人敵對,那些限制就不存在,那幾人中隨出出來一個,神族這一個看似很無敵的族群就要面臨滅頂之災。
這讓整個神族都驚悚起來,神族之王下達了最高命令,命令在惡魔出現的所有位面,在不正面對敵之下,抓住一切的機會滅掉惡魔,絕對不能讓其成長起來,因為一旦讓惡魔成長到能半仙水準,也就是普遍宇宙規則所允許的實力上限時,以惡魔的能耐,神族所有派出去的人手只能痛苦的縮回到神族位面中去,因為在普遍宇宙,達到半仙的弒神者,在所有把實力壓在半仙上的神族面前都是無神的,神族有多少,也只是給惡魔增加屠殺的人數而已。
所以,神族才會從地面上縮回到地下來,而且把大部分的神族都撤回到神族所有的位面,在普通人的位面,在惡魔面前,惡魔能隨意往來,沒有人能輕易的和惡魔交手。惡魔很狡猾,也不會主動和實力比他強的人動手,只會下暗手。這樣的對手最可怕,也最難對付。想想看,你的敵人想攻擊你能隨便來。而你想攻擊你的敵人時,你的敵人卻不見了。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無奈,憤怒,還會發狂。
只是,神族首領更知道,這種種起因全在神族身上,神族要是沒有吞併信宇宙,並把地球上的族群列為最低等,最低劣的族群對待的話,惡魔也不會在憤怒中成長。一個沒有動力的人,就是天才,也不會危脅到神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