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回收商 1383

    「大哥……」耳聽著大哥大神的話語讓人骨子裡發寒，感覺到不妙的戰神連忙出聲，「我們沒有不把父王放在眼中，大哥你可要理解我們，我們沒有……」

    大神冷冷的瞪了一眼戰神，開口道：「你們沒有，做了不敢認，只會在背後使陰謀詭計。果然是超智腦啊，眼看著圖謀不成就要使詭辯了。是不是覺得父王沒有給你們分辯的機會？要是有，你們一人一句能把黑說成白的？怎麼會不要臉到這種地步！」

    「大哥，怎麼能這麼說話呢？我們都這樣了，你來救我們當要向著我們說話吧，怎麼上來就是一通訓。我們有什麼錯，要東西有錯？誰見到好處不要，不給就不給吧，沒有反手就給我們懲罰，要我們的性命吧？他策神是好，在父王眼裡面一切都好，可是他沒有滿足我們的要求，就是沒有把我們當兄弟，不把我們當兄弟，大哥，你說，我們爭取我們要的有錯嗎？父王向著他，大哥你也向著他嗎？」

    大神徹底的火了，眼神也變得冰冷起來，笑一聲，「呵呵，好！說你不要臉是我說輕了，你是無恥。戰神，我是看錯了你。你可以離開了。就是父王能饒你們中一些人，你在我這裡也不在名單之上。離開這裡，你想幹什麼幹什麼，我不管你。」

    戰神眼神一冷，「我果然沒有猜錯，你和策神徹底一夥的。」

    大神不再理會戰神，目光越過他，說道：「我這次來是有一件事問你們，如果有可能讓你們失去一些東西，但能保住性命，換來自由，你們願不願意。」

    下面的互相瞅瞅，沒有馬上回答。只聽大神接著說道：「古佛教有一句謁語，佛渡有緣人，願意的留下，不願意的自己去掙一個前程來，馬上離開，你們想怎麼著怎麼著，我不會再管你們，但我能保證，你們想出了法子，策神王上不會阻攔，一切全靠你們自己。」

    戰神帶頭離開，邊走邊高聲喊，「都走，都走，不相信父王會真的要我們的性命，我們堅持下去，總有雲開月明之時。走，都走。」

    在戰神的呼喝下，走了三分之二，留下的只有三分之一。

    大神看著下面的，面色不變，「還留下這麼多人，我倒是要謝謝你們的信任了。我接下來說出我的建議，希望你們自己好好的考慮。在我沒有走的時候，不要和我爭論，我沒有那個心情，說完我就走，你們同意的可以私下裡聯繫我，用星際傳鏈。」

    「我會和策神王上一起努力，替同意我的方案的人奔波，在父王面前說項，替同意的人爭取自由。但有些話還是要說明白，父王有可能會饒恕你們，我的建議可能是最壞的，到時候誰後悔也不得，找我再說一說二的，我也不會再理會。建議只是建議，你們自己選擇。一切後果也要自己承擔，死與活，得與失怪不得別人……」

    大神把眾人自出王室，放下一切的王室榮光成為一個普通人的想法說出來，說出來後就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不與面前的人分說，上了自己的飛船，飛出武棄星。接下來就要看這些人自己的選擇了，他大神就是再有心，也代替不了每個人的想法。是死還是活要看他們個人的選擇了。大神和策神這間有過深度的交流，他們二人都認為父王不會輕易的饒過這些人，收回懲罰。想要改變這些人似乎已註定的命運，只能主動一些。這份主動，他和策神出主意並說出來占上一半，別一半就要看眾人的選擇了。

    武棄星外，已經沒有了策神的王駕，大神把星際傳鏈從儲物戒指里取出來，和策神通聯上匯報他和眾人見面的情況。

    當他說到戰神挑頭帶走了三分之二的人後，策神很平靜的說道：「這事我早就有預料了，他們是在賭父王還對他們父子情深，火氣過了，高抬手就放過他們。還是我們分析的那樣，他們打錯了算盤。父王不會輕易放過，必竟父王於私上雖是我們的父王，給了我們成人的機會，但於公上，他是前王上，是本王朝的締造者，還是眾人稱頌的尊上。因私廢公在他那裡行不通，他要給天下人一個交待。不想任何付出這想著脫離懲罰，我看他們的腦子都是白開水，就是白痴也知道付出才有回報，他們超智腦的名頭也僅是個名頭罷了，聰明智慧一點也沒有。」

    是，大神由不得發出重重的嘆息，他明白第個人都有自己的尊嚴和底線，地位越高要求也就越高。父王的尊嚴和底線絕對比所有人都高，在這個宇宙是最優先的。

    策神明白大神的心情，安慰他道：「盡人力，聽天命。藥醫不死病，有人一個勁的找死，我們想幫也幫不了。大哥你反過來想想，要是全都同意了，我們在父王面前反而開不了口，難度大到讓人絕望。這一點，我們倆個之前沒談，是因為太沉重，不敢談，談了怕是沒有氣力進入武棄星，在外面就放棄掉了。人少是好事，只保一部分，以你我在父王面前的份量會多幾分把握。我們的面子各保一部分人不成問題。這是好事。」

    「只是他們必竟是我們的兄弟，死一個都讓人難以接受。戰神他糊塗了，一再挑釁，目無旁人，壞掉的這麼快，我這心裏面實在是有些堵。」

    策神輕笑，「我倒是很開心，王室如果是一棵樹，病枝枯葉不翦，很快就會連累整棵樹的生長。本王也向你透個底，這件事就是父王輕輕放下，我也會在未來慢慢的算帳。該收緊的加倍收緊，不該收緊的收緊。該罰的罪加三等，不該罰的也會罰的他們不自在。」

    「我不開心，我想多救一些。只是，他們杜絕了，走的人我不會再救，就是他們醒悟過來，再求我，我也不會救了。機會只有一次，父王那裡透一點縫，我們努力替他們擠開這道縫，變成生門，他們不珍惜，不抓住，就只能怪命了。我已經把腕腦收起來了，這些日子找我，就用星際傳鏈，他們也一樣。」

    「不要不開心，活明白一點就會知道，各人的路在各人的腳下，別人替代不了，走逆了還是走順了，都是自己選的。不但他們，你我也一樣。都是超智腦，什麼事能做，什麼是不能做，心裏面一清二楚，動了心，漲了膽，想挑戰現有的，已定的，幾乎是所有人認可的秩序，就得付出代價。和你聯繫的，願意讓我們兄弟二人替他們掙命的，我們自然會盡全力保全他們，不願意的，我們保全不了，父王不許。咱們倆個都是明白人，我在心裏面推演了無數次，相信你也一樣，結果是不樂觀的。挑開了說，就是他們都同意，父王那裡也不會全放過，不然，他的命令就不是命令了，就沒有了威嚴，父王不會，就是我在心裏面也不同意。這不是冷血，是規則，壞了，就是壞了根基。」

    「道理我們都明白，可是我還是想多救一些人，要是有人向我確定，我希望你能和我一道在父王面前保下這些人，在父王面前，我可是沒有你的話有份量。你敢衝撞兩們母后，換成是我，坐在你的位置上，我是不敢的。當時，我以為父王會懲罰你，我推算過，不管是換成什麼條件，父王都不會不處罰你，結果只是輕重不同而已。但我沒有想到，父王不但沒有處罰你，反而把咱們的兩位母后給處罰了。從那時起，我就知道，在王朝，除了父王，你的權威就沒有人能撼動了，這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只要你不作死，你的權力會像現在一樣，一直是除了父王外，權力最大的一個人……」

    策神靜靜的聽著，沒有人向他說過這些，儘管他心裏面有譜，可是也需要一個局外人冷靜的給他分析，對他來說，這叫確認，確認對超智腦來說很重要，對策神來說更重要，是他接下來做事的重要條件和依據。

    「到現在我才明白父王的經驗與觀人不是我能揣測的，也許是天道的原因，能讓他看清楚更多的人心。越是朝深處想越是害怕，父王處理他們有他的深意，也許是他早早的就看到了什麼，看到了危機的潛伏，看到了不好的未來也說不定。處理他們也是提前止損。現在，我也只能這樣說服自己了，要不然，我的心裡會難受，以後的日子裡，也難以安心。這不是我想要的，策神，你是王上，你說，這是你想要的嗎？……」

    策神安慰道：「沒有必要想這麼多，宇宙之間有道理的存在，犯了錯要受懲罰也是道理，他們犯了錯還不知悔改，就是錯上加錯。呵，大哥，你擔心父王，就不擔心我隨後的報復，就是他們中有一部分人能活下來，也會受到我的報復。父王要顏面，我也一樣。父王就替整個王朝生靈著想，我也要替整個王朝的權力穩定著想，今天他們犯了我，要是我不反擊，這會立起一個不好的榜樣，讓所有人對權力，對我的敬畏心下降。我坐在這個位置上，超脫不了，也超脫不得。有些事情必須去做。大哥，他們死掉倒也罷了，不過是在史書中寫上一筆黑色的評語，活著的不管他們將來是王爺，還是普通人，我都要代替王朝，代替法律，代替世俗的規則給他們，給王朝上下一個交待。我的職責就是維護。」

    大神難得了開心了一下，他笑道：「聽你這麼說，我就開心了。王上不是那麼好做的，要是輕鬆，父王也不會找人替他來坐在那個位置上了。讓你坐就是代他受過。所以，有人為難你，他就會發怒，越發的覺得對不起你。呵呵！」

    「呵呵，興災樂禍，這道理你當我不懂，要是不懂，我就不會一直想找人接替我幹了，可惜啊，你們都膽小，居然沒有一個人願意替代我，只會聚擾起來找我的麻煩。這讓我想起得後腳跟就冒火。你們要是嫌我不公平，那就出來一個把我推翻下去，自己坐上去就是了，坐上去，一切不公平可以隨意改，我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到。到頭到頭，只有膽找我麻煩，還把自己給陷進去了。是不是很可笑？」

    「可笑，也不可笑，人心如此，我們是超智腦，有了人類的感情，就學會了人類的算計和短視。沒有辦法，優處和短處一樣，我們都接受了。與他們不同的是，我自己知道我自己的處理能力不足以處理掉短處帶來的後果，從一開始就避開那些短處。而他們卻沒有和我一樣，大都接收了人類的種種短處。因此，也請你抬抬手，多給他們一些機會。」大神又嘆息一聲，陷入一種自責的情緒里。

    「他們大部份的人難以逃脫掉這一次，我的懲罰等他們活下來再說，我的懲罰可不對死人，只有活人才有資格接受，我比你還希望能親自懲罰他們。父王先出手，我也沒有辦法，和我說這麼多，你不如想想他們能活下來多少個，活下來少了，我可是不樂意。」

    「謝謝你了，策神。」這一次的謝謝，大神情真意切。

    策神回到了天機星，這一次去武棄星是他難得的一次出天機星放風的機會。沒有錯，策神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服役的人，天機星是囚牢，雖說是他新手選擇的，也是。而他就像一個犯人，關在天機星里難以出去。他嚮往星空，嚮往那種想走就走，想離開就離開，隨時可以把一顆陌生的星球當成旅行目的地的生活。

    只是，這種嚮往變成了奢望。近十年，他是沒有機會了。

    大神到達黑水星，黑水星被列為了武棄星的衛星，是武棄星的附屬星球，原來的黑水星上扔的垃圾比堪比武棄星，只是黑水星體積太小了，雖然也是宜居，但是在王朝建立之前，沒有人去真正的關注他，利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