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這是藍依兒姐姐的主意,我贊同,我認為從大局上來說,建立門派對王朝百利而無一害,就幫著藍依兒姐姐了。後來的架構設想都是藍依兒姐姐想的,她是超智腦,什麼都考慮到了,我就完全贊同了。夫君……」天機仙音抬眼看著雷森。
「說說你和策神溝通的情況,是怎麼溝通的,我要聽實話,不是搬弄是非。你要長記性,你這裡糊說,相不相信等我去的策神時,策神會拿出你進王宮後的不漏一幀的監控影像來?」
這麼一說,就打消了天機仙音心中的小想法,她本來是想要在雷森面前給策神上點眼藥的,既然策神做了初一,不給她們留一點臉面,她也不介意讓策神難受。
「我,我只是去通知他……」
「高高在上的通知,是吧?我是不是說過,讓你們去和他好好的溝通?」
「是……夫君,我錯了!」天機仙音見話風不對,連忙認錯,不過,她緊接著就把雷藍依兒給推了出來,「是藍依兒姐姐讓我這麼說的。」
「藍依兒這是要做什麼啊?要做武則天嗎?」雷森淡淡的說了一句後,把天機仙音嚇得要死,武則天,這個被華族稱為千古女帝的女人可是殺子滅繼的傢伙,要是雷藍依兒真有這種想法,那她天機仙音第一個會被處死,更不用說她視為珍寶般的一雙兒女,一定會被雷藍依兒視為眼中釘,肉中刺,除之而後快。
「夫君,難道藍依兒她真要做武則天?夫君啊,你可要阻止她,這種事不能發生,否則就是天下大亂,王朝會掀起腥風血雨啊,會死人的。」
「你出去吧,做好自己,別人的事情不要亂摻和了。玩智商,那是雷藍依兒和策神大神他們一幫子人才能玩得起來,不管是你還是我都玩不起。老實點好,否則有一天,他們斗得紅眼了,你被他們拿來祭刀,沒有人能救得了你。不要不把我的話當回事,如果這樣面向全王朝生靈的直播多來兩回,藍依兒我就是想保也不保不得,民心盡失,不是好事。」
「那,夫君我出去了,我會和藍依兒姐姐說清楚了,以後她的事我不摻和了。我怕死。」
天機仙音出去後,便接到了雷藍依兒的傳訊,天機仙音微嘆一口氣,「什麼也不用說了,我剛見過夫君,夫君已經被逼的怒了,他說你想做武則天,姐姐,你是不是有這想法?」
「我怎麼會有這種逆天的想法?武則天很好玩嗎,殺子滅繼,我就一個兒子,我可捨不得。」
「你的你捨不得,不是有大神他們嗎,十多萬呢,你要是能掌控住夫君,借用夫君無上的權力和神通,可以羅織罪名,把他們一一殺死嗎?」
另一邊的雷藍依兒臉色十分的難看,「仙音妹妹,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不是我有,是你有。姐姐,明人不說暗話,夫君警告我,以後不要我和你走得過近,他擔心我有一天不是被你就是被策神當成祭刀的祭品。我不想當你的刀,也不想當你的棋子,以後你再有什麼算計就少和我講,好不好?」
天機仙音語氣里有一些請求的意味在裡面,現在天機仙音真的怕了,她不得不怕,她是被圈禁了的人,沒有策神的幫助很難說她會有現在的自由,這一次她對策神心存愧疚,有一種枉做了小人的感覺。同時,她也怕激怒了策神,策神動用陰謀讓她聲名俱臭。這不是不可能,正所謂自家人知道自家的事情,天機家族有太多的事情可以做文章了。而她在一系列的事情當中也有太多可以定罪的把柄留下。因為他的身份,沒有人提及倒還罷了,若是有人提及,每一個把柄都能讓她難以應付。以前她還不在乎,但是通過和夫君一番的談話,她聽出了一絲不祥,夫君似乎對她們生出了捨棄之心。這太可怕了,讓人身上泛冷。
自古以來,當權者到了最終心思都會陰沉,人也變得不會如同普通人那樣患得患失,猶豫不決,天機仙音擔心的就是夫君心腸硬了,把帳算得一清二楚,雷藍依兒和她一樣有舊病,新舊一起,雷藍依兒的下場不會太好了。
雷藍依兒心裏面急速的計算,對她來說,這次絕對是一次危機,上一次的事情雖然最終沒有分個清楚和是非,但她清楚卻在夫君的心裏面留下了一個難以抹除的惡劣印象,只不過,他們是夫妻,雷森原諒了她。但是也經不得,再三犯錯,錯事累加,會比她一次犯上不可饒恕之罪後果更加的嚴重。這已經不是小事了。
「我現在就返回去,當面和夫君說清楚,是我沒有做好,忽視了一些事情,才讓事情變得如此的難以收場。天機仙音,你放心,這件事沒有你什麼事,你只是依照我的意思做事,我會和夫君說個清楚,回頭再說……」
雷藍依兒帶著人衝進傳送法陣里,卻被告知傳送法陣檢修三日,三日後才能開放使用。雷藍依兒的手下大怒,「你們知道你們是在做什麼嗎?大膽!」
看守法陣的人眼皮撩撩,「我知道啊,遵照上頭的命令行事。你是誰,敢對王朝的軍人呵斥,誰給你的權力,請你明示!」
「我……」雷藍依兒見手下還要說話,忙一抬手,「不要說了,既然是按照命令行事,我們在王朝的治下,是王朝一員,當然要遵守命令。我們走。」
那手下還要說話,被雷藍依兒瞪了一眼,便把話咽了回去,在心裏面記住了這些面目,打算等以後有機會,給這些人的爛眼上上些眼藥。真是氣死個人了,眼瞎了,敢不讓太后用傳送法陣,找死嗎?要是找死,他一定會讓這些人死的。
雷藍依兒去港口,表明身份,要調用客船,管理人員很難為的說道:「這個有些難辦。太后很少來我們這裡了吧,王都正在轉移中,要轉移到天機星去了,我們升龍星有七成的飛船都轉到天機星去了,眼下我們這裡無論是客船還是貨船都將將夠用。再說了,像太后這樣的大人物,怎麼能用客船,怎麼也得用修士軍的轉用船,得在護衛啊……」
雷藍依兒聽出了一些怨懟,策神的直播已經開始發酵了,老百姓對她的觀感正在發生惡性的改變,也許就是引而不退,會讓人認為她心不死,是一個有野心有權力野望的女人。眼下,夫君已經說出了武則天三個字,她的處境已經非常的不妙了。
能用修士軍的話,雷藍依兒肯定用,她清楚,這是策神在表達他的憤怒,她輕視了一個王上,策神正用他自己的行動告訴她一個王上的尊嚴是何等的不可侵犯,有人侵犯,會被堅決的打擊。她就是那一個冒然上前侵犯的人。
「是嗎,倒是一個好建議。」雷藍依兒笑笑。旁邊的隨從又忍不住發話了,「你們知道是太后,身份尊貴,就是停掉所有的航班,也得保證太后用船……」
「住嘴,」雷藍依兒喝止手下,敏感的抬頭朝幾個方位看看,果然沒有錯,有幾個攝影的設備正在工作,這是公共場合,她就是再不爽,也得忍著。再加上,在智腦控制這方面,她在策神面前像個小孩子,策神就在就近,她想做什麼,得考慮一下,會不會再次激怒策神,讓事情朝相反的方向發展過去。那樣的話,可就結果更不會好了。
「回去後,你離開吧,我身邊用不起你這樣的人。」雷藍依兒十分失望。身邊的人跟著她都覺得水漲船高,可以不把旁人放在眼中。這是給她抹黑,平時倒還罷了,在這最緊急的時候還不知趣,簡直是火上燒油,絕對不能忍下去。
「太后,我知道錯了,請太后饒我這一次……」犯錯的隨從連忙認錯,雷藍依兒卻轉過臉,對接等她的港口人員說道:「能不能幫我一下,安排個房間,我想休息一下。一切按照規矩來,沒有特殊,我就是王朝的一份子……」
接待人員擺手,「太后說笑了,太后怎麼能和我們這些人一樣呢,我們王上在你面前都不算什麼,呵呵,說多了,我這就安排……」
接待人員在雷藍依兒隨從要殺人的目光里,慢慢的轉身,和港口指揮部通話,「太后駕到,要駐駕在我們這裡……把最好的接待廳給太后用?嗯啊,我建議最好再派上幾十個服務人員侍候著,太后啊,比咱們王上的權力大,得小心啊……」
接待人員抬頭,向雷藍依兒道:「太后,已經安排好了,請你稍等一會,我們港口的總經理正在趕到來的路上,會親自迎接。總經理說了,他事先不清楚太后要來我們這裡來,沒有準備,還請太后不要怪罪……對了,我剛才……太后不會怪罪我吧,讓人殺了我?」
雷藍依兒笑得很難看,「不會,怎麼會呢?」
「那就是讓人暗殺我了。或者是讓我失蹤,死個不明不白。」
雷藍依兒轉身,「我們再在去接待廳。」她怕再等一會會發作。
雷藍依兒被困在了升龍星。策神通過臨視見雷藍依兒老實下來,沒有挑事的意圖,就帶著兩支護衛軍飛出升龍星,前去天機星去了。
策神走的是太空路線,乘的是飛船,護衛的是戰艦。傳送法陣列看護說法陣壞了,是託辭,也是事情,升龍星的傳送法陣是老法陣了,嗯,大部分是。按照規定,是要同機器一樣定期檢修。當然,也不可能全部都停了,總有幾個和外面不同的星球相連接,以方便出現緊急情況是人員對外傳送。
雷藍依兒不得不和雷森聯繫上,認真的向雷森解釋,她想急著回去,只是正好趕上升龍星的傳送法陣檢修維護,要回去得三日以後了。雷森淡淡的讓她安心在升龍星,不著急,什麼時傳送法陣好了,什麼時候再動身回來。家裡面有天機仙音,還有馬英玖以及另外兩名親傳弟子,足以幫著天機仙音處理日常了。
雷藍依兒沒有多解釋,雷森也沒有多問。結束聯繫後,雷藍依兒才有些慌。
雷藍依兒又和天機仙音聯繫上,希望天機仙音能在雷森面前替她緩一緩,天機仙音卻告訴她沒有辦法,現在天機仙音對雷森也是害怕,躲都還來不及,更不用說主動去找雷森了。再說了,讓她去替雷藍依兒說好話,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啊。天機家族被滅之後,她很容易就變得慌亂起來,不火上燒油,錯上加錯就不錯了。
三天後,雷藍依兒才通過傳送法陣離開,回到了家裡。在雷森的書房裡,雷藍依兒沒有再替自己多做辯解,直接承認錯誤。她說她錯了。
「沒事不要折騰,折騰起來總會付出代價的。碰上你能吃得定的人,你折騰能占得便宜,碰到反過來能吃定你的人,你折騰的越多,朝對方手裡送的把柄也就越多。人家不發作還好,一發作,你就會傷筋動骨。這一次,我是要給策神,給王朝民從一個交待的。藍依兒,你聰明,有才華,又是超智腦,你告訴我該怎麼處理眼下的事情才好?」
「處罰我吧。給天下一個交待只有處罰我。建立門派是我想出來的,考慮不周,又沒有尊重策神的想法,從一開始就註定會發生這麼一件事情。沒有什麼比處罰我更能讓民眾安心的了。這也是策神給我一次警告,輕忽必須付出代價。」
雷森點頭,「既然這樣,那就好辦了,那麼你就公開向策神道歉吧,收回建立門派的想法,把這件事情移交給他,他願意建就建,不願意意建立由他。到於說什麼樣其他們,我們就當是一次教訓吧。任何時候,我都希望著我身邊的人都能和平相處。你,也該注意一下,以後不要再說,再想不利於團結的話,不做不利於團結的話。你還要保證以後絕不能對王朝的事務有什麼想法,更不能指手劃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