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大叔這麼一說,孟然現在就想給他一巴掌,可一想到大哥還關在監獄裡,她便立馬卸下臉上的憤恨,衝過去抱住他的大腿道:「那個叔叔不要,求求你,二哥他不是故意的。」
「哼!」他不耐煩地看了一眼米安,然後又換上了一張笑臉,「那個丫頭,我剛才是和你哥哥開玩笑來的,你不要擔心。叔叔不是什麼壞人。」他說完趁機走近些還摸了一把孟然的臉。
見孟然還是一直對著他笑,他自然就放過了他們。
回到家的孟然和米安,兩人大眼瞪小眼,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不過這孟然是噁心來著,畢竟被一個猥|瑣大叔給摸了幾分鐘的手和臉,還套不出半句有用的話。
一想到那大叔噁心的眼神,大哥現在還生死未卜,孟然心裡更不好受了。
此刻米安也比他好不了多少,他從小體弱多病。
一直以來家裡出什麼事都有大哥給扛著,可這次不一樣。
大哥這次真的出事了,他這才覺得自己一點用都沒有。
不僅幫不了大哥,還照顧不了妹妹,讓他被那個混蛋揩油。
自己真是太差勁了。
他們都很清楚如果大哥真的被送到十九區去,那他搞不好就馬上死。
如果說這十八區不是人待的地方,那十九區就是比十八區還要恐怖上千倍的煉獄。
自從聯邦解體,被外族人取代成立帝國之後,原本生活在聯邦低層的人們,瞬間墮入了不見天日的十八層地域。
現在也已經過了十四年了。
這十四年來,孟然已經將米樂和米安當做自己的親哥哥了。
雖然這十四年來,他們沒過上幾天好日子。
孟然跟著他們倆也吃盡了苦頭。
可是這十四年是孟然趕緊自己所經歷過的人生里最幸福的日子。
不僅有了兩個十分疼愛自己的哥哥,體會到了久違的親情。
這十四年以來,孟然早就把他們當成了親人,當成了這輩子要去守護的人。
所以現在她不管用什麼辦法,就算是豁出自己這條命,她也要救出大哥。
可眼下要怎麼做,著有些發霉的天花板,孟然失眠了。
第二天,孟然就頂著一對熊貓眼,此時二哥已經去給自己留下早餐去上工了。
孟然走過去發現灶台旁的桌子上擺放著一隻碗,上面還倒扣著一隻碗。裡面除了一顆雞蛋那么小的饅頭外,碗旁還有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幾句話,「妹妹,知道你昨晚失眠了,不要擔心大哥了,二哥我會想出辦法救大哥的。桌上那饅頭你趕緊吃了,然後去開工吧!」
孟然拿出饅頭,居然還是熱乎乎的,看來二哥今天也起晚了,這才趕走沒多久。
二哥不是說了這白面不是要等到過節的時候才可以吃,家裡存了一年的星球幣也就買了不到三兩的白面。
二哥今天居然都拿來給自己做饅頭吃了。
不過他也沒什麼門路,要怎麼救出哥哥?
一想到這兒,就連吃在嘴裡那略甜味的饅頭都食之無味了。
孟然在洗衣間幹了一個上午的活,中午有半個小時可以休息,正當她喝著毫無味道的營養液的時。
木悠悠湊了過來,壓低聲音有些小心的問道:「孟然,聽說你哥哥得罪了維斯少校,被抓了!?」
孟然扭過頭,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話,但是也沒有否認什麼。
「哦,看來我爸說的都是真的,不過孟然你也不要太過擔心了,米樂哥哥他人那麼好,不會有事的。」正當這木悠悠想要繼續說什麼的時候。傳來了監工的聲音。
「幹什麼!都給我趕緊吃,吃完趕緊給我幹活,要不然就打死你們。」話音未落下,一隻擦得發光的靴子先跨入門裡。
他來回巡視了一圈,然後走到孟然和木悠悠面前,不過視線一直對著孟然。
「就是你,編號1787,你昨天私自放下手裡的活,然後逃了。」
聽他這麼一問,孟然心中咯噔一下,心道一聲糟糕,昨天忙著跟二哥走,忘記和賀蘭德中士匯報請假了。
「報告賀蘭德中士,昨天家裡有急事!這才忘記跟你匯報了。我錯了,中士大人,大人!」孟然儘量壓低聲音,並且還裝出一副很驚恐的模樣來。
可就算她露出這副模樣,卻還絲毫沒讓賀蘭德中士感到她可憐的,只見他聽到孟然這麼一說後,立即抽出手裡的電棍,一下就甩了過來。
只見孟然躲避不及,一下子就砸在了她的腦門上,瞬間鮮血直涌,身子往右邊一頃,倒在地不起了。
「孟,然。」木悠悠見監工瞪她一樣,嚇得她抽回了手,趕緊捂住嘴將然字給吞了下去,眼裡滿是驚恐的看著眼前這一切。
「呸,小賤人,還不趕緊給我起來,裝死呢!」監工見孟然到地之後就沒在起過,還朝她身上狠踢了幾腳。
只見那小身板,被監工踢了幾下之後,這才又有了反應。
「賀蘭德中士,我錯了,我以後不敢了,是,再也不敢了,請賀蘭德中士繞過我這一次。」孟然微弱的求饒響了起來。
聲音有些顫抖不算,還有帶著些哭腔,總之聽上去很可憐。
在一旁的大姐和大媽聽到了,都有些於心不忍,可都不敢上前去幫忙,生怕被這孟然給連累,畢竟她們也有家要養,也有孩子要管。
畢竟再怎麼可憐孟然,她也不過是個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呸,小賤|人,今天就放過你,你們都給我聽好了,以後要是有人還敢私自在工作時間溜出去。我不止扣除三個月的工資,還會把不聽話的人送到紅燈區去。」他說完後,狠狠瞪了一眼孟然,轉身便離開了。
聽到賀蘭德中士這麼一說她們還不趕緊散去跑去幹活。
只有木悠悠一人,見孟然一直趴在地上起不來。
她便急忙去扶她,孟然也在試圖趕緊站起來,不過卻發覺腿上一點力氣也沒有,
小腹部和背部,額頭都是陣陣扯著痛,還有些燒著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