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龍,咱倆以後一定要擁有一艘這樣的大飛船,天地之間任咱倆遨遊。」一個虎背熊腰看著十八歲左右年輕小伙對他身旁那個眉清目秀的英武小伙低聲說道,倆人身量都挺高,一米八以上。
「必須的,阿虎,咱倆定要闖出一番天地,娶她十個八個仙女當老婆。」阿龍狠狠一點頭。
阿虎也是狠狠一點頭,心中卻微嘆,阿龍一直都是心高氣傲,初入藥神谷,對一位女修一見鍾情,結果卻很淒涼,被那個女修狠狠鄙視了一通,後來那個女修更是投入一個築基期男修的懷抱里,當了他的三姨太。
阿龍大受打擊,漸漸泛起了那個念頭,至今還沒能完全恢復過來,修鍊度都跟著大打折扣。本來以阿龍的天賦,應該已經達到練氣期八層以上了,偏偏現在才六層,比自己還低了一層。哎,問世界情為何物?反正阿虎是不懂啦。
沒一會兒,就有一隻白玉鴨飛上了天空,那可是極品飛行法寶哎,雖然比不上大飛船,可擁有的人也是寥寥無幾。
阿龍阿虎卻更加喜歡大飛船,那白玉鴨也就好看些,實用性不大!
就在這時,一聲鶴鳴響徹山谷,眾人都被震得一個激靈,相顧駭然,那是什麼?就見著席全也是臉色白,眾人更是驚悚,難道是敵襲?
一隻好大好大的仙鶴從白玉鴨上電射而出,哇!簡直就是大雕嘛,那雙翅膀張開來,至少十五米開外,乖乖!這是什麼仙鶴?阿龍他們見著山谷里的仙鶴過兩米高的都是級大仙鶴了,跟這隻一比,呸,哪有可比性啊,壓根就不是一個級別的,連提鞋都不配。
阿龍阿虎就看著那隻仙鶴呼嘯著將天空的雲層就切成了兩半,跟其餘人同樣的嗔目結舌。這隻仙鶴真的太神勇了!阿龍阿虎都是通紅著眼,心兒撲通撲通直跳。阿龍這會兒是完全忘記了那個狠狠刺傷他心的女修,眼裡只剩下了那隻巨大的仙鶴!阿龍死死握緊雙拳,這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啊!
席全也沒有心思訓話了,呵斥幾句,讓眾人老老實實待在院子裡,這就匆匆離去了。
阿龍阿虎痴痴望著仙鶴和白玉鴨降落的位置,想了很多很多。
駱香駕駛著白玉鴨降落到一排精緻竹屋前,屋後是一片稀疏有致的赤竹林,左側是一個小小的湖泊,前方有一條小小的溪澗,右側則是一道高峰直衝雲霄,可以看到離地百餘丈的地方,有一個心形的山洞,閃動外有道道金光閃動,一片片紫色雲霞從裡面飄蕩了出來,離得老遠都能聞見藥香。
可真是好山好水呀!墨軒一行都不由暗暗點頭讚嘆,要不是靈田品質一般般,大多是丙級靈田,乙級靈田都很稀少,還真就是一處完全不輸墨家靈島的好地兒。
墨雀兒乘坐著三毛飄落下來。三毛翅膀微張,讓墨雀兒從它背上輕柔地滑了下來。
「四位前輩,這是很安靜,不會有人打攪你們。我待會兒會安排人過來伺候,前輩你們隨意。晚輩得先處理一下門內事物,晚些再過來叨擾。」駱香告聲罪,這就匆匆離去。
「祖爺爺,怎麼從沒見你把一條放出來透氣的?」墨雀兒撫摸著三毛,再次詢問一條。要輸仙鶴,三毛固然神駿異常,不過最神駿的還是數一條,軒的眼光就是好。
墨軒也不打算瞞著了,嘆息道:「我一直沒說,其實……當年我把一條和小八塞在一起,一條脾氣火爆,竟然敢欺負小八,最後……」墨軒聳聳肩,你懂的。可憐的一條就只剩下了一根羽毛,還一直存在墨軒儲物手鐲里呢,每每見到那根羽毛,墨軒都會祥林嫂附體,感嘆一句「我那花了八百積分神駿異常的仙鶴坐騎一條啊,咋就沒了呢」……
神馬?一條沒了?怎麼就沒了呀!墨雀兒很是傷心,虧自己對一直對一條念念不忘,沒想老早就進了小八的肚子,真是豈有此理!你只仙鶴竟然還敢欺負小八,你這是作死呀!墨雀兒嘆息連連,一條啊一條,你怎麼就沒了呢!
墨軒咳了幾聲,轉移墨雀兒注意力:「好啦,不想一條了,已經過去了。咱們散散步吧。」
墨軒一行人順著溪澗前行一公里,就見著前方一馬平川,一簇簇樹叢、竹林點綴其上,樹下、竹下滿是花草,十幾間竹屋、木屋點綴其中。
繼續前行,走過了三四百丈的距離,平地突然就到了盡頭,前方是無邊雲海,十幾個小小的山頭從雲海中露出了頭來。狂風吹過,雲波捲動,那些山頭頓時消隱無蹤。
往腳下一看,哎呦,卻是看不見底的深淵,一棵棵奇形怪狀的松樹生長在懸崖之上,幾隻金紅色猿猴正在松樹上往來跳躍,爭奪纏繞生長在松樹上那些藤蔓上結著的火紅果實。
墨軒一行人就站在懸崖峭壁上,看著前方雲海吞卷,看著一輪紅日漸漸的沒入了雲海之中,整片雲海都被染成了金紅色。
「好美呀!」孔玲還是頭一次在星球上欣賞日落,只感覺真的太美太壯觀了!跟青元小仙界完全是兩種風格的景觀,各有千秋。因為倍感新奇,孔玲更加喜愛眼前的景致。
香秀星有兩顆衛星,太陽落山後,天上浮現出一大一小兩個月亮來。大的那個是紫色,彎彎如同睫毛;小的那個是銀白色,半圓形。
墨軒不禁感慨萬千,還是月牙兒看著舒服啊,青元每晚都是三輪明月,早就視覺疲勞了。
墨軒吟唱道:「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這《水調歌頭·丙辰中秋》要的就是這個意境啊。
三女反應不一。小雲幾乎沒反應。墨雀兒則是微微點頭,心有所感。孔玲品讀一番,說道:「軒,這詞應該不止這麼幾句吧。」
墨軒點下頭,喝點小酒,完整地吟唱了一遍。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墨軒一行人盡興而歸。
墨雀兒驚咦一聲,四下看看,納悶道:「三毛哪去啦?」本該在待在院子裡的三毛卻是沒了蹤影。
這可難不倒墨軒他們,只是一個念頭,就找到了三毛的位置,卻是在屋後面的竹林里,身旁還有兩個微弱修仙者的氣息。
原來是肚子餓了吃東西去了,墨軒他們便由著三毛了,吃飽自然就會回來了。
一個粉雕玉琢、活潑可愛的十一二歲小女孩從最邊上那間竹屋裡小跑出來,對著墨軒等人盈盈一禮,嬌聲道:「小梅見過四位前輩,羅師祖讓小梅來伺候四位。」
墨軒隨意道:「我們其實也不用人伺候,只是我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小梅你可以帶我們參觀一下。這會兒夜了,明天再說吧,我們準備歇息了,小梅你也早點歇息。」
哇!這位前輩好溫和啊!一點也不盛氣凌人,而那隻大仙鶴就太傲氣了,摸一下都不讓,後來又不知道飛哪兒去了。小梅等了許久,有些累了,才回屋歇息,總算把墨軒等人盼了回來。
小梅盈盈一禮,指著最邊上那間竹屋說道:「四位前輩,我暫時就住在那間竹屋裡,有什麼事直接喚我。」
墨軒微微點下頭。小梅又是一禮,小跑了回去。
小雲其實不用睡眠,跟墨雀兒要了小八,進了一間竹屋慢慢研究去了。
墨軒和孔玲進了中間那間竹屋,墨雀兒也跟了進去。
墨軒翻個白眼,我說雀兒,咱們大人要辦正事,你個「少兒」跟進來干哈?
墨雀兒卻是一點自覺都沒有,打量一下竹屋內部布置,桌椅床櫃齊全,且都很別致,冬暖夏涼,挺不錯。墨雀兒直接往床上一盤坐。
「雀兒,你早些歇息吧。」墨軒拉著孔玲走了出去,進了隔壁屋。
墨雀兒磨磨牙齒,捏了捏小拳頭,還是沒有跟過去,只是不時咳嗽一聲。
墨軒本來興致勃勃、氣喘如牛,結果被墨雀兒咳呀咳的,愣是沒了興致。
墨軒當然事先設置了隔音結界啥的,卻又怎麼擋得住天仙墨雀兒的神通,無奈何,墨軒只能收了心思,跟孔玲躺在一起聊聊天打時間。
孔玲暗暗好笑,直截了當地說道:「軒,你還是早點把雀兒收進房吧,要不然咱倆可沒辦法好好親熱。」
墨軒頓了頓,搖搖頭,說道:「咱們現在不就挺好的麼。」
「隨你。」孔玲微微一笑,她當然也希望能夠獨占著軒,只是雀兒嘛,早晚的事情,不必急在一時。孔玲翻個身,往墨軒懷裡擠了擠,深情凝視著墨軒。
墨軒也深情凝視著孔玲,心心相印,此時無聲勝有聲。
至於此刻屋後赤竹林里的情形就要從日落時分開始說起了。
阿龍阿虎吃過藥神谷安排的齋飯,躺在床上,唉聲嘆氣著。藥神谷齋菜的味道其實挺不錯,聲香味俱全,可阿龍阿虎大魚大肉慣了,現如今天天吃著齋菜那真的是嘴裡都快淡出鳥來了。
說到鳥,阿龍阿虎自然而然就想起了那隻神駿異常的大仙鶴,心裡直痒痒,兩人互看一眼,心領神會,一起尿遁。
倆小子朝著記憶中的大概方向趕了過去,步履輕疾,不揚微塵,看得出來輕功底子都很不錯,阿龍的輕功要更好一些,走位飄逸。
阿龍阿虎很小的時候就被一個江湖幫派坑蒙拐騙著入了門。
練功習武最好從孩童之時就開始,往昔習武世家,小孩在幾歲時,父兄即督促其練功,更有甚者,嬰兒在襁褓之中,父母即為其按摩槌捏,即所謂胎骨功。
而練習輕功更是艱難困苦,特別是習練頂和鐵錫碑,年齡非常關鍵,俗諺「童體練輕功,一直往上沖;成人練輕功,總是不成功。」
阿龍阿虎十年如一日,苦練輕功,在幾十位同期孩童中脫穎而出,之後就跟在一位老師傅後面學習開天窗、開桃源、跑燈花、吃恰子、鐵算盤、牽鼻頭、鑽底子等高明偷術。
沒錯,這個幫派並不是表面上那麼光鮮,其實就是一個賊幫,作案對象不是小家小戶,而是深宅大院、高牆阻隔、護衛森嚴的富家大戶。在這些地方,仗著輕功高明,飛檐走壁、來去自如。
阿龍阿虎天賦不錯,學啥都快,很快就出師,開始搭檔行竊,收貨頗豐,過上了有錢大爺的生活。
可惜好景不長,這賊幫賊膽包天,竟把歪念頭打到了郡望家族的頭上,又正好撞上郡望家兩位築基期修士回家省親,結果就被一鍋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