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艦娘快遞公司 第41章 演唱會開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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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芙琳邊說，狐狸眉眼邊打量了一圈四周，看著在波波球輔助下快速換裝上妝的姑娘們：「她們都很信任你，也都互相相信著，完全不在意的樣子呢，真讓人羨慕……我呆過的地方，大家都絕對不讓任何人看到換裝過程來著……」

    白莫邪嘴角抽抽，總不能告訴她，一些丫頭信任自己到天天鑽自己被窩的程度吧：「咳哼，既然在這裡了，我還是該尊重娛樂圈傳統的……」

    這時候菈妮婭也撫著額頭，跟白玲玲、奈琪露蒂嘰嘰喳喳著從宮殿附屬建築。筆硯閣  www.biyange.com

    伊芙琳抬手：「這邊請，讓老媼帶白老闆去觀看的地方吧。」

    「請。」

    現代各種智能裝備輔助化妝下，出門前打扮一小時已經成為歷史，白莫邪三人前腳離開後台演員休息宮殿，大大小小姑娘們後腳就跟了出來，鬧哄哄亂糟糟地往前台涌去。

    白莫邪讓到過道一邊，讓姑娘們快點移動去前台，但大家還是一一在他面前說了兩句，仿佛什麼出陣儀式般，獲得白莫邪鼓勵、加油、讚美之後，才美滋滋地離去。

    「白老闆被大家愛著呢。大家明明都是那麼厲害的姑娘……」伊芙琳望著眾女離去的背影感嘆，「其實身體柔韌，還是歌喉都還好，都能練得出來……但意識、理解力、執行力……她們兩個小時就準備好了，編排了滿滿兩個小時的節目，這真是老媼頭一次見的效率啊，老媼我啊台上一小時，台下得準備個一百小時，不然根本拿不出手的！」

    強調手工、勞動時才是真實價值的年代，伊芙琳的這種付出與收穫才是正常的……再看看自己這幫子人啊，雖然說出來有點傷人，但的的確確沒有任何可比性的……

    白莫邪嘴角抽抽，總不能告訴她，這些丫頭裡不是超腦，就是經歷過世界大戰高強度拉練的主兒吧，現在在這裡唱唱歌跳跳舞，那真是拿超越打擊的泰坦炮轟蚊子啊。

    之前香菲兒被白莫邪兄妹倆安排的位置，在舞台正前方，一條大概長200米寬10米的弧形隔離帶，這片空白區域，將舞台跟後面的階梯觀眾看台分隔開來，屬於媒體、攝錄設備、保全人員區域，網絡上看直播的觀眾，可以調整到這一圈弧形各個視角上。

    現在伊芙琳從後台領著兩人，從後台走廊安全通道繞到會場內，整個開放式的場館，階梯觀眾席，成菱形大區交錯著，上面一層探出，下面一層傾斜，提供最大效率的空間利用，最好的視野。

    現場燈火通明，場館自發亮照面完全亮起，環境如同秋高氣爽的無雲下午，之間剛投影過來時，白無雙看到的人浪陣勢還在擺動著，一塊塊觀眾席方陣，拼著「香菲兒」三字的漢語拼音，為他們的歌姬應援著。

    「白老闆直接全息全真過來的？」伊芙琳看著時間問道。

    「不，借到波波球前，我們先全息看了下會場的……你們這裡真大，這麼多人，我妹妹被嚇到了一下。」

    「哎，要不是出了事兒，這裡一半會是真人來著，現在啊，別看著都是人，其實裡面都是波波球罷了……白老闆這邊請——」

    觀眾席看台方陣其實在緩緩挪動著的，有點摩天輪的感覺，只不過這裡運動著的每一層階梯上面，坐著有個兩千五百人罷了。

    平台直接沒有任何縫隙，這就是變形金屬跟電磁懸浮的基本應用了，屬於常見基本技術應用，但白無雙卻是第一次見到實物，之前匆忙只被人嚇到，現在全真全息站在觀眾席外，才切身體會到了這個十萬人大劇院的神奇。

    在她莫哥跟大尾巴狐狸一路嘮嗑的時候，白無雙就沉迷在對新鮮事物的觀察之中，看著查到的、ar框顯示的資料說明——

    由於是沒有任何額外特效、設備輔助的表演，所以中心舞台反而需要固定住，不然運動起來的話，會對表演者造成不必要的危險……要看特效特技，去找動畫、電影什麼的，或者高機、星空球大賽看就行了，根本沒必要來聽什麼現場演唱會。

    就跟去聽古典交響樂一樣，沒人需要音樂團一般拉著大提琴一邊跳舞……要享受視覺盛宴，去找相對應的就行了，唱歌就唱歌，真人真唱一字一句，沒必要整什麼花里胡哨的——所以6月11日香菲兒的演唱會就她一個人來著，根本沒任何伴舞、副唱、伴奏。

    現在是為了顯示「特別」，而想辦法整了些噱頭。

    大家都是衝著真人演唱而來的，那麼既然無法讓舞台動起來，就讓觀眾席動起來吧，這樣做的好處就是實現了所有座位，都可以獲得一樣的、全部角度的觀賞體驗……但實際上，網絡很多分析早幾萬年就把這套把戲拆穿了——因為演出時間是有限的，所以有一部分的座位處於核心最完美觀賞區的時間，就會比其它區域的長……

    在數學模型上，有靠加快運動速、增加觀眾席面積、延長演出時間三種方式，能讓所有席座獲得一樣的公平享受，然而運動速度已經是個極限固定值，不可能再加，否則無限加速那就是來坐過山車，不是聽唱歌了。

    增加席位面積同樣不可行，人數也有一個閥值，跟整個場館體積相關，取極限值面積座位數，公平是公平了，但那是因為所有人都沒有觀賞體驗了，大家都一樣聽不好歌了。

    最後只要演出持續的時間夠長，理論上演唱會時間無限的話，那麼環繞的觀眾席平均處於核心區域的時間就一樣了……這當然是不可能。

    所以自然也有舞台跟著一起運動的場館，過去市場經濟年代裡，票價一樣，但二手黃牛市場上有明顯差異，現在購票是gc交易，官方平台上也是均價，但就沒有二手市場了，因為跟信用掛鉤，轉手倒賣，做得再隱蔽，不是獲利不獲利的問題，而是根本沒有利益了，信用的累積不是金錢數字累加那麼簡單。

    因此現在觀眾席上誰坐在什麼位置上，就完全跟抽獎一樣……座位、金錢、信用什麼的其實都是小事，主要是可能影響到全場心情，心態平和才能開心看演出……

    白無雙感嘆——真是跟她經歷過的社會學習、工作完全不一樣，足不出戶，接取完成著任務，本以為已經深入接觸社會了，然而……

    即使現在賺到了足夠的gc，獲得了官方的成年認證，然而真實的社會依然比她想像得要複雜、可怕，小小的一個會場座位，就能引發出上億篇社會學論著，一搜索，鋪天蓋地，洋洋灑灑占滿了白無雙的視覺信號。

    外面世界好可怕……但雙兒不會退縮！大家都好厲害……為了自己的幸福，不能拖莫哥的後腿！

    少女海綿一樣吸收著各種各樣知識，全力適應著單純行星原始環境之外的大世界。

    這時，一塊觀眾席降到了位，伊芙琳伸手虛托：「白老闆請，已經為兩位準備好了座位——」

    白莫邪抬眼看上去，果然一圈人群之中，有兩個相連的座位被高亮標示了出來：「有勞八音老闆費心了。」

    伊芙琳微微一福：「老媼還要去主持一下開幕，這廂有禮了。」

    白莫邪：「請。」

    一隻波波球送了一摞大紅大紫的綢匹過來，伊芙琳伸手接過一抖，鋪展開來居然是一件振袖，直接抖開批到肩頭，腰間一系，動作瀟灑利落，揮一揮大袖，就吧嗒吧嗒一扭一扭地往舞台上走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高跟鞋換成了大木屐。

    白莫邪招呼了白無雙一聲就開始往兩人座位行去……波波球是懸浮著的，所以觀眾席的相對移動沒有任何印象，但白無雙依然一副小心翼翼地在已經坐好了的，正在晃動著全息光影棒特效打call的觀眾們間穿行。

    白莫邪：「不用擔心，他們都不是真人……看他們頭頂有社交提示……」

    白無雙：「我知道……但，我們這樣走動不會影響到別人觀看嗎……」

    白莫邪：「沒關係的，我們現在是『透明人』，隨意走動並不會影響到別人，全息全真那邊智能分辨，接受的我們這種聲光就屏蔽了……除非是真人過來要不然，不會有任何影響，坐吧……」

    白無雙：「哦……之前我們在舞台下面的時候，大家也都看不到我們？」

    白莫邪：「是的，那一片地區為億人提供網絡直播畫面在，自然有會過濾我們存在的……」

    白無雙的全息投影一邊坐下，一邊道：「明白了……但……」

    「直管問。」

    「但，為什麼……之前不是沒空位了的嗎？明明這裡還有最好的位置啊，我分析計算了，這裡是會處於核心區域時間最長的觀眾席……香菲兒為什麼……不是安排我們在直播攝錄那邊工作區域看的嗎……」

    「這就是社會啊……香菲兒再紅，也只是『一線人員』，能調用的資源有限，但伊芙琳就不一樣了，管理方面的一把手，自然會有很多老江湖操作的……例如囤一些最好的座位，用來走關係，做人情什麼的。」

    「……啊，這樣啊，雙兒剛剛看資料去了，沒注意聽莫哥談話……」

    「不，不是伊芙琳說的……但這屬於常識了吧，就目前這種情況而言，也就這一種可能性了……好了，我們先說到這裡吧，把外部聲源開到最大了，接受現場音效，演唱會要開始了。」

    「嗯。」

    之前白無雙都是不接受，除白莫邪波波球外其它任何聲源的，現在則聽話的開始獲取環境音——排山倒海的音浪瞬間襲來，之前人頭躦動場面帶來的震驚，再次席捲心頭，現場熱烈的氣氛，把白無雙的小心肝也帶動得亢奮了起來。

    而隨著內里現代秀裝，外批流雲振袖的伊芙琳走上舞台，整個會場的氣氛瞬間到達了最高峰，之前整齊的一波一波的應援口號，變成了雜亂無章卻震天響的齊聲大歡呼……這一輪似乎永遠不會停歇的歡呼聲浪，在白無雙聽來仿佛要掀翻屋頂、震塌會場一般，全真反饋回來的體感聲浪衝擊、開始炙熱的空氣，徹底讓白無雙沉浸其中，融入到了全真全息的環境之中，亢奮起來，熱血沸騰起來——然後跟著一起嗨了起來。

    看看身邊的白無雙，現實里的她臉蛋砣紅，雙目放光，一幅醉態可掬的模樣，頭頂顯示出「請勿打擾」的社交圖標……而會場裡她的投影，則跟著周圍的觀眾們一起嚷嚷了起來，先是含蓄小聲的跟風嗯哦兩聲，到後來慢慢放開了膽子，就跟上某個節奏，一起嗷嗚啊啊地亂嚎了開來。

    一反在白莫邪面前的溫婉賢淑樣，完全變成了內里的瘋丫頭樣子。

    而說到溫婉賢淑樣兒，走上了舞台的伊芙琳那可真是完完全全地大變了個樣……一直以來的市井，街頭叫賣大媽感覺消失全無，雖然還是歪歪扭扭站著，自己倚靠在自己腰肢上的嫵媚樣，然而全身上下泛起了一股子高冷冰山美人一般的氣質，那藐睨眾生，看淡凡塵的眼神兒，有那麼一瞬讓白莫邪都以為她真是天界下凡的狐仙……

    千變萬化的狐狸精，妲己也不過如此吧。

    朱唇輕啟，整個現場就自動安靜了下來，只有她那如同歌唱般陰陽頓挫的聲音環繞響徹。

    作為主持人發言完畢之後，整個會場燈光就暗淡，黑了下來，全場觀眾們忍不住心中的興奮之情，又是一陣低沉的嗡鳴……舞檯燈光亮起，伊芙琳已經不見蹤影，突然一到聚光燈打在台上一團黑影身上，全場譁然，一片更大的嗡鳴聲。

    原因無他，是沒有見過的一張新面孔，所有人紛紛查看台上這名身前架子鼓，身後鋼琴的姑娘的公開社交信息，拉近縮放視野，仔細上上下下打量她。

    想不到第一個出場的居然是艾蕾娜……現在兔子姑娘臉紅得跟她雙眼一樣，在觀眾們的嗡嗡聲中，長長的兔子耳朵都跟著一起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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