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艦娘快遞公司 第66章 代號七月前期準備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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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家的手，無論是插手還是收手，都不是簡單事兒，古今差異，不可能我行我素的了，是真正牽一髮動全身。文師閣 www.wenshige.com

    ;;;;白莫邪目前知道的國家級別大事，先是皇宮爆炸，之後又出了王若夜跟自己那檔子事兒，於是羲家內部就有了一個可以服眾的抽身理由。

    ;;;;至於外部，雖然扇區艦隊不知道內部幕後原因，但畢竟是帝國三大艦隊之一，國家最高軍事力量，皇家艦隊突然全軍出擊，離開銀河系這個軍事行動還是看得到的。

    ;;;;因此艦隊和星域政府方面，也就不會對羲家啃不下一個小小連環謀殺案，質疑他們是想撒手不干，抽身走人什麼的了——銀河帝國這是有對外更大的行動了，自然需要抽調精銳，集中超腦族人了。

    ;;;;所以現在第12扇區艦隊現在突然收到通知，要來一個自由槍騎士接手這案件，就表示了最大程度上的支持，會給予全力配合——這是場面話，其實艦隊一如既往地，根本不會把民間組織放在眼裡，完全是在給上面面子，安排就是把分內的事情做到位完事兒。

    ;;;;格倫兒在星域空港，直接是由艦隊方面一軍官接待、交接的，對方把案件的全部調查報告，交到了她手上之後，就不再管其他事情了。

    ;;;;案件資料量十分龐大，因為首先分了前後四期，其中換人接手，都會重頭過一遍，其次裡面存在不少事件重複、觀點卻不同的報告。

    ;;;;白莫邪從王星茹那邊獲得的案件資料，只相當於是個任務簡報，案件的全部具體細節，從一開始就得過來現場，跟當地一線負責人進行交接——這就是這件五級事件的詭異之處了，通常的五級危機明明該很緊急吧，然而大家卻都莫名不急不緩。

    ;;;;本應該第一時間過來的白莫邪，在6月11日接下了王星茹的安排之後，足足拖了12天才過來，而且還不是本人親自過來，第12扇區艦隊也不催促，之前白莫邪甚至沒有接到過任何扇區艦隊方面的聯絡，他雖然只是個「同」統帥，然而也是在編制里的，對方想要聯絡他是輕而易舉的——明顯出現了雙方對接脫節的現象，即使在和平年代裡，這都是很少見的——

    ;;;;扇區艦隊方面，想抓緊機會，看能不能自己把問題給處理了，這個意思艦隊的軍官向格倫兒表達的十分清楚，他們會跟白氏安保公司平行展開調查，信息、情報方面的支持是自然的，但調查過程中他們明顯不像受制於白氏安保公司。

    ;;;;王星茹方面給出的命令，是讓白莫邪接替上一個羲家負責人，意思就是說，這個案件上面，白莫邪是現場最高指揮官……

    ;;;;既然第12扇區艦隊都這麼直白表示了，白莫邪今後自然不會腆著一張臉去仰仗他們，人手、設備、技術自家資源已經足夠了。

    ;;;;這些權限劃分得事後慢慢品，所以格倫兒當時是迷迷糊糊的，雖然沒有理清其中職權關係，但還是很友好地表示了感謝，而對於軍官交完資料，就丟下她們自行離開一事，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雖然接待的人，在接完後就沒了下一步的招待，但格倫兒按照白玲玲的布置，帶隊先不前往現場，而是去到了行星系同時也是星域的首府星球——冬冬科黑星球，同時把拿到的資料報告回去，供薩伏依茶會進行分析。

    ;;;;而白玲玲那邊一收到資料，跟開小吃攤中的奈琪姐妹倆共同一分析，立馬決斷安排第二批調查隊伍過去支援，讓格倫兒在冬冬科黑建立據點，開辦公司，原地待命。

    ;;;;第二批以及之後塔齊娜、雪可蘭第三批支援，與其說是在增強調查力量，不如說是在加強戰鬥力……

    ;;;;白莫邪24日抽空看過了簡報，就追認了白玲玲命令合法，然而直到26日才有空看完代號七月的全部資料後，頓時感覺毛骨悚然，不寒而慄——整個連環死亡案件里都透露著不可名狀，所有現場細節都是在指向被害者是自殺的，然而最後的醫學生物學屍檢卻只有他殺的可能。

    ;;;;這種犯罪物理現場真實跟現實推理真實之間巨大的差異，人類萬年歷史之中也不是沒有過，然而這樣相互獨立，卻連環發生，甚至在軍隊人員、戰機、自律兵器里里外外封鎖的情況，依然發生的情況，卻是唯一獨一宗的。

    ;;;;「這星屋被詛咒了。」

    ;;;;「跟星屋沾上關係的人，全部被下了咒。」

    ;;;;「雖然很不情願，但我依然要報告——這是間鬼屋，建議在物理層面上將之銷毀。」

    ;;;;在科幻的未來世界裡談鬼怪，這事兒本身就讓白莫邪覺得荒誕，然而事實上，他就看到一大堆不同人，還都是軍人在使用這樣的說詞。

    ;;;;送到白玲玲手上，經過整理分類之後，參與調查人員的三千份個人報告裡面，「鬼屋」這個論調出現了大概兩百來次……整個調查團隊裡，都瀰漫著不想跟這個「牙一芽樂園」扯上關係的氣氛，

    ;;;;所以在持續了1年的調查之中，12扇區艦隊經常調換一線調查人員，最後就讓個人總結報告的數量累計到了三千份。

    ;;;;科技發達到一定程度，看起來就會像是魔法，而當如此發達的科技都無法解釋，完全不存在與人類知識庫里的現象發生時，人們只能尋求更加魔法的解釋，來消除內心的恐懼了——恐懼本質就是未知，任何無法理解，不符合邏輯的事態發生，大腦無法從過往經歷中找到相應經驗時，就會發出危機信號，讓人意識這不是自己能夠處理的，是危險的，不要靠近、不要靠近！

    ;;;;這就是恐懼。

    ;;;;白莫邪能從字裡行間、視頻、音頻文件里感覺出，調查員們對這不可名狀事態的恐懼，他也受到了他們情緒影響，毛骨悚然，決定26日親自前往牙一芽樂園探個究竟——克服恐懼最好的辦法就是面對它——並不是字面意思上的真去貼著恐懼之源，盯著它看，如果你恐懼的是霸王龍、老虎、獅子什麼的話，說不定對方就認為你是在挑釁，直接撲過來發動攻擊，就弄巧成拙了。

    ;;;;所謂面對恐懼是指去了解它，去學習它，去認知它，拔下它神秘未知的面紗，把它納入自己的知識體系之中，然後一旦察覺到自己可以對付、應對這個事態了，那它自然就不再恐懼了——例如知道會要自己命的是霸王龍後，想辦法搞到把一、兩級的反器材武器，就沒有什麼好恐懼的了，來多少霸王龍就讓多少霸王龍灰飛煙滅。

    ;;;;然而要命的是，這個持續了233年的連環殺人事件，代號七月，至今沒人知道要人命之物的本體是什麼，而且在最後一起事件命案，之後它看起來把之前的全部推理都推翻了，它在無差別攻擊，被害者沒有了任何內在聯繫，完全是隨機挑被害者了——只要他出現在牙一芽樂園之內過——官方記載的最後一名犧牲者，是在去年1月5日的被害者，身份是羲家新手的一名同行護衛。

    ;;;;這是第一次死了名牙一芽樂園的調查人員，而那羲家新手的精神也崩潰瘋掉了……扇區艦隊不斷根據健康系統的，心理數據測量監控，輪換調查員做法的必要性，得到了證實。

    ;;;;所以，25日這天，白無雙以為白莫邪在全心全意陪著她，一起忙開業，忙上課考試的事情……然而實際上他一直多線操作，安排規劃著代號七月的前期工作。

    ;;;;首先就是跟白玲玲、奈琪露蒂、奈琪露娜討論了，報告中的幾種可能性——建築怪異荒誕的「藝術」建造風格，造成了某種模因效應，使得長時期身處其中的智能存在，陷入一種無意識狀態，最終藉助建築提供的某種未知手段完成他殺假象的自殺。

    ;;;;至於這麼做的目的，就是製造這棟建築的最初主人，想要完成、表達的一種儀式。

    ;;;;廣義上的模因，其本質就是一種非物質的，有重複、自我複製性質的現象……這種解釋聽起來荒誕，然而再未來確實可以很容易實現。

    ;;;;首先社會性的社交生物，情緒傳遞就具有模因屬性，例證之一就是憋笑比賽，也許只你我互相盯著，你可以憋住笑，然而當一群人，十個、一百個一起歡呼，一起大笑的時候，你也必然受到這種集體情緒的影響。

    ;;;;其次環境例證，長期生活在陰暗，封閉，見不到陽光的環境裡，人也會相應變得陰暗、陰鬱起來，這是老早上古就已經發現到的事實，別說人類了，任何哺乳動物長期不見太陽，都會變得精神失常。

    ;;;;未來人類對於模因的研究，起源於對人類意識，「靈活」的探究，到底多少神經元堆砌在一起，能產生「自我」，能不能通過某種手段把非物質的、信息的內容進行傳播、複製……一步步發展過來，首先就誕生了智械，生物基因計算機，智能動物——會說話的貓狗，進而第三代人工智慧等等，而最後就是超腦。

    ;;;;所以作為調查的方向之一，羲家新手從自己的專業出發，量子級別的重構牙一芽樂園的全息全真模型，這已經不是掘地三尺的程度了，而是一個費米子一個費米子的重新搭建整個建築，誓要發掘出其中隱藏著的模因規則——

    ;;;;於是結果就是白莫邪看到的不少個人總結報告，都強烈建議——

    ;;;;看在上帝的份上，讓帝國級戰艦主炮湮滅了這建築吧！這是個鬼屋！查不出任何原因的！因為任何上去的人都會中這個模因詛咒，不是瘋掉就是死掉！列祖列宗在上，積積陰德，做做好事，湮滅了這鬼屋吧！

    ;;;;對這些報告，白玲玲、奈琪露蒂保留看法，奈琪露娜躍躍欲試，想進入「鬼屋」探尋……總之她們仨沒一人像白莫邪那樣，被大眾情緒感染，而敬畏、害怕的。但她們出於安全方面的考量，依然禁止了己方任何人員進入牙一芽樂園，甚至米思行星球都禁止前往。

    ;;;;三批人員，全部到發露瑪行星系首府，冬冬科黑星上待機的同時，隨便開家白氏安保分公司。

    ;;;;頭兩天恢復精神還好說，但事情既然如此詭異，意識到了王星茹丟過來這麼一個燙手山芋了，為什麼不跟塔齊娜、雪可蘭一同出發呢？

    ;;;;時間回到6月25日，白天的時候，他被白無雙一直黏著，完全安撫完畢送走去上課，塔齊娜她們早已出發，白莫邪當然不會怪自家妹妹耽誤事……

    ;;;;之後，雖然他是甩手掌柜，但正式開門的場合，在掛牌剪裁只有，他就繼續一直待在公司現場，把所有工作、任務細節都交代、安排好後，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本來是要連夜出發的，睡覺休息什麼的，在民航上解決一樣，反正大航宇時代以來，宇宙適應人類就沒有時差這種說法了，一個人過七、八上千個時間很正常的。

    ;;;;但沒有任務的待機人員們好說，給她們安排了學習任務，不至於閒出毛病，但七曜之樹、通天塔世界的事情得安排妥當咯，那裡面正在發生的事情不比代號七月那邊來得正常，都是荒誕絕頂到讓人想嘴角抽搐發笑的情況。

    ;;;;所以晚上的時候，都在跟已經派回到了蜜莉忒斯號上的白玲玲、奈琪露蒂、奈琪露娜做著預案，思考著最糟糕的兩線開花情況——明明就在努力集中力量不再分散了，卻又出現這種狀況，當初就該想到，王星茹給出的考試題目，不可能簡單的。

    ;;;;說到收縮戰線，最直接的實例就是菈妮婭撤回來……作為已經作為前期信息支援者，派到夢旅人那邊的菈妮婭，在23日塔齊娜她們高機對策小組突然跑回來了後，就被白莫邪給調派了回來，直接取消了監視行動，只在網絡世界之中跟夢旅人方面對線了。

    ;;;;當初安排菈妮婭、蒂亞去夢旅人那邊，是出於想速戰速決，看能不能物理上解決掉對方的考慮，然後去全力針對德瑞克那邊。

    ;;;;雖然這條時間線的塔齊娜、雪可蘭遇到了概率事件，比之前晚上了十幾天才歸隊，但平安回來了就是回來了，愛塔鋼鐵那邊的調查優先級可以先降到最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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