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月神色冰冷道:「帕爾菲菲閣下說,雖然是不同明不同種族,但先天的體質卻是跟這些無關的。阿瑟斯所在的家族是一個魔法家族,族內子嗣大多是火系魔法師和暗系魔法師。只是奇怪的是,他們家族有魔法天賦的只有男性,女性往往精神力強大卻沒有魔法天賦。」
「因此,阿瑟斯家族中的女性往往都是煉金師。也因為煉金師的壽命和普通人無異,又沒有強橫的攻擊手段,家族的男性對女性都很愛護。阿瑟斯是父母獨子,卻是有兩個姐姐和兩個妹妹。除此之外,在嫡枝中他還有六個堂兄弟和八個堂姐妹。在他們的明中,他們家族算得上是子嗣旺盛。」
「那一年,阿瑟斯正閉關研究魔法技能的時候,族中的兄弟姐妹結伴去星際遊歷。遊歷到君尚謙所在的明的時候,君尚謙一次習慣性以星輪盤檢測路人的體質,無意中卻是發現阿瑟斯家族中的女性居然都是頂級爐鼎體質。哪怕她們不修真,只要吸收了她們的生命精華,他的修為就能再三突破。」
「那時候,君尚謙比起現在還年輕,行事不比現在這般周全謹慎。激動興奮之下,他根本就沒有探查那一行人的身份背景,就借著是在自己地盤上的便宜,設計將阿瑟斯那些堂兄弟殺光,親姐妹和堂姐妹則都劫擄回去當做爐鼎採補。」
「他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但其實卻是小看了旁人。阿瑟斯最小的堂弟才十四歲,因為在母腹中的時候遭到襲擊,出生後便一直很體弱,也是因此,明明有很高的暗系魔法天賦,在身體沒好之前卻一直不能修煉。君尚謙也是看他年紀小又沒有修煉,所以根本就沒有多防備。反倒是對他其他五個堂哥百般防範,生怕對方使出禁術逃跑或泄露信息。」
「君尚謙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十四歲的孩子雖然沒有修煉,但族中長輩為了避免他在未長成之前被人害死,便不計代價在他身上施展了一個靈魂魔法。一旦這孩子身死,凡是他的血脈親人都能共享他臨死前的五感。」
「這件事,阿瑟斯所在明的人都知道,為了不被幾個老怪物追殺,誰都不敢動那孩子。但是君尚謙不知道,於是在他得意洋洋的時候,卻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已經完全暴露了。」
「嫡枝新一代的子嗣幾乎被一打盡,任是誰知道了都要氣得吐血三升。阿瑟斯家族的長輩都被氣得魔力暴走,只匆匆交代唯一安好的阿瑟斯想辦法去救那些姐妹,自己卻是不得不再次閉關去梳理那些亂了套的魔力了。」
「可惜,等到阿瑟斯趕過去的時候,用血緣魔法已經感應不到那些姐妹了。也就是說,那些姐妹已經都沒了性命。阿瑟斯氣憤之下直接將事情告到了星際法庭,可是,靈魂魔法再怎麼好用,也只有血緣親人能夠看到死者生前的經歷,聽到兇手得意猖狂的話語,而且還無法留影,阿瑟斯根本就拿不出切實的證據。」
「只是星際法庭不同於普通法庭,那些星際警察到底還是查到了一些貓膩。別的不說,君尚謙突飛猛進的修為就無法自圓其說。這些雖然不足以給君尚謙定罪,但也讓他不再那麼清白。」
「阿瑟斯氣得要命,君尚謙的日子卻不見得好過到哪裡去。雖然沒有證據證明他是邪修,但他所在的修真界諸人對他卻沒有了信任。他做什麼都束手束腳,更是不得不生活在他人的有色眼鏡中。更糟糕的是,這個案例被人傳上了星論壇,他雖然逃了一劫,但名聲卻相當於毀了,走到哪裡都會被人防備。」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鄧月有些幸災樂禍道:「阿瑟斯家族的那些老怪物可還沒有出手呢,據說,他家族中可是有兩位數以上的法神的。」
聽完這兩人的仇怨,鄭滿福皺眉道:「雖然那個阿瑟斯給莊園帶來了不小的麻煩,但我不得不說句公平話,他和君尚謙之間,理虧的根本就是君尚謙好不好?」
確實,眾人雖然對不管不顧使用魔法傷害了很多人的阿瑟斯沒有好感,但和君尚謙相比,這人的行為似乎也情有可原了。
鄧月一臉憤恨道:「有些人就是這樣,永遠只有自己,只有別人對不起自己,從來不會為自己的錯誤道歉!」想到自己之前居然想要為這樣的人求情,她就一陣懊惱。
倒是鄭老爺子皺眉道:「這個君尚謙的心思可不是一般的狡詐深沉,他遇到阿瑟斯肯定是意外,但即便是意外,卻被他主導出了一場借刀殺人的好戲。命核那一出就更是讓人膽寒,這人不但心思陰毒反應敏銳,而且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根本就不管別人的死活。以後可要小心了,像這樣自私自利的人,說不準還要反過來怨恨女娃娃你不按照他的劇本來。」
「什麼意思?」鄭滿福惱道:「明明是他做了虧心事,怎麼合著聽爺爺你這話的意思,反而要女神小心行事了?」
「就是!」陽燦忍不住道:「就不能也把他告上軍事法庭嗎?帕爾菲菲閣下一定會願意作證的。」
倒是樂想和鄧月都不說話。
「你們懂個屁!」鄭老爺子指著眼前兩個榆木腦袋罵道:「怎麼告?你們是有證據證明他故意激怒阿瑟斯還是有證據證明他認出了命核卻故意說是法寶?」
鄭滿福眼睛都瞪圓了,「那還要證據啊?他的動機還不明顯嗎?還有養靈師的命核,長眼睛的都認得出來好不好?」
鄭老爺子氣得夠嗆,「那他要說當時眼睛瞎了呢?」
鄭滿福無語,「爺爺你倒是講點道理。」
鄭老爺子一噎,合著還成了他不講道理了?
「好了滿福,別跟你爺爺犟嘴了,你說的確實行不通。」樂想嘆氣道。
鄭滿福頓時急了,「為什麼不成啊?」
語氣一下子沒了不滿,只有疑惑。鄭老爺子看得有些心酸,總覺得孫女不是自個兒的了,怎麼對著個外人比對他還信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