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栓子所購置的三馬子車還算是新型,柴油機啟動時使用的是電打火,電瓶的電供應啟動機轉動後,啟動機啟動了柴油機的運轉,當電瓶的電不充足時,車上還備用搖把子啟動柴油機。栓子還是趁力氣,這些個別人總是請他搖動柴油機,柴油機在鄉下用途廣泛,柴油機能能帶動鍘草機鍘草,柴油機能夠帶動粉碎機碾面碾面。栓子啟動三馬子車後,玉娥就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她懷裡還抱著那個大塑膠袋子,塑膠袋子中的大盆中裝著莜麵麵食。栓子駕駛著三馬子在前行時,玉娥還說出那對彈瓶賣出天價,栓子知道母親捨不得賣掉那對彈瓶,她知道家裡缺錢後,她才下狠心賣掉那對彈瓶。栓子的心裡非常感到高興,他認為家裡這次收入的錢能辦很多大事。
栓子駕駛著三馬子經過主街時,認識他們的人都大聲打著招呼,他們的目光中都流露出羨慕的神情,栓子抬頭向著天空上看去時,雨天過後的天空藍的很潔靜,天空中還沒有雲彩,低空中還有著鳥兒在飛動的身影。玉娥看到他在主街上躲過幾輛車後,她還誇讚他就像是位老司機,她還提出了要學練開車技術,栓子當然還是要答應她。他答應閒在時教會她開車,他知道玉娥在大集上賣過青菜,她賣青天菜時都在春季,春季種地前後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她是在縣城的菜市場進菜,那個時候的青菜都是南方的菜,還有的是塑料大棚中種出來的菜,開春後那個季節在大集上賣青菜還是掙錢。玉娥學會開車就是為了賣青菜,夏季家鄉各家各戶園子中青菜長出來後,大多數趕集的賣菜的都要賣水果,栓子知道母親賣菜就在夏天和秋天。
栓子把三馬子車開到玉娥家門口後,他跟隨著玉娥就進到院裡,玉峰正在院子裡幹著零活,院落中堆放出著的各種材料很出眼,玉娥就拿著那個塑膠袋就進到櫥房,栓子這才看到玉峰正在靠近小屋不遠處盤鍋台,栓子還是沒有看到吳遛子的身影。栓子就對玉峰說:「大哥,你在院裡盤鍋台還是有好處,過幾天你家就坼了老房,建築隊的要多,院裡盤上鍋灶做起飯菜就方便。」
玉峰說:「栓子,我盤這個大灶還不夠,我還要盤出能夠燒水燒菜的小鍋灶。」
栓子問:「大哥,你家建蓋新房要承包給哪個建築隊?」
玉峰說:「栓子,我昨天頂著雨坐班車去往了白廟村,我在雨天中才能找劉包工頭子,他在睛天總是帶領工人給別人家蓋房子,昨天我還是把他堵在家裡,我就和他說出我們家蓋新房的事,他還是答應要承包我們家要蓋的四間新房,他說出包工不包料,我們家把各種材料準備齊當後,他們就要來人動手幹活,現在離八月十五收秋時不到兩月,這段時間就要把新房建蓋起來,院裡能平場院放莊稼,我們全家今年冬天時就搬進新房,我昨天都和他簽訂合同,他保證在收秋前完工。」
栓子不僅嘬起牙花子說:「大哥,這麼段時間就挺起新房要的是速度,咱們就把各種材料準備齊全,咱們要是窩了建築隊的工,你們全家在冬季前就住不上新房子,你和我嫂子在小屋睡覺就要受罪,玉娥在冬天時都沒有地方住。」
玉峰說:「栓子,我知道劉工頭他們人手多,他們要的工錢比其他建築隊要的工錢少,我才和劉工頭簽訂的合同。」
栓子說:「大哥,我今年種完地後就在劉工頭包工隊中打幾天短工,他帶領的這些工人能叫齊套,劉工頭制定的規矩嚴,中午誰都不能喝酒,木工瓦工都有著明確分工。劉工頭今年承包后街老杜家的房子後,我和三旺子就在工地中幹了幾天零工,劉工頭的包工隊設備齊全,撐拌機卷楊機和手推車齊全,木架子木板子都不用咱們準備,咱們就該準備木料沙石料和磚瓦。咱們還要去往建材門市拉白灰水泥。」
玉峰說:「栓子,吳亮子這幾天受累太大,我先讓他在家歇兩天。他歇過身子後就會主動來幫工,咱倆今天還是開車去往白廟村的磚廠拉回幾趟紅磚,劉工頭就住在白廟村,我還要催著他明天就先上木工打木架,木工先幹活瓦工後幹活。」
栓子說:「大哥,我種完地給劉工頭幹活是掙幾個工錢,他到現在都沒給我結算。我上次街上遇上他,他說我家有零花錢,他說出要在陽曆年前才結清我的工錢,我要是指望著他發給我的那幾個工錢花,黃瓜菜早就涼透。」
玉峰笑著說:「栓子,在咱們家門口乾零活可不是城裡的大工地,只要咱們幹活,工頭早給咱們晚給咱們早晚都要給。現在咱家鄉修房建屋的人家多,我昨天才頂著雨去往白廟村和劉工頭簽訂合同,咱們要先解決衣食住行才是大事。」
栓子說:「大哥,咱們先停下院裡的零活,院裡的零活拉著燈都能幹,咱哥倆就開車去往白廟村的磚廠中拉紅磚,現在就要靠實幹。」
栓子和玉峰要去往白廟村拉紅磚時,玉峰還回到屋裡拿上錢款用於賣紅磚。栓子知道白廟村的磚廠情況,白廟村附近十里八鄉蓋房子的人家太多,有些人家去往磚廠拉磚有賒欠磚錢的事情,磚廠到年底要不上來賒欠的帳目,工人的工資和磚廠正常運營就出現問題,現在那個磚廠往出賣磚時就是現錢交易。栓子那年在蓋自家新房時,他當時是雇三旺子的拖拉機在那個磚廠買的紅磚,他當時拉磚時並沒有賒欠磚廠一分錢。
玉峰背上錢兜子走出外屋門後,玉娥就跟隨著他身後說:「哥,我要跟著你們去裝磚,你們往車上裝磚太累。」
玉峰說:「玉娥,今天上午你就在家干零活,你先歇歇身子。你還是要把小屋盤出的火炕燒乾松,咱家把老屋子坼了後,你嫂子我們家搬進小屋中居住。火炕和煙筒燒乾後,屋裡住上人後就不會返潮,你今天還要做中午飯。我和栓子上午就拉一趟磚,我們把磚拉回後,你就要跟著卸車。」
玉娥說:「哥,我上午就燒火炕收拾屋子,你們把磚拉回來後,我還要幫助你們卸車,咱們吃過中午飯後,我下午就跟隨著你們去裝車。」
玉娥向著小房走去時,栓子就和玉峰走出了當院。
栓子和玉峰在開車去往白廟村的途中,玉峰就和他說出提前要做出的各種安排,他們在坼舊房前,還要把幾間屋裡的所有家具清理出去,小屋裡容不下太多東西,多餘的箱箱櫃櫃就要拉到家具廠中,趙叔的家具廠還是有空閒房屋,栓子要開車把他家怕雨淋的東西都拉到家具廠的庫房,因為玉峰家距離趙叔的家具廠近,他們要用半天工夫,另外小屋的火炕上只能睡下玉峰夫妻,玉娥只能去往嫂子租的裁剪店中居住,坼舊房子剩下的雜物還要拉到北溝中那個固定垃圾場,栓子聽到玉峰所做出的各種安排好,他就知道自己至少要給玉峰家幫十天半月的工,他這次幫工主要是用車輛,他平時要乾的體力活就相對少些。栓子開著三馬子車到達磚廠後,玉峰就先往磚廠中的業務室先交上賣磚的錢款,磚廠中的業務員就領著栓子的三馬子車開到場地上,場地上成摞成垛的紅磚都是按丁記算磚塊數,因為出窯的雙輪車拉的每丁磚都有固定數量,玉峰和栓子為省裝卸費用,他們就不能雇別人裝車,倆人就往車上裝起紅磚,他們上午拉回趟紅磚後,他們在玉峰家院裡卸車時,栓子就覺得要比裝車時輕快些,玉娥就通手幫助他們卸起紅磚。栓子和玉峰上午拉趟紅磚後,他們吃過中過中午飯並沒有休息,他們下午準備往回拉兩趟或三趟紅磚,玉娥就要跟隨著他們去裝紅磚,栓子他們這個下午拉兩趟紅磚都貪了黑,下午玉峰還去往劉工頭家中辦事,劉工頭已經答應明天上木工去製作木架。玉娥沒有顧上做晚飯,她嫂子做的晚飯。栓子隨著他們全家吃過晚飯後,玉峰知道栓子家的院裡進不去三馬子,他就沒讓栓子把三馬子開回家,栓子打算在收秋前要扒開自家大門,門口加寬不說,院落里還要留出能通過三馬子車的通路,他還要在自家的西邊建蓋起個車棚子,車棚子中還要能容下三馬子車,他要幫助玉峰家蓋完房子後,他才能幹家裡的零活。
栓子要空行返回自家休息,明天清早栓子就要來玉峰家吃早飯,他明天還要接著往院落里拉紅磚。栓子晚上離開玉峰家的院子時,西邊的太陽已經落山,他想到趁著晚上要給豆花打去電話,他還是惦記著豆花在外邊的情況,他要把自家剛賣出彈瓶的這件事和豆花說明,這個傍晚后街的道路上還是有著鄰居的身影,后街的道路還是要比前街的道路平整寬闊,他是抄近路從胡同中走到主街上時,他看到主街上的鄉親們還是很多,他知道季節已經接近伏天,天氣還不顯得悶熱,季節就是到了悶熱的三伏天時,在晚上主街上都沒有拿扇子的鄉親,上年紀的人都不會穿半袖半褲,只有小女孩能穿上幾天裙子。現在街上的人多並不是為乘涼,主要是農閒季節,鄉親們吃過晚飯後就上主街散步或閒談,只到晚上九點鐘主街上的鄉親才見少,栓子的目光落在主街上那家燒烤店時,他只看到燒烤店外邊的炭爐中冒著煙,店面外沒有擺放桌椅,顧客都在燒烤店的屋中吃燒烤。栓子知道燒烤店不是以烤羊肉串為主,主要的是靠炸腸和烤腸,栓子不愛吃燒烤類的食物,他這些年從來就沒有去過那家燒烤店。當他看到這家燒烤店前邊還擺放著檯球案子時,他就知道羅子祥把檯球案子轉給了這家燒烤店,達美去往省城裡去打工,達美商店前就是設置檯球案子都沒人看管。他今晚上還要去往達美商店裡去打公用電話,栓子那天問起過羅子祥安裝電話的事情,羅子祥說出初裝費用很高,栓子認為購置三馬子車是最重要的事情,家裡安裝電話沒有用途,倆個姐姐家都沒有安裝電話,家裡安裝電話就是沒用的擺設,他知道豆花總不能在外邊打工,她要是在外邊治好她的婦科病,她在八月十五收秋時就返回家中,他要想和豆花打電話就去往達美商店,他就是三天五日的總給豆花打電話,他不在乎長途電話費用,如果自家安裝座機電話費用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