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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濃花嬌芙蓉帳
回門當日, 兩人起了個早, 鄭嬤嬤聽錦葵說了昨晚的事,心裡對嚴之渙更為滿意, 畢竟縣主的身子還沒有徹底張開,不好日日胡鬧, 王爺知道憐香惜玉, 說明心裡是極愛重她的, 因為言語間待嚴之渙更為謙和。
嚴之渙倒是有些受寵若驚, 他雖認不出裴蓁身邊的丫鬟誰是誰,可她身邊三個嬤嬤都是知道的, 尤其是眼前這個鄭嬤嬤,是從德宗大長公主府里出來的,聽說極得她的看重,可以說她人一出來,就代表了德宗大長公主的臉面。
他瞧向裴蓁,眨了眨眼睛, 那意思是說,怎麼個意思?
裴蓁笑而不語, 只與鄭嬤嬤道:「嬤嬤下去歇著吧!這有紅橋她們呢!」
紅橋點著頭, 笑道:「您老在這可把我們的活都給搶了呢!」
鄭嬤嬤聞言一笑,福了一禮, 便退了下去。
桌面上擺著的都是裴蓁喜歡吃的, 呂威打聽的清清楚楚, 知道王爺愛重王妃, 他自然不敢怠慢,頭一天夜裡就和碧裳幾個打聽過。
&味若是不合你的意,咱們在換幾個廚子來。」嚴之渙見裴蓁沒吃兩口就撂下了筷子,以為是不合她的口味。
裴蓁拿娟帕拭了拭嘴角,笑道:「倒也不必,我吃著還行,就是早膳我素來用的不多。」想了下,又道:「我母親也給我陪嫁了兩個廚娘,我想著也不必讓她們上大廚房了,就在這院子裡支個小廚房,若是想吃什麼便讓她們做,你覺得如何?」
嚴之渙當然沒有意見:「你喜歡就好,這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由你做主。」
裴蓁滿意一笑,便拿起淨筷給他卷了一張牛肉餅,那牛肉是醬香的,切的薄薄的,餅是用粳米做的,小小一張,皮薄透亮,軟糯又有嚼勁,裴蓁見嚴之渙一連氣吃了五六個,便知他喜歡這道菜了。
嚴之渙卻把裴蓁推來的小碟子反推了過去,裴蓁不解其意,挑眉看他,嚴之渙卻厚著臉皮的央求道:「嬌嬌餵我。」
裴蓁抿了抿嘴角,有些哭笑不得,他當自己是幾歲的幼童不同,還這樣撒起嬌來。
&不換我餵你也成。」嚴之渙倒是不挑,夾了一個櫻桃肉便遞到裴蓁嘴邊,他是無肉不歡,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時候餓出來的毛病,見到肉比見了他親爹還親。
裴蓁不張嘴,嚴之渙倒是有耐心,一直舉著筷子,還誘哄似的發出「啊」的聲音,惹得紅橋幾個背過身去抿嘴偷笑。
裴蓁睨了他一眼,見他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模樣,紅唇一撇,倒是乖乖的張了嘴,把那櫻桃肉含進嘴裡,酸酸甜甜的,做的也算入味了。
嚴之渙笑意在臉上,唇角上彎,柔聲道:「甜不甜?」他眼睛盯在裴蓁臉上,眼睛裡透著柔和的光。
裴蓁抿嘴一笑:「你自己嘗嘗不就知曉了。」
嚴之渙等的就是她這句話,當即笑的眉眼生輝,欣長的身子一探便銜住了她的嘴,只覺得那唇又軟又甜,恨不能把裡面裡面的蜜汁都口及口允個乾淨。
裴蓁哪裡想到他當著外人的面也能做出這樣的舉動來,先是一怔,隨後惱怒非常,臉色緋紅一片,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
嚴之渙低聲哄;「好甜。」眼底情意綿綿。
&知羞。」裴蓁紅唇輕啟,啐了他一口,鳳眸橫飛。
嚴之渙當即身子骨就酥了半邊,他的嬌嬌生的好是公認的,打小起便一尊玉雕的娃娃,他卻覺得她生的最好的便是那雙眼,又大又長,似有水光含情,艷到了極點,又透著欲語還休的媚態。
起身坐到裴蓁身邊,手一揮,他讓人把早膳扯了下去,摟著裴蓁輕輕搖著,笑道:「怎麼就不知羞了?這是在咱們府上,想做什麼誰又能管得著。」
&誰像你這樣。」裴蓁哼了又哼,又正色道:「日後不許這般,我不喜歡。」
嚴之渙用手指勾著她的臉,含含糊糊的應道:「好,好,日後你怎麼高興我怎麼弄。」
裴蓁品著這話不對味,秀眉一擰,便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不料那肉硬的像石頭一樣,她沒擰動不說,還險些傷了指甲。
嚴之渙捧了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呵著:「掐我不打緊,可別傷了手,讓人心疼。」
裴蓁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這男人說起甜言蜜語如吃家常便飯一般,張嘴就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萬花叢中打過滾的。
把手一抽,裴蓁哼笑道:「別和我打馬虎眼,你若是再犯,瞧我怎麼收拾你。」裴蓁紅唇一翹,想起了壽昌公主拿著藤條追打薛六郎的情景,不由笑出聲來,琢磨著她哪日也尋了一根藤條來,若是他不在聽話,便也讓他嘗嘗抱頭鼠竄的滋味。
嚴之渙只覺得裴蓁看向自己的神色有些古怪,卻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只當她還在惱,便是討好的說道:「都是我的錯,只要嬌嬌高興,想怎麼收拾我都行。」
裴蓁長眉一挑:「當真?」
嚴之渙毫不猶豫的點著頭:「自然了,我怎敢對我的嬌嬌扯謊。」
裴蓁歪頭看他:「你若是再犯,我便是讓你做一回薛六郎,也嘗嘗那藤條的滋味。」
嚴之渙先是一怔,隨即大笑:「我倒不知我的嬌嬌還是母老虎。」說完,跟她臉貼臉,低聲笑道:「嬌嬌也不用等我犯錯,你若喜歡,晚上咱們就試試,我聽說有一物與那藤條相似,打在人身上卻是不疼,只能留下淺淺紅痕,是以不少人拿它做閨房之樂。」說罷,眨了眨眼睛,聲音既沉且低,曖昧的笑了起來:「我自是捨不得讓嬌嬌受這苦,便讓我遭一回罪吧!」
裴蓁真的是被嚴之渙這一番話說的羞臊的要見不了人了,好在屋內沒有旁人,若不然她定要尋個地洞鑽進去才好。
&流胚子,哪裡學來的這些渾話,我看什麼不近女色,想來是去慣了下流地方,這才瞧不上府里的丫鬟了。」裴蓁嬌聲罵道,鳳眸中閃爍著簇簇火光,一張俏臉卻是紅的似煮熟的蝦。
嚴之渙見她嗔中帶嬌,心軟的一塌糊塗,帶笑哄她:「這可不是冤枉我了,我哪裡能去那種地方。」這話卻是實打實的。
裴蓁睨著他,質問道:「那你如何知曉那些下流事的。」
嚴之渙清咳一聲,有些猶豫,見裴蓁秀眉輕挑,紅唇微撅,忙道:「不過是在指揮司里聽了幾句渾話,再者,有些事情也無需親身體會,看幾眼便知了。」
裴蓁似笑非笑的望著他:「我倒是不知道什麼地方這種東西也能看見的。」
嚴之渙笑了起來,一個用力把她抱在抱在膝上,低聲笑道:「難不成你沒看過?」
&過什麼?」裴蓁先是不解,隨後反應過來,原來他說的是秘戲圖,當下羞惱成怒,粉拳掄起便在他肩頭狠狠的捶了一下:「不好學的東西,怪不得字寫的像狗爬一樣,原來心思都沒有用在正地方。」
嚴之渙「哈哈」大笑,把她粉拳一握,放在唇邊親了親,沉沉的笑道:「若是心思用在了正地方,第一夜吃苦的可就是你了。」嚴之渙倒沒好意思說因一直自力更生,唯恐業務不熟練導致新婚之夜丟了臉,他那段時間是日日夜夜拿著秘戲圖苦心鑽研,如今已是頗有成果。
裴蓁捂住耳朵,不想聽他說話。
嚴之渙見她舉止委實可愛,忍不住在她臉上香了一口,又低笑道:「晚上回來我帶你去泡溫泉可好,那池子是特意給你建的,多泡幾次,保准腰不酸腿不疼。」
&怕還倍有精神吧!」裴蓁冷笑一聲,譏諷他道。
嚴之渙在她身上揉了一把,灼熱的呼吸的打在她耳邊:「就是不去泡溫泉,你夫婿我也是倍有精神的,不信晚上你試試看就知曉了。」
裴蓁見他說說話就朝著那事兒上拐,且手又在作怪,便照著他臉蛋咬了一口,咬出一圈小牙痕,然後「咯咯」直笑,得意的挑了挑眉。
嚴之渙一抹臉上,濕乎乎的,他倒是極其好性,不惱,只把圈在裴蓁腰上的手收了收,力道讓她掙脫不開,然後用嘴胡亂在她臉上啄著,邊啃還邊問:「還咬不咬我了,還咬不咬我了。」
裴蓁癢的不行,邊躲邊笑,最後軟聲求饒,氣喘吁吁的倚在他身上慢慢的緩著氣。
嚴之渙給她揉著肚子,倒是有些後悔這樣鬧她。
&子可疼?怎麼笑起來就沒個完,往日裡不曾見你這樣笑過。」
裴蓁無力的打了他一下,慢悠悠的說道:「哎呦,你不要和我說話,讓我緩緩,都怪你。」
&好,都是我的錯,快別說話了,先緩緩。」嚴之渙好聲好氣的說道。
&你還問我。」裴蓁嬌縱的性子上來,撅了撅小嘴。
嚴之渙失笑,他這是問也不是,不問也是,難怪都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他的嬌嬌正是美嬌娘,又小小巧巧粉團一樣的人,可不正是女子與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