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父雖是教書先生,但平日裡,學子們感恩先生培養,三三兩兩便會送上些古玩或者書籍。
這些東西雖非黃白之物,但加起來其價值卻是不可估量。學子們並非蠢人,此前周萱薇嫁雲鑾前,雲父雲母以納妾禮讓周萱薇進門,眾人當時還覺著奇怪,如今想來,雲家早已做好騙婚打算,反正周萱薇非正妻之禮進門,嫁於雲鑾就是為妾。
若是進門後周萱薇未向主母敬茶,那便連妾都不算,只能稱之為外室。
雲家家大業大,想不到還有吃絕戶的打算,所作所為著實惡毒。
眾人不知雲鑾計劃,便只能將騙婚之事,歸結於周家家產之上。
周父雖是教書先生,但平日裡,學子們感恩先生培養,三三兩兩便會送上些古玩或者書籍。
這些東西雖非黃白之物,但加起來其價值卻是不可估量。
何苦守著一個心中沒有自己的人。
雲鑾只知楊氏刁蠻善妒,卻不知楊氏也有灑脫的一面。
再說回楊氏這邊決定回京,管事娘子便幫楊氏收拾好行囊,準備出發。
離京前,因是離家出走,故而管事娘子只是在車行隨意的買了輛代步馬車。
而如今歸京,管事娘子不願讓楊氏受苦,便早已提前準備好了馬車與丫鬟、小廝。
楊氏要走,雲家小廝哪能攔住。
這不還未等雲鑾追來,管事娘子已經帶著楊氏從後門上了馬車。
這馬車本來停在雲府大門前,只是那時還未楊氏收拾好,便聽小廝來報,雲家門口來了一眾學子,要為周家討要說法。
管事娘子作為修行者,自然無懼凡人學子,只是管事娘子擔憂楊氏體弱,怕殺了學子後,惹來德吉縣修士,到時衝撞到楊氏,那便不好。
而那頭雲鑾被一眾學子纏住無法脫身,便只好先應付學子們再說。
這些學子最差也有秀才功名在身,幾個舉人也在其中。
學子們知吵鬧不好,便派出代表與雲鑾交談。
三言兩句間,雲鑾便知學子們要求。
只是其他要求都還好,但關於雲鳶去處,到與雲鑾發生分歧。
學子們想法,乃是讓雲鳶今後周家宗親撫養,今後雲鑾若想同雲鳶見面,必須要有他人在場。
這一無禮要求,氣的雲鑾不知該說些什麼。
什麼叫自己貪圖周家財產,什麼叫雲鳶主母殺母留子……
雲鑾自知理虧,一開始學子們說將周家所有財產記在雲鳶名下,雲鑾覺著沒有問題。
但讓女兒離開自己,雲鑾卻是不願。
雙方談到最後,終於達成共識,雲鳶今後跟著雲鑾生活,周家財產全數記在雲鳶名下,但云鳶身便服侍之人必須由周家宗親所出。
關於這點雲鑾只能無奈妥協,兩人成親前,周父曾對雲鑾言明,周父這一脈,除了周萱薇便無後輩。
故而周父便想讓雲鑾第二個孩子改姓成周,雲鑾不想讓其失望,於是便答應了周父請求。
雙方談到最後,終達成共識,雲鳶今後跟著雲鑾生活,但周家財產全數記在雲鳶名下,另外雲鳶身便服侍之人,必須由周家宗親所出。
雲鑾不想與學子們糾纏,無奈之下便只好同意學子們要求。
學子們不知,周父其實與周家宗親並不相熟。
兩人成親前,周父曾對雲鑾言明,周父這一脈,除了周萱薇便再無後輩。
故此周父便想讓雲鑾第二個孩子改姓成周,雲鑾不忍周父失望,從而便答應了周父請求。
當時周父便言明周家與周家宗親關係不好,如若不然,周父完全可以從周氏宗親內選擇一小孩過繼。
不過這等隱私,事關周家清譽,雲鑾便不好同學子們多做言論。
雲鳶乃自己女兒,待自己老去後,雲家財產自然全由女兒繼承,至於周家宗親之人,雲鑾自然無懼,進了雲家大門,自然是雲家奴隸,若是性子好,待著雲鳶身邊能護著雲鳶,又有什麼不好。
但倘若性子不好,到時候那些錢財打發便是。
說了許久,雲鑾終於擺脫了這幫學子,但等雲鑾抽身出來,楊氏同管事娘子早已出了雲家大門,不知所蹤。
即便雲鑾想追,短時間內也追趕不上。
不過雲鑾不知,城中許家本家一直關注云家,見有馬車從雲家後門出去,許家眼線便立馬上報給許家修士。
許家本家家主,一聽楊氏要逃,便急忙聯繫德吉縣其他修士上前攔截。
不過,修士們人是追上了,但管事娘子覺著這幫修士太煩,因出手過重,當場便打死了幾個。
剩下修士,見管事娘子出手太過毒辣,便不敢再追。
楊氏還未同雲鑾和離,修士們便將此仇記在雲鑾頭上。
雲鑾不知管事娘子所為,還以為楊氏幾人只是歸京,想著處理事情後,便去上京同楊氏和離。
殊不知,麻煩就要上門。
德吉縣的修士修為雖堪堪只有築基,但於普通人而言,卻是厲害無比。
雲鑾覺著追不回楊氏,便打算先去接回雲鳶再做打算。
許地主家,許皎見雲鑾來接雲鳶,即便再不舍雲鳶,但最後還是將雲鳶交於雲鑾手中。
見許皎眼中滿是厭惡,雲鑾便知此後再無可能接近許家。
事已至此,雲鑾也懶的再說些什麼。
接回雲鳶後,雲鑾便抱著雲鳶歸家。
哪知雲鑾剛回雲家,卻見雲家大門大開,內里還傳來雲父告罪之聲。
雲鑾忙進門查看,卻見雲母昏迷不醒,雲父正跪在大廳中央。
原來德吉縣修士在雲鑾出門後,便上雲家討要說法。
修士們常年凌駕凡人之上,對待雲家態度,自然高高在上。
雲鑾身為人子,難能見父母因自己受難。
故此,雲鑾將雲鳶交於邊上丫鬟,後便上前理論。
哪知還未說些什麼,便覺一陣氣浪襲來,將自己掀飛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