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還是湖 第四百一十七章凡天穀穀主

    從雲龍劍派出來，陳非凡心中已經有了打算，先去凡天谷，然後去找佐天所託付的那個老人，之後再去找盧然。

    一路西行，陳非凡也不忘用那懷中的小瓷瓶招來飛鷹，把最近自己發生的事情告知遠在淡雲山莊的他們，也將自己接下來的打算大致說了一遍。韓霖的回信也讓陳非凡著實放心了不少，說是淡雲山莊所有弟子都已經回來，未出山莊半步，而淡雲閣和武館一切照舊。

    淡雲閣和武館，一來維持著生計，二來也充當著淡雲山莊的眼線，有韓霖這樣的人在，陳非凡心中也不用時常惦記著山莊，一心可以做自己的事了。

    所謂樹大招風，正道上的四大門派只剩下凡天谷和鑄器山莊，自從親眼看著正天幫和虹煙門被滅門之後，陳非凡一直擔心凡天谷的安危。

    一路無話，陳非凡騎著夜風直奔凡天谷。見到路口所豎立著的「凡天谷」那三個大字，他心中就有一種回家的感覺。一進谷中，每個認識他的弟子們都微笑著朝他打招呼，他也一一回應。

    將夜風牽入馬廄，餵好草料，剛一出來，陳非凡就碰見了方曉，有些日子未見，兩人這一碰面自然是格外高興。

    「谷中是否發生了什麼事？」從一進谷，就見谷中弟子們各個眉笑顏開，陳非凡忍不住道出了心中的疑問。

    「師父回來了。」方曉說這話的時候，也難以掩飾心中的高興。

    「哦。」陳非凡漫不經心地地應了一聲，但不一會兒心中卻咯噔一下，此刻他才想起來，方曉的師父不是別人，正是凡天穀穀主張岳。

    「你是說張谷主回來了？」在凡天谷待了一年，陳非凡一次都沒見到過他，雖說是凡天穀穀主，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谷中的大小事務都由他的幾個師弟們負責。

    「恩。」方曉重重地點了點頭，「師父他外出閉關去了，這一去就是三年。」

    「李大哥現在怎麼樣？」陳非凡問道。

    「師叔人雖無事，但武功盡廢，師父沒什麼辦法，慈仁院的馬幫主也是束手無策，聽說江湖上有人可以醫好他們，只是現在找不到那人。」方曉說著說著嘆了一口氣，「沒想到這次被暗風盟害得那麼慘。」

    「其他人如何？」陳非凡問道。

    「都一樣，人雖活著，可武功沒了，他們現在都住在我們這裡。」

    連馬幫主都沒辦法，陳非凡心中倒是想起了一人，那人便是盧然，也許他可以試一試，只是不知道他現在人在何方。

    「你們所說的那高人是誰？」陳非凡問道。

    「唐白。」

    關於這個人陳非凡不曾聽說過，問方曉，他也只能搖搖頭，因為他也是剛從馬幫主那邊知道不久，只知此人醫術高明，專治江湖上的疑難雜症，只不過行蹤飄忽不定，已經多年沒人見到過他了。

    陳非凡和方曉正說著話，徐天這時走了過來：「陳兄弟，原來你在這裡啊，我師兄正要找你呢。」

    「徐師叔。」方曉見徐天來了，便朝他施了一禮。

    徐天點了點頭回道：「你忙自己的事去吧。」

    「是。」方曉也很知趣，朝兩人一一告別，便轉身進了馬廄。

    「陳兄弟。走。」徐天笑著道，「隨我去大殿，我師兄已經在那裡等著你了。」

    徐天的師兄有好幾個，但陳非凡知道這次他所說的師兄肯定是剛回來不久的凡天穀穀主張岳。

    一進大殿，果不其然，坐在中間那人，身材勻稱，容貌普通，年約五十，似乎喜怒不言於色，能坐在此的，必定是張岳無疑。在陳非凡看來，要是不知道對方是凡天穀穀主，倒是有種亦正亦邪的感覺。

    「師兄，這位就是陳非凡。」徐天一進殿內便道。

    凡天穀穀主確實深不可測，陳非凡一邊打量著一邊鞠躬施禮道：「張谷主，晚輩陳非凡。」

    張岳還未開口，徐天卻哈哈笑道：「陳兄弟，不必如此拘禮，我師兄性格隨和，你好歹也是半個凡天谷的人，隨意些便是。」

    這時張岳也咧嘴一笑道：「看來我這模樣，讓陳兄弟有些不自在了。」

    徐天隨便找了張椅子一坐道：「陳兄弟，你又不是客人，坐啊。」

    陳非凡見張岳態度和藹，而徐天又這般說道，便也不再拘束，就在徐天對面坐下。

    他這一坐下，張岳就開口問道：「不知陳兄弟今後有什麼打算？」

    「聽說李大哥武功盡失，而且還難以恢復，小弟倒是認識一個人，只是他現在雲遊四方，我想去找一找他，或許他有辦法。」關於這事，陳非凡倒沒有什麼隱瞞。

    「你說的應該是盧然吧。」徐天道，「我聽慈仁院的兩位幫主提起過。」

    陳非凡點了點頭道：「要是找不到唐白，盧大夫可以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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