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還是湖 第四百三十章留下來

    既然老者有話要說，陳非凡自然不會拒絕，連忙點頭答應，凌雅妮也很乖巧地緊緊跟在陳非凡身後，兩人便隨著老者一起進了小木屋。

    這木屋內有些簡陋，映入兩人眼帘的是一張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圓形木桌，木桌四周擺放著幾把木凳，後面是一座畫著翠竹的屏風。老者轉過身朝身後兩人，微微一笑道：「隨便坐，這平日裡不曾有客人來，老夫也沒什麼好招待的，可別介意啊。」

    「前輩，客氣了。」陳非凡絲毫不介意，就近找了一把凳子坐下，一旁的凌雅妮微微皺了皺眉，但還是慢慢坐下來。

    見兩人都已坐下，老者從旁拿來一茶壺，然後又拿出三個杯子，放在圓桌上，一人倒了一杯水，然後也坐了下來。

    陳非凡見杯中的是水不是茶，倒也沒覺得什麼，拿起杯子就喝了一口；凌雅妮看了一眼杯子的水，神情淡然，沒有任何舉動。

    老者見面前兩人一動一靜，也沒說什麼，只是笑了笑，拿起自己那杯一飲而盡，然後重新給自己滿上，接著開口道：「小子，你到底是什麼人，出自哪個門下？」

    見老者神態輕鬆，並不是想為難自己，陳非凡也不拘束，又喝了一口杯中的水才回道：「晚輩無門無派，不知前輩可否相信。」

    「哼，哼。」老者看著陳非凡道，「無心刀法、傳世劍訣、雲龍劍法，要是你隨便說一個門派，老夫倒是不信；但現在，老夫確實信了。」說完，老者拿起茶壺往陳非凡的杯中又加了一些水，直到滿杯為止。

    陳非凡剛要開口，老者嘆了一口氣又道：「只不過，有些可惜。」

    「前輩何出此言？」陳非凡有些摸不透面前這位老者想要說什麼。

    老者看了他們兩人一眼，慢慢回道：「老夫不是什麼名門正道，你的這些武功，不管是偷來的還是搶來，在老夫眼裡，能學到就是你的本事；但你既然無門無派，想必也是在一些機緣巧合之下學了這些，早些年應該未曾習過武功吧。」

    陳非凡一聽，忙點頭承認：「確實，如前輩所說，晚輩習武不過兩三年而已。」

    老者一臉可惜道：「你小子天賦不錯，只可惜有點拔苗助長；要是老夫沒看錯的話，就憑你這身傳世劍訣的功夫，在外人看來你已經一腳踏入高手境界；但也正是這傳世劍訣，讓你自己也忘了你只不過是個習武兩三年的毛頭小子而已。」

    「前輩，我。。。」聽得老者這一席話，陳非凡確實有感觸，要是沒有傳世劍訣，他可不認為自己真能獨自一人行走江湖。

    陳非凡剛開口，老者一擺手阻止他繼續說話，而是自己接著道：「你此刻在老夫眼裡破綻百出，稱不上什麼高手，別說你沒用劍氣，就算你用了劍氣，也未必是我的對手。」

    「前輩，你為何會知道傳世劍訣？」陳非凡忍不住問道。

    老者呵呵一笑道：「老夫也是第一次親眼所見，你小子福分不淺啊。老夫曾經在一藏書閣中看見過，此功法一世只能一人所得，就算放在修真之人面前，也是獨特的一門功夫。」

    沒想到面前這位老者確實知道傳世劍訣，陳非凡除了詫異之外，也真正感到江湖之中，臥虎藏龍之輩不少。雖說江湖正道以名門正派為主，所謂的高手便是那些門派中的佼佼者；但江湖之中並不缺乏像面前這位老者般遠離世俗的高手。

    「你輸就輸在基本功上，高手過招往往不在乎什麼招式，比得就是一拳一腿。你我也算有緣。」老者看了一眼一旁的凌雅妮，接著又看著陳非凡道，「這樣吧，你就在此住上半個月，老夫教你一些功夫，只要勤加練習，不出一年，讓你成為真正的高手。」

    陳非凡一聽，大喜，忙站了起來，鞠躬施禮道：「多謝前輩厚愛。」

    老者微微一笑，但又馬上一收，轉頭看著凌雅妮道：「不過，這位小姑娘，不能待在這裡。」

    凌雅妮之前一直靜靜地坐在一旁，聽著兩人的談話，不喝水也不動，此刻聽見老者這般說到，她報以一笑，慢慢起身回道：「既然前輩如此說了，那雅妮就先行離開。」

    雖有些對不住陪他過來的凌雅妮，但能成高手的機會是可遇不可求的，陳非凡不想失去；於是他又再次站了起來，朝著凌雅妮略帶歉意地開口道：「雅妮，我。。。」

    不等陳非凡說完，凌雅妮笑著打斷了他的話，柔聲說道：「非凡哥，我在鬼城等你。半個月之後，我們再見。」

    陳非凡原本想說不用費時等他，但見凌雅妮一臉柔情又略帶一絲期待，只好改口道：「好，半個月之後，定來鬼城找你。」

    凌雅妮看著陳非凡，點了點頭，也不扭捏，朝老者施了一禮，便轉身走出木屋，不一會兒外面就傳來一陣遠去的馬蹄聲。

    「小子，紅顏禍水啊。」老者頗有深意地說道。

    陳非凡搖頭笑了笑，然後將面前杯中的水一口喝下，這才回道：「前輩，並非你想得那樣。」

    老者冷哼一聲道：「老夫又不是瞎子。只是，老夫必須要提醒你一下；小子，此女子不是什麼善類，一切小心為妙。」

    陳非凡一愣，沒想到面前這位老者對凌雅妮有如此大成見，忙問道：「前輩，你見過凌雅妮？」

    「小子，你是入世不深。」老者嘆了口氣，「這話就到此為止吧，將來你自會知道。」

    見老者答非所問，陳非凡雖不滿意，但又無可奈何。以他對凌雅妮的了解，他是斷然不會盲目聽信老者的一面之詞，但對凌雅妮的防範之心卻在不知不覺間油然升起。

    「言歸正傳。」老者微微一皺眉道，「小子，你的劍法確實不錯，但有些欠缺，知道為何？」

    陳非凡想了想，雖有些明白，但又有些模糊，他不敢托大，於是道：「還請前輩指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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