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你就這點能耐?」鬼王此時笑著問道。
這點挑釁,姜友世並不在意,哈哈一笑回道:「年紀大了,確實大不如前了。」
鬼王冷哼一聲,笑了笑道:「別倚老賣老,你還沒使出真本事呢。」
「鬼王這稱呼,果然名副其實。」姜友世說著,將手中長刀往地上一扔,大聲道,「給老夫拿把劍來。」
兩次硬碰硬,那刀刃已經被鬼王的鬼煞刀劈出了幾道小缺口,畢竟是把普通的長刀,根本招架不住對方的硬度。當然,姜友世通道刀劍拳棍,可他最擅長的還是劍法,要想真正一決高下,那就必須要用劍。
「他的劍還在,只是在觀中。」境平道長自言自語道,一旁的宋聖則將劉世恆的流跡劍送了過去。
姜友世接過流跡劍,眼前一亮,知其是把好劍,心中一喜,就聽宋聖道:「師父,這是劉世恆的流跡劍。」
姜友世點頭道:「只是一借,一會兒定會毫無損地歸還,還望劉兄弟在九泉之下多多包涵。」
「來。」鬼王一字說完,一個箭步,就沖了上去,這回鬼煞刀筆直往前,準備直擊對方的小腹。
姜友世也不示弱,此刻流跡劍在手,他便持劍迎了過去,看似出劍度並不快,慢騰騰地往前一挺,卻是在雙方一刀一劍相碰之時,突然往對方刀下一塞,接著用劍頂著刀往上一挑。
鬼王剛要收刀再戰,就見流跡劍已刺向他的小腹,這使得他不得不轉攻為守,一邊將刀收回胸前,一邊往後連退數步。
兩人交戰攻防不過眨眼的功夫,這次進攻受阻,鬼王怎能善罷甘休,便乘著對方手中的流跡劍舊力剛去新力未生之時,身子一頓,再次向前,左手一道暗器直衝對方右肋,而他手中的鬼煞刀則同時砍向了對方的左肋。
說時遲那時快,姜友世剛要用劍挑開暗器,正準備用劍氣攔下對方這一刀;不料,只有兩步間的距離,鬼王身影一晃動,幻化做一個虛影,那虛影手中飛出一道刀氣,直撲姜友世的左肋,而鬼王的真身則已快步來到了姜友世的身後,一刀朝起後背砍了下去。
沒想到對方臨時變招的度極快,姜友世暗道不好,忙轉身用劍順勢劃了一個半圈,劈開了對方的刀氣,擋住了下劈的鬼煞刀,真是千鈞一之際。當然這還沒完,他左手一道暗器飛出直奔對方小腹,鬼王只好往後一退,用鬼煞刀將其擋掉。
高手較量,有時出招度實在太快,勝負往往就在一瞬間,一旁的境平道長能夠看得一清二楚,但其餘幾位高手只能算是勉強。
鬼王退一步,不過是避其鋒芒,緊接著,身形還未穩,便再次大步往前,持刀沖了過去。
對方身手敏捷,出招變化莫測,時常真真假假,姜友世不敢大意,手中流跡劍左突右擋,倒也不落於下風;只是鬼王武藝太過高強,根本傷不著他,姜友世有些無計可施,而且隱約中覺得對方還藏有殺招未施。
十來個回合之後,兩人再次分開,鬼王哈哈一笑道:「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姜老,你真的老了。」
好久沒有跟這樣的高手過過招了,姜友世有些氣喘,確實,他已是個將要入土之人,要是再年輕個二十來歲,誰勝誰負還不一定;但現在他真拿鬼王沒什麼辦法,要是再這麼繼續下去,勝的必定是鬼王。
「哼,有什麼本事,儘快使出來。」姜友世雖心中早知結果,但氣勢上並不饒人。
「那就接招吧。」話音剛落,鬼王突然身形一晃,居然幻化出三個虛影朝著姜友世沖了過去。
這三個虛影度極快,兩人相隔不遠,如此情況之下,對方虛實未定,姜友世可不敢冒這個險,更何況又不能完全避開這三個虛影;於是,他只好原地不動,把氣一沉,手中長劍一揮,居然是三道劍氣齊。
沒想到,這才是兩人的真本事,眨眼間,三道劍氣抵消掉了那三個虛影;可鬼王度奇快,真身卻已高高躍起,就在姜友世的上方,手中鬼煞刀一舉,正準備手起刀落,想要將姜友世劈成兩半。
這時,一旁的境平道長出手了,只見他往前一跨,手中太虛劍朝前一揮,頓時一道劍氣飛了過去,就在姜友世的上方擋住了鬼王這勢大力沉的一刀。
姜友世此刻方才知道,自己頭頂上方出現了鬼王,忙往後連退數步,跟趕來的境平道長並肩站在了一起,鬼王也不急著追殺,將刀一收,往後徐徐飄落在地。
「你們居然想二對一?」鬼王嘿嘿一笑,一臉無畏道,「來,那就試試吧。」
姜友世並不自大,知道對手要技高一籌,試問要是剛才沒有境平道長的出手,他還真不知道會有怎樣的結果,想想就有些後怕;真是年紀大了,老眼昏花,剛才只顧看著面前的這三個虛影,卻忘了真身在何方。
「師弟,此人確實危險,讓我助你一臂之力。」境平道長輕聲說道。他知道自己這個師弟的脾氣,要是姜友世執意要一人應對,不管他怎麼說都沒有用。
姜友世點頭道:「那就有勞師兄了。此人深藏不露,我也看不透他。」
沒想到鬼王要一人面對兩個高手,洪飛此時才明白,錢霸天為何只派了他跟鬼王兩人在此鎮守。
這邊明靜觀的兩大高手一同面對鬼王,而那邊陳非凡他們隨著張岳繼續往前,追擊著錢霸天。
眾人大步追趕,卻離錢霸天越來越遠,漸漸模糊了他的行蹤;張岳他們剛要加快腳步,可面前的情況讓他們感到奇怪。
只見暗風盟的一幫人圍在不遠處的一間小木屋前,有一人在眾人的催促下,正哆哆嗦嗦地準備開那木門,似乎這木屋內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但又不得不打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