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靳景行的身份尊貴,監獄長態度非常好,有問必答,還把在現場的獄警叫來讓他們問話。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靳仰止要看監控視頻,他也配合的叫人調出來。
監控器拍的很清楚,靳行止取完餐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吃飯,然後有人過來拍他的肩膀。
兩個人說了幾句就起了爭執,現場大部分囚犯都是抱著看熱鬧的態度,在旁邊看戲起鬨。
靳行止雖然年輕力壯,但沒練過什麼身手,而對方以前是小混混,肌肉結實,繡著刺青的花臂抓住靳行止的頭就往牆上摁。
沒摁幾下,靳行止就失去了反抗,滿頭是血的倒在地上。
獄警聞聲過來制止,把靳行止送去醫院急救,可惜人在路上就沒有心跳呼吸了。
殺了靳行止的囚犯本就是無期徒刑,這輩子出去無望,又見自己殺了人,覺得這輩子都出不去了,直接去搶獄警的槍,吞槍自殺了。
根據種種證據顯示的確是兩個人起了爭執,失手錯殺。
現在兩個人都死了,即便想追究責任也沒辦法追究了。
靳瀾等人心頭都明白,也不好多說什麼說了幾句客套話就走了。
一行人剛走出監獄大門就迎上過來的喬可馨和白璃落。
喬可馨一看到靳瀾就情緒激動的撲上來,「靳瀾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混蛋,你害死我的兒子,你對得起池遠嗎?你對得起他嗎?」
靳仰止一看到她撲上來,本能的拉住郁晚晚護在身後。
靳景行也護住靳瀾,扣住喬可馨的手。
喬可馨一隻手被控制住了,另外一隻手卻還抓向靳瀾的臉,謾罵道:「你這個遭天譴的,你怎麼不去死……」
靳景行的身份特殊,不好太過粗魯,扭頭瞪了一眼傻在旁邊的顧簡,「還不過來幫忙?!」
「哦!」顧簡如夢初醒,連忙過來幫忙制住喬可馨。
喬可馨看著嬌弱,力氣卻大,隔著衣服顧簡都感覺到自己的皮膚被她抓破了。
果然,潑婦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可理喻的生物!!
靳瀾臉上也挨了抓,長長的一條紅線,好在沒破,沒出血。
陰沉的眸光瞪向喬可馨,冷聲呵斥道:「行止不是我害死的。」
「呸!」喬可馨朝著他吐了一口痰,「要不是你把他送進監獄,他會死嗎?你就是殺人兇手,你們靳家全都是兇手,不得好死!!」
「住口!」被靳仰止護住的郁晚晚聽不下去,冷臉喝止,「你要是還有點羞恥心,就滾回去別出來丟人現眼!」
「當年是你貪圖錢把兒子交給我們養,這麼多年你沒盡過一天母親的責任,你連做他母親都不配,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們?」
郁晚晚生氣,臉色如覆白霜,胸腔都跟著起伏不定,「我告訴你,我們靳家沒有虧欠過他,更不欠你!你要是繼續這麼口出惡言,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郁晚晚都聽靳瀾說了,當年喬可馨把靳行止給他的條件是要五百萬。
那個時候的五百萬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
靳瀾給了,把靳行止抱回來當親兒子養,是靳行止自己不爭氣,貪心不足蛇吞象,最後落得這樣的收場。
說一句自作自受也不為過,喬可馨卻仗著是靳行止親生母親來指責他們,甚至還詛咒她的兒子孫子,郁晚晚咽不下去這口氣。
喬可馨甩開顧簡的手,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冷笑,「你要對我不客氣?你怎麼對我不客氣啊?別以為你兒子當一官的,就了不起。」
郁晚晚推開靳仰止上前一步,氣場甩喬可馨不止一倍兩倍,面露優雅的笑意,眼神冰冷,「我兒子就是當一官的,就是了不起,我們想要你在京城待不下去有一百種方式,你要不要試試?」
「你……」喬可馨臉色一僵,沒想到她會這麼直白的威脅自己,恃權欺人!
「靳行止叫了我這麼多年的晚姨,他的身後事我會幫辦的,至於你……要真有一點做母親的心到時候就過來給他上一柱香!」
音落,挽住靳瀾的手臂,「我們回吧。」
靳瀾點頭,「好。」
看她的眼神都多了幾分明亮。
沒想到她溫婉嫻靜了一輩子,居然還有這麼氣魄的一面,能不覺得驚艷嗎!
靳景行掃到顧簡揉手臂的動作,眉頭緊緊蹙起,冷聲道:「連個女人都制不住,你到底是怎麼混進來的?」
「啊?」顧簡動作一頓,抬頭杏眸水汪汪的,無辜又迷惘。
像只迷路的小鹿。
靳景行越看心頭越有火,訓斥的語氣道:「回去負重十五公里。」
「啊……」這一聲是慘叫。
顧簡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麼了。
工傷沒一言半語的安慰就算了,還被罰了???
靳景行轉身就走,不理會她了。
顧簡望著他高大的身影,忍不住嘆氣,「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我當初到底喜歡上他什麼了?!」
啊啊啊!(內心土撥鼠般尖叫……)
……
喬可馨心裡不甘心,還想鬧。
白璃落拉住她的手臂,眼眶微紅,顯然是哭過,聲音淡淡道:「喬阿姨算了,我們還是先去看看情況吧。」
喬可馨瞪了他一眼,埋怨道:「你也不幫我,虧得行止之前那麼疼你!給了你那麼多錢!」
白璃落餘光看到靳瀾他們走遠,鬆開了喬可馨的手,微啞的聲音涼薄道:「我會查清楚他是怎麼死的,絕對不會讓他白死!」
喬可馨瞪了她一眼,沒說話,心底嘀咕:誰在乎他怎麼死的。這個時候就應該想盡辦法讓靳瀾多賠點錢才對!
……
靳行止的遺體被靳家領走,直接送去殯儀館,靈堂也設在殯儀館。
郁晚晚說殯儀館陰氣太重就沒讓放放來了,而席絳雪懷孕也沒來。
靳行止活著的時候看起來交友廣泛,大多都是富二代,但細究起來卻沒幾個真正的朋友,全都是一些酒肉朋友。
一聽說他出事,沒一個伸手幫忙,沒落井下石算不錯了。
偌大的靈堂顯得很冷清,只有靳家的幾個人,其他的親戚在知道他不是靳家的孩子也懶得過來多瞧一眼。
葉微藍坐在第一排椅子上,含著棒棒糖,神色平靜,看不出喜怒,看著靳行止的遺照,像是在思考什麼。
而此時,靳家。
席絳雪坐在床上,看著手機響起,沒有任何遲疑的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