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寧一怔,隨後皺著眉頭道:「白月,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
這算什麼愛?
白月紅唇微抿,不急不緩道:「柊,從我在酒吧遇見你的那一刻,我就情不自禁的愛上你了……我愛你,我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為了得到你!」
「你不要再叫我戰柊!我是戰寧!!」他疾言厲色道,同時眉心凝起疑惑,「酒吧?我什麼時候在酒吧遇見過你?」
白月眸底滲出一絲悲哀,自己這麼愛他,他卻連他們的初遇都不記得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那年冬天我去京城辦事,晚上在酒吧消遣,遇到了一群小混混,是你救了我。」
戰寧蹙起眉頭,仔細回想,隱約想起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那天晚上是手底下的人過生日,吃過飯幾個人就去酒吧坐坐,結果那幾個人都喝多了,只有他沒喝酒。
一個個打電話叫家屬來接人,等把最後一個醉鬼送走,準備回家的時候看到有兩三個人在欺負孤身一人的女人。
他自然是要上前幫人解圍的,還好心的幫她叫車子付了車費,讓司機把她送回酒店。
原來……
原來……
戰寧心頭湧上了巨大的悲哀和憤然。
因為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舉手之勞的善意,竟然給自己招來了滅頂之災。
「戰寧,你跟我以前見過的那些男人都不一樣!」白月望著他,眼神里愛戀如火焰般在竄動,「你正直善良,用情專一,就算在酒吧那樣的地方,你也依然目不斜視,不生邪念,還會給妻子打電話報備,你就像是上帝送到我面前的禮物,是註定要成為我白月的男人!!」
「瘋子!」戰寧聽完她的話,沒有半點的動容,只覺得毛骨悚然,「你這根本就不是愛,你只是一個心理變態。」
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不惜毀掉別人的家庭,別人的人生。
白月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最後我成功了,我把你從那個女人身邊搶回來,把你變成我的男人,我的丈夫!」
「你的丈夫叫戰柊,只是一個你虛構出來的人物。」戰寧反駁,語氣堅定不移道:「我是戰寧,我的妻子只有美玉一個,我這輩子只愛她。」
「羅美玉?」白月紅唇勾起一絲譏笑,「你以為自己還能回到她身邊嗎?」
「戰寧,你以為我當年為什麼費盡心思的製造出你出軌的醜聞?」平靜的眼底一點一點的滲出陰寒,宛如吐著信子的毒蛇,自問自答道:「我就是為了讓你永遠都做不回戰寧啊!」
戰寧一怔,黝黑的皮膚都逐漸蒼白,耳邊不斷的響起她溫婉卻又冰冷的話語——
「戰寧你看看自己的雙手沾染了多少人的鮮血,你以為你還能做回戰寧嗎?」
白月望著他,臉上露出勝利者的笑容,宛如撒旦在蠱惑人心,心甘情願的墮落地獄。
「戰寧,跟我走吧……白龍家的人都死了,只要我們下了遊輪,你就是下一任的白龍王!」
這是一個多麼大的誘惑啊!
白龍王,有那麼的信徒,擁有揮霍不盡的財富,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她可以讓他在這個地方稱王,可他要是回到京城就什麼都沒有了。
……
房間。
葉微藍看著滿地的屍體,眸光望向墨黎,「沒事吧?」
墨黎搖頭,暗如深淵的眸子望向了躺在沙發上的白龍王。
他還沒有死,留著一口氣,微不可聞的叫著——飛龍。
白飛龍,那是他和亦然的孩子,是他尋找了一生的兒子!
葉微藍握緊手裡的槍,「你要是下不了手,我可以幫你!」
給白龍王一個痛快!
「不用。」墨黎陰沉的眸光望著年邁失明的老人沒有半點的憐憫,手裡的槍口對準了他的額頭。
「墨黎。」葉微藍又叫了他一聲,顯然是不想他以後後悔。
墨黎側頭迎上她的眼神,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極冷的語調道:「這個男人明明就知道她是怎麼死的,他全知道!」
「可是他為了保住白龍家的名聲,為了鞏固白龍家和他的地位,他無視了那些人的獸行,甚至想將白龍家交給白月。」
「他——不——配!」
一字一頓,話音落地,「嘭」的一聲,子彈穿進白龍王的額頭,他的身子一僵,瞬間徹底失去了氣息。
白卓在白亦然和白龍家,和女兒之間,從來沒有選擇過白亦然。
他不配為父,不配為人,更不配——白亦然苟延殘喘努力為他撐著一口氣活下去。
她以為只要等到他回來自己就有救了,殊不知在這個男人的心裡,女人從不是最重要的。
葉微藍看到白龍王咽氣,沒有半點的同情。
如果說白季一家是罪惡,那麼白卓就是罪惡的源頭,實在很難讓人生出同情。
她拍了拍墨黎的肩膀,「好了,一切都過去了。」
墨黎側頭看她,「沒有!還有一個沒死。」
白月!
他一定要親手殺了白月,這件事才算徹底結束。
葉微藍眼底拂過一絲無奈,「行叭,跟我來!」
她知道如果不讓他親手結束白月,他就永遠在那個鱷魚潭裡上不了岸。
……
戰寧看著她浮動著瘋魔的神色,果斷的搖頭,「我寧願做一無所有的戰寧,也不會去做什麼白龍王!」
白月眸底湧起陰戾,「為什麼?戰寧你為什麼也這般的愚蠢?」
「這才不叫愚蠢。」戰南望從門口走進來,手裡槍指著她的腦袋,「他只是忠誠自己的國家,自己的人民和妻子孩子!」
戰寧看到戰南望時,悲涼的眼眸里湧起一絲欣慰,「南望!」
這是他的兒子,是他的驕傲,從未讓他失望過!
白月扭頭看到戰南望走進來,眼底的陰戾越發的瘋狂,「戰南望……」
又看向戰寧,「你們聯手想做什麼?嗯?」
戰寧沒有回答,戰南望譏諷道:「你策劃了恐怖一襲擊,囚禁我爸是要上軍一事法庭的!」
「呵。」白月冷笑一聲,「上法庭?上了法庭你確定你父親還能面對他以前的同僚嗎?」
戰南望一怔,又聽到她說,「或許你們可以殺了我,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