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古董商 第22章 做回有錢人

    恍惚間，秦宇好像回到了秦朝末年，身邊立著項羽，季布，虞子期等人。他們一起喝酒，一起殺敵，最後，一起落入滾滾長江。

    殺人，殺人，殺人。。。

    秦宇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渾身都在冒汗。如果有人在他旁邊，就會發現此時的秦宇，就像落入蒸鍋的螃蟹，身體逐漸由白轉紅，不住地顫抖，皮膚表面絲絲冒著白氣。他身上已經浸透，緊閉著雙眼，突然攥住身旁的短劍，在空中無意識的揮舞，口中狂喊：「殺了他，殺了他，我要殺了他。。。殺！殺！殺！」

    老鐵的聲音傳來：「小子，該醒了。喂，喂！」

    秦宇無動於衷，還在發瘋。

    「系統，幫幫他。」老鐵無奈，只有求助系統。

    「好的，主人。」

    剎那間，秦宇身體就被一層轉瞬即逝的淡淡光暈覆蓋，整個人也隨之慢慢安靜，呼吸變得均勻，膚色也漸漸恢復正常。

    「主人，我覺得您這樣真的不太好。只管殺不管埋，都是我在做這些善後治療工作。」系統聲音極溫柔，仔細聽，竟然還有一絲嬌嗔的感覺。如果秦宇能聽見他們的對話，肯定會想，嘿，這倆貨有故事啊！不知道平時會不會在他身體裡干那些環環相扣的勾當。

    「嘿嘿，都是為了秦宇這小子好，只不過分工不同罷了。」老鐵蒼老的聲音笑起來賤賤的。

    「好了，再睡一會兒應該就醒了。這次的事情對他影響太大，想完全恢復到過去的性格，應該是很難了。我這幾天在他睡覺時再幫他治療，儘量接近原有水平吧。」

    老鐵繼續得意：「辛苦你了啊！嘿，打一棒子再給個棗兒，老夫這招，高，實在是高啊！」

    系統：「呵呵。。。」

    迷迷糊糊間，秦宇似乎聽見有引擎的聲響。他睜開雙眼，緩緩坐起身，隨手一摸，驚訝地發現床單全是濕的：「這什麼情況？」

    再看床頭的電子鐘，已經下午一點多了。

    「居然睡了幾個小時，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秦宇揉著腦袋，感覺頭有點疼。

    從秦朝末年回到現代的那一刻，信息量太大，腦子太混亂。秦宇在被洛天明扶進客房時，整個人都處於混沌狀態。

    這會兒他才猛然醒悟，趕緊仔細檢查了一下全身。自己可是滿身的鮮血啊，要是被洛天明看見還得了？

    可他這一看之下，不由愣住了。血跡居然消失不見了，周身上下十幾處傷口，居然也已經恢復如初。除了記憶中抹不去的畫面，還有內心淡淡地焦慮感，所有的一切，竟然就像沒發生過。他摸出手機，打不開。這才想起，手機之前山腳下與項羽匯合時，就已經沒電了。

    亂，腦子太亂，情況太複雜了。

    「老鐵，在嗎？」秦宇默念，他心裡有太多疑問，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

    「呵。。。ｍｍｍ。什麼事？老夫難得睡個午覺，都要被你小子打擾。」老鐵打了個呵欠，慵懶的聲音傳來。

    秦宇翻了個白眼，沒聽說過一個破鐵環還要睡午覺的。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他組織了一下語言，還是決定先問重點：「我有幾個問題。」

    「一個問題老夫都懶得回答你，還幾個問題。」老鐵不屑的說。

    「第一，我的任務失敗了，為什麼沒死？」秦宇根本不理他，自顧自發問。

    「誰說任務失敗就會死？」老鐵的語氣充滿鄙夷。

    「你說的啊！」

    「我什麼時候說了？」

    「呵呵，你真不要臉，居然好意思說不好意思承認？難道不是你親口說地，如果任務失敗大概，可能會。。。」秦宇氣憤地說到一半，聲音戛然而止。

    「大概，可能會什麼？說啊，怎麼不說了？」老鐵戲謔地問。

    秦宇仔細回想了一下，臥槽，這個賤老頭，好像還真沒說過任務失敗會死啊？他只是說大概，可能會。。。。。。然後就被自己打斷了。

    媽賣批，被陰了？

    「老頭你特麼坑我？！」秦宇暴跳如雷：「我費那麼大功夫，被人砍了十幾刀，結果你告訴我任務失敗屁事沒有？！」

    「誰說沒事了？」老鐵反問：「老夫有沒有說過，任務失敗會有懲罰？」

    「那到底是什麼懲罰？」秦宇不否認，因為老鐵確實說過。

    「我怎麼知道？大概，可能會。。。」

    「。。。。。。」秦宇氣地鼻子都一抖，幸好不是墊的，不然就歪了：「老頭，你是不是耍我？覺得特別有意思？臥槽，老子不是動物園。。。」

    「行了行了，年紀不大，脾氣不小。老夫實話告訴你，任務失敗，也是分情況的，比如你這個任務。如果你幫助項羽，他掛了，你也掛了，那麼系統的懲罰就是你從兩個世界同時消失。如果他掛了，結果你居然有臉苟且偷生，那懲罰就不一定了，不會死，但是系統可能會剝奪你穿越時空的權利。」老鐵不再逗秦宇，耐心解釋。

    秦宇一聽，先是鬆了口氣，不過立刻又緊張起來：「那我這次任務失敗了，以後豈不是不能再通過物體穿越時空了？」

    「那老夫就不知道了，要看系統如何判定。」

    「那系統是怎麼判定的？」

    老鐵還沒回答，咚咚的敲門聲響起，隨後洛天明的聲音自門外傳來：「小秦，醒了沒？」

    秦宇心裡這個鬱悶啊，洛天明這老頭兒還真會挑時候。不過他還是趕緊下床開門，畢竟在人家的地方，還把人床搞地跟剛打撈出來似的，實在是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了，洛老。我從小心臟就一直不太好，有時候會突然發作，給您添麻煩了。」

    洛天明驚訝不已，連忙關切得問：「嚯喲！你有心臟病？那這病可得早治啊，不然可不得了，指不定哪天就嗝兒屁了！我在京城認識個醫生是這方面的權威，改天我帶你去找他看看！」

    「不用不用！」秦宇乾笑一聲，明明是關切的問候，為什麼聽起來總覺得哪裡不對。他連連擺手：「醫生說不嚴重，沒什麼大問題。我這幾年也是第一次發生這種情況，休息一下就好了。」

    「嚯，那就好。不過你還是得注意啊，實在不舒服你可得跟我說。我還指望你以後幫我掌眼買貨呢！」洛天明這才放心的笑說。

    「一定一定。」秦宇內心默默翻著白眼，這個洛老頭，講話真能噎人啊。

    「行，那咱們先下樓吃飯！」

    洛天明家裡的餐廳很寬敞，高大的吊頂，西式裝修，牆上還有個大大的壁爐，不過也只是裝飾而已。

    長方形的西式餐桌上，卻擺著幾盤地道的京菜。蟹黃豆腐，京醬肉絲，醋溜白菜，炒芥菜絲。

    洛天明先前就看出來，秦宇身上出了很多汗，肯定是不舒服的。於是吃完午飯之後，他先是讓秦宇去客房洗個澡，自己則坐在客廳寬大的沙發上抽菸。

    男人洗澡一般比較快，尤其是秦宇這種艱苦樸素的孩子。五分鐘後，他就出現在了客廳，連頭髮都吹乾了。

    聞著一股淡淡地沐浴液的問道，洛天明捏著下巴直咂嘴：「嚯，小秦，你特種兵出身吧？」

    秦宇不好意思地笑笑：「省水。」

    「雖然我不差錢，但你這種節儉的行為還是值得提倡。」洛天明哈哈一笑，手向四周指了指：「你覺得我這裝修怎麼樣？」

    「挺豪華的。」秦宇裝模作樣看了一圈，他懂個屁，就是感覺花了不少錢。他那個小值班室，還沒客房的衛生間大。所以想了想，他又補充了兩個字：「大氣。」

    洛天明直搖頭：「不行！俗，太俗！我當年這品味啊，簡直俗不可耐，我都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小秦啊，我這城裡剛買了套房子，準備裝修成明式風格，家具擺件兒，全弄老的。到時候你可得幫我參謀參謀。」

    「行。」秦宇本來想說，可以找馮德正馮老參謀，不過想想像馮老那樣的人，肯定很忙，最多就是順帶幫忙看看，自己還是得出點力的。

    見秦宇答應的爽快，洛天明笑得更開心了。他遞過一根中華，問道：「剛才我瞧你見到那把青銅劍的時候，表情就不太對。怎麼，是不碰明器，還是喜歡這類？」

    這把劍里，可是包含了秦宇雖然只有短短十二個小時，但卻跌宕起伏的無數回憶，他怎麼可能不喜歡？

    「這麼多年，這是我見過最有眼緣的青銅器。」

    「送你了！」洛天明痛快的拍著沙發扶手，又拿出一張銀行卡：「裡面有十萬，密碼是你手機號後六位。」

    「這是？」秦宇不禁愣了，這送東西又送錢，什麼意思？

    「行有行規。你幫我弄出件這麼珍貴的頂級藏品，按規矩我也該給你打個一。只是這東西我也不打算再出手，我和老馮一合計，覺得十萬這個數比較合適，就當是給你包紅包了，聊表謝意，你可一定要收下。」

    打一這個規矩秦宇明白。

    古玩這個行當里，有一種中間人。講白了有點像職業經理人，負責給買家和賣家牽線搭橋。有的中間商是帶貨交易，買賣雙方不見面；有的則是負責把買家介紹給賣家，然後在中間努力促成交易。

    無論哪一種，成交之後，賣家通常都會給這個中間人貨物總價的一成作為回扣。這個回扣，一般都是由賣家支付的。不過有些特例，比如中間人會在賣家給的古董底價上加錢賣出，這樣就可以多賺錢；還有一種則是拍賣行，成交之後買賣雙方都需要支付一定金額的手續費。

    可他秦宇現在兩種情況都不屬於。而且這東西，本來就是洛天明的，雖然情況特殊，但也沒必要這麼上綱上線。

    「這太多了，我不能要。洛老您送我這把青銅劍，我已經很滿足了，不能再拿您的錢。」

    「一碼歸一碼。這劍是我洛老頭看中你這個人，屬於友情贈送。這錢，則是感謝你的紅包，這是規矩。而且，從今往後，只要你幫我掌眼的東西我買下了，都會給你一成的抽水。」

    秦宇不停搖頭：「洛老您要這麼說，那我以後可不敢再幫您看東西了。」

    洛天明也不急，耐心開導：「小秦，做生意就該有做生意的樣子。做古董這一行，說白了眼力財力各占一半兒。有眼沒錢，白搭；有錢沒眼，白瞎。不僅給你抽水，咱們以後要是合夥賣貨，賣的錢扣了本兒，利潤一人一半兒。」

    秦宇還要說什麼，洛天明一拍茶几：「就這麼說定了！我還沒見過哪個做買賣的把錢朝外推的，你不是說想替老闆買東西麼，那這屬於你的手藝錢就得拿。不然就不是生意人了，那叫紅領巾。

    我琢磨了一下，古董收藏這行現在大熱，也是個賺錢的買賣。遠的不說，就老馮這幾年，在國外拍賣市場就掙了不少錢。我想將來有機會，我出錢你出力，咱們做回過江龍，攪合攪合國外的市場！」

    秦宇被說動了，雖說現在就把目光轉向國外市場為時過早，但古玩行業，確實是條光明大道。洛天明說得有道理，商人逐利，做買賣就得有做買賣的樣子。

    我以後可是有機會和各大老闆合作的，難道次次都免費？秦宇越想越覺得有理，沖洛天明一抱拳：「洛老說的是，那這錢我就收下了，以後合作的機會還很多。」

    不過這一切都有個前提，那就是系統沒有收回他穿越時空的權利。

    揣著十萬的卡和一個長方錦盒離開洛天明的別墅，秦宇差點沒控制住內心的小激動。

    「十萬啊！我去，我終於也能體會一把有錢人的感覺了。」

    還沒等興奮勁過去，秦宇又聽到一個讓他目瞪口呆的聲音。

    「尊敬的秦宇，恭喜您完成系統發布的『營救項羽』任務，請問現在領取您的獎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