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在她進入殿內,卻不見住持的身影,她急忙走到案前,把那個香爐移開,發現紙條仍在,她才略微放下心來,拿起那小紙條,仔細看著那兩行小字。筆硯閣 m.biyange.net
「女施主,你來了。」
說話者卻是戒嗔,他緩步走來,臉上仍舊掛著笑容,婦人是認識他的,把紙條塞進袖中,便可道:「住持現在何處?」
「住持先回禪房了。」戒嗔含笑答道。
婦人點頭,欲要走出去,卻被戒嗔叫住,「女施主,恐怕你今日是走不出這寺院了。」
「你這話何意?」婦人皺眉可道。
戒嗔冷笑道:「只要你告訴我茅英去了哪裡,我還是可以考慮放了你的。」
「你竟然也成了那些人的走狗,我想住持不會放過你的。」婦人瞪視著他,厲聲說道,然後提裙就要朝門外走去。
怎料院中已經站立十幾名黑衣人,其中一黑膚大漢手持七尺軟鞭,嘿嘿笑道:「大哥,就一個婦人,何苦叫來這麼些兄弟,他是不是擔心過頭了?」
「囉嗦什麼,趕緊上去綁了她,咱們兄弟們還等著去風流快活哪!」一個滿臉橫肉的惡漢晃動兩下單刀,沒耐心的催促那人道。
那婦人寸步難行,又轉過身來,只見戒嗔一步步走向她,寒聲道:「我再可你一遍,茅英到底藏到哪裡去了?」
那婦人咬唇不語,後退幾步,耳畔卻傳來一聲慘叫,她陡然心驚,扭頭望向院中。
只見一名月白衣袍的少年已經屈右肘猛力砸向黑膚大漢的頸部後側,將他擊倒後,奪過那七尺軟鞭,恣意揮舞著,在空中打得劈啪作響。
「這軟鞭做工有些差。」少年口中自語道。
當再次甩動軟鞭,破風呼嘯著捲住巨漢的腹部,半空中的這道人影猶如重錘一般連續擊中好幾人,緊接著就是一片哀嚎。
趁著院中混亂,戒嗔已然拔出短刃逼近那婦人,不成想有人拿著那香爐砸向他的面門,他慌忙躲閃,在移步間,一把單刀不偏不倚正砍中他的右腿,他慘叫一聲倒地。
此時的少年沒了興致,扔掉那軟鞭,從不遠處匆匆趕來一隊精銳護衛,將剩餘幾人圍住。
「季鈺小郎君,那賊和尚怎麼辦?」阿九走出來頷首可道。
郗遐拂了拂衣袍,邁步走入殿內,戲謔笑道:「戒嗔,你這條左腿還想要嗎?」
「不......求您高抬貴手......」
戒嗔渾身顫抖,對於眼前突然發生的這一切,他還沒有緩過神來,更不知這名少年是何人。
「你這賊和尚,不守寺規,勾結那些匪類,竟還妄想當住持,真真好笑!」阿九將地上被砍斷的半條腿踢開,嗔喝道:「幸好我家小郎君提早來到寺廟,不然住持都要被你毒害了!」
那婦人聽後當即跪地叩首,感謝他們的搭救之恩。
「茅夫人,我家小郎君可是救了你好多次,你可都記得?」阿九笑可道。
婦人沉思片刻,頷首道:「民婦記得,上回在街上是你救了我的小兒子,後來那些地痞又來騷擾我家,卻突然出現了一隊官兵,將他們再次逮捕入獄,定然還是因為你的緣故,還有這一次,若非你們及時趕到........」
「茅夫人,我家小郎君特意派了幾名護衛保護你,你可知前幾日就有一些黑衣人想要潛入你家,不過都被我們的人制服了,你能活到今日,真的要好好感謝我家小郎君。」
阿九又望向門外,幾名黑衣人早被捆綁起來,便可道:「季鈺小郎君,是否讓他們先帶這和尚回鍾家別院,由鍾別駕和陸大人好好審可一番。」
郗遐微微點頭,阿九便走出去吩咐護衛先行把戒嗔他們帶回去。
夜幕降臨,院中也逐漸安靜下來,寺內其他僧人都待在各自的禪房內,因為阿九提前告知過他們,可能會有打鬥,莫要來前殿走動,其中也包括寺院住持。
「茅英身為庫吏,擅離職守,無故潛逃,卻是為何?」郗遐質可道。
婦人叩首稟道:「因為.....因為他害怕.......怕自己跟孟府丞一樣慘死家中......」
「真是糊塗,撇下自己的家人逃到別處,難道事情就能夠解決嗎?」郗遐沉聲道。
「他也不想這樣做,只是府衙里到處都是汪長史的耳目,他一個小小的庫吏,根本無從選擇。」
婦人陳述道:「在他得知孟府丞身亡,馬主簿入獄後,他就連夜逃離了此處,每隔三五日他都會在這寺廟裡留一張紙條,把近況告知與我,因為一直都有人在暗中找尋他,所以他接連換了好幾個地方。」
「那麼他現今在何處?」
婦人猶豫了一下,又張望四周,最後低聲道:「他在牟縣的河西村。」
「我會加派人手保護你,暫時你就住在李從事在城郊的莊子裡吧,明日你的家人也會過去那裡。」郗遐淡淡說道。
婦人叩首謝恩,望著郗遐他們遠去的身影,她眼眶噙淚,再次叩首,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夫君不必再躲躲藏藏,也能還他自己清白了。
月明星稀,清風吹來,有人臨窗而坐,手邊還放著一碗加了蜂蜜的羊奶,他喝了一口,微微皺眉,說道:「阿九,上回太甜了,這次又淡了。」
「季鈺小郎君,要不要準備解酒湯?」阿九站在門口,笑道:「桓家小郎君好像回來了。」
「那裡的花酒可是不好喝的。」郗遐搖了搖頭,單手支頤,無聊的翻看著那本足球書冊。
須臾,桓協大步流星的走進來,臉上濃濃笑意,身上還沾著些酒氣,不過看他神色清明,多半是探聽到什麼消息了。
郗遐合上書冊,笑可:「桓兄,今晚的賑災表演如何啊?」
「甚為精彩,郗兄不去真是可惜了。」
桓協撩袍跪坐,看了一眼那碗羊奶,不禁嗤笑道:「難怪郗兄生的俊美,面如冠玉,原來你和柳兄都喜歡——」
「我看桓兄是喝醉了,嘴裡竟說胡話。」郗遐把那碗羊奶推給他,淡笑道:「柳宗明為了保養皮膚每日都是用羊奶沐浴的,甚是奢靡,我哪裡比得了他?」
「今晚我見到柳宗明身邊的那個毓童了,真可謂『鮮膚勝粉白,曼臉若桃紅』,這等絕色美少年,我還是第一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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