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出來,儘管心裡很是急切,可他還是有一系列的事要忙。
首先一件要緊事,就是得安撫住妻室嚴氏,還有侍妾貂嬋,不過他是這座宅邸的主人,安撫妻室嚴氏,和侍妾貂嬋,並沒有必要非得親自去跑上一趟,結果,剛剛派人去知會她們兩個,過不多久,呂布還一個人在書房裡調整心情,默數著時間,就聽到外面傳來幾句說話聲,他就知道,這是嚴氏來了。
嚴氏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呂布有的時候,對她也是有些沒轍,不像貂嬋,只需告訴她一聲,今夜不過去她那裡了,她就只能乖乖地歇著,連句抱怨的話都不敢說,也不敢表露出來。
就比如嚴氏此刻,必定是借著給呂布送滋補身子的羊肉湯羹為由,前來見見他。
不過嚴氏此舉,與後世呂布聽聞的許多所謂女人查崗,本質上那自是有著天壤之別。
雖說只要是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不管是哪個朝代的男人和女人,都多少有著獨占的心理,也都會有嫉妒之心,在這個時代,也概不例外,即便也有那麼幾個強勢善嫉的女人存在,比如那位跋扈大將軍梁翼的夫人,梁翼是個極品妻管嚴,對家中的夫人孫壽,既寵且懼,即便放在後世,那也是一朵奇葩。
可絕大多數,這個時代的女人,都還是溫良謙恭讓,遵從四婦德,就是嚴氏,比貂嬋的嫉妒心要強許多,在呂布的一再敲打下,還有安撫下,也還是很令呂布滿意。
「夫君,這是奴家精心烹製的羊肉湯羹,原本想著夫君過來時,不曾想夫君有事要忙,奴家,就送到這裡來了!」
面對著妻室嚴氏面帶紅暈。黔首微垂,含羞帶嬌地說著這般軟綿綿的話,呂布即使心裡又些許不耐,此刻也都盡數給拋到了瓜哇國去了。面帶微笑,點頭應道:「嗯,好,夫人有心了,我來嘗嘗!」
說完。呂布接過嚴氏提著的食籃,拿出裡面放著的陶罐,倒出湯羹,嘗上一口,贊道:「嗯,味道鮮美,夫人的手藝,可是大有長進啊。」
其實這句話,呂布已經不知道說過多少次了,每次都是大有長進。就連嚴氏自己,也都知道,這只是夫君呂布的一句普普通通讚許話而已。
呂布耐心喝完嚴氏送來的羊肉湯羹,再與嚴氏說上一刻鐘的話,嚴氏知道呂布有大事要忙,識趣地帶著滿足,搖擺著柔.腰.翹.臀,風情萬種地自去歇著。
這時亥時將過,子時將至,呂布回到他一個人宿歇的院落。洗漱完畢,待子時三刻的更漏聲響起,才悄悄地溜出來。
這裡是他的府邸,後宅的庭院。哪裡有些什么小路,哪裡有牆,都猶如他手掌上的紋路,無需去看,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至於防護,主要是放在府邸四周。內里就很少布置親衛,尤其是內宅,更是一個沒有。
整個後宅,已是一片靜謐,過不多時,呂布竟然發現,北風已不知何時停止了呼嘯,雪花無聲地飄落,宛如是天上的女神在拋灑一般,密集,而又均勻。
借著燈籠光亮,看到雪花飄落時,呂布心中自動響起簌簌聲,就像是天地間,本就只充斥著簌簌聲一樣。
呂布沒有多加感慨,熟門熟路地來到何太后所居的院落,冒著黑,躡手躡腳地繞到何太后所居寢房的窗戶下,抑制著內心的激盪,屈起食指,輕輕地在窗欞上叩了一下,然後再三下,再兩下。
這是他和何太后之間約定的暗號,不虞有人誤打誤撞地碰上,所以才設置為一三二的節奏。
過不多時,呂布正在側耳細聽,聽到窗里傳來一陣輕微的咯吱聲,腦海中浮現出何太后輕抿櫻唇,伸出芊芊素手,一點一點地打開窗欞的窗栓,務求不發出一丁點的聲響。
等聲音停止,呂布輕輕地推開窗欞,雙手微微用勁,輕輕巧巧地攀上去,自窗欞里悄無聲息地鑽進去,落地後,再慢慢地關好窗欞,扣上窗栓。
等他自厚實的窗簾里鑽出去,還沒來得及感慨一下屋內的溫暖如春,一股香風就撲鼻而來。
「噓!」呂布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壓低聲音到只有他和何太后兩人聽得清楚的地步,道,「等等,下雪了,身上都是雪花,我先脫掉外套。」
果然,黑暗之中,這股香風就停留在呂布身前,無需去看,呂布都知道,嬌俏可人,成熟嫵媚,情意綿綿的何太后,此刻就在他身前觸手可及處,正在迫不及待地等著他的垂愛和憐惜。
脫下已有些濕意的外套,呂布先雙手互搓,直至搓熱,才伸出手去,正正觸及何太后的柔軟腰肢,只是微微這麼用力一摟,何太后就已挾裹著一股香風,順勢撲到呂布的懷中來。
芊芊素手緊緊摟上呂布的頸脖時,何太后萬分滿意地幽嘆一聲,當即被呂布低頭,捕捉住櫻唇,封堵了個嚴嚴實實,令得她只能自喉間發出嗯嗯唔唔來。
一番令人窒息的長吻,仿若是將自上次見面到如今的相思,盡數給傾訴完了,何太后緊緊地摟掛在呂布身上,將櫻唇湊到呂布耳邊,低語道:「好人,你終於來了哩。」
這般低語,就如同是在呂布耳邊的低聲呢喃,更像是在他耳邊的呻吟撩撥,再加上何太后與呂布此時已是臉貼臉,彼此臉上的滾燙,都完全可感受得到,彼此粗重的氣息,也都清晰可聞,故而對呂布的撩撥效果,更是有著倍增的成效。
呂布亦在何太后耳邊低語道:「嘿嘿,我這不是來了麼……」
話未說完,他已就勢噙住何太后珠圓玉潤的耳垂,輕柔地啜吸,何太后的響應也甚是熱烈。
室內,溫暖如春,氣息,更是如春天開滿了百花般,令人沉迷,令人陶醉,令人渾然忘了今夕何夕,此處何處。
只是如此施為了片刻,何太后就在呂布耳畔,嬌.喘著,語不成聲:「好,好人,哀……奴,奴家,唔……」
她到底要說什麼,呂布沒有聽完全,也沒必要聽完全,都這個時候了,正是無聲勝有聲,什麼心裡話,壓根就無需出聲,直接透過呂布的舌尖,雙唇,完整無遺地傳遞到何太后心底深處。
而何太后想要說的心裡話,通過她在呂布懷中微微扭動的嬌軀,漸趨滾燙的熱度,完完全全地說給呂布聽。
這一番的撩撥,與方才的長吻又不一樣,過不多時,何太后已是情難自已,扭動著嬌軀,微微轉頭,在黑暗中,非常精準地尋到呂布的雙唇,一把堵住。
室內溫暖如春,何太后的衣著單薄,呂布的手,可沒有閒著,只是要這麼將她抱起,無法鬆開手,更無法在她身上到處遊走。
直到兩人都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才不得不意猶未盡地分開了,呂布還好,微微喘著粗氣,何太后則更是不堪,完全軟在呂布身上,嬌.喘出聲:「好人,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奴家,奴家,都心滿意足了。」
「真的呀?!」呂布戲謔著問道,「那我就可以回去了?」
「不!」
何太后嬌嚷一聲,旋即又不知哪裡來的氣力,再次尋上呂布的雙唇,封上去的同時,整個人與方才又大不相同,熱情,火辣,奔放,縈繞在喉間的咦咦唔唔聲,似是在急促地說著什麼,嬌軀正如一條美女蛇,不斷地扭來扭去。
這般火熱,這般潑辣,呂布哪怕在嚴氏身上,也未曾見識過,只在何太后身上,體驗得淋漓盡致。
到底是什麼原因,呂布百思不得其解,最後,只是將之歸結到一點,後宮中,佳麗如雲,圍繞著一個男人而轉,想要脫穎而出,除了美貌,心計外,更要有手腕,手段。而手段,就是指吸引和取悅男人的手段,能讓男人樂此不疲,茶飯不思的手段。
何太后能獨得先帝劉宏的專寵,說明她的手段,絕對領先於後宮其他佳麗,至於美貌,在此所能取到作用,反倒就沒有那麼大了。
現在,呂布親身體會到何太后的手段,在心裏面,儼然將他自己與大漢帝國的皇帝陛下相提並論,陡然間自體內深處,升騰起一股自得驕傲豪邁來,雙手用力,抱著何太后就往床榻所在走去。
室內沒有點燈,呂布完全是憑感覺,找到床榻的,只是上床時,不慎聲響弄得大了點,他與何太后剛剛滾落在床榻上,駭得立時停止了一切動作,偷偷摸摸地在黑暗中,屏息靜氣,側耳傾聽。
這般賊眉鼠眼的小心謹慎樣,當即惹得何太后忍俊不住,在呂布耳畔輕笑著,嗔道:「膽小鬼!」
呂布依舊沒有任何動作,只是仍舊緊緊地摟著何太后,過不多時,房門被吱呀打開,隔著厚實的帷幕,傳來琴兒隱隱的問話:「太后……」
何太后的櫻唇仍舊貼在呂布耳畔,柔聲回道:「無事,你們睡吧,方才以為是碩鼠爬了進來,拍了一下而已。」
琴兒明顯愣了片刻,隔著厚實的帷幕,還有一道門扉,她仍舊聽得出來聲響,說明絕對不是太后拍床榻發出的聲響,可是既然太后如何說,她也就不敢再追問。
門扉再次吱呀作響,很快即再次回復寂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