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酒店內部酒吧會所。
戰妄正在包間裡應酬。
看到陸靳聲給他發來的消息,鼻音一聲意味不明的諷刺。
端起酒杯,戰妄仰頭灌了一大口。
就在這時,江北敲門進來,在戰妄耳邊小聲一句:「戰總,我在酒店三樓看到沈醫生了,」
「你看到她關我什麼事!」
戰妄給了江北一個警告的眼神。
「。。。。」江北愣了一下,趕緊離開包間。
在走廊站了好一會兒,江北也想不明白。
今晚出門的時候,自家總裁在門口轉悠了好半天就是不肯走。
他明明聽的清楚,自家總裁在沈漾門口嘀咕了好一會兒:
「這麼晚了怎麼還沒回來?」
「那個小白臉該不會是個弱雞,死女人出事了吧?!」
...
「看著點,我去趟洗手間,」
正在江北狐疑的時候,戰妄從包間裡出來。
「戰總,洗手間在那邊,」
看到自家總裁走反了方向,江北趕緊提醒。
戰妄停下腳步:「我還能憋,我就喜歡捨近求遠,你有意見?!」
「不,不敢!」
江北嚇的使勁搖頭,轉身面對著牆『思過』。
自從沈漾身邊多了個男人後,自家總裁越來越神經質,越來越難伺候了。
說話也錯,不說話也錯,這幾天的日子可以說是過的如履薄冰。
十多分鐘後,沈漾從洗手間出來,在走廊意外遇到了戰妄。
他後背靠著走廊的牆壁,一條腿微微蜷曲,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就連路過的主動跟她搭訕的美女都不理。
不遠不近的距離,沈漾聞到了戰妄身上淡淡的菸酒味道。
視線落在戰妄夾香菸的手上,沈漾走到他面前。
停下腳步,沈漾問他:「傷口拆線了嗎?」
戰妄微微抬眸盯著沈漾看。
好半晌,陰陽怪氣一句:「還知道關心我?」
兩人近距離的對視,沈漾被戰妄一句話懟的皺眉。
氣氛微妙變化。
沈漾好心勸了戰妄一句:「如果傷口還沒有癒合,就去醫院住幾天,等拆完線再出院,免得傷口發炎,」
戰妄又陰陽怪氣一句:「你這麼關心我,你男人知道嗎?」
沈漾:「。。。。」
兩人對望,沈漾被戰妄噎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那天,她發現自己被跟蹤堵截,她走投無路意外上了戰妄的車避險。
但是戰妄卻在她危機關頭落井下石,給了她兩個選擇。
要麼下車獨自面對那幫兇徒,要麼答應做他的女人。
當時,她根本不知道上面派來保護她的人什麼時候能到。
為了自己,為了孩子,她被迫答應戰妄,以此來換取戰妄在帝京的勢力保護。
此一時彼一時,現在,上面派來保護她的人已經到了,她無需再跟戰妄維繫這種關係。
戰妄受傷一直未愈,她又不能告訴戰妄冷鋒的身份,就只能任由他誤會下去。
她不知道如果其他人置身她的處境,會怎麼選,怎麼做。
她只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不是聖人。
在那種情況下,她不敢輕易涉險,她只能那麼選,那麼做。
戰妄見沈漾表情複雜,站在他面前低著頭半天不說一句話,臉上的表情微微有些鬆動。
他試探的去拉沈漾的手。
「鋒哥,」
沈漾看到冷鋒,轉身過去。
戰妄晚了一步,還沒碰到沈漾的手指,沈漾已經離開了。
瘋哥?!
看著走廊里,沈漾跟冷鋒並肩離開的身影,戰妄深呼吸,再深呼吸!
「別看了,」
陸靳聲從旁邊的包間裡閃出來,抬手擋住戰妄的視線。
見戰妄不動,陸靳聲把人強行拽走。
—
第二天中午,宮軼約陸檸沈漾見面。
「我就在附近,出來前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
冷鋒開車把沈漾送到餐廳門口,看著沈漾進了餐廳後,上車離開。
宮軼跟陸檸站在餐廳門裡面,目送著冷鋒離開。
「哇偶,穿黑衣,開大g,這男人好酷,我怎麼看不像是個醫生,」
沈漾一進來,宮軼拉著沈漾激動的開口。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沈漾看著宮軼問她:「不像醫生,你們看他像什麼?」
宮軼陸檸異口同聲:「特種兵!」
「。。。。」沈漾癟癟嘴,拉著宮軼陸檸去去座位。
宮軼跟陸檸都能看出來,想必其他人也能看出來。
幸好昨天晚上,冷鋒跟她出門前,換了一身行頭。
等晚上下班,她得帶冷鋒去挑幾身正式一點的衣服,提醒他那身黑色衝鋒衣以後少穿。
三人來到位子前,宮軼跟陸檸坐一邊,沈漾單獨坐一邊。
「我給你們所有人都帶了禮物回來,等會兒走的時候,別忘記提醒我給你們拿,」
宮軼豪橫的開口。
「宮軼,你跟沈大哥拍的電影真浪漫,我都要羨慕死了,」
陸檸拽過宮軼的手,摸摸下宮軼無名指的大鑽戒。
「有什麼好羨慕的,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三哥也能給你摘下來一顆,」
宮軼看著無名指的鑽戒,心裡美美的。
聽到宮軼的話,陸檸跟沈漾對看一眼,不自覺收了臉上的表情。
宮軼突然想起來:「對了三嫂,上次我在歐洲一場拍賣會給我媽拍生日禮物,三哥轉錢給我,讓我給你拍了一款帶背托的古董項鍊,我給你拍到了,東西在我那,等會兒我給你,」
陸檸怔怔的眼神看著宮軼:「是歐洲皇室伊莎二世帶過的那款『密魯情人』古董項鍊嗎?」
「對,好像就叫這個名字!」
「當時競價可厲害了,我都要放棄了,我三哥卻讓我翻倍競價,最後好不容易才得到的,」
陸檸坐在椅子上,脊背僵直的厲害。
宮軼再說什麼她已經聽不清了。
她記得,她好像在宮銘面前提過一次,他居然記在心裡。
「先吃東西吧,冷掉了就不好吃了,」
沈漾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題,緩解了陸檸的尷尬。
宮軼剛回來,還不知道陸檸跟宮銘之間發生了什麼。
再者說,宮銘這段時間在臨城參加一個學術研討會,估計還沒來得及跟家裡人說離婚的事。
估計現在大多數人都不知道宮銘跟陸檸已經離婚的事。
「沈漾,你真是悶聲幹大事的人,我跟你哥就走了一個月,你未婚夫都有了!」
宮軼直到現在還有點不敢相信,那小表情那叫一個誇張:「不過話說回來,確實比戰渣渣強太多!」
宮軼:「人家單就往那一站,就知道是個板正人,不像戰渣渣,不管是走著還是坐著還是躺著,一看就是個混世魔王大混蛋!」
「嫂子你就別罵他了,」
沈漾給宮軼夾了塊甜品堵宮軼的嘴。
宮軼跟陸檸相互對看一眼:「。。。。」
「不是沈漾,你怎麼還護起他來了?!」宮軼很快反應過來。
沈漾無奈的開口解釋:「雖然他人是壞,但是也收斂了很多了,上次為了救我被捅了兩刀,傷口還在出血呢,」
「原來這樣,」
「那等他傷口長好了我再罵,」
宮軼認真的回了沈漾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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