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軍人,肯定只能結婚了,如果不是軍人的話,那就各說各的,大家都是成年人。『可*樂*言*情*首*發()』」傅雅隨口答了,心思繼續放到待會該怎麼應付雷子楓的上。
雷子楓的心情貌似不錯,沒有再繼續先前的那兩個話題,而是食指挑起傅雅的那條小內放在她面前晃了晃,薄唇一勾,笑道:「你將這個放在床上到底想給我什麼暗示?」
傅雅頭疼,她還以為他放過她了呢,沒想到他又將這個問題揪了出來,而且,剛才她明明記得他將小內內扔給了她,而她將小內內飛快地藏了起來,沒想到又被他給翻了出來,只是,呼吸到新鮮空氣,也讓她將前面雷子楓問的那兩個極為敏感的問題回顧了一遍,但見雷子楓沒有說破,心裡又忍不住暗自慶幸:難道他還只是懷疑她,而並沒有真正地認出她,如果他有足夠的證據證明那天晚上的那個人是她的話,以他的個性,怕早就對她開炮了吧。
貌似沒有哪個男人受得了被人當做是「鴨」,更何況是遠征軍中的戰神,如今萬人之上一人之下的雷子楓。
傅雅這才垂著眼帘說道:「我真的不知道你會半夜來找我,要是早知道我就將這些東西收拾起來了。」
她這是真話,百分之兩百的真。
可是,這話落入雷子楓的耳里,卻是不一樣的理解了,他眉頭微蹙,幽暗的眸光中不著痕跡地掠過一絲狠戾,她的意思的是半夜不睡,將黑色蕾絲性感的玩意兒放在床上是在等別的男人!
像是要驗證什麼一般,他的大掌倏地朝著她出手。
傅雅瞪大眼睛,幾欲不敢相信堂堂長官,堂堂遠征軍中的戰神,竟然對她干出這樣的事情,心裡的羞澀和怒意讓她的大腦瞬間缺氧,一巴掌就狠狠地甩在雷子楓的臉上。
「啪——」的一聲,清脆而響亮。
由於傅雅的動作激烈,身上的兩肩外套也散落在地,亮出她身上穿著的那件襯衫。
雷子楓的手沒有拿出來,只是雙眸中剛點燃起的怒火,在看到那襯衫的一刻熄滅殆盡,他有點惱怒自己怎麼失了分寸,在這個女人面前,他的冷靜已經開始有所下降,忘記進門時她身上還穿著他的襯衣,怎麼可能是在等別的男人……
兩人這時的姿勢極為曖昧,傅雅雖然甩了雷子楓一巴掌,但是,她甩了之後心裡也有些後怕,不過想著,這追根究底她都沒錯,錯的都是雷子楓,她憑什麼要覺得自己低他一等,念及此處,美目狠狠地瞪著他,這讓傅雅的臉燒得更紅,在心裡怒罵著他的手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肯離開。
兩人對視了好幾分鐘,雙方都是倔強的主,就這麼地槓著。
「真是只撓人的小貓。」雷子楓抽出手掌,倒是後退了幾步,嘴上雖然是那麼說,不過,卻也不再為難傅雅,而是走到書架前,挑起那本《如何挑選一個好丈夫》以及一本《做個好丈夫的9大特質》,目光掠過那本《做個好妻子的9大特質》,隨後收回視線。
挑完書後,雷子楓才轉過身來,看著傅雅,目光沉了一沉,「下次突擊檢查的時候再穿這麼少,可不會就這點小小的懲罰了。」
他的話音剛落,又繼續說道:「這兩本書我拿走了,那件襯衫就當是交換物,你留著,這可是交換物,你要是敢扔了,你知道後果的。」
說完,也不帶聽傅雅的回答,直接打開房門,又將房門關上,走了……
傅雅怔怔地看著雷子楓這麼強盜地帶走她的兩本書,還說什麼,他的那件襯衫就當是交換物,而且還不准她扔了,丫的,她又不是收破爛的,她那兩本書花了她好幾十塊錢呢,這件破襯衫在別的女人眼裡價值千金,但是,在她面前就是一根草,她虧大發了。
走到書架前,看著空出來的兩個書架位,她的心狠狠地抽了一把,早知道就不買那兩本書了,丫的,那些書都是傅鑫給她列下的清單,讓她務必買下來,而且,買完之後還要將買書的票據寄送回去,這樣一來,她想撒謊也不行了。
那清單足足列了二十多本書,她心疼地全部買下來,買完後將票據寄送回去就表示完成任務,這二十本書也就放在書架上當個擺設,她平時壓根不會看,本來,那本《做個好丈夫的9大特質》這本書是不在那清單之列的,但是,她看到清單上有本《做個好妻子的9大特質》乾脆將那本書也一併給買了下來,只是沒有料到,現在竟然被雷子楓強盜般的占了去,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念頭:難不成他要結婚了?
回想著先前他問她的事情,她忍不住點頭認可:應該是要結婚了,要不然先前他怎麼問她那樣的問題,竟然說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上了床,他們兩人的結局會是什麼,起先她還以為他真的認出她了,現在前後一聯繫起來,或許他是真的要結婚了吧。
只是,想到這裡,她的心裡卻微微不舒服,他要結婚了,那為什麼還要強吻她,還要拿走她的書,想想都覺得不爽,只是這份不爽的真正原因到底是不是她自己搬弄出來的這個,無人知道。
算了,只要他結婚了,她就徹底不用再擔心他會發現她是那夜上了他的女人了,因為他結了婚,他自然也就不會再去追究那夜的事情了,當做一夜情了事不就最好。
想明白這些,傅雅就進了浴室,看著鏡子中紅腫的唇瓣,她忍不住罵了一句雷子楓,「得塗些藥,要不然明早還非得被蘇曼他們取笑了。」
處理完畢後,傅雅便出了浴室,低頭看了看身上這件襯衫,咬了咬牙,脫下來,換了另外一件睡裙,而將這件襯衫扔在床上,今晚她要好好地壓著這件襯衫睡,壓扁他雷子楓……
雷子楓回到他房門口的時候,發現蕭祈然在門口等著他。
蕭祈然一眼就瞄到雷子楓手裡拿著兩本書,兩本書的底下微微露出一抹黑色的蕾絲,他再想去看的時候,那抹黑色的蕾絲卻不見了,他走上前去,拍了拍雷子楓的肩膀,眼睛卻是瞄向書本後面,「子楓,大半夜的去哪裡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雷子楓越過他,將房門打開,隨意地道:「出去買了幾本書。」
他的背寬,蕭祈然只看到他在書架上放書,見不到他身前的動作,但是,他敢肯定,他的視力肯定沒有出問題,以他多年的經驗,那偶然露出來的一抹黑色蕾絲,不是女人的胸罩就是女人的內褲。
一想到這裡,他就來興趣了,他還真不知道自己的好友如今這麼開放了,以前跟他談談網上一些靚妹,他都會直接忽視他的存在,對女人興趣奄奄,如今想來,看來他不是對女人沒興趣,而是沒有遇到感興趣的女人,如此想著,蕭祈然的腦海中就浮現出麻辣小隊隊長傅雅的身影……
當雷子楓轉過身來時,蕭祈然又驚奇地發現雷子楓的唇破了一些,想來,他的好友跟那位麻辣小隊的隊長的關係是有點小進展了,不錯嘛,都已經發展到接吻的地步了。
他又掃了一眼雷子楓帶回來的兩本書,兩本都是關於「好丈夫」的書籍,他還真的驚訝了番,剛才在外面,燈光暗淡,他的視線被那一抹黑色蕾絲吸引,也沒有去注意那兩本書的書名,如此一看,他忍不住開口了,「子楓,你真的打算結婚了?」
雷子楓淡定得很,走到沙發上坐下,慢悠悠地道:「前幾天東媽催了我句,我今天就去買了兩本書放著,結婚這事兒……」
說著,沉吟了一會,便點起一根煙,不再往下說。
蕭祈然從雷子楓的神情里也看明白,或許,他的好友對於兩年前的那一件事情還沒有完全放下來,他也不再談那件事,不過,如今看到他能跟別的女孩子發展感情,他心裡也是為他高興的。
雷子楓將頭從淡淡的白色煙霧中抬起來,望向蕭祈然,沉聲問道:「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還能有什麼事。」蕭祈然走到雷子楓的身邊坐下,語氣轉為嚴肅,「子楓,你就不能在這件事情上用點心,那顆子彈殼還殘留在你的腦袋裡,跟你說了多少遍,每隔三個月都要來我這裡檢查一遍,你總是忘記,今天正好日子到了,你沒來,我便只好親自過來找你了。」
聽到這裡,雷子楓的神色未變,抬手抽了一口煙,在菸灰缸上抖了抖菸灰,沉聲道,「還能怎麼治,這麼多年了,你們也沒有想出辦法將它取出來,而這些日子以來頭也沒再疼,再加之剛上任事情太多,忙著忙著就把這事給忘記了。」
蕭祈然原本也是在遠征軍中當軍醫的,因為得知雷子楓要被調入特種部隊這邊來,便提前離開了遠征軍,來到特種部隊當了軍醫,目的也是為了能夠更好的看著雷子楓的病情。
「你的那些藉口我都聽了八百遍了,不說了,反正每次都是我親自上門給你檢查。」蕭祈然將設備拿了出來,一邊調試著,一邊說道:「元首新建了一家醫療研究機構,請了很多腦科權威進去,如今已經研究出了一種方法,先在動物身上做實驗,如果成功了,給你取出子彈殼的成功率也高些。」
雷子楓嗯了一聲,沒做什麼表態。
過了這一晚後,傅雅練得比以前還要勤快些,對自己也更狠了點,遠征軍,她一定要進去。
入夜,皇甫爵給了她一通電話。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傅雅微微有些疑惑,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情的話,皇甫爵是不會在這麼晚的情況下再打電話過來打擾她的。
「有重要的事情,電話里不方便說,你回到宿舍了嗎?」皇甫爵的聲音中透著幾分低沉,不似往日那般的爽朗。
「嗯,你過來吧。」傅雅也沒有多說。
掛了電話之後,傅雅將床收拾好,穿著一套休閒服坐在凳子上等著皇甫爵,手托著下頜,不知道皇甫爵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說。
過了大約十來分鐘,皇甫爵過來了,神色間有些開心。
傅雅給他倒了杯茶,「先緩緩氣,到底是什麼事?」
皇甫爵喝了茶之後,才緩了一口氣,「這個消息也是從我家老太爺那裡聽來的,據說最近國際上的走私阻止很猖獗,軍部可能會出動特種部隊的人來協助遠征軍進行追捕。」
傅雅沉了眉目,皇甫爵雖然是從軍,但是,皇甫家卻不是世代為軍,皇甫家是華夏的商業霸主,整個皇甫家只有皇甫爵和皇甫爵的父親皇甫友兩人對軍人特別的崇拜,從了軍,皇甫家的其他人均是從商,皇甫爵的弟弟皇甫展更是商界的新貴。
「這個消息可靠嗎?」
「百分之九十八是真的,我家老太爺最近也煩悶得緊,跟你家的老太爺還私自會過面,應該**不離十,我想不用幾天,軍部就會下達通知了。」
傅雅沉吟了一會,手指叩擊著桌面,「我想我們立功的機會來了。」
皇甫爵臉色一變,站起身來,「你的意思是……」
「對,我們要抓住這個機會,你不是說會出動特種部隊的人去協助遠征軍嗎?我想這也是雷子楓上任以來的第一個任務,如果這個任務成功了,那我們就立了大功,立大功的結果如何,不用我說你也知道吧,前幾天的那個會議,雷子楓正在物色中尉以上的軍官,雖說是去協助遠征軍抵抗國外侵略勢力,但是,真正到了最後,挑選出來的那波人肯定是會進入遠征軍中的,功勳,誰也不會嫌多。」傅雅將茶盞里的茶一口喝盡,雙眸微微眯起,這一次的機會他們小隊一定要爭取到。
如果得到了這個機會,協助遠征軍獲得勝利,那麼,他們極有可能被調入遠征軍中,更甚的是,她開始yy起來,想著如果進入了遠征軍中,那她就能一步一步往上爬,要是哪天將雷子楓從副總長的位置拉下來了,她就可以翻身壓著雷子楓讓雷子楓唱征服了,越想越爽,嘴角勾著的笑意也越來越深……
傅雅正幻想著該用哪些方法去好好折磨雷子楓一頓,皇甫爵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一晃,傅雅才驚醒過來,一掌將他的手拍掉。
「小雅,你剛才的表情好猥瑣。」皇甫爵忍不住笑道。
傅雅咳了一聲,收斂神色,白了皇甫爵一眼,「你才猥瑣呢,剛才說到什麼地方了?」
皇甫爵也不逗傅雅了,自個兒也開始有些yy起來,進入遠征軍那可是一種榮譽的象徵,「我也想趁著這次進入遠征軍,要不然我家老太爺就要逼著我回去繼承祖業了。」
「你家那個弟弟不是做得挺好的嗎?怎麼現在又急著讓你回去繼承祖業了?」傅雅微微疑惑,皇甫爵的弟弟皇甫展年紀輕輕已經黑白兩界通吃,論才智、手腕,跟商界權貴姜景宸不相伯仲,兩人被稱為商界的兩顆雙子星,皇甫家世代從商,皇甫展可以獨當一面,根本不再需要對商場不怎麼熟悉的皇甫爵再插一腳。
皇甫爵一談到這個問題,就各種不爽,以前放假的時候偶爾去管理管理一下家族的事情倒是也沒覺得什麼,但是,如果真的讓他棄軍從商,他卻是堅決不同意的,他們軍人講究的是熱血奮戰,要他去當個唯利是圖的商人,他根本不能接受,「我哪裡知道我家老太爺心裡的想法,以前他對我從軍最多也只是嘴上多說兩句,這次卻打電話過來說如果我一年後再不能進入遠征軍,就給他滾回家。」
「這次我們一定能進去的。」傅雅定定地道,她的情況跟皇甫爵的也差不多,雖然傅鑫一直沒有表態,但是,她知道,最近兩年她要是不干出一番大成績出來,鐵定會被天天催著逼婚。
兩人後來還談了一些詳細的東西,隨後夜深了,皇甫爵便離開了。
第二天,還真的跟他們兩人所預料的一樣,訓練場上的廣播播出一則消息,要在特種部隊三百零八個小隊中挑選出一隻戰隊出來執行特別任務。
只是到底是什麼任務以及挑選的標準是什麼,卻沒有說明。
這則消息一放出來,整個訓練場上議論紛紛,上次雷子楓提出來的那個選拔計劃,針對的僅僅是中尉和中尉以上軍銜的軍官,而大部分的士兵都是中尉以下,今天發出來的這則消息要的是整個戰隊,對軍銜沒有任何的要求,只要戰隊有實力便能去執行那個特別任務。
以前的任務都是指定讓哪個小隊去完成,如今,這個特別任務卻是在所有的三百零八個戰隊中進行挑選,明眼人都知道這個任務定然非同小可,危險性肯定高,但是,與此同時,如果成功了,獲得的軍功也是誘人的。
大家為什麼期待進入遠征軍?大部分的原因是遠征軍可以上前線為國家作戰,那軍功可是大把大把的,晉升軍銜也是快速的。
這次的任務要是完成了,那軍功定然可以讓一個少尉提升到中尉了,而前幾天對中尉及中尉以上發布的那個選拔,他們也就有機會參加了,那進入遠征軍中也指日可待。
想通這一層厲害關係,中尉以下的士兵們都激動不已。
「隊長,這個條件好誘惑啊,我們要不要去拼一下?」鄭沙單摸著腦袋問道。
陳東一掌拍在他的頭上,「你傻啊,能不參加嗎?多好的機會,只是不知道這次挑選的標準會是什麼?」語畢,陳東腦海中出現各種yy,進了遠征軍,他就能將小麗娶回家了。
王麗家的父母一直看不起他是個窮小子,雖然他是特種兵,少尉軍銜,在社會上也有一些小小的威望,但是,畢竟他沒有真正地去過前線打過仗,所擁有的形象肯定不是高大的,而特種兵的津貼也不是很高,王麗家的父母因此看不起他,不願意將王麗嫁給他,怕王麗跟著他吃苦受累,而遠征軍可不一樣,那是真的沖向生死第一線,為整個國家的國防做鬥爭的,在民間的聲望高了他們太多,太多,而津貼那是更加誘人的豐厚。
「如果是憑比武場的戰績挑選的話,那我們就大大的有希望,不過,如果是憑其他的話,我們就有點懸了。」蘇曼揪著自己額前的碎發說道,她雖然說著事實,但是,腦海中也在無限地yy著,如果進了遠征軍,她就可以光宗耀祖了。
她從小失去雙親,十二歲的時候又失去了撫養她的爺爺奶奶,在她未遇到傅雅之前,她一直是街頭的小混混,很不受鄰居街坊的待見,直到遇見了傅雅,她才有緣跟了她,進了部隊。
「應該是以武場的戰績為標準吧,戰鬥力要是不強悍,怎麼去完成那個特殊任務哦。」鄭沙單這次倒是聰明地憨笑道,他也想進入遠征軍,他進去了就能殺更多的敵國人,能夠為保家衛國奉獻出自己的一份力,男兒自當保家衛國!
唐森目光灼灼,握著單槓的手青筋爆起,臉部肌肉緊繃著,他從軍,為的就是能夠有一天進入遠征軍中,浴血奮戰於沙場,為他那一村被維西帝國屠殺的人報仇雪恨。
傅雅掃了一遍隊友們,個個神色不定,她沉聲道:「不管挑選的標準是什麼,我們只能贏,不能敗!」這個任務就是皇甫爵昨夜跟她說的那個,只是,這裡沒有講明任務的內容。
「嗯,只能贏,不能敗!」隊裡的五位隊友的眼神中透著份堅定。
挑選的標準在將近中午的時候通過廣播放了出來,剛放出來,有人欣喜,有人惆悵……
「靠,什麼不選,怎麼偏偏選軍犬比賽!」陳東鬱悶得一拳錘在沙包上,先給他一個yy的念頭,但是,如今,聽到這個挑選標準,他就知道他們小隊希望渺茫了……
「是不是知道我們麻辣小隊在軍犬上是最弱的,所以選這個?成心不讓我們被選中是不是!」蘇曼也忍不住惱怒著,她的夢想啊,光宗耀祖啊,被這個挑選一掌擊碎,如果選別的也行,為啥偏偏就選了軍犬比賽……
「欺負老實人啊。」鄭沙單也挺傷心的,要知道他剛才可在yy著等打了勝仗回來後,被當做英雄呢,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這個標準到底是誰挑選出來的,為什麼不在剛開始就說出來,非要拖到中午才說出來……
唐森的手也是一頓,微軟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手掌心中,他也看不明白到底是為何,挑選的標準竟然會是軍犬比賽……
傅雅眸光微微一怔,顯然是沒有料到挑選的標準會是軍犬比賽,軍犬比賽是他們小隊最弱的項目,在整個特種部隊中總是排在最末尾,不過,無論如何,這次機會一定要爭取到……
「隊長,你去跟長官大人說說,挑選也得公平些吧,竟然拿軍犬比賽的成績作為選拔的標準,這不是難為人嘛。」蘇曼纏著傅雅不放手。
「就是,隊長,你去提提意見,怎麼可以挑我們最弱的……」陳東也附和道,鄭沙單和唐森兩人也不住地點頭。
「蘇曼,你別為難小雅,這件事情既然是高層定下來的,如今又已經宣告了,自然是不會再改變的。」皇甫爵嚴肅地道。
蘇曼見皇甫爵來真的了,趕緊訕笑道:「我這不是開個玩笑嘛。」
傅雅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而後沉聲道,「我們是特種部隊裡的全能部隊,既然是全能部隊,就要在所有的方面做到最好,一直以來我們在軍犬方面就做得十分不好,這次就是提升我們水平的時候,而且,還有半個月的時候才進行比賽,我們有時間來提高我們的軍犬水平,最後到底誰勝誰敗也是個未知數,軍犬在作戰中的作用不用我多說,你們自己體會過,應該知道。」
隊裡五人聽了這話後,方才還死氣沉沉,鬱悶到極點的眼神中迸發出璀璨的光芒,「隊長,我們會努力的,即使最後不能入選,我們也提升了自己的水平,為下次能夠再次抓住機遇做好準備。」
傅雅見隊伍里的士氣高漲起來,這才緩和了語氣,「訓練方案今天晚上我回去設計出草案,然後大家一起商量再定案,就算是臨時填鴨式地訓練也不能再排在倒數幾名了。」
傍晚時分,傅雅坐在凳子上,右手握著一支筆,面前攤開一張白色的紙,正在想著該如何設定訓練方案,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讓軍犬和馴養人提升儘可能多的實力。
在她沉思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傅雅拿過電話,看了一眼,是個陌生號碼,拇指一滑,接了。
「您好,請問是傅雅傅小姐嗎?」年輕男人靦腆的聲音。
「嗯,你是?」
「我是亨達快遞公司的,這裡有一件快遞需要您出來簽收,我在你們部隊門口。」
快遞?傅雅心裡微微一怔,她沒記得她還在網上買過什麼,不過,可能是別人寄過來的吧,想著,便道:「好,麻煩你稍等一下,我這就來。」
一路上傅雅心裡都在狐疑,到底是誰莫名地給她寄來快遞,以前即使有人寄送東西過來給她,也會提前打聲招呼,像今天這種莫名其妙的快遞還從未遇見過一次。
她的生日也還沒有到,起碼還有過兩個月才是她的生日。
最近她又不過生日,又沒有什麼特別的節日,實在是想不通到底是何人在這個時間點上給她寄東西過來。
走到部隊門口,簽收了快遞,掂在手裡,挺薄的,不像是吃的,也不像是書籍,這倒是有點讓她摸不著頭了。
掃了一眼快遞上面的單子,上面寄送人的那一欄是空白的,沒有填寫,這讓她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抬起頭問向快遞員,「知道這包裹是從哪裡寄來的嗎?」
快遞員靦腆地笑道:「不知道,我只負責遞送快遞。」
「嗯,謝了。」
在門口傅雅也不好當面將快遞拆開來看,便拿著往回走,只是,在半路上卻碰到了雷天嬌和她的小跟班。
這次雷天嬌沒有再躲著她,看來,雷子楓的警告期限也已經過了,雷天嬌又開始得瑟起來了。
「呦,這不是傅雅嘛,據說你們隊裡的軍犬可都是『骨灰級』的東西,看來這次軍犬比賽,『第一名』非你們莫屬了呀。」雷天嬌大步走了過來,眉眼帶笑,語氣中嘲諷意味濃厚。
傅雅看了雷天嬌一眼,看到她的得意,握著快遞的手緊了緊,沒有回話。
雷天嬌此時也已經走到了傅雅的身前,「放心,這次我一定會光明正大地打敗你,哈哈,真是讓人期待呢。」說著,靠近傅雅,壓低聲音,「雖然上次我被我大哥處罰,但是你也別以為我大哥是在幫你,他只是公事公辦而已,你想知道為什麼這次挑選的標準會是軍犬比賽嗎?你以為用一點小伎倆就能將我大哥迷住,然後將我大哥拉到你們狼派去?做夢吧,這次之所以挑選的標準是軍犬比賽,那是因為我跟我大哥提出來的,我說我們天驕小隊在軍犬比賽上常年第一,而你們麻辣小隊總是倒數,纏著讓他同意將標準定為軍犬比賽的,我大哥對我好吧,是不是很羨慕?嫉妒恨?」
語畢,雷天嬌朝身後的兩名小跟班招了招手,「可馨、可瑩,這次麻辣小隊真的會再次贏了我們天驕小隊的,所以,你們可都要努力才行。」
「切,就他們麻辣小隊每年軍犬比賽倒數第一也想贏了我們,異想天開了。」陸可瑩忍不住嗤笑道。
陸可馨拉住陸可瑩,走到雷天嬌面前,柔聲道:「天驕,子楓哥說別讓我們為難傅隊長,要是讓有心人偷偷嚼舌根,將今天這話傳到子楓哥那裡,我們又要挨訓了,還是走吧。」
「嗯,可馨說得是。」雷天嬌點點頭,再看了傅雅一眼,便抬起下巴走了,驕傲得像只孔雀。
傅雅懶得理會她們三人,直接將她們三人的話當做耳邊風。
拿著包裹回到宿舍,拆開,將東西拿了出來,才發現原來是幾頁紙,看那墨跡像是幾天前剛寫的,第一頁的大標題是「如何在最短的時間之內訓練出神兵軍犬。」
看到這個大標題,傅雅的眼睛一亮,雙眸趕緊掃視著下面的內容,一行一行地仔細地品讀著,越是品讀,她越是覺得這裡面寫的內容簡直是精妙不已,讓她頓時覺得豁然開朗,在軍犬的訓練上她本來就欠缺很多,百思不得其要領,如今看到這幾頁紙的內容,就好比一個平凡的少年偶然間得到一本至高武林秘籍一般,那種興奮激動之情難以用言語來描述。
「雪中送炭,真是雪中送炭,太絕妙了,這些方案都可施行,雖說條件苛刻了一點,但是,想在短時間內獲得大成效,不苛刻嚴厲一些怎麼能成大事。」
欣喜完了之後,傅雅又坐在凳子上,腦海中不斷地尋思著,送來這幾頁紙的可疑人到底是誰,可是,無論她怎麼想都想不出是誰。
「算了,既然那人匿名將東西送來,或許現在是不方便讓她知道,以後應該會見到的,等見到後她再好好謝他一番。」
得到了軍犬秘籍,傅雅激動得趕緊起草方案,用自己的語言將方案再細化下來,並且根據隊裡每個隊員的具體情況再做出細緻的方案,大約過了兩個小時,她才將草案定下來。
將筆擱在紙上,伸了伸懶腰,這才打電話給皇甫爵讓他通知其他人去他們小隊的辦公室集合。
「小雅,這麼快就弄好了?」皇甫爵忍不住問道。
要知道這次的比賽對他們小隊的每個人都十分重要,訓練方案一定要儘可能的完善才行。
「嗯,好了,等待會見了面之後再跟你詳說。」傅雅笑道。
掛了電話之後,傅雅便帶著草案去了他們小隊的辦公室。
在她到達的時候,小隊的其他五人已經在那裡等候了,她忍不住笑道:「你們來得挺早的,這麼積極。」
「能不積極嘛,隊長,你就趕緊將草案給我們看看,我們已經心痒痒二十多分鐘了。」蘇曼嚷嚷著說道。
「是啊,是啊。」陳東和其他兩名隊友紛紛附和。
「喏,看看吧。」傅雅也不打算賣關子,將草案交給皇甫爵之後,她拉了條凳子坐下,臉上的笑意收斂,轉為沉重,不知道這次的草案最終會是紙上談兵,還是可以付諸實際,那上面對每個人的要求確實很嚴苛。
只見他們五人圍在一起看著草案,越是往下看,額頭上滲出的冷汗越多,後來,漸漸渾身都在抖動。
傅雅見他們如此神情,心微微沉了一會。
這次考察的是整個戰隊的水平,即使她一個人按照上面的草案和狼牙練習,而隊友們跟不上的話,最後他們也不可能超越別人奪冠。
當草案看完之後,五人抬頭望向傅雅,臉上紛紛是苦悶的神色,傅雅的心更涼,但是,下一秒。
五人紛紛跑到傅雅身邊,一個給傅雅捏腿,一個給傅雅垂肩,還有一個給傅雅扇著扇子,「隊長,你太牛逼了,這樣的方案都想得出來,雖然要求是苛刻了很多,但是,為了我們的未來,我們也拼了。」
對於他們的突然轉變,傅雅覺得驚喜,笑著道:「你們覺得可以就行,看看給你們每個人設計的方案有什麼地方不妥的,就自己修改,待會兒定稿,定下來之後,大家可都要按照上面執行。」
「沒問題,我覺得我每天的訓練時間還可以多加一個小時。」
「我覺得我可以每晚都跟我的詩詩睡覺。」
……
五人各自將各自的想法都寫在草案上,傅雅聽著他們一邊寫一邊說,心裡也甚是安慰,看來,這次並不是她一個人孤軍奮戰了。
他們麻辣小隊的榮耀是要靠整個隊伍的人來支撐起來的。
過了一個小時,訓練方案定稿下來。
「隊長,你說的特殊的訓練場是在哪裡?我怎麼覺得我們軍犬訓練營並沒有特殊的訓練場啊。」鄭沙單摸著腦袋憨厚地問道。
傅雅神秘地一笑,「先不透露出來,你們先回宿舍將日常用品整理好,十分鐘後在宿舍門口集合。」
這個特殊的訓練場也是那個寫匿名性的人提供的,她起初還對那個地方存有懷疑,但是,後來她到軍網上查了查那個訓練場所在的地方,發現訓練場仍然是屬於特種兵部隊的管轄範圍之內,只要是在特種兵部隊的管轄範圍之內,即使是外面的一隻蚊子想要飛進來也要經過一系列的雷達探測,檢驗無攻擊傷害之後,才會放行,所以,傅雅對那個特殊的訓練場安全性的懷疑也消失了。
「是,隊長。」五人起身朝傅雅敬了一禮,便飛快地朝著自己的宿舍跑去。
而傅雅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妥當,她只帶了一隻牙膏、一隻牙刷,其餘的東西都是累贅,根本沒有必要帶上。
十分鐘後,宿舍門口,六人集合完畢,六人帶的東西都是差不多,一隻牙膏、一根牙刷。
而在他們集合的時候,天驕小隊的成員剛好從他們身邊經過,紛紛回過頭來笑著對他們指指點點,「他們帶著牙膏牙刷是打算出去訓練嗎?」
「那可不是,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小隊在每年的軍犬比賽可都是在倒數第一呢,他們肯定是不好意思在我們面前練習咯,只能去荒山野嶺對著空氣練習,即使出醜也不會有別的戰隊看到。」
「呵,這還真是個好辦法,真是想不到在練武場上名震整個部隊的麻辣小隊,最後被逼到去荒山野嶺訓練,真是嘖嘖……」
「你說什麼!」陳東火爆的脾氣一來,直接沖了上去,揪住說話人的衣領,狠狠地怒視他。
「你放手,野蠻人。」被揪住衣領的男人一點都不害怕,嘴角還帶著嘲諷,而其他的幾名人已經將陳東圍在一起,呵斥道:「趕緊鬆手,小赤佬。」
陳東非但沒有鬆手,反而大掌直接掐住那人的脖子,雙目發紅,「你們不要瞧不起人!」
「野蠻人,你也就只知道用這樣的蠻力,不過,我不會反抗的,我會將今天的這一切都拍下來,交給軍官們處理,看你還橫不橫!」
「我們就瞧不起你了,你又怎麼樣?有種就在軍犬比賽上勝過我們呀,不過,你們只能在夢裡勝過我們了,哈哈。」雷天嬌咧嘴大笑,身後的天驕小隊成員發出低低的笑聲。
剛才遇到傅雅她心裡想著怕被大哥懲罰,便沒有對傅雅落井下石,等回到宿舍後,她仔細地想了想大哥給她的警告,只是警告她別耍小手段,可沒有警告她不能跟傅雅他們小隊的人鬥嘴皮子。
「要不要從我們天驕小隊借幾個人過去給你們沖沖場面啊?哦……我忘了,你們隊長的軍犬在所有軍犬的排行榜上都是名列倒數,我們隊的成員軍犬最差的也在排行榜的前一百,廢物配廢犬,挺合適的!挺合適的!哈哈哈!」雷天嬌的笑聲越來越大,傅雅卻毫無反應地將他的話當做放屁,淡定地走到他面前,將陳東拉回來,然後轉身要走。
「哎!等等啊,這麼急著走做什麼。」雷天驕挺身一擋,擋住她們的去路,上次在比武場上他們小隊使詐太過明顯被人發現,受到了處罰,面子裡子都掉了一地,今天她怎麼也要找回點面子。
「滾開。」傅雅抬起頭,看著雷天嬌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冷意,那一觸即逝的冷光,卻讓雷天嬌背脊一冷,下意識的渾身一僵,身體仿佛被寒冰凍結,無法動彈。
傅雅冷漠地自她身邊走過,身後的五名隊友昂著頭也跟著她離開。
「混蛋,一個軍犬廢物居然敢讓我滾開!」等傅雅離開之後,雷天嬌才從那寒意之中回過神來,被一個軍犬廢物震住,還在自己的隊友面前,真是丟臉丟到家了!緊緊地握著拳頭,雷天嬌咬牙切齒地瞪著傅雅離開的方向,心中做下決定,他一定要給這個軍犬廢物點顏色瞧瞧。
傅雅帶著五人來到那個特殊的訓練場。
蘇曼早就忍不住了,爆了粗口,「天驕小隊的人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陳東站在一邊紅了雙目,剛才要不是隊長拉著,他可能真的跟那群混蛋幹上了,犯了紀律不說,最主要是讓天驕小隊的那伙人得了逞。
鄭沙單也摸了摸頭,表示,「我們應該會打贏天驕小隊的吧?」
唐森目視著前方,眸光中掠過一抹狠戾,目光灼灼。
皇甫爵的眉頭深深皺起,這還是他們麻辣小隊第一次受到這樣的侮辱,絕對可以用侮辱這兩個詞來形容方才的那幕場景,宿舍門口行行走走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將剛才的那一幕都收入了眼底。
雖說以前在每年一度的軍犬比賽上他們都是倒數第一,但是,並沒有人會用言語來侮辱他們,畢竟,他們麻辣小隊在其他方面還是很強悍的,誰敢來侮辱他們,那等著在比武場上被揉擰吧。
這一次,竟然被天驕小隊的人當中羞辱,簡直是在挑戰他們的容忍底線。
「有壓力才會有動力,只要我們不輕易看輕自己,那就沒有任何人能夠侮辱我們!」傅雅定定地道,對於雷天嬌的那番話,她直接就當做狗屁,誰能在最後的比賽上獲得勝利,那才是王者,賽前的口水仗,她直接無視。
「每一個訓練階段完成,都可以獎勵大家出去玩半天,但是,一定要在當天的晚上十點前趕回來集合。」
「是,隊長。」
這些日子裡,對於麻辣小隊的成員來說,那是水深火熱,但是,即使在最艱難的時候,他們也沒有忘記自己的目標,心中有信念,支撐著他們不斷地倒下又站起來,一次又一次,就連他們身邊的軍犬也感受到了主人那顆堅毅的心,漸漸地開始不怕火,不怕死,不畏懼恐懼……
很快,第一個階段的訓練完滿結束。
傅雅對這次的訓練很滿意,雖然此時的她滿頭是汗水,站在她身邊的高大威猛的狼牙渾身的毛髮也被汗水浸濕,不斷地伸出舌頭吐著氣,但是,她覺得所做的這些都是值得的。
「第一階段的訓練到此結束,今天下午自由活動,記得晚上十點歸隊。」傅雅站在前台雙手背負在後。
「是,隊長萬歲。」五人紛紛將手裡的帽子扔在天空中,以此來表現自己的激動心情,隨後彎下腰跟自己的軍犬來個大擁抱。
傅雅收拾了一些東西,便也出去放鬆心情了。
她去了一家血色軍用店,打算給狼牙買些玩具,以此來獎勵它這些天來跟她一起配合訓練。
「老闆,你們這裡有軍犬用的玩具嗎?」傅雅走進店裡,掃了一圈,店裡面擺著各式各樣的軍用品,有軍人專用的皮靴、軍裝之類的,還有一些小玩意兒。
店老闆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報紙將他整個人的面部遮擋住,傅雅也不知道他是男是女。
店老闆貌似看報紙看得正起勁,連報紙都沒有拿下來,直接指著右手邊不遠處的貨物架,語氣中透著絲不耐,「那裡全部都是,你自己去看看。」
傅雅嗯了一聲,便走過去,貨物架上的軍犬玩具還是挺多的,不過大部分都是適用於普通的軍犬,而她的軍犬狼牙可都是喜歡一些帶勁的玩具,比如探測儀之類的。
而在她給狼牙挑選玩具的時候,店裡又走進來一人,她也沒有去注意走進來的是何人,不過卻注意到店老闆在聽到那人問話的聲音時,將報紙拿了出來,並且還起身主動為那個男人介紹著,這引起了傅雅的好奇,抬眼望去。
傅雅的心在剎那間像是被人狠狠地刺了一樣的疼,隨即便是難以言喻的震驚的驚嘆。
眼前的男人莫約二十三歲左右,一頭微卷的銀色髮絲,金色瞳眸,眉目如畫,紅唇如玫,如果單看這些,定然會生出一種妖邪感,但是他的臉卻是一張精緻的娃娃臉,會讓人生出一種純潔的感覺,妖邪和純潔放在一個人的身上竟然破天荒的沒有讓人覺得怪異,反而更加的引人注目,奪人魂魄,那是一種怎樣的勾魂。
他揚起下頜,目光一瞬不瞬地打量著看向他的傅雅,金色的瞳孔像一面映著陽光的鏡子,然而眼底的神色卻異常冰冷凌厲,又像淤積了萬年的寒冰,與他瞳孔相輝映的還有那左眼下一彎金粉勾勒的月牙,搖搖欲墜,異常的嬌媚,血色的軍刀放在微微勾起的唇邊,卻擋不住那清晰可見的美人裂,此時的他,在血光的輝映下,顯得分外的妖邪!仿若不是人間的美男子,只應天上有。
放下唇邊的血色軍刀,他眼中充滿了好奇,朝著傅雅走了過來,不過,快要走到傅雅身邊的時候,他卻停了下來,折身返回。
傅雅心裡一怔,有如回魂一般,原來店裡是進來了這樣一位純潔又透著邪氣的美男,難怪這個大約二十五六歲的女店家會甘願放下報紙站起來親自介紹店裡的東西。
傅雅收回目光,繼續挑著自己的東西,大約過了十來分鐘,她差不多挑選好了,將東西抱到前台,回頭朝店老闆喊了一聲,「老闆,結賬。」
「等下。」店老闆壓根不理會傅雅的呼喚,依舊笑意盈盈地給那個透著妖邪氣息的男人講解著,雙眼冒出各種愛心泡泡。
「看看需要什麼東西,本店今天有優惠活動,全場八折。」
「嗯。」
傅雅聽著這聲音微微的一愣神,這聲音貌似在哪裡聽過,可是仔細回想,又記不起來,惹得她又朝那個明明長著一張娃娃臉,卻渾身透出一股妖邪氣息的男人多看了幾眼,看著那張陌生的娃娃臉,她在心裡笑了笑,可能是聽錯了,這世界上聲音相近的又不是沒有。
男人走到傅雅身邊,看了傅雅手中的物品一眼,沒有說話,但是也沒有立即就離開。
店老闆也跟著走了過來,掃了傅雅手裡的東西一眼,說道:「一共八百塊。」
傅雅一笑,「剛才不是說全場八折嗎?如果我沒算錯的話,應該是六百四十塊。」
店老闆被傅雅這一句話說得臉上漲紅,不過也不管,直接道:「愛買不買。」
反正這個店鋪也不是她的,她只是負責來這裡照顧生意。
傅雅倒是覺得有趣了,還有不想賺錢的老闆,正想說那就不買了,只是,站在她身邊的男人用微帶訝異的眼神看了店老闆一眼。
店老闆臉上閃過窘色,嘟了嘟聲,「六百四十,六百四十。」
傅雅見店老闆一副窘色,心裡樂得高興,這些天來因為訓練而繃緊的神經也放鬆了不少,給了錢,朝身邊的男人道了聲謝。
男人酷酷地哼了一聲,便率先出了門。
店老闆一見這場面,心裡猜測到了什麼,語聲中帶著濃濃的醋味,「有個這麼帥的男朋友,還不好好疼愛著,非要鬧彆扭,你要是不喜歡,將他轉給我好了。」
聽到這話,傅雅覺得渾身涼風陣陣,這是什麼情況,她什麼時候多了個男朋友了,這個店老闆哪隻眼睛瞧見剛才那個故意帥酷的娃娃臉帥哥是她男朋友了?
「他貌似不是物品,所以不能轉給你。」說完後,傅雅便擰著東西出了小店。
在店門口不遠處看到那個耍酷的金眸少年正朝著自己的方向看來。
傅雅臉上帶笑,轉身走向與金眸少年相背的一條路,對於這無意中發生的小插曲她只有在初見那位美男的時候稍微震驚了一番,過後也沒有太多在意,她的最愛是槍,而不是美男,給狼牙買了玩具後,便是打算去洗浴中心洗個澡好好地放鬆放鬆一下。
這些天在那個特殊訓練場每天都練得渾身是汗,睡覺前用涼水一衝簡單了事,但是,身上還是難免積累出一些污垢之類的東西,還是要去洗浴中心洗個大澡才爽快乾淨。
好在,去洗浴中心的時候,她沒有發覺那個娃娃臉帥哥在後面跟蹤她,要不然她就會真的對那個娃娃臉帥哥產生懷疑了。
傅雅去了皇甫家族旗下的「在水一方」洗浴中心,這個洗浴中心很正規,沒有那些雜七雜八的淫穢活動,很多高官子弟、富太太們也都喜歡來這裡洗澡。
皇甫爵給她在這裡辦了一張至尊vip卡,房間是皇甫爵安排下來專門為她準備的,裡面的設備也是一一俱全。
「傅小姐,好久沒見你來我們洗浴中心了。」門口的迎賓小姐笑著說道。
「這些日子忙著。」傅雅微微一笑。
「不知道皇甫少爺有沒有跟傅小姐一起來。」迎賓小姐們可喜歡皇甫爵了,每次皇甫爵過來,他們都會偷偷地看,因為皇甫爵確實很帥,而且為人也很熱情,這裡的女孩子們都挺喜歡他的。
「皇甫爵啊,他沒有哦,這次可得讓你們好好傷心一回了。」傅雅開玩笑地說道。
「傅小姐,真是討厭。」迎賓小姐們被傅雅逗得滿臉羞紅,看得傅雅心情一爽。
原來將別人逗得滿臉羞紅,心裡會很爽呢,難怪雷子楓那隻色狼總是逗弄她。
想到雷子楓,傅雅臉上的笑意收斂,在服務員的帶領下,走進電梯,上升到二十五層,去了專門為她準備好的套房。
「跟以前一樣,半個小時後將魚送進來,其他的就不用管了,謝謝。」傅雅接過房卡,朝服務員笑了笑,便打開門,進去了。
套房裡大約有兩百平方米,裡面有一個小游泳池,完全可以在裡面伸長手臂劃拉四下自由式。
游泳池的旁邊有一個浴室,浴室里還有一個大型按摩淋浴房和一個桑拿蒸房,從蒸房走出來,踏著一條用清一色的純白鵝卵石鋪成的小道走到落地窗戶旁邊,有一張用整塊阿爾卑斯黑山石做成的餐桌,據皇甫爵說,這張專程從r國空運過來的餐桌的價錢,就足夠包養一個三流明星一輩子。當然,沒人會去包養她們一輩子。
坐在這張餐桌上邊吃魚邊俯瞰整個帝都城,是傅雅的一大享受。
此時傅雅圍著一條浴巾,白嫩的臉上因為剛從桑拿蒸房出來而泛著紅光,看起來精神滿滿。
今天的魚是漢江肥魚,這種漢江肥魚只能在葛洲壩附近的一條漢江支流中捕到,在當地也要賣到一百多一斤,自從傅雅有一次在當地的一個懸崖峭壁上望著腳下深不見底的綠色江水和對面僅有十米之隔的岩壁吃到那一次正宗的肥魚後,立即迷戀上它,而皇甫爵聽說之後,便讓他家旗下的這家洗浴中心的廚子們隨時準備著漢江肥魚,等著傅雅來吃,於是,只要有空,她便要來這裡品嘗幾次。
一盤漢江肥魚的旁邊還放著一壺茶。
傅雅一邊擦著未乾的頭髮,一邊坐下,拿起筷子,嘗了一口漢江肥魚,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味道還不錯。」
放下筷子,便要轉身去拿吹風機吹頭髮,卻聽到「噗通」一聲從身後的小游泳池傳來。
她迅速迴轉過身子,看著從水底冒出來的人,心中大震,從她這裡距離小游泳池只有三步遠的距離,這麼近的距離,她竟然沒有發覺小游泳池裡有面人,只能說明此人的戰鬥力和潛伏能力都在她之上,而且還比她至少高出三個等級。
目光微沉,冒出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先前在血色軍用店裡面遇到的那個金眸少年。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而且,這個時間、這個地點。
這個房間是皇甫爵特意為她安排的,除了服務員根本不可能再有其他人進來,除非……
想到這裡,她的雙眼微眯,以這男人的實力進入這個房間確實不難。
只是,不知道這個男人從血色軍用店一直跟著她到這裡來到底有何居心。
兩人雙目對視,傅雅秉承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渾身肌肉緊繃,完全處於一觸即發的戰鬥狀態。
「這麼看著我,我長得很帥嗎?」男人似乎絲毫沒有因為被發現而有所警覺,反而雙手往後一划,雙腳一蹬,便又游出好幾米,游到泳池岸邊,雙手隨意地放在兩邊,後背靠在游泳池的邊沿上,在黃昏的餘暉下顯得慵懶又邪魅。
這股子的邪魅氣息,傅雅仿佛在哪裡感受過,只是,翻遍腦海中的所有人,都沒有找出來。
傅雅沒有說話,而那個男人卻嘴角勾著一抹笑,慢悠悠地開口道:「我叫李魅姬,你可以喊我阿姬,也可以喊我小魅,但是千萬別喊我小姬,女人,你叫什麼名字?」
傅雅認真地審視著這個叫李魅姬的男人的眼睛,想要從他的眼睛裡看出他的不一樣,但是,結果卻是看到那一雙金色瞳孔如一面鏡子,潔淨無比,仿佛什麼都沒有隱藏,又仿佛什麼都隱藏了起來。
見他並沒有表現出惡意,傅雅這才收起心思,轉過身繼續去拿吹風機,完全當這個李魅姬不存在。
李魅姬見傅雅轉身就走,慢悠悠地看口道:「喂,你沒見本少爺還在洗澡嘛,還不趕緊將衣服送過來。」
傅雅直接當沒聽見他那話,將吹風機的插頭插好,便開始吹頭髮。
對於來歷不明的,對她又沒有惡意,而她又打不過對方的人,她直接選擇無視。
傅雅坐在沙發上吹著頭髮,等她將頭髮吹得七成干轉過身打算吃東西的時候,發現那個穿著一襲緋衣的李魅姬已經坐在阿爾卑斯黑山石做成的桌子旁開吃了。
見傅雅望著他,他下巴一抬,像是賜恩一般,「過來,本少爺批准你一起用餐。」
傅雅滿頭黑線,不過懶得跟他計較,反正這盤漢江肥魚她一個人也吃不完,走過去坐下,拿過茶盞,先給自己斟了一杯菊花茶,而後才開始動筷子夾魚肉。
這漢江肥魚還非得配著菊花茶一起吃,因為菊花可以解膩,而這肥魚雖然是肥而不膩,但吃得多了,還是有些膩味,所以,總要喝菊花茶才能中和那種膩味之感,這個搭配,還是傅雅這幾年來經過各種嘗試才發現的。
李魅姬見傅雅吃得香噴噴,而自己吃得有些膩味,整個過程中見傅雅總是一邊喝著菊花茶一邊吃著魚,便拿起茶盞伸到傅雅面前,眼睛看著別處,「給本少爺也斟一杯。」命令的語氣中還帶著份矯情,顯得有幾分可愛。
傅雅吃了東西,心情好,倒是讓李魅姬裝了一回大爺,給他斟了一杯菊花茶。
李魅姬心滿滿地將茶盞拿回去,學著傅雅的吃法,發覺口中的膩味真的散去不少,不由地驚嘆道:「你怎麼知道這個吃法的?」
「吃多了,就會了。」傅雅看著他那副可愛的模樣,好心地回了一句。
李魅姬抬起頭來,睜著一雙金眸,望向傅雅,「本少爺問你名字,你怎麼不告訴本少爺?」
「傅雅。」
「小雅雅……」李魅姬才喚出來,傅雅就送給他一記冷眼。
「本少爺喊你小雅雅是你的福分,不知足的女人,那就喊你小雅好了。」李魅姬金色的眸光中掠過一絲促狹。
傅雅摸不准這個男人突然到來是為了什麼,但是她絕對不會認為對方是看中了她所以跟著她來的,這樣一個美男子,身手比自己還好,如果不是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傅雅可不會認為他會故意地一而再地出現在她面前。
或許,血色軍用店的那次偶遇並不是偶遇呢。
「你就不問本少爺是從哪裡來的嗎?」李魅姬鮮艷如玫的紅唇一撇,不滿地看著傅雅,顯然他是在等著傅雅先開口問他的來歷。
「你要說自然會說,而我,對你沒有興趣。」傅雅將筷子放下,吃得也差不多了,再喝了一杯菊花茶,便起身。
「你……你知不知道見過本少爺的女人都會臣服在本少爺的膝下,你這個不識情趣的女人,真是瞎了眼睛。」李魅姬可能是被傅雅這句話打擊到了他那顆堅挺的心臟,如畫的眉目好看地蹙起,娃娃臉上儘是一副不高興的神色,拿起手上的筷子就要扔向傅雅。
「你慢慢吃,我先走了。」說著,傅雅便拿著衣服進了浴室,等她換好衣服出來後,掃了一遍房間,見李魅姬已經不在,她笑了笑,便離開了。
離開洗浴中心,傅雅便直接回了特殊訓練場,對於今天發生的艷遇也沒有過多的去想。
只是,夜晚,微風徐徐,傅雅所睡的房間的窗外有個高大的身影,一雙金色的眸子透過窗戶,定定地注視著躺在床上的女人,那雙金色的眸子中有著迷戀、恨意、懊悔種種交織在一起,仿佛形成了一個漩渦,要將床上的女人吞併。
「小雅……」男人忍不住低聲呢喃了一聲,而正是這一記低聲呢喃,讓他泄露了氣息,原本躺在床上的傅雅猛地睜開雙眼,一雙銳利的眸光迅速地掃向四周,當看到窗戶是打開的時候,她從床上一躍而起,只是,窗戶外面卻沒有人,她心裡狐疑:難道感覺錯了,剛才明明感覺到了一絲人的氣息。
再看了看四周,發覺還是沒有人,她這才將窗戶關上。
傅雅此時不是在部隊的宿舍里,而是跟隊裡的五人住在這個特殊的訓練場地中,訓練場中也有住宿的地方,雖然簡陋了一些,但是,傅雅他們並不挑。
訓練完第一個階段,如果按照每年軍犬比賽的排名來看,他們已經差不多能夠擠進前一百五十強了,整個訓練方案分為三個階段,越是後面的階段,訓練得越是艱難和辛苦,不過,傅雅他們都不怕辛苦,怕的就是辛苦換不回來成果。
而此時,在距離傅雅他們的訓練營不遠處的山林中,兩條身影在山林中不斷跳躍著,速度有如一道流光,在月光偶爾傾瀉下來的光輝照映下,可以看到一條是身著緋衣的紅影,另外一條是身著軍綠色軍裝的影子,兩條影子在山林中你追我逐,消音子彈接連不斷地射出。
終於,那條紅影中了一槍,隨後鑽入一大片的湖水中,消失匿跡。
雷子楓站在湖邊望著那消失的紅影,鷹眸中掠過一縷狠戾的光芒,隨後,折身返回保衛科。
在湖泊的另一頭,一個濕漉漉的身影從湖泊中費力地爬了出來,借著月色,可以隱約地看到他左手捂著右胸口,鮮血從修長的手指縫間滲出,一滴一滴地滴落在泥土上,開出一朵朵暗紅色的玫瑰花瓣。
如果剛才他反應稍微慢了一點,這一槍就打在了左胸口,那是致命的!想想,心裡都有點發憷,她跟那人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那人來得太過迅速,迅速得連他想多看一眼她都沒有機會。
金眸少年回頭望向傅雅所在方向的山頭,如玫的紅唇緊緊抿著,眸光中閃過一抹堅定,他想要的人,從來都沒有得不到的!
*
傅雅剛躺下沒多久,手機便響了起來,拿過手機,上面顯示的竟然是雷子楓的來電。
她將雷子楓的電話備註為「勢必要壓倒他讓他唱征服」。
見到這個電話,傅雅沒來由地一怔,現在是晚上十二點了,雷子楓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到底會為了什麼事情?
沒有多想,傅雅接了電話。
「傅雅,你那邊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動?」接通電話後,雷子楓這句話便傳了過來,聲音中透著份微妙的擔憂。
傅雅往窗戶的方向看了看,確實是沒有發現異動,或許剛才是她自己太過敏感了,只是,雷子楓這時突然打電話過來問她這麼奇怪的一個問題,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雷子楓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傅雅也從他這句話里聽出了微妙的擔心,別人大半夜地打電話過來關心她,她心裡是感激的,緩聲道:「沒有,怎麼了?」
雷子楓那邊停頓了片刻,「沒有就好,你早點睡吧。」
說完後,便掛了電話,傅雅將電話放在桌子上,重新躺回床上,腦海中無意地划過今天下午遇見過的那名金眸少年,晃了晃神,睡意湧上心頭,漸漸地睡著了。
而在特種兵部隊保衛科的監控室里。
「長官,東山頭那邊被破壞掉的探測信息現在已經恢復過來。」一名身穿軍裝的大約四十來歲的軍官向雷子楓報備著,此刻他已經渾身都泛著哆嗦,要知道那人既然能夠破壞他們的探測信息,那就表明,那人能夠輕而易舉地掠過他們設在外圍的雷達探測網,繼而混入他們特種部隊中而不會被立即發現,他想起了上次監獄裡逃出的那兩名罪犯,也是因為越過外圍的雷達探測網才悄然地成功力,而那兩名罪犯逃脫成功之後,他的上司立即被罷了官,所以,他也是剛上任沒多久,椅子還沒有坐熱,他可不想就被罷免了官職。
雷子楓冷硬的臉部輪廓上散發出冰涼的寒氣,語聲有如六月里飄起的鵝毛大雪般讓人不寒而慄,「這次的事情暫且就罷,記小過一次,下次再出現類似的事情,劉長官,你知道該怎麼辦!」
傅雅他們的那個特殊訓練營便是在東山頭,而探測信息遭到破壞的地方便是距離東山頭不遠處的外圍雷達探測網。
「是,長官,我會提升整個探測網的探測能力,保證不會再出現這樣的漏洞。」劉長官哆嗦著身子趕緊應道,眼前的這個男人做事可是個狠角色,如果他真的再犯錯,那他肯定會被罷免了官職的。
他上來之後,整個防衛系統已經做了再一次升級,只是,還沒有將整個特種兵部隊管轄的範圍覆蓋全面,東山頭那邊的外圍雷達探測網還沒有被新的防衛系統覆蓋,所以,才會出了這麼一著。
*
第二天,麻辣小隊的訓練繼續照按照計劃進行著,只是在上午的訓練快要結束的時候,雷子楓過來了。
傅雅也弄不明白雷子楓是怎麼知道他們麻辣小隊在這裡訓練的,但是,對於長官的到來,她還是得單獨出列迎接。
「隊長,該不會是長官看我們練得辛苦,打算給我們開個什麼特例吧,比如,不用進行輪流篩選,直接讓我們進最後的總決賽。」蘇曼拉住傅雅,湊近她的耳朵,曖昧地笑道。
傅雅敲了蘇曼的頭一下,「不長記性,說的什麼話呢。」
蘇曼摸了摸頭,笑了笑,「我這不是yy了一下嘛,這都不行,隊長,趕緊過去啦,別讓長官久等了。」說完,蘇曼推了傅雅一把。
在眾隊友非一般的眼神的注視下,傅雅走向雷子楓,回頭還不忘囑咐道:「你們先訓練著,不准偷看,不准偷聽,不准交頭接耳。」
五人趕緊朝著傅雅和雷子楓所在的方向敬了一禮,大聲地喊道:「是,堅決不偷看,不偷聽,不交頭接耳。」
傅雅掃了他們一眼,他們趕緊背過身去在心裡憋著笑,繼續訓練。
「長官,這邊請。」傅雅指著門外面一處空曠的地方。
雷子楓點點頭,便先一步走去,傅雅緊隨其後,其實在此見到雷子楓,傅雅覺得渾身各種彆扭,尤其是想到那一夜雷子楓的手探入她的下身,想想整個小臉蛋上就紅黑相間,怒氣和羞惱一起,但是想到他就要結婚了,怒氣也就被強壓下來,但是心裡卻有點不爽。
這次雷子楓是一個人前來的。
來到空曠的草地,雷子楓還沒有打算停下來,而是往山後面的林子走去,傅雅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是他是長官,她是兵,只能聽從他的安排,跟在他後面,終於來到一處景色比較優美的且無人的樹林,雷子楓才停了下來。
見他停下來後,傅雅問道:「不知長官這次親自前來,有什麼特別的指示。」
「昨夜真的沒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雷子楓轉過身來,鷹眸鎖定住傅雅,和她對視著。
傅雅沒有立即回答,今天早上她醒來之後將昨晚的事情想了一遍,或許,半夜她發現的那絲人氣並不是什麼偶然,要不然雷子楓也不會在十多分鐘後就打電話過來問她這麼奇怪的事情,沉吟了一會,問道:「為什麼這麼問?昨夜部隊裡出事了嗎?」
「你只需回答我的問題。」
傅雅微微一怔,看雷子楓這幅嚴肅的表情,想來昨夜部隊裡可能還真的發生了事情,她也沒有再繼續追問,將自己昨夜感覺到的事情說了出來,只是,在她說完後,雷子楓的神色卻皺了起來,許久後,才見他開口說道:「距離比賽還有十天,你們好好訓練。」
「嗯。」傅雅點了點頭。
此時林中百靈鳥在唱歌,將整片安靜的樹林襯托得格外的幽靜。
讓傅雅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如果只是談昨夜的事情,為何雷子楓要走了起碼十分鐘,挑選這麼一處地方來談話。
「不知長官還有沒有別的事情?」
雷子楓選了一塊地坐下,望向站著的傅雅,上下打量著,才過去五天,這個女人瘦了不少,他眸光微沉,「你就沒有對我以軍犬比賽作為挑選標準而感到不滿?」
傅雅目不斜視,盯著雷子楓身後的那顆大樹,說道:「長官的選擇,自然是有道理的,作為長官的兵,服從命令便是我們的天職。」
雷子楓突然一笑,朝傅雅招了招手,指了指身邊的地方,「過來,坐下。」
傅雅很不想過去坐,可是,她剛才自己才說過服從命令是天職,丫的,看來雷子楓是故意讓她說出這句話的,目的就是想讓她過去坐,在心裡腹誹了他幾句,便萬分不情願地走了過去,坐下。
她跟他除了是上下屬的關係之外,又沒有什麼別的關係,他一個長官,要她一個小兵坐在他身邊到底想做什麼!
傅雅剛坐下,腰身就被雷子楓攬住,傅雅渾身一顫,就知道他沒安好心,他都要跟別人結婚了,還要對她動手動腳,難道還想…她呢!
掙扎了幾下,卻沒有擺脫掉雷子楓的手,傅雅瞪著他,低吼道:「雷子楓,你都要結婚了,還來招惹我做什麼!你到底打的什麼算盤!這次的比賽我們小隊會通過自己的努力去贏得冠軍的,我才不會接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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