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墨臣的聲音擲地有聲,讓人不敢忽視他的威嚴。
雖然阮美嫻是長輩,是豪門太太,是見慣風雲的,卻依舊感受到藺墨臣那逼人強大的氣勢。讓她不低下頭顱來。
藺墨臣他真的不是一般人,他可以於溫和的談笑中讓一切灰飛煙滅。
他的城府很深,心思沒有人能猜透。
藺墨臣這樣直接明了的提醒著阮美嫻就說明他不會這麼輕易地就此作罷。
他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池家得罪了藺太太,那就等同於得罪了他藺墨臣,甚至是比得罪他還要嚴重。
「如果做為了一個男人不能護他的妻子周全,那麼就是不稱職的老公。所以做老公的肯定是要不惜一切代價替自己的老婆討回公道。否則就是讓他人在羞辱我太太,這打得卻是藺某的臉。」藺墨臣摩挲著陸憂的細嫩的手指,「池太太,你說是嗎?」
藺墨臣的話里藏針,警告的意味浮起。
如果她阮美嫻不向陸憂道歉,那麼他藺墨臣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
池家的聽得是心驚膽顫的,冷汗自背脊浮起。
「藺總說的是。」這時一直沉默的池家大少池亦釗插了話進來,「藺總對藺太太真是情深意重,呵護有加。我代我們池家向藺總和藺太太道歉,讓藺太太受委屈是我們不對。阮姨她並非有心,也是護兒心切一時失言。也請藺太太大人計不小人過。」
池亦釗是池家長子,池父與前任妻子的兒子,與阮美嫻和池亦銘母子的關係並不融洽。
他看到阮美嫻被藺墨臣這麼壓制著,心裡也是暗自高興。
現在阮美嫻和池亦銘犯錯,正是他出面討得好處的機會。這樣一來,父親一定會對他另眼相看。
「池大少倒是個知禮的人,但……」藺墨臣言語中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他們任何人都代替不了阮美嫻向陸憂道歉,他要把這耳光狠狠地打回她的臉上,才能讓她找記性!以後再也不敢看低陸憂。
「釗兒,一人做事一人當,這與你無關。」池父果然精明,也對阮美嫻更加的嫌棄。
阮美嫻臉色青白不定,暗自咬牙,深呼吸一口氣:「陸小姐,剛才失言,抱歉。」
此刻的阮美嫻在陸憂的面前再也沒有高高在上的姿態,這一瞬間,突然覺得她好像老去了幾歲般。
池亦銘見母親都放低姿態道歉,他也無可選擇:「陸小姐,一時失言,對不起。」
「池二少,請叫我藺太太。」陸憂陸憂微笑著,驕傲的承認自己的身份。
這一次,她想仗著藺太太的身份做作威作福一次。
這一次,她不想再閃躲,因為他給了她絕對的安全感。
藺墨臣聽到陸憂這麼大方的承認了她的已婚的身份,是他的妻子時。他的心裡無比的喜悅,瞳孔里都是璀璨的晶瑩,像是頂級的鑽石流淌著絕世的光華。
「藺太太,一時失言,對不起。」
池亦銘和阮美嫻換了稱呼重新道歉。
「池夫人,池二少,沒關係。」陸憂表現大度,正好與阮美嫻,池亦銘剛才的惡劣行為成鮮明的反比,顯得身為藺太太的她十分得有素養,並不與這些的一般見識。
陸憂站在藺墨臣身邊的笑得燦爛無比,她的笑很有感染力。
但是在阮美嫻、池亦銘和宋雅蓓的眼裡卻是那麼的刺目,恨不得撕碎這樣的笑容。
池父連忙道:「多謝藺太太的大人大諒,請藺總和藺太太這邊請。」
陸憂便對藺墨臣說:「那你去吧。」
「嗯,我聽你的。」藺墨臣似乎也滿意池家的表現,卻更加握緊她的手,「一起去。」
陸憂無法從藺墨臣的身邊離開,只能被他扣著柳腰在池父的引領下往貴賓室而去。
待藺墨臣走後,那強大的壓迫感消失後,阮美嫻和池亦銘、宋雅蓓才鬆了一口氣。
早知道她就不要發什麼請柬去給陸憂讓她死心,沒想到反而讓自己難堪,心裡堵了一口惡氣。
蘇漫看到阮美嫻他們那模樣,諷刺道:「池太太,被打臉的感覺怎麼樣?以後就不要再狗眼看人低!」
其實到現在她也沒反應過來藺墨臣竟然和陸憂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