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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來到涼亭前,就聽季青說道:「郡王,就在一個時辰前統領府的人分別去了侯府和丞相府,看來是想請他倆人為劉統領求情,還有珩王爺,他從府里出來了,是皇上的意思。大筆趣 www.dabiqu.com」
水雲槿眉梢微挑,統領府的人會去求水懷泉和卜丞相,這個她早就想到,只是皇甫珩幽禁在府的時間不是還沒到嗎?
皇甫玹面色淡淡,似乎對這些不是很在意,須臾,他看著水雲槿溫聲道:「這個時候,就算皇甫珩再不好,也比那些想侵吞昌永的人好太多,皇伯伯終歸還是希望自己的兒子在家國面前能真正分擔,為國效力!」
水雲槿恍然,她認同地點了點頭,「那個人怎麼樣了?願意開口了沒有?」
季青聽水雲槿問他,便知道她問的是那個殺手頭目,「郡王妃放心,屬下有的是法子對付他,不出兩日,必定讓他開口!」
水雲槿點頭,有了殺手頭目的證詞,那所有的事都會萬無一失!
「你們都下去吧!」片刻,皇甫玹淡淡開口。
幾人應是,不過片刻,便走出水榭。
幽靜的院子裡灑落了落日的霞光,蔥蔥鬱郁,光影斑駁,就在這幽靜中,就聽水雲槿忽然驚呼一聲,整個人已經被凌空抱起,緊接著耳邊響起皇甫玹如山澗清泉般溫潤好聽的聲音,她蹙眉微微嗔道:「你幹什麼?」
「生孩子!」皇甫玹眉眼飛揚,三個字隨口而出,沒有絲毫顧慮停頓,那般的理直氣壯。
水雲槿對著天邊絢麗的彩霞翻了個白眼,怪不得他把人都趕走,「大白天的生孩子,你是怎麼想的?」
「大白天怎麼了?誰規定大白天不能生孩子了,只要我們樂意,想什麼時間,什麼地點,隨心所欲!」皇甫玹鄭重其事地道。
「謬論!」水雲槿瞪了他一眼,這人一點都不像古人,思想這麼新潮,他也是穿來的吧!
皇甫玹見水雲槿不吭聲,嘴角一勾,抱著水雲槿離開涼亭。
水雲槿很明白在這件事情上一向拿他沒辦法,便也不準備多說。
很快,兩人回到了寢室,皇甫玹腳下不停,直接進了暗室,吻如細密的雨點一般落了下來,漸吻漸深,薄唇從水雲槿鼻尖滑到兩片柔軟的櫻唇上,一發不可收拾,身上的衣物隨著皇甫玹的腳步一件件落下。
水雲槿只覺得他吻過她肌膚上的每一處,都像是有火種燙過一般,她身子發燙,連著身體裡也像有火苗在竄動跳躍,腦子裡昏昏沉沉,溫泉的水包裹的感覺和他唇的溫度感染著她,讓她一會兒置身於綿柔的泉水中,一會兒又像處在火海之中,情動不能自持。
皇甫玹眼睛微微閉著,細長的鳳眸如染了雲霧,身下的人兒柔若無骨,溫香軟玉,肌膚相貼的美好,令他嘴裡溢出輕嘆,薄唇划過屬於他的領土,輕啃慢咬,這個人兒就是他的毒,永遠都愛不夠!
水雲槿雙頰酡紅,那樣不輕不重的力道讓她忍不住輕吟出聲,極盡嬌軟柔媚。
皇甫玹聽到這樣的聲音,身子細微地一震,本來細密綿柔的吻瞬間狂亂起來,如狂風急驟,似乎要將身下的嬌人兒吞噬,不知過了多久,低低淺唱呻吟的聲音猶如韻律,溫泉水暖了又涼,涼了又暖!
水雲槿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更不知道皇甫玹那個不知節制的什麼時候才放過她的?反正等她醒來,外面又是大亮了!
水雲槿睜開眼睛,床上就剩下她自己,她揉著酸痛的小腰,緩緩無力似的起了身,靠在軟枕上撐著腰,她才覺得舒服了些。
她想著她早晚要因為縱慾過度死掉的,皇甫玹哪來的那麼多的精力,還都發在她身上,難道這就是叫痛並快樂著嗎?
正想著,門被人推開的聲音響起,輕淺緩緩的腳步聲,一聽便知道是皇甫玹。
水雲槿坐著沒動,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皇甫玹看著水雲槿已經醒來,嘴角微勾,他幾步上前,在床邊坐下,含笑的眸子看著水雲槿一直揉著腰,他眉眼揚了揚,傾身過去,如詩畫般的容顏貼在水雲槿的小腹上,「雖然累著你了,但你肚子裡已經有了我們的孩子,累一點也是值得的!」
水雲槿瞪著他,卻是只能瞪著他的腦袋,她頓時不滿,伸手扒拉開了他,「連你也能掐會算了是吧?若是沒懷上,我要你好看,讓你天天拿生孩子這事來壓榨我!」
皇甫玹仍是笑著,笑意瀲灩,「我不是能掐會算,而是非常用心,就算昨晚沒懷上,但我保證,我會更加努力的!」
「皇甫玹!」水雲槿怒吼一聲,她已經就快要忍不住出手滅了這個男人,讓他理直氣壯,讓他口無遮攔,讓他專門欺負她!
「你信不信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你?」
皇甫玹失笑,嘴角的笑意有些無奈,他伸手將水雲槿抱在腿上,如玉的手輕揉著她的腰,還不忘安撫道:「信,我給你收拾,好不好?」
水雲槿傲嬌地輕哼了聲,不過心底的怒意早因著皇甫玹的這聲近乎低喃取悅的柔哄悄然飄遠,「用點力,酸得很!」
皇甫玹指下微微使力,「真的很酸?」
「你說呢,我的腰早晚折在你手裡!」水雲槿又是不滿地嗔了句。
「又胡說了,哪有人恩愛時會折斷腰的!」皇甫玹低斥了聲。
「少見多怪!哪些高難度的」水雲槿話到嘴邊又給咽了下去,眼中有些惱,她在胡說,真的,她是嘴抽了吧,怎麼能想到那些高難度的動作呢?還險些就順口說出來了,她忙抬頭看向皇甫玹,就見皇甫玹眉頭微微挑著,似在沉思什麼。
「高難度?有多高?有多難?」
水雲槿一聽到這話,嘴角狠狠抽了下,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看她就對了!
「什麼多高多難?我哪知道,我剛剛想說什麼來著,哎呀,被你打斷,我全忘了!」
「全忘了?」皇甫玹面色如常,「你忘得還挺快的!」
水雲槿眼睛閃了閃,「可能是沒睡夠,腦子不太好使!」
皇甫玹從善如流地點了點頭,「不過,槿兒剛才那番話倒是提醒了我,書房裡我還珍藏了一本好書,還是以前槿兒告訴我要多看書才能長見識!」
「什麼書?」水雲槿可不像皇甫玹表現得那麼平靜,只覺得她快要哭了!
「一本據說是極為珍貴,唯一保存得最為完善的…絕版的…春宮圖!」皇甫玹絲毫覺不出水雲槿臉上的鬱悶和驚恐,很是平靜地說著。
「你說真的?在書房的哪裡?」水雲槿決定,只要皇甫玹說出了書的位置,她立馬飛身而起,衝到書房,把那本該死的春宮圖給毀了,還奶奶的絕版,讓皇甫玹看了那本書,她還要不要活了!
「春宮圖自然是要藏得嚴實的,怎可輕易示人!」皇甫玹很是淡定地說著。
看著皇甫玹隨意淡淡的模樣,水雲槿眼都要紅了,「不就是上面畫著兩個小人兒的圖嗎?有什麼可藏的,好像誰沒看過似的!」
皇甫玹墨玉色的眸子忽然一暗,這女人連春宮圖都看過,很好,「槿兒都看過了,我不看未免失了你我情到濃時的樂趣,我就當多長長見識,一定會認真拜閱!」
水雲槿想哭,可她欲哭無淚,「那都是些教壞人的東西,而且你已經很厲害了,不看書一點問題都沒有。聽我的,而且照書搬有什麼意思?自己想像,自由發揮才是真本事!」
皇甫玹面上極是認真地點著頭,心裡已經忍不住想笑,看這個小女人怎麼給自己圓!
「可是我還記得槿兒以前說過從書上學來的那」
水雲槿忽然伸手捂上了他的嘴,「誤看,誤看!那絕不是我主動把眼睛瞄上去的!」
她可是活了兩輩子,從那個世界走來,多少都是了解些的,古代的春宮圖再完整再好看還能比得過那個世界!
「誤看也是看了,槿兒比我懂得多,讓我情何以堪!」皇甫玹眉眼微蹙。
「那你想怎麼樣?」水雲槿弱弱地問道。
「把你誤看的一步一步地都教給我,那樣就不算是誤看了!」皇甫玹目光灼灼地看著水雲槿。
水雲槿一聽,頓覺被戲弄了,被皇甫玹揉的腰早就不疼了,她猛地坐起了身子,伸手將皇甫玹摁倒在床上,而她騎在他腰腹上,聲音怒氣騰騰地道:「我教你?我咬死你還差不多!」
話落,水雲槿低下頭,白皙的小手撕扯著皇甫玹胸前的衣物,張著嘴在他溫潤如玉的肌膚上一通亂咬著,不一會兒,他胸前的肌膚上滿是齒印,可水雲槿還是不覺得解氣。
皇甫玹微微抬頭看著埋在胸前的腦袋,嘴角笑意越發上揚,就水雲槿那點力道,而且她也不捨得真的下力咬,就是她的唇瓣太過柔軟,如兩片羽毛雜亂無章地貼著他的肌膚,讓他心頭微漾,盪起一層層光圈,慢慢在他心尖波動,他身子猛地一緊,墨玉色的眸子霎時間染上忽幻忽滅的情動,忽然,他身子一動,水雲槿已經被他壓在了身下,薄唇俯下,重重的,穩穩的,嚴絲合縫地吻上了水雲槿的唇。
水雲槿睜大著眼睛,清楚地看到他眼中的暗色,心頭一緊,那樣的顏色她太清楚不過了,而她…她才剛醒,不要又睡過去,她推著皇甫玹,嘴裡就想說著什麼。
可是皇甫玹根本沒來得及給她機會,她聲音還沒傳出,皇甫玹就已經吻了下去,將她口中所有的嗚咽聲全部吞了回去,身上的寢衣只系了一根絲帶,皇甫玹只輕輕一扯,便散了開來,溫香軟玉盡收眼底!
這一覺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再次醒來,天又是大亮,皇甫玹自知理虧,端茶遞水,穿衣梳洗。
一連幾日,水雲槿都在寢室里度過,反正吃喝都有人喂,她也懶得起來。
京城裡這幾日很是平靜,可這是不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那就不得而知了!
又過了幾日,京城突然沸騰,原本關在刑部大牢的劉統領竟然被人救走,不知去向,皇上震怒,派人四處搜查!
這日,水雲槿終於走出寢室的範圍,如琴見到她,面上都微微一驚,似乎覺得終於見到了水雲槿,紫霞倒沒覺得特別驚奇!
水雲槿眨了下眼睛,沒吭聲,反正她跟著皇甫玹,那種皮厚般的淡定早就大成了!
水雲槿走出雲閣水榭,身後紫霞和如琴緊跟其後。
剛出了雲閣水榭,就見李雅兒迎面走來,「雅兒給表嫂請安!」
水雲槿看著她,一襲玫瑰色拖地長裙,精緻的髮髻上珠玉滿頭,光是琉璃釵就有三支,眉眼似乎又長開了些,面色紅潤,似乎與剛見到她的時候很不一樣了,「在王府里無須見外,起吧!」
李雅兒起身,笑臉如花,「表嫂這可是要出門?」
水雲槿點頭,看李雅兒的著裝,像是也要出門的樣子。
「怎麼表哥沒有陪你一起?你們向來都是如影隨形的!」李雅兒朝水雲槿身後的雲閣水榭里看了一眼,掩唇笑道。
「偶爾保持點距離也不錯!」水雲槿輕笑道。
李雅兒又是掩唇笑著,片刻,她道:「雅兒正好也要出門,不知能否坐表嫂的馬車?」
水雲槿挑著眉,嘴角溢出一絲笑意,一般人在說這話時,大多數都會說能否順便搭下車到什麼地方下,而不是坐在車裡一直跟著她,這個李雅兒真的不是個笨的,「如琴,吩咐何管家給雅兒小姐準備一輛馬車,我有些急事,恐怕不便讓你同坐。」
李雅兒臉色當即一暗,眼中有些急切,水雲槿看了她一眼,抬腳越過她。
「雅兒小姐,請隨奴婢來。」等到水雲槿和紫霞離開,如琴才道。
李雅兒目光緊緊跟著水雲槿,收不回來似的,她已經在雲閣水榭外等了數日,就等水雲槿出來,今天終於讓她等到了,卻又是這樣的結果,她聽到如琴的聲音,有些不甘心地點了點頭。
王府門前,藺寒坐在馬車上,水雲槿和紫霞上了馬車,馬車駛動。
馬車先是去了將軍府,不過半個時辰,水雲槿和顧晨曦便走了出來,兩人坐上馬車,向著城中的街鋪走去。
馬車在京城一處有名的綢緞莊門前停下,兩人下了馬車,朝著裡面走去。
如今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楚承宣向將軍府納喜下聘,雖然婚期還未對外公布,可成親所用的綢緞布料可都要提前準備的。這家綢緞莊的裝飾極為奢侈,就連選購布料,也是由店中的夥計挑了上等的絲綢送上來供客人選購,水雲槿和顧晨曦剛進來時,就被夥計帶到雅室里等著,桌子上還備著新做的糕點和茶點。
兩人坐在臨窗的椅子上喝茶,忽然,一道黑影從窗外飛了進來,就在兩人來不及反應的瞬間,那道黑影對著顧晨曦點了一下,就見她從椅子上跌落,人事不省地躺在了地上。
水雲槿看著她,又看了眼不速之客,正要喊人,來人再次出手,水雲槿只覺得身子一定,她開不了口,也動不了,只能受制於人。
黑影不知從哪裡拿出來一塊黑色的布袋,將水雲槿從頭到腳地包了進去,片刻,扛著水雲槿又飛出了房間。
這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覺,黑影扛著布袋,一路暢通無阻地出了城門,落在城外一處廢棄的泥巴房子裡。
黑影將布袋扔在了角落裡,又一把揭了布袋,水雲槿被點了穴道,全身僵硬地坐在那裡,眼中有著擔憂!
「郡王妃,臣終於又見到你了,臣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正在這時,一道含笑戲謔的聲音傳來,聲隨人到,正是不知去向的劉統領,此刻他一臉得意,滿身閒適地走到水雲槿面前,眼中有著嘲諷,當日言詞犀利的玹郡王妃也會有今天,也會害怕,看到這一幕真是讓人心情大好!
水雲槿看著他,眼中先是一怔,隨後又變得有些驚慌,似乎極為不安!
劉統領看著臉上笑意加深,「臣在牢裡就一直想著郡王妃,郡王妃雖然聰明,可終究是女流之輩,又沒有武功,最好拿捏,我一直在等一個絕佳的時機,沒想到真的被我等到了,你太大意了,以為身邊有暗衛跟著,又是京城繁華之地,我就不敢妄動了,可惜,越是危險,勝算也就越大,這不是輕易就把你抓來了嗎!」
水雲槿話說不出來,只是眸色暗了暗。
劉統領看著她眼中的急切和怒意,大笑了兩聲,「別著急,會給你開口的機會,犯人臨刑前還要給頓飽飯呢,何況是鼎鼎大名的郡王妃了!」
不一會兒,外面又傳來兩道聲音,聲音很熟,一個是水懷泉,另一個是卜丞相,這三人算是聚齊了!
很快,兩道有些凌亂的腳步聲漸進,水雲槿抬頭看著,正是那倆人,只是水懷泉面色蒼白,身子微微有些彎曲,想來是那兩劍傷得太重,已經養了半個多月也不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