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婚之賢妻至上 第154章 墨逍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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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風和煦,明媚的春光照在大地上,萬物呈現一片生機,錦繡千堆的翌陽城如一幅秀麗奪目的山水圖!

    正值萬物復甦的季節,可如今的翌陽城,甚至整個天下都處在一片哀鴻瘡夷之中!

    一早,宮裡就傳來消息,昨夜皇甫鈺又闖進了皇宮,逼迫皇上退位,將皇位讓給他!

    這樣的逼迫,皇上自然不會同意,急宣各位大臣入宮,而皇甫玹也被召進了宮。墨子閣 www.mozige.com

    只要他人還沒走進宮城,就被一個黑衣人攔住了去路。

    「墨逍派你來殺本王?」皇甫玹看著眼前渾身冒著煞氣的黑衣人問道。

    「主子說你武功不凡,內力深厚,沒敢奢求能殺了你,只重傷即可!」來人冷冷地道。

    「那你應該讓他親自來!」皇甫玹隨意地挑了挑眉。

    「主子身份尊貴,普天之下,無人不望其項背,更無人能勞他親自出手!」黑衣人口氣裡帶著滿滿的尊敬和崇拜。

    「一堆廢話!」皇甫玹不耐地擰了下眉,腳下一點,先是出手。

    黑衣人身形快速地翻轉了下,兩人上了半空,高手對決,向來只爭一瞬之間。

    兩人從宮牆之上飛出了數十里,這時,忽然黑主人手臂一揚,一道奇異的光芒驟然劃破天際,瞬間將兩人的身形籠罩在一團氣體之中。

    與此同時,黑衣人不欲再戰,他身形一躍跳出氣體之外,聲音揚起,「這是主子特地為你設的陣,主子還說,這陣若你解的了,興許這天下還有得救,若你解不了,就要一輩子困在裡面,至於外面的事…就不勞榮王爺操心了!」

    皇甫玹眼中一凜,墨逍竟然準備這樣困住他,竟然在他出手之前,先是出其不意,只是他若真被困住,哪怕一天,尚且不談天下之事,他的槿兒和孩子怎麼辦?他絕對不被會困在這裡!

    須臾,他墨玉色的眸子悄然染上一抹鋒利,四下打量著這個陣形。

    夕陽落下,最後一絲餘暉也被隱了下去。

    水雲槿在前廳里坐了近兩個時辰,依然沒等到皇甫玹回來。

    又是半晌,才見皇甫贇匆匆跑來。

    水雲槿看著他,立刻站了起來迎出去,「阿玹呢?他人沒在宮裡?」

    皇甫贇眸色沉暗了下,「我找遍了皇宮,都沒有阿玹的身影,守門的護軍也沒看到阿玹入宮」

    「不可能,阿玹不會讓我擔心的,必定是被什麼絆住了,如今這個時候,會對他出手的…除了墨逍,我想不出還有誰!」

    水雲槿眼中的急切瞬間變成沉怒,她走到門口,水潤的眸子看向漆黑的夜空,她肯定她沒猜錯,只是…憑皇甫玹的武功,就算被困住了,也不可能這麼久還沒回來,難道

    皇甫贇也早己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臉色暗沉,「那現在怎麼辦?阿玹不能出事,否則」

    「王爺不會有事的,七皇子別在那裡自己猜測,小姐還懷著孩子呢!」紫霞連忙制止了皇甫贇,小姐最是聽不得王爺出事,偏皇甫贇口無遮攔!

    皇甫贇頓時恍然,他看了眼水雲槿,道:「我說錯了,阿玹那麼好的武功,絕對不會有事,是我過於忋人憂天了!」

    水雲槿沒有吭聲,那雙靜得出奇的眸子始終看著天邊的夜色,久久沒有動一下。

    「雲槿,你在想什麼呢?」半晌,皇甫贇終於忍不住開口。

    水雲槿猛地轉身,「紫霞,你去看看肖堯在哪裡?讓他千萬別上了墨逍的當!」

    「呵呵呵」這時,忽然一道渾厚蒼勁的聲音傳來,水雲槿只覺得眼皮跳了下,一股不安從腳底瞬間湧上心頭,她猛地轉身,就見一個身穿墨綠色長袍的鬚髮皆白的老者緩緩走來,他面色含笑,一雙眸子銳利如鷹,雖看上去上了年紀,可依然精神抖擻,健步如飛,可這一切讓她一下子就覺得烏雲壓頂,雖然從未見過此人,可她可以斷定,此人正是墨逍!

    墨逍同樣也在打量著水雲槿,長得倒是不俗,柔弱中自一股靈氣和堅韌,那雙眼睛清澈見底,讓人眼前一亮,渾身雖無奢華的裝扮,卻不失尊貴的氣質,他不著痕跡地點了點頭,「小丫頭倒是挺聰明的!」

    墨逍旁若無人地進了瀾王府,不得不說,是對所有人的一個震攝,光是看皇甫贇和紫霞驚訝的模樣,就能知道其它人的反應。

    而此時王府里的暗衛都沒出現,想來是被人纏住了!

    「墨逍能誇我聰明,那看來我的確不笨,你招攬皇甫玹和凌肖堯不成,殺也不成,所以選擇將他二人分開,逐個擊破,此刻他們二人一定是被你的那些下三濫的手段困住了吧?」水雲槿壓下心頭的震驚,挑眉淡淡道。

    墨逍笑著又上前了幾步,「你說的都對,他二人的確不好對付,所以老夫只能用這種辦法,你是見識過老夫的陣法,不該說成下三濫!」

    「人濫,手段和那些所謂的聰明才智更濫!」水雲槿毫不留情地挖苦了聲,都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你竟敢這麼對老夫說話,憑的是什麼?」墨逍有些不悅。

    水雲槿冷哼一聲,「你太小看他們二人了,也太小看了我,搖尾乞憐的事,向來做不到,今夜,你若以為能翻出個大天來,那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正因為他二人不好對付,才值得老夫親自出動,只要有你在老夫手裡,等他們破了陣,不過一樣是被老夫牽制罷了,今夜,雖不那麼容易,但老夫以為,你也不想瀾王府有所損壞吧!」墨逍笑看著水雲槿。

    雖然現在整個院子裡還算平靜,可水雲槿明白,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暗衛拼死守護瀾王府,可是爺爺和母妃那邊

    皇甫贇也聽出了不對戲,「我出去看看,我出去調西山大營過來。」

    他說著就要衝出去,水雲槿卻出手攔住了他。

    「咱們不能就這麼任人宰割,怎麼著也得拼一下。」皇甫贇回頭看著水雲槿,眼睛裡都漲紅了。

    「你現在出去,不想活了!」水雲槿怒斥了聲,墨逍的武功連皇甫玹和凌肖堯都有所顧忌,皇甫贇去調兵來,恐怕還沒走出屋子,命已經沒有了。

    「小子,聽她的沒錯,今夜,老夫也不想多傷人命!」墨逍對著皇甫贇挑了挑眉。

    「你…你好生卑鄙,你分明就是怕了阿玹,不然也不會幹出這等下三濫的事來!」皇甫贇氣憤不己。

    墨逍銳利地看了一眼皇甫贇,「老夫可以讓她三分,可對別人…一向不會給第二次機會!」

    正在這時,半空中響起一陣刀劍碰撞的聲音,眾人抬頭看去,就見洛姐姐手持長劍與皇甫鈺打鬥在一起,皇甫鈺那雙枯手可堪比任何鋒利的刀劍,可洛姐姐同樣是功力深厚,她一時把握住了時機,黑幕中,長劍亮出刺眼的光芒,直衝皇甫鈺喉嚨,卻在此時,一粒石子飛上了半空打落了洛姐姐手中的長劍,她眼中一慌,在皇甫鈺枯手伸來的時候,猛地翻轉了下,落在廳外的地上。

    她剛落下,濃濃殺氣的眸子看向墨逍,「暗箭傷人,果然是你這等豬狗不如的禽獸才會做的事!」

    「你的武功是老夫所授,老夫打落了你的劍,又能怎麼樣?」墨逍不以為然。

    洛姐姐冷哼一聲,「我雖然早知道你是個什麼樣人面獸心的人,可還是低估了你!」

    「洛姐姐不用生氣,他早就不是個人,哪裡還知道做一個人最基本的廉恥!」水雲槿嘲諷了句。

    「老夫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還無人敢在老夫面前出言不遜!」墨逍眯著眼睛看著水雲槿。

    水雲槿挑眉冷笑了聲,「那是你少見多怪,為不善乎顯明之中者,人得而誅之!」

    墨逍反倒笑了,「這個天下本來就是誰有本事,誰才說的算,光有一身傲骨是行不通的,只有掌握了別人的生死,自己才能安全!」

    水雲槿深深厭惡地看了一眼墨逍,「這就是你一生所使的手段和自以為立於不敗之地的上上策,這根本不算本事,只是保住了一時罷了,人在做,天在看!」

    「老夫也算見多識廣,能掐會算,卻是怎麼都沒想過還有一個你,不但破了老夫的陣,還將清源山上的一群土匪收了個徹底,說起來,你也算老夫的人,理應向著老夫,只要你肯歸順老夫,這天下自然有你一份,皇甫玹也不會有事,怎麼樣?」墨逍興致濃濃地看著水雲槿。

    「早在清源山上,我就知道了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所以歸順你…絕不可能!」水雲槿冷笑了聲。

    墨逍眼中一惱,看著水雲槿半晌,忽然揚手,沒過一會兒,就見老王爺,瀾王妃,皇甫翊等人被一群灰衣老者押著走了過來。

    水雲槿看著眼中同樣一惱,她最怕見到的就是這一幕,可是今夜墨逍親自出手,哪能那麼輕易罷手?

    「這府中上下算起來怎麼著也有個幾百人吧!」墨逍看著水雲槿道。

    「雲槿,什麼都不要管,做你想做的就好!」老王爺看著水雲槿笑著道。

    水雲槿眼中一痛,她怎麼能什麼都不管?她做不到,而墨逍也知道她做不到!

    「老王叔竟然不怕死,那我就先送你下去如何?」皇甫鈺伸出那隻枯手揚了揚。

    老王爺哼了聲,看也沒看皇甫鈺一眼。

    「他就是皇甫鈺,以前丑,現在更丑!」卻在這時,皇甫贇忽然開口。

    皇甫鈺黑洞似的眼睛猛地有火焰噴出,「皇甫贇,你找死!」

    「你還不如去死了好呢,這個醜樣子,你是怎麼有勇氣活下去的?」皇甫贇故意地想氣死皇甫鈺。

    「我要殺了你!」皇甫鈺戾氣一漲,話落,就欲出手。

    「別在瀾王府撒野,墨逍,你到底想怎麼樣?」水雲槿沒去看皇甫鈺,反而看向墨逍。

    墨逍笑了下,對皇甫鈺揚了揚手,皇甫鈺這才不動,只是死死地盯著皇甫贇。

    「你跟老夫走,這些人的性命可保!」墨逍似乎對水雲槿的識時務很滿意。

    「不行,你不能跟他走,他這種人根本沒有什麼信譽可言,而且,你落在他手裡,他豈不是更想著法地為禍天下!」洛姐姐隨即反對道。

    「姐姐的意思我都明白,可如今還有更好的辦法嗎?我不想瀾王府有事,更不想姐姐為了心頭一時之快有所損傷,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水雲槿擰眉看著洛姐姐。

    洛姐姐眼中一黯,頓時噤聲,她何嘗不明白水雲槿的意思,她是不讓自己急於報仇,然後死在墨逍手裡,水雲槿這是用她自己來告訴她,如今還不是時機,她雖然不願,可也難過水雲槿這番為她的心思,一時沒再開口。

    「雲槿,爺爺年紀大了,根本不在乎還有幾天!」老王爺有些難過地看著水雲槿。

    「爺爺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他不會對我怎麼樣的!」水雲槿雖是對老王爺說著,可那雙眼睛卻是看向墨逍。

    墨逍笑了下,「你說的對,老夫的確不捨得殺你,許久沒見過像你這樣的聰明人了!」

    「讓你的人都住手,別毀了我瀾王府的一草一木!」水雲槿揚手。

    墨逍笑著點頭,他對著身後的人吩咐了聲,就見那人很快地跑開了。

    半晌,府中所有的暗衛,藺寒,暗一暗二,季青亦森都安危無恙地來到大廳外。

    「如今總行了吧?該走了。」墨逍開口。

    水雲槿站在那裡,將廳里廳外的所有人都看了一眼,「都不准再動手,等你們王爺回來,讓他守好京城,守好瀾王府,不用急著去接我,反正在哪裡都一樣是住著!」

    「王妃」所有暗衛齊齊喚了聲。

    「你們稱我王妃,就要聽我的。」水雲槿掃了眾人一眼,話落,她抬腳。

    「雲槿…小姐」皇甫贇和紫霞拉住水雲槿。

    水雲槿看了眼皇甫贇,輕聲道:「你能幫著皇上把這京城的百姓護好,才是你最該做的事!」

    「我會,但是你」皇甫贇極是沉痛地看著水雲槿,眼中有著說不出的神色。

    「今夜,除非阿玹和凌肖堯回來,否則只能如此,明白嗎?」水雲槿沉聲道。

    皇甫贇看著水雲槿,握著水雲槿手腕的手慢慢鬆開。

    「小姐可以去,但奴婢一定要跟著。」紫霞滿眼的急切,無論是刀劍還是火海,她都不準備離開水雲槿半步。

    水雲槿看著她,笑了下,她身邊有這麼好的丫頭,真是一大幸事!

    須臾,就見水雲槿對紫霞說了句話,紫霞才不舍地鬆手。所有的暗衛目光都在水雲槿身上,看她神情動作間的堅定,只能讓開了一條道。

    皇甫鈺看著這一幕,甚是不屑地嗤了聲,就憑這些人也想護住水雲槿,簡直妄想!

    就這樣,水雲槿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離開院子,離開瀾王府。

    水雲槿跟著墨逍一行人來到一座豪華氣派的大宅前,高高的大門上寫著墨宅兩字,此時已是入夜時分。

    何管事早就在門外守候,見著墨逍和水雲槿,他趕緊行禮,「屬下見過主子,小主子!」

    「小主子?聽上去可真夠諷刺的!」墨逍還沒吭聲,水雲槿先是譏笑了下。

    「進去吧!」墨逍當先進了宅子。

    水雲槿站在大宅前,卻沒有要進的意思。

    「水雲槿,我說過你一定會到我身邊,如今總該信了吧?」皇甫鈺也沒進,只是站在水雲槿身邊看著她。

    水雲槿好笑了下,「這裡是墨逍的地盤,還不是你的,何談到你的身邊!」

    「你口齒好,我不跟你計較,反正皇甫玹也救不了你,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皇甫鈺最後看了一眼水雲槿,抬腳進了院子。

    水雲槿嘴角笑意漸漸散去,眸色幽深了些,不知在想些什麼。

    「小主子,進去吧,外面露重!」何管事在一旁提醒著。

    稍頃,水雲槿看了他一眼,沒吭聲,兩人前後進了宅子。

    剛走到前院,就聽何管事道:「今日太晚了,小主子就先湊和著在這裡住一晚,屬下明天再準備一間上好的廂房。」

    水雲槿無所謂的挑了挑眉,如今她住在哪裡?住得好不好?還重要嗎?

    等到何管事開了門,她走了進去,又將門合上,總算是平靜下來了。

    水雲槿不知道皇甫玹和凌肖堯怎麼樣了,她能肯定的是兩人被困在了陣中,破陣出來不過是時間問題,她倒不用太擔心,就是不知墨逍又會打什麼壞主意,所幸如今她在這裡,倒是可以清楚明白地看到墨逍的一舉一動,如此也好。

    她本就有意打聽墨逍的身份,只要凡事小心應付,她就不信墨逍能把她怎麼樣,無論關於傳言他有多少的厲害和本事,可一個人總有露出破綻的時候,而且他如今已經是膨脹到了極致,必然不會有好結果!

    久久後,水雲槿才打量起所處的房間,就這還叫先湊和著,這裡屋子時的擺設比皇宮還要精美些,墨逍倒是挺會享受的,連間客房都如此,可想他平日裡的奢靡!

    一夜無眠到天亮,這一夜水雲槿完全是睜著眼睛過來的,不知是心裡放了太多的事,還是換了床不舒服,總之等何管事來請時,她仍然精神得很。

    「小主子,主子請你過去用膳。」何管事站在門外恭聲道。

    「知道了,一會兒就去。」水雲槿開口。

    半個時辰後,水雲槿才出現在花廳里的餐桌上。

    「老夫有早睡早起的習慣,以後你若不想吃早膳,可以不用來。」墨逍看著姍姍來遲的水雲槿,不悅地道。


    水雲槿笑了下,才讓他等了半個時辰而已,要說這個墨逍真的很自大,「初來到,總會有些不習慣,墨先生不會怪罪吧?」

    「墨先生?你若尊稱老夫一聲主子,或是師傅之類的,老夫會更願意聽。」墨逍微微擰眉。

    「主子我叫不出口,師傅又從何而來?想來想去,還是叫你一聲先生吧。」水雲槿笑著道。

    「隨你!」墨逍似乎已經有些忍不出還保持著儀態。

    水雲槿看著他隱忍的模樣,咧嘴笑了下,自顧用著早膳。水雲槿發現墨逍有很良好的用膳習慣,一聲不吭,連筷子跟碗碰撞的聲音都聽不到,按理來說,山野之人,一般都不會像皇室大臣家中那般,太注重禮儀,可是這個墨逍身子坐得極正,食不言寢不語,很是標準,這倒讓她有些看不懂了?

    兩人不緊不慢地用著早膳,已經又是半個時辰過去。

    水雲槿看他放下濕巾,她開口問道:「墨揚在哪?怎麼不見他出來吃早飯。」

    「你以為是誰都可以與老夫一同用膳嗎?」墨逍挑眉反問道。

    水雲槿眨了下眼睛,她剛剛還在奇怪呢,墨揚不得墨逍心意也就罷了,那皇甫鈺可是他的一隻最有力的手,原來在他眼裡也不過如此,「我很榮幸!」

    墨逍居高臨下地看了眼水雲槿,「你知道就好,讓何管事給你找個丫鬟,安生在這裡住著吧!」

    「不用如此麻煩,就何管事伺候我吧,在這裡我也就對他熟悉點。」水雲槿笑著道。

    「隨你!」墨逍說著便起身離開。

    水雲槿看著他離開,扔了手中的濕帕,她水潤的眸子朝院子裡打量了一圈,這府宅子富麗堂皇,錦繡可堪比御花園,要造這樣一座宅子應該要花不少銀子吧?

    沒帶何管事,水雲槿一個人在院子裡轉了起來。

    走到後院時,竟然碰到了皇甫鈺,他似乎在練他那隻手,倒是沒出門,這也是好事不是嗎?

    水雲槿在院子裡輾轉了數回,終於找到了墨揚的住處

    。兩人在房裡說了會話,水雲槿便被下人請走了。

    而此時瀾王府,眾人看著突然出現的皇甫玹,心頭一時百般滋味。

    「他讓人對你對凌肖堯出手,就是為了把雲槿帶走,此番你現在去救雲槿回來,只會再上了他的當,如今他可以隨意地要求控制你!」

    洛姐姐看著皇甫玹的背影厲聲道,誰都不希望水雲槿在墨逍手裡,可若是有萬全之策,何必受墨逍威脅,如果皇甫玹這個時候去救水雲槿,正中了墨逍的下懷

    。皇甫玹何嘗不知道這些,可他不能把自己的女人置於危險之中,墨逍是什麼人?還有個皇甫鈺,這樣的情形比當時他知道了水雲槿受凌肖堯威脅,比她離開他,還要痛徹心扉,雖然知道墨逍把她抓去是為了更好的控制自己,可他一刻都不能安心!

    「王爺,小姐臨走前留了話給你」紫霞看著頭也不回地皇甫玹,猛地出聲。

    皇甫玹腳下猛地頓住,那個時候水雲槿還留了話給他,他該拿那個小女人怎麼辦?越是危險,她反倒越是冷靜沉著!

    晚間時,凌肖堯也回到了瀾王府,知道了他離開後的種種,只能抿著嘴一聲不吭,以後再與墨逍對上,他會更加小心,絕不至於像今天這般!

    墨宅。

    晚膳一道道地上來,數十人手持托盤一一傳菜,飯桌上僅坐了墨逍,水雲槿。

    待得所有菜上齊,下人們一一掀了食盒,水雲槿看著心頭一驚,狸唇,猴頭,熊掌,燕窩這豈止是山珍海味可以比擬的,皇上也不會吃如此多的貴重珍稀的食物吧!

    「怎麼不吃?不合你味口?」墨逍看了眼水雲槿。

    水雲槿收回視線,不願再多看一眼,「我怕會折壽,不敢吃。」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墨逍淡淡道。

    「你就當我喜歡喝罰酒好了,你慢慢吃。」水雲槿說著便起了身。

    可她還沒走大廳,就讓人攔住了去路,逼迫著她又坐了回去。

    「在你這裡,連吃飯走動的自由都沒有了?」水雲槿瞪著墨逍。

    「你不吃可以,但老夫沒有離席,你只能坐著。」墨逍理所當然地道。

    水雲槿好笑了下,他把自己當成神了嗎?神聖不可侵犯嗎?不過她也不會再自討沒趣,反正如今她是一定要看別人的臉色的!

    好不容易等到下人將那些食物收下去,水雲槿終於有些坐不住,如此的暴殄天物,墨逍遲早會遭報應的!

    她剛走出飯桌,出大廳時,正好碰上了灰衣老者端著托盤進來,她特意不想去看,可是迎面而來的濃郁的血腥味讓她驀地頓住了腳,她抬眼看過去,兩個纏枝玉碗裡,其中一碗血紅的顏色,另一碗冒著熱氣,上面飄著油花,水雲槿心裡忽然生出一抹濃烈的嘔吐感和不適感。

    半晌,她抬腳又走了回去。

    「怎麼又回來了?」墨逍淡淡笑道。

    「這些是什麼?你又做了什麼?」水雲槿上前了些。

    墨逍忽然笑了起來,「若你剛剛那些都覺得看不下去,老夫勸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水雲槿只覺心頭一片涼意襲來,擊得她寒毛直立,「你竟然喝血,還是人血!那這碗是什麼」

    「你來猜猜,如何?」墨逍好心情愉悅地道。

    「我不敢猜,我怕我會控制不住自己殺了你!」水雲槿已經震驚到無以復加。

    墨逍卻是很不以為然,「你昌永丟了那麼多孩子,自然都在老夫這裡!」

    水雲槿驚得已經說不出話來,她是聽洛姐姐說什麼延年益壽,養顏美容,就是這般的血淋淋

    「那這碗是」

    墨逍笑著點了點頭,他身邊的灰衣老者更是面無表情,似乎習以平常,見怪不怪!

    水雲槿「哇」地一下將胃裡的東西吐了個乾淨,頓時面色有些蒼白,半晌,整個人支撐在椅子上才能穩得住身子,她慢慢抬頭看向墨逍,「你不是人!」

    墨逍似乎極為動怒,許是水雲槿打擾了他用飯後點心,又或許是噁心到了他,他面色緊繃,大怒一觸即發,「你別以為老夫真的會縱容你!」

    「總有一天,我一定會讓你為此付出雙倍的代價!」水雲槿一字一句咬得極重。

    墨逍惱怒著揚了揚手,這時就見守在廳外的何管事趕緊將水雲槿攙了出去。

    出了大廳,水雲槿依然控制不住縈繞在心頭的血腥,她推開何管事又吐了出來。

    「主子何必要違逆他的意思,要懂得看清楚眼前的形勢,惹怒了他對主子沒有好處!」何管事守在一旁,一張老臉緊緊皺著。

    「所以你就是為了自保,才委曲求全,甘心為他驅使的是吧!」水雲槿瞪了他一眼。

    「屬下知道主子心裡生氣,可是他勢力太大,身邊又多是些厲害的高手,想逆他的意思,這世上誰還能做到!」何管事說話時還不停地張望著周圍。

    水雲槿用衣袖擦了下嘴,自己站了起來,眼中溢出鋒利的光芒,「他等著!」

    「主子要三思而行,為今之計還是小心謹慎才是上策,尚且先不用去管他的所作所為,等待王爺歸來」何管事勸慰道。

    水雲槿揚眉打量了眼何管事,「你的主子如今正在飲人血吃人肉呢,你不必再叫我主子,我受不起!」

    「屬下知道主子這是恨極了屬下,可在此之前屬下絕想不到老主子竟然是這樣一個…一個滅絕人性的人,更想不到會連累主子,若不是屬下將主子的身份說出來,興許也不會有今日這步,如果能讓主子高興,屬下願一死抵罪!」何管事難掩愧疚和痛意。

    「不必在我面前說這種話,也不用覺得愧疚,就像你說的,你也是為了自保!」水雲槿面色有些許不屑。

    「屬下知道讓主子心裡難受,屬下也不乞求能夠得到原諒,但是屬下的心也是肉長的,還沒有到泯滅人性的地步,主子且看著吧!」何管事似乎下了某種決心。

    可此時的水雲槿完全不想去管何管事的心思,她只知道那一幕她要花很長的時間和精力去忘記。

    數日一晃而過,何管事卻交給了水雲槿一封信,她心有疑慮地打開了書信,卻是皇甫玹寫給她的信,那些字她認得清楚,就算她不相信,落款處畫著一朵杜若,與她繡在皇甫玹衣袖上的一模一樣,她不禁問道:「你到底用了什麼法子讓阿玹相信你?」

    「主子不覺得老主子最近精神很不好嗎?」何管事問道。

    水雲槿蹙眉,她是覺得墨逍這幾日沒什麼精神,連脾氣都開始暴漲,更沒有再為難她,難道是因為

    「主子猜到了,最近京城再沒有丟失嬰孩,全都是王爺早作了安排的緣故!」何管事笑了下。

    水雲槿自然知道,信里皇甫玹都告訴她了,只是何管事為什麼要這麼做?

    須臾,她看向何管事,微微挑眉,「你們清源山上的人不都極為崇拜這位老主子嗎?而且跟他做對,你應該知道下場,就不擔心嗎?」

    「不敢有瞞主子,如今清源山上的老老少少,心裡念著的都是主子,並非那個沒有人性的老主子,屬下已經做錯了事,自然不能再錯下去。」何管事一臉坦蕩地看著水雲槿。

    水雲槿看著他,也沒說什麼。

    「只是主子以後要小心了,他在王爺那裡吃了虧,肯定要把火撒在您身上的」這是何管事唯一擔心的事。

    水雲槿冷笑了聲,「只要能阻止他少傷一個孩子的性命,我都在所不惜,豈會怕他生氣遷怒!」

    卻在這時,屋子外響起灰衣老者的聲音,「主子請你過去一趟。」

    何管事面色一緊,來得好快!

    水雲槿倒顯得很是淡定,墨逍如今氣急敗壞,最好能氣死他!

    水雲槿來到前廳時,就見墨逍滿面怒容地坐在那裡,他身後站著皇甫鈺,他似乎受了傷,黑色衣襟上血跡斑斑,看著水雲槿的眼睛怒意滔天。

    水雲槿看著兩人的臉色,心裡已經猜到肯定是在皇甫玹那裡受了挫,心有不甘吧

    !「看來你在我這裡住得倒是不錯,還能笑得出來!」墨逍一雙陰暗的眸子看著水雲槿。

    「被困在這裡,我只能自己想開些,否則還過不過了!」水雲槿淡淡地撇了下嘴。

    「難道不是因為老夫的臉色不好,你才高興的嗎?」墨逍反問道。

    「能讓你墨逍動怒的,看來是真的氣得不行,原來這世上還有事是你不能夠隨心所欲的」水雲槿似乎恍然地道。

    「你就那麼有自信皇甫玹一定能贏了老夫?」墨逍沉著聲音。

    「這個我還真說不好,雖說事在人為,有時候也要看天意!」水雲槿揚了揚眉。

    「如果皇甫玹以為這樣就能困住老夫,那他就錯了,老夫有的是辦法令他痛不欲生,用昌永京城所有百姓的命,如何?」墨逍挑眉看著水雲槿。

    水雲槿眼中一怒,「你還有別的辦法嗎?」

    墨逍笑了下,「有,不是還有你!」

    「墨逍,何不亮出你的真實身份!」水雲槿眸色一沉。

    墨逍哈哈大笑了起來,「你能問得出這個問題,足見你比很多人都要聰明!」

    「你就不準備說來聽聽嗎?」水雲槿挑眉。

    「還不到時候,等老夫把皇甫玹和凌肖堯徹底剷除,等老夫坐擁天下時,你會知道的!」墨逍有些得意地道。

    「你覺得你還有時間嗎?歲月不饒人!」水雲槿嘆息了聲。

    墨逍臉色頓時難看,「你以為老夫活到今日,還能保持如此好的肌膚和體魄容易嗎?你知道什麼叫心有餘而力不足的那種感覺嗎?如果老夫再年輕二十年,這天下早就在老夫腳下了!」

    「那你以為你還能長生不老嗎?」水雲槿嘲諷了句。

    「老夫一生都在追求此道,卻始終未見其效,當真是歲月不饒人!」墨逍有些感嘆地道。

    「人老了就該服輸,就算讓你得了天下,你還能坐幾日,行將就木而已!」水雲槿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那老夫也要奪,這是天下人欠老夫的,這天下本就是老夫的!」墨逍難掩激動,眼底都紅了。

    水雲槿擰眉,她確定她清楚地聽懂了墨逍的意思,他說這天下本就是他的,是什麼意思?半晌,水雲槿面色變得極為凝得,「你姓墨」

    墨逍似乎知道水雲槿在想什麼,他面色含笑,倒是比方才要從容淡定得多,「老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水雲槿隨即震驚,「你是…這不可能,已經過了百年,竟然」

    「沒什麼不可能的,過去了百年又如何,那也改變不了老夫墨姓的事實!」墨逍神情一凜。

    「所以你在江湖上這麼些年,就是為了招兵買馬,更利用你的身份引得眾多豪傑為你所用,聽你差譴,目的就是想推翻四國」水雲槿仍是驚訝地說著。

    「正是,不然老夫何必等到今日!」墨逍點頭。

    「你瘋了,墨姓一族早己不復存在,你竟然還妄想著正名身份,坐擁天下,惡意殘殺百姓,你有什麼資格?就算讓你坐了皇位又能怎麼樣?」水雲槿揚聲斥道。

    「這是老夫的責任,不可推卸的責任,只要老夫號令一出,有的是人願意助老夫一臂之力,你們…又能翻出多大的浪來?」墨逍聲音里滿是不屑。

    水雲槿頓時搖頭,「不,如今四海昇平,百姓富足,你不該再為了一己私利」

    「老夫能,因為老夫有那個本事,老夫奉勸你一句,趁早歸順,只是…皇甫玹,凌肖堯,必須要死!」墨逍眼中殺意顯見。

    水雲槿眉頭微微蹙著,不管墨逍的身份是不是真的,他都沒資格坐擁天下,她相信皇甫玹一定能阻止他!

    墨逍看了眼水雲槿,忽然揚聲,「來人,看好她,從現在起,不許讓她走出房門半步!」

    灰衣老者應是,他走到水雲槿面前,意思很明顯。

    水雲槿也不想多待,便隨著何管事回了自己房間。

    「你什麼時候還能走出墨宅?」剛進了屋,水雲槿便看向何管事。

    「因著這裡面的人出入不方便,府里一應對外事務都是屬下在打量!」何管事回道。

    「那好,你想辦法帶個口信給阿玹,讓他一定謹慎處理!」水雲槿沉聲道。

    事情經過何管事的口傳到皇甫玹那邊,已經又是數日後了。

    這日,春雨綿綿,已經下了數日還未停!

    ------題外話------

    下一章有大看點!



第154章 墨逍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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