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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坊毀了,你們的秘密藏身點也暴露了,可有想好下次出山該如何安排?」水雲槿揚聲,瞬間蓋過所有的吵雜紛亂。讀書都 www.dushudu.com
此刻萬簌俱靜,比之方才的安靜只是想等著聽水雲槿會說什麼,這會是真的徹底靜了下來,連著山林間清脆悠揚的鳥啼聲都傳了過來。
半晌,黑壓壓的人頭裡擠出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怕什麼,咱們都不是縮頭烏龜,就算走出去誰還敢把咱們怎麼樣!」
水雲槿認得他,他就是那晚抱著擎龍淵的那個壯漢,對於這種不過腦子的話,她連戚眉都顯費事,「這山上住的都是你們的老娘媳婦孩子吧,若是你們都死了,留下一群孤兒寡婦、老弱病殘,就在這等死嗎?」
那壯漢聽完直撓頭,心想著哪有這麼嚴重,他不還沒死嗎!
其它人聽罷也是一副似懂非懂又很糾結的模樣,他們之所以什麼都不怕,是因為沒有後顧之憂,卻從來沒想過自己死了,剩下一些連生存能力都沒有的該怎麼過活?
很顯然他們忽略了這個問題。
蕭管事看著台階下一群人高馬大渾身透著蠻勁的弟兄們,暗中搖了搖頭,都是一些只會放狠話屁道理不懂一個的,新主子一個問題就將他們都難住了,這還爭論什麼,上前一步揚聲道:「好了,還不趕緊拜見新主子!」
眾人似乎怔了片刻,方才從那個怎麼想都理不出個所以然來的問題中出來,驀地抬眼齊唰唰地望向甚至帶著肆無忌憚的目光打量著水雲槿。
他身上的長袍滿是褶皺,一張不大的臉上模糊一片,只能看得出那雙眼睛甚是明亮清澈,身形嬌小,尤其是此刻他身邊站著兩個長身玉立鋒芒畢露的男子,將他護在其中,更顯得他過份嬌弱單薄。
只是那渾身的氣勢一點也不會被蓋住,反而凌駕於兩股強大不可摧的力量之上,他就那麼隨意站著,仿佛俯瞰著芸芸眾生。
這樣的氣勢足以震撼人心,只是再怎麼震驚眼前的就是個剛長開的少年,用他們的話來說就是個毛還沒長齊的青瓜蛋子,如何讓他們折服?
想想也是,一群如匪如賊的大男人奉一個清秀少年郎為主,想想是覺得挺鬱悶的,以前的老主子那可是有通天的本事,死人都能被他醫活了,現在這個…未免太差強人意了吧!
水雲槿看出他們眼中的疑慮甚至是嘲弄,眉眼揚了揚不以為意,她自然知道自己不是他們心中最好的人選,哪怕是她身邊站著的三人中的其中一個,今兒這群土匪都不敢多說半個不字。
皇甫玹是不悅的,那麼多雙眼睛全都盯在他女人身上,讓他恨不能把他們的眼珠子都挖出來。
「木頭,過去跟他們過幾招,不用留面子!」水雲槿忽然揚聲,瞬間所有人都怔忡地看著她。
藺寒點頭站了出來,其實不用水雲槿吩咐他早就想好要為水雲槿立威,讓這些人再不敢放肆。
「你一個人想對付咱們這麼多人,未免欺人太甚!」有人忽然譏諷了句。
藺寒面色淡淡,修長的身形立在正中的台階上,高大穩重,無形之中給人壓迫窒息的感覺,「一起上吧。」
清淡無波的口吻似平地起驚雷,震得底下的一群人火氣直冒,這也太不把他們放在眼裡了,個個摩拳擦掌,蓄勢待發,一場惡戰一觸即發。
藺寒則顯得很是鎮定,他單手一揚,手中寶劍呼嘯一聲,如離箭之弦嗖地插入院中的石雕上,入石三分,好不精準!
底下的人看著眼中又是一凜,這隨意的姿態明顯打了他們的臉,面對這麼多人劍不出鞘,這分明沒把他們當回事,當下心中羞憤蓋過震驚,有人已經沉不住飛身而上。
藺寒側身一躲,就讓那人撲了個空,他腳下猛地一點,縱身躍入院中,面對著百人依然面不改色,不慌不忙,遊刃有餘。
這邊皇甫玹朝著場中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瞥了眼身後的何管事,面色淡淡,眉梢微揚,讓人一時看不出他的意圖。
何管事幾乎是在觸到他的目光剎那間頓時有種芒刺在背的緊迫感,這樣的氣勢就算當年服侍老主人也是不曾有過的,他怔了半晌才突然明白過來,彎著身子朝廳里走去。
此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院子裡的打鬥上,廳中空無一人,何管事兩手並用搬了兩把大椅,他快步來到廳外,就欲把大椅先放在皇甫玹身後,在觸到皇甫玹冷而淡的眸子時,他擺放的姿勢瞬間移到了水雲槿的身後,這才感覺頭頂上的目光化為祥和。
此時他後背已經溢出一層薄薄的汗黏在裡衣上,他向來也是見過世面的,可還是受不住這樣鋒利沉斂的目光。
最後一把大椅搬出來時,凌肖堯勾唇看了一眼才坐下,皇甫玹的那點小動作他沒錯過分毫,僅僅只是這樣細微不經意間的舉動,只要關乎他身邊的「隨從」就能讓他變色,沒有絲毫顧忌!
他的凜冽不遮不掩就這樣攤開,霸道中帶著理所當然的寵溺,這樣的狂妄能焚燒世間萬事萬物,僅僅只溫暖一人!
寵溺?這兩個字在齒間咀嚼驟上心頭,他眼瞳一縮,溫涼的眸子深不見底,如席捲著狂風暴雨瞬間歸於平靜。
水雲槿端坐在大椅上,此時的心神都在場中的打鬥上,絲毫沒察覺出在她周邊已經冷風乍起又在一息間沉沒飄散。
沒有過多的懸念,藺寒沒有讓水雲槿失望,他身上衣袍髮絲未亂,如高山般屹立,冰涼無波的眸子帶著股絕無僅有的倨傲,在他腳邊近百人躺在地上哀嚎,或橫或豎地扭曲著身子,藺寒是下了狠手的,他之所以不拔劍,只是不想殺人,可是讓這些人躺下動不了,他絕不會手下留情。
水雲槿也很滿意這樣的結果,這些人囂張衝動慣了,不嘗點苦頭根不長不了記性,而她就是要借著今日讓他們好好記住這種顏面盡失、受人打壓、反被人弱肉強食的滋味,她知道這種滋味肯定不好受,卻是最直接最徹底的征服!
「可還站得起來?還打嗎?」
一個個鼻青臉腫地聽了這話,真是恨不得能跳起來,他們服了還不成嗎!
「覺得我成了你們的主子,如今不丟人吧!」水雲槿可不管此刻他們心裡有多憋屈,依然笑得溫和。
一群人聽了差點沒吐血,心想著小小年紀眼睛倒真是毒,連他們心裡怎麼想的都知道,反正打不過,也沒有那份心計,他們哪裡還敢不服,光是看著他身邊的三位絕頂高手,就已經佩服到五體投地了!
「咱們服了,心甘情願奉您為主,願為您效犬馬之勞!」
「犬馬之勞就不必了,我只要求你們做到問心無愧、心胸坦蕩即可!」
水雲槿清潤的眸子掃了一圈院中,繼而又道:「何管事,以後他們喝的酒必須是自己釀,想吃的肉也必須自己餵養所得,這谷里與外面沒什麼不同,外面有什麼谷里也要有什麼,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何管事一聽,連忙應聲,養牲口釀酒的確也都不是難事,谷里這麼多人,只憑著拍賣那點寶貝早晚要吃空,所以他打從心眼裡認同,其它人也不敢再雞蛋裡挑骨頭,既是說了心甘情願,那就只能認了!
此時此刻,人心穩定,無形之中水雲槿多了份助力,而這群粗獷盜輩也必將迎來他們不一樣的生存。
須臾,何管事引著水雲槿來到後院,自然也是老主人以前所住的院子,沉穩氣派的院子裡面的裝飾幾近奢華,這位老主人定是位收藏家,也是個博古通今的雅人,房間裡古玩字畫,寶珠石雕,保存得非常完好。
幾經轉折,幾人在一間密室前停下,何管事看了一眼水雲槿,示意她進去。
既是密室裡面定是藏著僅有前主人才知道的秘密,水雲槿想也沒想正欲抬腳,眼前白衣如雪比她還快一步,上前伸手打開了機關,徑直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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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有驚喜(捂臉)哈哈哈
親們,再有個兩章雲槿就會離開了,這幾章少不了,誰讓這裡在後面還會牽出別的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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