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夸,封逸勾唇一笑,「你眼光非常好!」
蕭輕語繼續看新聞,「那當然!」
封逸也跟著看,蕭輕語見他不動,問「不去上班嗎?」
「今天不去,陪你。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能行嗎?豐年那麼多事。」
「再多的事,有封寒。」封逸唇角微抿,眼神冷了些。
不懂豐年的運營,蕭輕語也不多問。
封家的水深,她一個外人就不摻和了。
下午,珠寶設計師上門。
蕭輕語以為封逸會安排女性設計師,沒想到是個目測不到三十歲的男設計師,她也沒什麼意見,將要求和喜歡的風格跟設計師說了後,就去午睡了。
設計師年紀不大,但成名早,設計出來的珠寶特別受歡迎,他能來幫蕭輕語設計戒指,不僅因為他在珠寶設計行業有多厲害,最重要的是他和廖峰很早就認識了。
從封家出來,設計師沒忍住好奇心,問廖峰「裡面那位是封總監的……?」
在豐年集團手握大權的封總監,家裡竟然有個年輕貌美的女孩,模樣還有點眼熟,他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廖峰警告「做好分內事,其他的別八卦。」
一聽,設計師默默地閉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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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三天,封逸都沒去豐年上班,待在家裡。
蕭輕語奇怪了,問他什麼原因不去。
封逸一本正經地道「我身體不舒服,去不了。」
蕭輕語「……」
面色紅潤,生龍活虎,見鬼的身體不舒服!
蕭輕語沒當面吐槽他,「可是我也沒看到你在家裡處理工作。」
「下面的人做。」
「總有一些事需要你做的吧?」
「目前沒有。」封逸垂眸注視她,「怎麼,不想在家看見我?」
「不是,我只是好奇。」
蕭輕語在為新戲做準備,要提前吃透角色,這幾天一直在看劇本,琢磨角色,免得拍攝時不順利。
她在這看劇本,封逸就在旁邊看書,互不打擾,是挺好的。
但她覺得封逸不應該這麼閒,他應該去豐年工作!
封逸攬緊她,「我過幾天再去。」
他沒跟她說是什麼原因不去工作,蕭輕語想問的,可又擔心他嫌她問得太多,就懶得問了。
當一個星期過去,封逸仍在家裡,仿佛不用去豐年工作了般。
負面消息全部處理完了,蕭輕語已經準備恢復工作,疑惑封逸為什麼還在家裡,這時,肖悅軒拎著補品來封家。
蕭輕語和肖悅軒是初次在封家遇見,也不尷尬什麼,而肖悅軒一開口就叫她嫂子,她就尷尬了。
肖悅軒忙著把補品給管家放好,沒有看見蕭輕語面上的尷尬,道「封逸不舒服這麼久了,我才來看望,抱歉了。」
蕭輕語回眸望了下三樓的方向。
她跟封逸待了這麼多天,就沒見過封逸哪有丁點不舒服。
肖悅軒是封逸的好朋友,沒理由不知道封逸的身體情況啊!
她疑惑地挑挑眉「沒事!謝謝你能過來!他在三樓,你要上去找他嗎?」
肖悅軒轉身坐在沙發上,問「封寒這幾天有過來嗎?」
說實話,蕭輕語並不清楚,她大部分時間都是待在二樓,不是在自己的臥室里,就是在書房。
未等她回答,肖悅軒又問「蔣伊麗來過嗎?」
蕭輕語克制住翻白眼的衝動,「你去問封逸吧。」
「我就不上去了,麻煩嫂子幫我叫他一聲下來。」
「……」蕭輕語忽地覺得肖悅軒是為難她的,「打電話,你不會嗎?」
「好的,那就不麻煩嫂子了。」
肖悅軒做了封逸這麼多年的好朋友,自然是知道三樓沒有封逸的允許,是不能上去的。
蕭輕語不願意上去叫封逸下來,他唯有打電話給封逸。
封逸一下樓,蕭輕語就起身要回自己的房間裡。
不料,有一隻大手擋在她面前。
她抬起雙眼,「封逸,你幹嘛?」
封逸摟住她的腰,「陪我坐會。」
看著好友視若無人地摟著蕭輕語,肖悅軒仿佛什麼都沒看見。
適當時候,是要裝瞎的!
蕭輕語甩開封逸的手,「你朋友來找你,我坐在這裡做什麼?」
封逸冷眼瞥向肖悅軒,「坐夠一個鍾,自己滾。」
見色忘義,沒人性!
肖悅軒來這也不是真的看病,封逸身體都沒不舒服,他也只是來走下過場。「行,我自己滾!你們要做什麼,當我不存在就好!」
蕭輕語目光在封逸和肖悅軒之間流轉了幾遍,「你們在搞什麼呀?」
一個沒病,一個說來看病,令人好奇他們葫蘆里賣什麼藥。
肖悅軒沒有立即回答蕭輕語,而是先看了看封逸,見他神色如常,像是懂了什麼,放心地道「外面都說封逸身體又變差了,去不了工作,我就過來看看。」
蕭輕語眉頭一皺,「你們是塑料友情嗎?封逸身體好不好,你不知道?」
「……」肖悅軒咳了兩聲,「大概是吧。」
「我們沒有友情!」封逸冷冷地開口,言語間都是對肖悅軒的嫌棄。
「……」蕭輕語搞不懂封逸和肖悅軒在做什麼,「無聊!我要去看劇本了,你們坐著吧。」
「嫂子,你別走,等會封寒來了,你不在,不好!」肖悅軒見蕭輕語要走,急忙叫住她。
「你怎麼知道封寒要來?」
「掐指一算,算出來的!」說著,肖悅軒揚起手,要給蕭輕語演示未卜先知。
「你智商……確定沒問題?」
「……」
換做是別人,肖悅軒一定會懟回去,並且狠狠地問候對方祖宗十八代,羞辱得她沒臉見人。這個人是蕭輕語,好友又在眼前,他就沒膽子了,只能牽強地笑笑。
封逸拿起個橘子,剝得乾乾淨淨才給蕭輕語,「不用理他。」
蕭輕語吃了一辦,覺得有點酸,塞回給封逸手裡,「酸!」
封逸丟在垃圾桶里,拿起第二個橘子剝。
眼前這個場景,若非是肖悅軒親眼看見,在別人口中聽到封逸給蕭輕語細心地剝橘子,他都不敢信。一向居高臨下的封逸少爺,竟也有伺候別人的一天!
坐著挺無聊的,半個鐘過去後,蕭輕語吃水果吃到不想吃了,「我們就在這裡干坐著嗎?」
「封寒來了,就不用坐著。」
肖悅軒也不想留在封家,不想被塞一嘴狗糧。
蕭輕語斜眼看著封逸,「你們幹嘛呀,奇奇怪怪的。」
她沒有得到回答。
此刻,管家來跟他們說「封總過來了,還帶著一位女孩。」
封逸站起來,「輕語,你要記住,我是生病的。」
蕭輕語「……」
她看著封逸上樓,而後望著肖悅軒,試圖從他臉上看出了點什麼。
肖悅軒剛才還正常的神色,瞬間就變成了擔憂。
他臉色變化太快,蕭輕語差點以為自己眼花,看錯了。
封寒和蔣伊麗已經進來,看見蕭輕語和肖悅軒坐在沙發上,他們臉上不約而同掛上了擔心。
封寒問「輕語,我和蔣總來探望封逸,他去哪了?」
蕭輕語正在想要怎麼回答,肖悅軒就幫她說了「封逸沒醒!」
封寒夾雜了點緊張地問「昏迷了嗎?」
肖悅軒扭頭看蕭輕語,「我在跟嫂子了解封逸的情況。」
問題突然被拋到自己身上,兩道擔心的視線掃來,蕭輕語一時想不到要如何說。
她煩惱著要說什麼謊話的表情,有些糾結,在封寒和蔣伊麗眼中看來,就是擔心緊張的狀態了。
蔣伊麗今天本來不想來封家,可收購案一再延遲,再見不到封逸,確定收購時間,蔣家等不下去了,情急之下她找了封寒幫忙。看到蕭輕語在封家,她既是羨慕又是妒忌。
孤兒出身、又和蕭家斷絕關係了的小明星,踩了天大的狗屎運,才能霸占封逸妻子的位置!
遲遲沒聽到蕭輕語的回答,蔣伊麗問「莫非蕭小姐對封逸的病情不了解?」
蕭輕語還真的不了解!
封逸都沒生病,她要什麼了解。
蔣伊麗質問的語氣,令蕭輕語很不舒服,還有些不爽。
她紅唇一抿,「了不了解是我自己的事,蔣總要沒什麼事就回去吧。」
別的地方撞到蔣伊麗,她還不一定能把蔣伊麗怎麼著,但這裡是封家,她再不濟也是這裡的女主人,雖然是名義上的,可下逐客令是有資格有底氣的。
封寒道「蔣總也是關心封逸的病情,輕語,你別跟她計較。」
這個蔣伊麗都能跟著封寒來這裡,百分百是知道她和封逸結婚了的,想起在孤兒院哪天蔣伊麗裝作不知道她已婚,蕭輕語覺得蔣伊麗也真是搞笑。
蕭輕語揚起笑意,眼神卻是很冷。「封逸情況不太好,但不用到醫院裡住院!謝謝兩位的關心,請兩位回去吧,我要去照顧封逸了。」
她沒心情和封寒、蔣伊麗糾纏,乾脆都下逐客令,省得浪費時間,阻礙她看劇本。
語畢,蕭輕語起身往樓上走。
蕭輕語一走,肖悅軒也沒有必要留下。
他如是擔心好友的病情會變嚴重,嘆了口氣後才走。
逐客令已經被下,蔣伊麗和封寒也不好繼續待著。
封逸的影子都沒看到,就這麼走了,蔣伊麗臉上一閃而過懊惱,「小叔叔,收購案……」
封寒面色變冷,「去找我父親。」
事到如今,蔣伊麗唯一只能去找封老爺子了。
走之前,蔣伊麗看了好多眼封逸居住的別墅,一想到這裡已經有了女主人,妒忌得快發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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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輕語回到臥室里,劇本看不進去。
她想弄清楚今天這是怎麼回事,封逸又在三樓,她不能上去,打了個電話叫他來她臥室。
封逸在她身旁坐下,「他們都走了?」
蕭輕語冷眼掃視他,「你身體明明一點事也沒有,為什麼封寒和蔣伊麗都來探望你?肖悅軒明顯也知道你身體沒事,幹嘛假模假樣地來看你,還演戲給他們看?」
封逸握緊她的手,「我身體有事。」
蕭輕語白眼一翻,「哪有事了?我怎麼就沒看出來!」
封逸將她的手往他身上按,「有!需要你才能解決!」
聞言,蕭輕語立即把手抽回來,「我在跟你說正經事!」
封逸靠近她,嗅著她身上乾淨好聞的清香,感到一陣滿足,「我不去豐年,一般都是因為身體不舒服。我這次一個多星期不去,他們也就跟以前那樣認為,我身體不好!」
蕭輕語半信半疑,「肖悅軒跑來這演戲,是因為什麼?」
「你也知道,我跟封寒關係不好。」
「那……蔣伊麗呢?」蕭輕語猶豫了下,還是把蔣伊麗為什麼來這也給問了。
「收購案的事情,豐年準備收購他們家的房地產公司。」
蕭輕語不懂商業運作,但她懂蔣伊麗對她有敵意,依照今天看來,蔣伊麗先前邀請她產品代言和工作,都是別有用心的,而這個心思顯然是想用到封逸身上的。
喜歡的人,被別的女人虎視眈眈,她很不爽。
看封逸的樣子,好像又不知道蔣伊麗對他的心思,跟蔣伊麗是正常的商業來往。
蕭輕語皺了皺眉,「我有點煩封寒,不太想見到他。」
封寒連續兩次讓她在朋友圈,看到封逸和蔣伊麗在同一張照片上,今天又帶著蔣伊麗來,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封逸和封寒多大仇,封寒要這樣閒著沒事幹!
「以後我儘量讓他不要來!」跟蕭輕語說話,封逸有一半注意力不是在說話上,是在她的臉上,看著她嬌艷欲滴的紅唇,體內頓時就缺水,有些燥熱。
他擁她入懷,極致溫柔地親著她的紅唇。
完了後,他聲音啞沉帶著某種暗示地道「今天可以嗎?」
開過葷的男人,再讓他吃素,明顯是不可能的。
第二次後,本應有第三次、第四次等等,但蕭輕語第二次後休息了兩天,大姨媽就駕到了,這一來就是一個星期,封逸這麼些天都沒碰過她。
上次心情好就主動了,這次她心情不怎麼好,加上也不想對封逸有求必應,讓他以為他一有需求她就能滿足他,長期這樣下去,她豈不是成了他的暖床工具!
她推開他,「不可以,離我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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