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又回到自己身上,柳詩意面容僵硬。一筆閣 www.yibige.com
為了不讓肖悅軒看出來,她硬扯起一抹笑容,「是我一個朋友的。」
理由很牽強,肖悅軒想不看出問題都很難,「你什麼朋友,會在你家用驗孕棒?」
蕭輕語瞥了眼在絞盡腦汁想藉口的柳詩意,道「肖悅軒,你又不是傻子,你知道答案了,不是嗎?」
肖悅軒沒有絲毫的喜悅,臉色很凝重,「詩意,你真的懷孕了?」
瞞不住了,柳詩意也大方地承認「是。」
「生下?打掉?」肖悅軒立刻給出選擇。
「打掉!」
「好,我叫人安排。」
和柳詩意目標達成一致,肖悅軒馬不停蹄地聯繫醫生。
蕭輕語聽他們的語氣,一點也不像是在討論一個生命,而是像在處理不要的垃圾般,「我說你們……決定得也太快了吧。」
「我和詩意都不想結婚,她的事業也不能因為孩子而產生影響。」肖悅軒說得比較委婉,他和柳詩意有過一夜情後,開始之前,就知道彼此要的是什麼,當適合,其他的關係是不可能的。
「隨便吧,你們自己決定。」蕭輕語不想呆在這裡,「我走了!」
「我送你!」柳詩意送蕭輕語下樓。
走之前,蕭輕語正色地跟柳詩意說「看到肖悅軒的那個樣子沒?根本就沒把你和孩子當回事!以後你正經談戀愛,不要再找這樣的男人了,出了意外,受到傷害的還是你自己。」
男人跟女人不同,換n個女人都沒有懷孕的風險,在世人眼裡,也不是什麼大事,頂多會說一句這男人是個浪蕩公子,日後若是找個女人結婚生子,不再出去玩,還會被誇浪子回頭金不換。
女人呢,有懷孕的風險,有了孩子不想要,就得去做流產手術,傷害自己的身體不說,被別人知道,一定是說不好聽的話,說這個女的不檢點、不自愛等等,流言蜚語就夠受的了,想找個真心愛自己的人沒有那麼容易了。
有過這次教訓,柳詩意選男人也不敢,看對方長得帥、身材好、活好,不看喜不喜歡,也不談戀愛,就跟男人在床上有關係。「我以後不會像現在這樣了。」
蕭輕語嘆了口氣,「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我一定能做到的。」
「好自為之!」蕭輕語恨鐵不成鋼,坐車回封家。
她回來得太突然,封逸不在帝都,去了國外。
困成狗,她回房間裡睡覺。
睡得正香時,來電鈴聲吵醒了她,她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摸放在桌上的手機,沒看來電人是誰,就接了電話,「餵。」
「輕語,你回家了嗎?」
封逸的聲音!
蕭輕語霎時就不困了,精神抖擻,「是啊,我在家。」
「待幾天?」
「一個星期吧。」蕭輕語自己也不確定,柳詩意懷孕這事沒處理好,她哪敢走開。「你什麼時候回來?」
「這個星期,我都回不了。」
「嗯,知道了。」蕭輕語又困回來了,「我在睡覺,不跟你說了。」
看吧,封逸的工作太忙了,待在帝都的時間很少!
不過他忙工作是正經事,不是故意不見她的,倒也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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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帝都有些無所事事,蕭輕語就在家裡琢磨角色,兩天後,她問柳詩意怎麼樣了,柳詩意叫她去醫院一趟。
《最好的你》小火了一把,給蕭輕語帶來了不少粉絲,人氣上升,咖位也不是停留在三四線了,晉升為準二線明星,出門也不能隨心所欲,要戴能擋住大半張臉的眼鏡和帽子,免得被路人認出,被圍觀,帶來麻煩。
蕭輕語準備好出門時,管家竟安排了保鏢跟著她。
本來沒那麼顯眼的,帶這兩個高大威猛的保鏢,超級顯眼!
她皺起眉,「我想一個人出門。」
「蕭小姐人氣高漲,獨自出門,不安全。」管家也是聽從自家少爺的命令做事,「有保鏢保護,會避免到一些麻煩和危險。」
「……」
能有什麼麻煩和危險?
最多就是被路人圍觀,索要簽名和合影!
管家堅持要保鏢跟著她出門,蕭輕語無奈地妥協,坐車去醫院。
柳詩意所在的醫院,是一家收費極其昂貴但私密性很強的私人醫院,礙於她是公眾人物,幫她流產手術的醫護人員,肖悅軒全都讓他們簽了保密協議,不准把這件事暴露出去,否則就得付高額的賠償款。
蕭輕語進入醫院前,小心翼翼地看了一遍周圍,確定自己沒有被狗仔跟著,才放心地邁進去。
電梯裡,與她一起乘坐的女孩,比她打扮得還要像明星,將自己的臉遮得嚴嚴實實,唯獨露出來的下巴很尖,也很好看。
她要懷疑對方是不是圈內人時,女孩接了個電話,聲音極其凌厲地道「我來醫院了,我今天非得弄死那個賤人不可!」
狹小的空間裡,女孩惡狠狠的話語,頗有點陰森。
蕭輕語有些好奇地掃了幾眼女孩。
踏出電梯後,女孩腳步飛快,像在尋找仇家般,很快在一個科室門前停了下來,氣勢洶湧地推門進去。
蕭輕語來此的目的是陪柳詩意做手術,不是來關注八卦的,不再觀察女孩,仔細看了看柳詩意給她發的消息,根據上面的科室來找地方。
猛地,她發現,柳詩意在的科室,是剛才那個女孩進去的。
門口沒走到,有道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賤人,你竟敢打我男人的主意,看我不弄死你!」
原配打小三的戲碼嗎?
蕭輕語好奇地想。
哪料到,她走到門口前,映入眼帘的是,混亂的場景。
剛才電梯裡的女孩,戰鬥力極強,拉扯著別人的長髮,雖然看不清她的臉,但也能想像出她凶神惡煞的面目有多可怖。
定睛一看,蕭輕語明眸睜到最大。
等等,那個女孩打的人不就是柳詩意嗎?
她來不及想是怎麼回事,忙叫保鏢去把那個女孩拉住。
女孩沒想到有人會幫柳詩意,氣急敗壞地摘下墨鏡,「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得罪我,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在場的人,還真不認識她是誰。
在聽醫生說注意事項的柳詩意,認真到不得了,門外就突然衝進來一個和瘋子般的女人,揪住她的頭髮,就想打她,嘴裡還不乾不淨地罵她,她是滿臉的懵逼。
看到蕭輕語來了,柳詩意有些怕怕地躲到蕭輕語的身後。
蕭輕語皺眉問「你是哪位?」
女孩呵一聲,「你是這個賤人的朋友吧!」
「……」
精神科沒看好的病人跑了出來嗎?
蕭輕語眼神詢問柳詩意,問她認不認識。
柳詩意是真的不認識,搖搖頭。
蕭輕語轉眸,看回女孩,「你跟肖悅軒認識吧?」
根據女孩剛才說的話來判斷,顯然是和肖悅軒很熟,說不準兩人也是在床上非常熟的關係。
蕭輕語猜得沒錯,她眼前這位女孩,正是肖悅軒的前任,也是梁家受寵愛的小女兒,喜歡肖悅軒很久,做不成他的女朋友,就來了個曲線救國,先當他,再想辦法轉正上位。
計劃得好好地,誰知道肖悅軒沒多久就膩了她,還有了別的女人,再也不理會她,對於搶走肖悅軒的女人,她恨得牙痒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查到這個女人是柳詩意。
梁思嘉眼神極凶地瞪著柳詩意和蕭輕語,「我是他女朋友!」
「我怎麼沒聽說過他有女朋友?」
蕭輕語是特地從封逸那裡了解清楚,肖悅軒究竟有沒有女朋友,就怕柳詩意和肖悅軒玩在一塊,會吃大虧。聽梁思嘉說是肖悅軒女朋友,她猜,這人百分百是肖悅軒睡過的女人而已,壓根就不可能是女朋友。
梁思嘉口上說自己是肖悅軒的女朋友,但底氣不足,聽見蕭輕語的反問,五官變得微微猙獰,不再跟蕭輕語糾纏,轉頭直衝著柳詩意去,伸出長長的指甲,想撓花柳詩意那張漂亮的臉蛋。
保鏢眼疾手快,立馬像抓住小雞一樣地抓住了梁思嘉。
旁邊的醫護人員,從未遇到過這樣的陣仗,不免有點懵,誰也不敢擅自開聲和插手。
梁思嘉養尊處優慣了,不是保鏢的對手,憤怒和妒忌是她面容扭曲,「柳詩意,你個賤人,你以為你有幫手,我就奈何不了你了嗎!」
有梁思嘉在這鬧,手術是做不成的了,蕭輕語拉著懵圈的柳詩意往外走。
保鏢鬆開梁思嘉,跟了上去。
不料,梁思嘉勢要撓花取代她位置的柳詩意的臉,一個箭步衝上去,想按住柳詩意來打,順便毀她的容。
柳詩意反應極快,梁思嘉一撲過來,她立馬一閃。
沖得太猛,沒有按倒柳詩意,身體慣性過大,梁思嘉剎不住,噗通一聲摔倒在地上,腦袋還十分倒霉地磕到了門檻。
看見的人,都震驚了。
有個護士想扶梁思嘉起來,未等護士行動,梁思嘉像只打不死的小強,迅速利落地站起來,不顧額頭磕傷,流血了,張牙舞爪地想打柳詩意。
柳詩意立馬往前走,不讓梁思嘉碰到她。
保鏢急忙攔住梁思嘉,並好言勸她「小姐,你別顧著打人,先找醫生看看自己的傷吧。」
梁思嘉不領情,就是想打死她認為是狐狸精的柳詩意。
此時,門外來了幾個人。
目睹此場景,皆是一怔。
梁思嘉宛若看見救星般,「快,給我捉住柳詩意。」
來的人是梁思嘉的幫手,自然會聽她的話來行事。
蕭輕語帶來的保鏢和他們槓上,場景變得極其複雜了。
旁邊圍觀許久的醫生,終於是偷偷地打了報警電話。
警察來得速度很快,皺著眉頭看著他們一群人。
年紀最大的警察,神色嚴肅地問「誰能說說是怎麼回事?」
蕭輕語近來頻頻在公眾面前刷臉,其中有警察認識她,牽扯到公眾人物,發生的又是小事,警察打算口頭教育一番,就此算了。
梁思嘉卻是非要鬧,扭曲是非地跟警察說。
蕭輕語和柳詩意想解釋,梁思嘉胡攪蠻纏,非說她們的保鏢打傷了她。本來警察一開始是不相信的,看到梁思嘉額頭上的傷,就相信了,最終決定帶他們回警局。
本年度第二次進警局,蕭輕語簡直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她用眼神告訴柳詩意,一句話都不要說,這件事由她來處理。
杜婷不在帝都,她只能找管家了。
不得不說,封逸的管家很全能,不但能打理好家裡,還能立刻找來律師,並且來警局處理。
由於醫院科室里沒有監控,只有走廊上有,攝像頭拍到的場景也不是十分清晰,梁思嘉仗著這個,不依不饒,一口咬定自己被打傷,還要求驗傷。
蕭輕語一臉淡然,像吃瓜群眾地看著梁思嘉演戲,同時給肖悅軒打電話,叫他趕緊過來把梁思嘉這個戲精拎走。她和柳詩意不適宜在警局待太久,免得被人拍到,放消息給媒體,被報道出去。
肖悅軒聽到這件事後,也是很懵。
早已結束的前任,竟然以他女朋友的名義去找柳詩意和蕭輕語的茬,他匆忙趕到警局。
看到一直用很忙沒時間為理由不見她的肖悅軒,梁思嘉心花怒放,演技精湛地裝出受到萬分傷害的模樣,極其委屈地道「悅軒,柳詩意叫人打我,你要為我做主啊!」
戲精本精!
說真的,梁思嘉演技比一些當紅明星還好!
蕭輕語和柳詩意都沒眼看,面無表情地望著其他地方。
肖悅軒在男女方面,決定斷掉就是斷掉,不會拖泥帶水,前任還能當回現任,至於成為男女朋友,永遠都不可能。所以,梁思嘉可憐兮兮的表情,沒有激發他半點保護欲,反倒是厭惡十足。
肖悅軒走到柳詩意旁邊,「梁小姐,我了解詩意的為人,她不會叫人打你的。」
肖悅軒沒有站在她這邊,梁思嘉也裝不下去可憐兮兮了,露出真面目,咬牙切齒道「她就是叫人打了我,這件事我不會輕易地算了,她必須得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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