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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母帶著沉重的心情說道,「我們已經查到童雪的下落了,可是這件事情恰巧被安琪知道了,所以我擔心他們會搶先我們一步。」
「什麼?」
張父瞪大雙眼,語調有些不悅的說著,「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你為什麼不提前跟我說一聲?」
張母將所有的錯全部推在安琪的身上,凝聲道,「我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而已,可是沒想到卻被安琪搞得一塌糊塗!」
「你做事就是欠考慮,可是你卻偏偏什麼事情都一意孤行,現在可倒好被人鑽了空子。」
張父指責道。
「你以為我想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嗎?你以為我想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懷胎十月的女兒一直處於危險期嗎?你以為我……」
張母的話還沒有說完,淚水就不爭氣的湧現出來。
「……」
張父無奈的搖搖頭。
他也沒說什麼,可是她卻好端端的哭了起來。
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的語氣重了點?
還是說她是因為自責而有些過意不去?
張母吸了吸鼻子,可是聲音卻沒有任何改變,「張曦是我唯一的女兒,所以我是不會讓季家輕易得逞的!」
張父督促道,「那還不趕緊安排人去接機。」
張母不急不緩的說著,「我已經吩咐人去機場了。」
張父實在想不明白,十分不解的問道,「那你還在這裡擔心什麼。」
「我這不是擔心季家會搶先一步麼。」
張母毫不遮掩自己內心的情緒,坦白說道。
張父吩咐道,「這件事情切不可讓季家搶在前面。」他提醒著,「只有我們順利找到童雪的下落,季家這次就徹底完了。」
「難道我們真的要趕盡殺絕嗎?」
張母這一刻仿佛有些猶豫,凝聲道。
「你後悔了?」
張父皺眉道。
張母搖頭說道,「我只是不想讓事情變成不可收拾的地步。」
張父似乎已經下定決心,但還是忍不住上前勸說道,「事情已經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會沒有挽回的餘地,所以我們只要按照自己原有的目標繼續走下去就好。」
「你會一直陪在我們身邊,對嗎?」
張母眼神充滿了期待的問道。
「對!」
張父當即回答。
張母一聽,心思才漸漸的放鬆下來。
有他在,所有的事情才會迎刃而解。
她收斂思緒,帶著沉重的心情說道,「我承認之前我的確做了很多讓你不開心的事情,但是我這麼做都是為了張曦,可是在所有人的眼中我就是無理取鬧!」
「誰說的!」
張父一副眼裡的樣子。
「所有人都這麼說。」
張母嘟著紅唇。
張父率先表明自己的態度,厲聲道,「我看誰敢在我的面前耀武揚威!」
「你小點聲。」
張母的手指輕輕的放在張父的薄唇上。
張父點點頭,「哦。」
張母沒有再說什麼,反而沉默下去。
可想到張曦的樣子,臉色不由的難看了下。
此時此刻,只希望她能夠順利脫離危險。
霎時,一個甜美的聲音在他們的耳邊響起,「張夫人,張董,這裡是重症監護室,你們可不可以稍微安靜點。」
「不好意思。」
張父尷尬的說了句。
護士笑著回答,「沒關係,你們只要把生意壓低就好。」
「好。」
張父哼了一聲。
「那你們先坐著,我先去給病人換藥。」
護士說完,匆匆離開。
當然,她不敢在此地逗留太久,更不敢惹惱張氏。
他們和院長的關係她的心裡多多少少有些清楚。
張父突然想到什麼,開口說道,「我先去找主治醫生商討一下今晚的計劃。」
「什麼計劃?」
護士一臉懵逼。
張父眉頭不由的蹙了下,「當然是童雪和他聯手的方案。」
張母立馬反應過來,點頭應道,「好,那我在這裡等你。」
張父起身離開。
——
一小時後。
走廊內傳來手機的震動聲。
張母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毫不猶豫的接通,還未來得及開口就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張夫人,童雪這邊……」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張母迫不及待的問道。
「航班已經落地,可是我們現在壓根沒有找到童雪的身影,該不會……」
男人的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卻突然停了下來。
張母立馬反應過來,接著又道,「我不是叮囑過你千萬不要讓季家得逞嗎?怎麼?你難道是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嗎?」
「夫人,這只是我的猜測而已。」男人連忙解釋道,「可是我在機場壓根沒有看到他們的人,所以我現在不跟確定這件事情跟他們有關。」他頓了下,猜疑道,「是不是她那邊發生了什麼意外所以耽誤了航班?」
「我警告你,張曦沒有時間再繼續等下去。」
張母皺眉道。
「夫人,我明白。」
男人生怕張母再繼續追問下去,隨即再道,「我現在就找人查清楚這個航班上的名單。」
「還不快去!」
張母瞪大雙眼,聲音微微有些凝重。
「我有消息會在第一時間內聯繫您的。」
男人說完,匆匆掐斷電話。
張母聽著電話里的忙聲,整個人忍不住有些煩躁起來。
她真的不知道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更沒想到所有的一切卻落了個空。
她以為只要了解童雪的行蹤,這一切都會有所緩和。
心裡頓時變得煩躁起來,起身朝某個地方走去。
這一路,她一直處於心情緊張而擔憂的狀態。
護士看著魂不守舍的張母喚道,「張夫人?」
「……」
「張夫人?」
「嗯?」
張母回神。
護士沒有任何顧忌,問道,「您看起來情緒不是很好,是不是因為張小姐的事情而擔憂?」
「……」
張母沉默。
護士在一旁督促道,「我知道您的心裡多少有些難過,但是不管怎樣我們還是先顧全大局吧。」
「好。」
張母點頭應道。
護士多嘴道,「我剛剛看到季夫人一個人坐在走廊內哭呢。」
張母本能意識的說著,「誰?」
季夫人?
她哭了?
為什麼?
莫非是對眼前這個情況不滿?
還是說因為找不到童雪的下落而著急?
就在她心神不寧的是時候傳來護士的聲音,「季夫人。」
「她在哪?」
張母詢問道。
護士帶著疑惑的心情說道,「張夫人,您不會想去找她吧?」
張母毫不遮掩自己的情緒,「帶我去找她!」
護士勸說道,「張夫人,季夫人的情緒不穩定,所以您還是別去了。」
「我倒要看看她還能耍書什麼花招。」
張母態度堅決的說著,「還不趕緊帶路!」
「哦。」
護士應道。
張母二話不說,緊緊的跟隨著護士的腳步走去。
護士一邊走著一邊說道,「張夫人,我把您帶到就必須要儘快離開,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您了。」
「好。」
張母沒有為難,妥妥回答。
然而沒過多久,她的視線就遠遠的落在一個身影上,開口說道,「是不是她?」
「是她。」
護士如實回答。
張母嘴角勾起了一抹複雜的笑容,大步流星的朝前方走去,陰陽怪氣的說著,「呦,季夫人現在還有閒情逸緻坐在這裡?」
季母抬眸對上張母的視線,「你來這裡做什麼?」
張母沒有兜圈子,開口說道,「當然是有些話想跟你談一談。」
「我和你之間無話可談。」
季母冷言冷語的說著。
「是嗎?」
張母問道。
季母的臉色不由的難堪起來,目光深了深,「如果不是你們,季家又怎麼可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所以發生這樣的事情,你們有著直接關係。」
張母咬牙說道,「事到如今,你竟然還想把所有的責任推在我們張氏身上。」
季母雙手握拳,問道,「事情本就因你們而起,難道我不應該實事求是嗎?」
張母直接開門見山的問著,「季夫人,童雪回來了,你知道嗎?」
「童雪?」
季母輕咦道。
「是!」
張母應道。
季母看到了希望,帶著好奇的眼神再道,「她在哪裡?」
張母反問道,「她在哪裡你不知道嗎?」
季母一臉懵逼的說道,「她在哪裡,我怎麼可能會知道。」
「你少在我的面前裝傻!」
張母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季母雙手叉腰,嗔惱道,「難道你認為我會拿季家的生死跟你在這裡開玩笑嗎?」
「季家是生是死與我沒有任何關係,我只知道別人對我們不敬,我必會讓他們加倍奉還。」
張母再次開口的時候聲音已然拔高了幾分,話語中隱隱的還透著濃濃的不滿。
季母冷笑道,「你找我究竟所為何事。」
張母再三斟酌最終還是問道,「你的人是不是把童雪帶走了?」
「童雪失蹤了?」
季母不可置信。
「你少在我的面前裝糊塗,如果不是你的人把她帶走她會去了哪裡?」
「這件事情我壓根就毫不知情,也希望你不要把所有的錯全部怪罪在我的身上。」
「我再問你一遍童雪是不是你帶走的?」
「我懶得跟你在這裡爭辯。」
季母無奈的搖搖頭,起身離開。
張母看著季母的背影,嘶喊道,「你給我站住!」她沉默了下,再道,「我想你應該知道童雪的重要性,如果張曦發生任何意外我會讓你們整個季家來陪葬!」
「呵呵……」
季母笑了笑。
張母語調不變的說著,「如果真的讓我發現是你們做的,我會讓你們季家死無葬身之地!」
季母反駁道,「如果你們敢做出什麼,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們找到童雪的。」她的笑容更加肆無忌憚起來,「我要跟你們同歸於盡!」
張母渾身不由的顫了下,罵道,「神經病!」
同歸於盡?
這個女人竟然敢說出這樣的話!
難道她忘記季家的生死掌握在自己的手裡嗎?
「彼此彼此!」
季母淡然以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