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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是了。」梁貞依然慢悠悠的道:「兩萬塊錢一個月, 在國內也算得上是中等人家的水平了。」
&萬塊?」袁採薇一臉嘲諷,「你買個包都不止兩萬塊。」
&是。」袁茵樺急忙接話道:「去會個朋友,去買買東西, 兩萬塊還剩多少?用兩萬塊就想打發我們, 絕對不可能。」
&以,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梁貞雙手托著下巴,一臉調皮地望著他們,「爺爺當初可只說了要給你們一口飯吃,可沒說過梁家還得負責你們會客啊買東西這些的花費。按照國內的消費水平來算,一個月兩萬的生活費你們一家人用已經綽綽有餘了,如果你們還不知足,我們倒是可以找個律師來先算算維持你們一家人的費用是多少,然後再走法律程序, 每個月就按照這費用給你們,你們覺得如何?」
袁茵樺被堵得面色甚是難看,她黑沉著臉轉頭沖梁承望道:「大哥你就任由她這樣胡鬧嗎?」
梁承望雙手一攤,「你跟我說沒用,我又不管事。」
袁茵樺便轉頭沖梁謙道:「小謙你也該管管她!」
&倒是覺得小貞說得很有道理, 這些年梁家的確是太縱容你們了。」
祖孫三人聽到這話, 頓時倒抽一口涼氣, 袁桂芝緩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目光眯了眯, 「小謙這話是什麼意思?」
&照小貞說的吧,一個月給兩萬就夠了。」
&袁桂芝冷冷一笑,「你爺爺走了就不把我們當人了是吧?當初你爺爺走了之後我們一直安分守己,也沒跳出來爭遺產就是相信你們會善待我們,我竟然沒想到這就是你們善待我們的樣子!你們可別忘了你姑姑和採薇身上也流著和你們同樣的血,你們若要對我們如此無情,我倒是也不介意厚著老臉去媒體跟前告訴所有的人,梁家還有我們幾人的存在!」
袁桂芝的話簡直說得義憤填膺,底氣十足,梁貞卻是完全不吃她那一套,悠悠然沖她道:「那你就去說吧,愛怎麼鬧怎麼鬧,反正爺爺當初那遺囑也沒有寫進遺書中,只口頭那麼一說,當時也沒有律師在場,他所產生的作用也完全取決於我們要怎麼看,我們是聽他的話呢還是假裝沒聽到呢,決定權也在我們手上。你們要怎麼鬧是你們的事情,不過我得先提醒一句,在鬧之前好好想清楚,和梁家撕破臉是什麼後果,說不準到時候我們真的就假裝沒聽到爺爺的那句遺囑,怕是那一個月兩萬也都沒有了。」
梁貞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對於袁家三人來說無疑於一枚炸彈落下,原本還義憤填膺的幾人這會兒卻都被震住了,呆呆坐在沙發上,一時間也忘了作何反應。
倒是袁桂芝反應快,面上還帶著慍怒沖梁謙道:「你們是鐵了心要對我們這麼無情的是嗎?」
梁謙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小貞的話說得還不夠明白麼?我們無不無情完全看你們安不安份。」
&好好。」袁桂芝冷笑,「粱邵陽真是養了一堆好兒孫。」
這話可不好接,梁謙也不想再與他們多言,便叫了李嬸過來送客。
或許是梁貞的話起到了震懾的作用,袁家幾人倒是沒有再鬧,乖乖離開了。
袁家幾人一走,梁彬頓時一臉崇拜沖梁貞道:「你可真是厲害了!那老太婆竟然被你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不過我倒是奇怪,你平時不是不管這些的嗎?怎麼這會兒這麼有閒心?」
梁貞直接懟他一句:「我樂意,你管得著?」
梁彬被甩了冷臉,頓時有些無語,小聲嘀咕了幾句,梁貞也沒管他,只衝梁謙問道:「若是袁採薇經過了梁成茂業的面試,大哥你真要將她留下嗎?」
&人事部吧,人事部要留就留。」梁謙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便安慰一句:「放心吧,袁採薇不足為慮。」
不足為慮才怪呢!前一世她也沒太關心袁採薇留不留在梁成茂業的事,而大哥大約也覺得她沒什麼威脅能力。只是後來發生的事情都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要說這袁採薇也算是能幹,幾年之後就坐上了監管部經理,羽翼逐漸豐滿的她很快就綁上了京都那股邪惡力量,意圖給予梁家重創,如若不是袁採薇自己能力不夠被那股邪惡力量反噬,梁家就算沒有被她整得一蹶不振,大概也會損失慘重了。
所以這一世,她絕對不會再給袁採薇進入梁成茂業的機會。
&過,我不太想她進入公司,哥哥剛剛也說了,我算是公司的董事,我應該也有決定權不讓誰進入公司吧?」
梁謙略想了想,「倒是有這個決定權。」他一向最疼梁貞,她不想袁採薇進公司,他也不想給她找不痛快,便道:「到時候我跟人事部說一聲,不讓她進公司就是了。」
梁貞眯眼笑,「大哥最好了。」
既然大哥已經同意了梁貞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依然自顧自忙著自己的事情。
雖然梁貞現在的工作室還沒有什麼效益,但梁貞偶爾還是會過去看一看,工作室有兩名設計師還有兩名設計師助理,另外還有兩名看店的店員。梁貞每次過去的時候都會帶上她最近設計的圖紙,兩名設計師會按照她給的設計圖裁衣,偶爾需要大批量生產的時候梁貞也會把圖紙給合作的工廠生產,她有時候手癢也會親自動手做一下衣服帽子這些。
從工作室出來之後梁貞就開著她的悍馬回家了,這輛悍馬是她大學畢業之後哥哥送她的禮物,實際上一開始哥哥送的是一輛瑪莎拉蒂,不過梁貞嫌太娘氣不想要,她比較中意那種彪悍的美,所以哥哥就給她換了一輛悍馬。
車子開進大門,梁貞去車庫停好了車,遠遠就看到梁彬站在別墅門口,很明顯是等著她的,梁貞走過去,卻發現他的表情有點奇怪。
他似乎猶豫了一會兒才沖她道:「謝君憲回來了,就在後花園裡,哥哥正陪著他。」
梁貞之前已經有過心理準備了,所以乍然聽到這話倒沒有太大的波動,只衝他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梁貞沒有進屋,而是繞著牆壁去了後院,謝君憲回來得正好,有些話還是趁早跟他說清楚。
後院中的迷迭香和荷蘭菊正開得燦爛,在花圃外面放了一張象牙白的桌子和幾把象牙白椅子。今天太陽大,那桌邊撐了一把太陽傘,卻見梁謙並謝君憲就坐在遮陽傘底下,梁貞進來的時候兩人正一邊喝咖啡一邊聊天。
謝君憲穿了一件白襯衣一條軍綠色的長褲,這些年正是他吃苦拼搏的時候,倒不像幾年之後因為養尊處優皮膚那麼白皙。此刻他的臉色略黑,卻也沒有黑得太嚇人,是那種健康的小麥色,頭髮也留的寸頭,非常精神。
因為長期訓練,他的皮膚顯得很緊繃,臉上的線條太緊緻了,就給人一種刀刻般的堅毅感。這個時候正是他最得意的時候,他浴血奮戰,大勝歸來,他是保家衛國的鬥士,是人人崇敬的英雄,所以他的身上自縈繞著一種得勝者的意氣風發。
而經歷過真正的戰場廝殺,他那深邃的眼眸之中便帶著一種讓人畏懼的肅殺之感,即便他是笑著的,也讓人覺得他是一把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寒意逼人。
他正端著白瓷杯喝咖啡,淺淺的抿了一口,不知與梁謙說到什麼,他勾唇淺笑,這是他慣常的笑容,帶著點痞痞的壞,在那張肅殺又堅毅的臉上,這樣的笑卻並沒有顯得太突兀,反而有一種衝突的美感。
似乎察覺到院外有人到來,他深邃的眼眸微抬,待看到站在那裡的人,他喝咖啡的動作頓住,不過怔楞片刻他便回過神來,急急的將咖啡放下便大步向她走過來。
他的步伐又大又快又急,曾經沉著應戰,帶兵突圍,大殺四方的男人此刻卻像是看到自己心愛之物的小孩 ,如此急切的動作竟顯出幾分幼稚。
他快步走到梁貞跟前,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大手一伸便將她摟進懷中,強有力的手臂緊緊箍住她,箍得梁貞覺得後背發疼。
他狠狠吸著她身上的味道,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變了音調,「我回來了小貞,對不起讓你為我擔憂了這麼久,我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她相信這個時候的謝君憲是很愛她的,也相信他的深情不是作假。大概也是這樣的深情太過濃烈,不過幾年就會用盡,然後便逐漸變得面目可憎起來。
與其如此倒不如早早結束。
聽到聲音,梁貞抬頭看去,卻見對面門口站著的果然是她大哥。
大哥是從小到大除了父母之外最疼她的人,甚至他對她的疼愛有時候還超過了父母,她從小犯了事,基本都是有大哥給她擔著,也因為有大哥的庇護,她從小就過得無法無天的。
十年前的大哥才28歲,還沒有開始長白頭髮,也還沒有開始長皺紋,她想到上一世里,大哥因為她被那個人傷到的事情整日為她奔波操勞,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睡過好覺,那段時間大哥真的就是一下子老了好幾歲,她現在想一想還覺得心酸。
如今的大哥梁謙已經接受了梁家的梁成茂業,成為新一任的「馬桶大王」。
實際上樑成茂業也不僅僅就生產馬桶,它是國內著名的衛浴品牌,只是梁家早先是做馬桶發家的,所以外界對梁家的戲稱總少不了「馬桶」兩個字。
&歲又「身居高位」的大哥已足夠成熟穩重,他穿著一件白襯衣一條墨綠色西褲,衣著簡潔又幹練,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在富貴湯中泡出來的精緻,往那裡一站就有一種霸道總裁的既視感。
多年之後的大哥會和她一樣遭受著婚姻的不幸,再加上要為她討回公道四處奔走磋磨,不到四十歲就長了大片白頭髮,身上的光華在短短几年時間就消磨殆盡,再也不是那個曾經名滿京都的梁家大少。
一想到這些梁貞心中就止不住愧疚和難過,她忍著心頭泛起的酸楚,走過去挽上大哥的手,雖然三十多歲的她做這個動作有點彆扭,但好在從小就是對大哥撒嬌撒慣了的,做上去還算是得心應手。
&哥你今天怎麼這麼好看,簡直就像是漫畫書中走出來的王子。」
梁謙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一大早就逗我開心,說吧,是不是又看上什麼想買了?」
梁貞卻故作不高興地撅了撅嘴巴,「我不過說了一句實話,大哥你怎麼這麼想我呢?」
梁謙一臉無奈又寵溺的笑,「行行行,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過大哥被你哄得挺開心,等下多給你發一點零用錢。」
梁貞立馬狗腿地沖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大哥最好了。」
話音剛落梁彬就走上前來酸溜溜的道:「那你二哥就不好了麼?」
梁貞:「……」
這種明顯撒嬌吃醋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這個一向讓人頭疼的梁家二世子竟然會對著她撒嬌,梁貞倒是挺詫異,難得梁彬在惹她生氣之外還有這一面。
這樣的二哥著實可愛,她便也挽著他的手道:「我二哥當然也挺好啊。」
梁彬被她這麼一挽卻是受寵若驚,詫異道:「梁小貞,你今天究竟是吃錯什麼藥了?」
這話聽著就讓人不爽了,梁貞正要懟他,還沒來得及開口,梁謙便呵斥道:「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什麼叫做吃錯藥?難不成要小貞每天揍你你才覺得舒坦?」
梁彬不敢跟大哥頂嘴,悻悻的摸了摸鼻子不再吭聲了。
幾人結伴下樓的時候梁老爹梁承望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目光無意間看到從樓梯上手挽手下來的三個人,他原本還以為看錯了,又將眼鏡取下仔細的看了一眼,這才滋滋奇道:「梁小貞和梁小彬竟然『建交』了?真是稀奇啊稀奇。」
梁老爹長得胖乎乎的,還有一個圓滾滾的啤酒肚,不過幾年之後他就會被胃癌折磨,瘦成一把骨頭。
想著當時躺在病床上的胖老爹還得憂心他最疼愛的小女兒離了婚怎麼辦梁貞心裡就特別不是滋味。
她走過去在梁老爹身邊蹲下,再撲到他的懷中將他抱著,梁老爹就笑呵呵的摸了摸她的腦袋,嗔道:「都快要出嫁了,怎麼還跟小孩子一樣對我撒嬌?」
梁貞忍著眼淚道:「我多大了還是老爹的孩子啊。」
梁老爹挺受用,樂得呵呵呵笑個不停,梁貞將他抱夠了才將他鬆開,梁老爹這才發現她眼眶紅紅的,頓時緊張道:「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好好的還哭了?」
那在沙發上坐下的梁謙和梁彬也向這邊看了一眼,梁彬便插嘴道:「我就覺得梁小貞今天怪怪的,跟變了個人一樣。」
&麼怪怪的?」一道略凌厲的女聲突然響起。
梁彬頓時正襟危坐,卻不敢開口了。
卻見從樓梯上緩緩走下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她一身淡紫色的連衣裙,肩上披著一條白色披巾,她面無表情從樓梯上走下來,舉手投足間頗有一種女王臨幸的霸氣。
梁貞抬頭看去,來人的確就是她的母親白寒月女士。原來十年前的母親竟然這麼年輕,而且十年前的她還是駐美大使,作為國家的代表,在國外,尤其是強大如美國,必須有一種不卑不亢的大氣,而多年的職業生涯早就練就了她的一身風骨,此時的她走到哪裡都是氣場全開,哪裡是十年之後老態龍鐘的老太太。
她們家與別家不同,從來都是嚴母慈父,作為駐美大使,母親很少在家中,再加上父親性格有點憨憨的,不太適合繼承家業,所以當初爺爺離開之時是直接將家業傳到了大哥手上,而父親也只是在公司領了個閒職,而他們家倒是女主外男主內,他們兄妹三人基本都是父親一手帶大的,父親也比母親要慈愛許多。
她對父親是親近和喜歡,對母親更多卻是尊敬,不過她卻也知道嚴厲如白寒月女士還是很疼她的。
所以她下樓來看到梁貞紅著眼睛,雖然皺眉嗔怪她一大早上就哭哭啼啼不成體統,卻還是將她拉起來又抽了紙巾幫她擦掉眼淚。
正好幫傭李嬸進來叫吃飯,梁貞也很快收拾好心情,隨著父母哥哥去了餐廳。
上桌之後大家又輪番詢問了一下她怎麼了,梁貞也沒多說,只說是晚上做了噩夢被嚇到了。
這個話題就這般揭了過去,而梁貞又再一次感嘆上天對她不薄,她還能跟家人坐在一起吃飯,還能跟老爹撒嬌,還能多陪陪母親,還能彌補許多前世沒來得及做的憾事。
正思索間卻突然聽得白寒月問了一句:「西北那邊的□□平定了,君憲也該回來了吧?」
梁貞心頭一咯噔,只覺得有一股寒意慢慢爬上了脊背。
梁謙放下碗筷,恭敬答道:「的確是過幾天就回來了。」
白寒月抬頭看了一眼梁貞,眉心微沉,語氣有些凝重,「君憲回來了,大概就要著手操辦兩人的婚事了。」
在場眾人都沒說話,明明結婚是喜事,但是大家好像都不是那麼高興。
白寒月似乎意識到氛圍太過凝重了一些,她怕梁貞多心,遂又道:「要說這君憲的確也是個不錯的孩子,生在謝家這樣的豪門大家族,卻不靠家族蔭蔽,去軍隊裡吃苦受累,親手打下自己的江山,聽說他在西北立了大功,這次回來怕是直接升少校了?」
梁謙又恭敬道:「怕是八,九不離十了。」
白寒月點點頭,「小貞跟了他也不錯。」
梁貞想要彌補的憾事很多,而最緊要的一件便是徹底斬斷她和謝君憲的孽緣。所以她和謝君憲這個婚,絕對不能結!
&不想和謝君憲結婚。」
梁貞這話一落下,用餐的幾人都紛紛停下動作向她看過來,梁謙用一種看小孩玩鬧的包容目光看著她,微微笑著問道:「怎麼了?和君憲鬧彆扭了?」
白寒月卻是冷著臉斥道:「就算是鬧彆扭了也不能這麼任性,婚姻是何等大事?怎麼能兒戲?」
梁承望護女心切,一向唯老婆之命是從的他這會兒卻不管不顧沖白寒月道:「你先別急著訓小貞,聽聽她的看法。」
白寒月也沒生氣,倒是稍微緩了緩面色沖梁貞道:「你是怎麼想的,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又說不結婚了?」
梁貞知道,這件事情她必須得好好跟他們說清楚,不然他們鐵定以為她又在胡鬧。是以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才面色正經沖幾人道:「二哥剛剛說我就像是變了個人,他說得倒是沒有錯,我的確是跟以前略有不同了。只因我昨晚做了個噩夢,那個夢真實得可怕,我夢到了我的未來,在夢裡我與謝君憲過得並不幸福,而我最後也不得善終。」
&早上的說什麼胡話?什麼不得善終?只是一個夢而已!」白寒月冷了臉色,這會兒她是真的生氣了。
&梁貞卻是直迎她的目光,一臉堅定道:「我相信那個夢是對我的一個警示,不管怎麼說我不能嫁給謝君憲。」
或許是難得看到一向懶懶散散又愛玩鬧的她有如此鄭重其事的時候,大家都有些詫異,一時都沒有再說話。
&管小貞的夢是不是警示,既然她不想嫁給謝君憲,你們也就不要再勉強她了,反正我是覺得謝君憲也沒什麼好……」
梁彬的話還沒說完,白寒月一個飛刀眼丟過來,他立刻乖乖閉了嘴不敢吭聲了。
&貞,你能保證你現在所說的話不是一時衝動而是深思熟慮後的結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