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之後,紅楓峽谷。
山谷紅似血,深約數百丈,梵塵找到一條狹小的石路,石路剛好落足,梵塵小心翼翼的行到峽谷底部。
此時已是晚秋之時,楓葉依舊紅似火,血紅的峽谷映照在梵塵的眼中,就像他此時的心境,心似血紅一片,眼前的世界就像一片血海。
一個多月前來到這裡,他只是過來尋找熒光草,被森林獵人追殺至此。
那是他還是無憂無慮的少年,那是還是和平時節,那是布萊德叔叔還在,王城也還在,但是時間才過來一個月,再次來到這裡,卻感覺像是過了一個世紀。
周圍的一切都發生了改變,很多人與事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且自己也正色走上了那條不歸路。
梵塵猛的一瞪,猛然一躍,如猿猴般手腳並用,幾個跳躍間便一陣攀爬數丈的距離,越爬越峭,梵塵不斷的借力石塊與樹幹,姿態如爬山壁虎,死死的貼著山石,越往上面越陡,幾乎與地面成九十都角。
很快便來到了峽谷底部,沒有遇到地行龍,也沒有看到紅色巨猿,整個峽谷顯得異常安靜。
隻身來到上次崖壁上的那處洞口,他此行的目的,解救一燈大師,獲取龍血魔銅礦,打造魔法武器。
忽然,一陣猛烈的颶風從洞穴產生,無法抵擋的吸扯之力從洞穴產生,梵塵被吸扯下去,連站穩都是困難。
一陣天昏地暗之後,掉落到一片骸骨之中,頓時骨骼四飛。以梵塵如今的身體強度,還是摔的七葷八素。
依舊是那種感覺,眼前出現了一位面容蒼老的老者,骨瘦如柴,眼珠內餡,眉毛直掛下顎,長長的鬍鬚直垂地面,皮膚如乾裂的樹皮,身上的衣服比摩羅丹長老還要破爛,此時看似一具骨頭架子披著一件寬鬆的袍子,看似一具屍體,手臂上皆綁著一條手臂粗的鏈條。
「咦,梵塵小娃娃,你怎麼又來了?」一燈大師一臉滄桑,眼裡釋放出一絲驚喜。
梵塵隨手甩出一隻粉紅香豬還有一壺酒,正色道:「前輩,現在便是我需要您幫助的時候,而且獲得了一些奇遇,看能否解救您。」
「哦!精神力倒是不錯,實力還是太差了,想解救我還差遠了,你是想要這些礦石是吧?」一燈?瓦特不愧是器神,人老成精,一與中地,便知曉了梵塵的目的所在,而且把梵塵的底細摸得一清二楚。
一燈大師,一邊狂啃緋紅香豬,一邊猛灌酒,就是餓死鬼投胎似的,看都沒有看梵塵,好像梵塵是在說笑似的,根本不相信梵塵可以解救他似的。
「總要試試嗎!」梵塵沒有廢話,眼神凝重的取出了無邊落木蕭蕭下,手一揮,無數螞蟻,密密麻麻的湧現而出,洞穴裡面瞬間便布滿了螞蟻。
「噬金蟻?」一燈大師,看到這一幕,頓時一驚,整個人都想被石化了,嘴巴張的大大,手裡舉著酒壺,嘴巴裡面含著一塊豬肉,雙眼瞪圓,好像看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東西似的。
隨機眼裡浮現出一絲希望的光芒,如骷髏般的臉頰上聳動了一下,渾濁的雙眼如黎明之光劃破黑夜似的。
噬金蟻在梵塵的操控下,如潮水般湧向星辰玄鐵鏈,很快樹跟鐵鏈上都布滿了螞蟻,星辰玄鐵鏈好像是遇到了天敵似的,釋放出無數的光芒,無數的星辰符文光芒四射。
星辰玄鐵鏈,由九天隕落的星辰石里所提煉出來,由上古先賢所鑄,堅韌無比,不懼火石,非上古鋒利之神器不可斷,即便是神跡的一燈大師也對他束手無策。
噬金蟻,專門吞噬金石,世間萬物一物剋一物,無堅不摧的星辰玄鐵,連神力都無法損傷,但是弱小的噬金蟻,卻像啃豆子般,嗶嗶啵啵的一陣撕咬。
頓時整個洞穴裡面傳來一陣雜音,梵塵用肉眼一看,這星辰玄鐵不愧是神物,雖然被噬金一陣狂啃,但是消耗的速度卻異常緩慢,按照這速度下去,要把手臂粗的玄鐵鏈啃食完,起碼得一年以上的時間方可。
「梵塵娃娃,你…你這是哪裡找來的?」一燈大師問的是噬金蟻,他那老臉上滿是激動,好像見到了什麼絕世美女似的,看著密密麻麻的螞蟻。
「參加試煉獲取的,怎麼這個能夠解救您老不?」梵塵疑問道。
「能能,但是這些噬金蟻實力還是過於弱小,起碼也得一年以上的時間方可把這該死的鎖鏈啃掉。」一燈激動道。
「那就用一年時間。」梵塵堅定道,反正有希望就好。
「不不,我不急,因為我脫困之日,就是我離開之日此間,在此之前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做。」一燈大師派出一個信息。
梵塵頓時一驚,他還從來沒有想過這事,因為在打造武器這一行,他還有很多東西需要一燈大師幫助,魔武器那是提高武士與魔法師的利器,如果能夠擁有強大的武器,對於今後的戰爭來說,那是會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的。
「大師可否傳授我鑄造之技?」梵塵急忙求組道。
一燈大師搖了搖頭,瘦削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梵塵心底一沉,他也覺得自己過於唐突了,要想堂堂器神傳授自己技藝,談何容易啊,但是不甘心道:「如果這樣的話,那我只能回去了。」說著便轉身離去的姿態,就是連噬金蟻也停止了行動。
梵塵意思是答應條件我就解救你,不答應的話,哼哼,一走了之。
「唉,別別,你這娃娃等我把話說完啦!」一燈大師一急,心怕梵塵一走了之。
因為受星辰玄鐵鏈的禁錮之力,一身能力等於零,此時就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之力的老人。
五千年的禁錮,已經是油盡燈枯之際,如果再無法被解救出去,可能數十年或者上百年之內,就得身死魂亡了,
因為星辰玄鐵,不但可以禁錮一身法力,還能夠吞噬神力。
「咦,前輩還有什麼指教啊?」聽到一燈的話,梵塵轉身故意道,心裡暗念,哼哼,沒有一點好處休想我費心費力。
梵塵就是這樣的人,當初拜石獄為師之時,也是這樣的,當初就得到了九天玄鐵,現在一位活生生的器神有求如他,能不落井下石嗎。
「你這娃娃不就是想要點好處嗎,你先聽我將段往事吧。」一燈沒有好臉色道。
我了個去,又是講故事?梵塵心裡有點無語道,發現近端時間很多人跟自己講故事似的。
前段時間,諾丁教宗講了一個故事,導致梵塵對神的概念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轉變,發現那些高高在上的神靈,原來只是一般唯利是圖的小人,就連自己最認可的月光女神,也變成了心機婊,他感覺這故事聽多了,會毀三觀似的。
而且發現這些實力強大的老頭,都有很多故事,而且非常喜歡講故事,托馬斯、師傅、福克斯、諾丁到現在的一燈,都給他講了一個故事,但是故事的核心都是圍繞著五千前那次聖戰,梵塵推測,今天可是有時從這裡開始吧。
「你不會也要講什麼狗血的光明與黑暗的恩怨史吧?」梵塵瞪著一燈,有點不耐煩似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