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濤的嘴上雖然是在抗拒,但是語氣卻並不是很堅決,磕磕巴巴地就連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而且拒絕的雙手也觸到了兩處柔膩,倒像是主動按上去的一般。並且這兩個調皮鬼就再也不捨得下來了,不多時就不斷地四處游移起來,彷佛是在白玉石的遊樂場上捉迷藏。
紅衣看王濤總算是有正常反應了,尤其是頂在下面的突起就更說明自己在做正確的事情。
她對這種狀況和表情並不陌生,眼前的這個男人顯然是個雛,而自己正有著豐富的經驗,於是在接下來的事情中便占據了主導地位。
車內的照明也提供了柔和的光線,沾滿鮮血的大手便在白皙的玉石上反覆摩挲。如此便使得血污離開了自己的雙手,不過也在同時塗抹到了別人的身上,還將所到之處染得一片艷紅。
這種觸感帶著濕滑發膩的獨有體驗,給雙方都帶來了新奇的感覺。二人都情知這些液體的來歷,不過在此時卻是覺得格外刺激,一時都什麼都顧不得了。生命是那樣的寶貴,用來塗抹和潤膚竟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
這些鮮紅的液體也不知是來自多少人的,起碼得是複數以上才足以弄得如此污穢。就好比車內就在前不久還運輸了屍體,滲出的血液便已經是漫過了腳趾。
不過這些生命的汁液早已冰涼下來了,半凝結的觸感卻也沒有徹底固化。踏在那上面就彷佛腳踩著大片凍粥,隨時得防備會就地滑倒。
紅衣雖然覺得這些異族人的血氣怪異,不過稍微適應之後也就覺得淡了一些。她還吃吃地嗔怪道:「你們啊,這點倒是一模一樣的,都是遲早會變得髒兮兮的呢。」
期間金頭也出來過,他看著懸浮車搖晃的樣子便有些好奇。只要稍動下腦子便不難理解發生了什麼,但他卻是直愣愣地邁步過去要偷窺。如此當然是被四娘攔下了,而且還是連擰耳朵帶踹屁股地打回了黑門。
金頭揉著屁股也不覺得疼,但嘴上還是不爽地說道:「不就是那什麼麼?大家先前都去砸那些小紅人兒了,咱不都是辛苦過了麼?憑什麼光他能跟紅衣那啥?我也累了,就是瞅瞅都不行麼?」
四娘在回到洞室後便是一屁股坐下,純粹就將這貨的屁話當耳旁風。被嘞嘞的煩了才忍不住地說道:「咱收拾的人其實也沒多少,可你沒看血卻是將他的腳脖子都灌了麼?那你咋不就想想他剛才出去是做啥了?得弄死了多少小紅人才能這樣攢出這麼深的血泡子?
再說我出的力氣可比你多多了,那我得找誰才能舒服一會?要不你來讓老娘爽爽?」
四娘說到這裡還故意吸溜溜地舔了一下嘴唇。
正是事情暫告一段落後輕鬆了不少,所以說笑間就懶得維持形象了。金頭也跟她是從小長大的,雖說是打鬧扯淡的談笑無忌,不過聽到最後那一句還是當場打了個哆嗦。
他不由得還看向了四娘的堅實臂膀,然後就順著將目光溜向那結實的肩頭。這些可是常年累月操練出來的成就,同時也是讓北城幫的內外敵人們都膽寒的來源。無論是乾重活還是艱難的戰鬥都有著良好表現,從來都不會讓兄弟們失望。
不過拌著葷話用來佐餐就風味太重了,如此的風格實在不合金頭的胃口。這貨就回敬道:「你要來勁就自己扣扣吧,我身子骨可沒你結實,實在是經不起折騰。」
麻姑聽到他倆的對話便挺直了腰背,並且還不眨眼地看向金頭。她雖然在這個小隊中發揮了許多作用,不過還沒有忘記自己的本行,故而一有機會了便習慣性地招徠客人。
然而金頭與四娘也就是嘴上胡柴而已,他們都知道將來幾天會比較忙,這會不適合虛耗體力。所以過了一陣洞中卻是安靜了不少,剛才還鬥嘴的二人都默契地安靜了下來,並且靜靜地靠坐假寐。
麻姑見沒人搭理自己便有些無趣,於是也就只能就著火堆做些烤肉填肚。畢竟要回去可得行走長長的一段地下暗河,她是體驗過懸浮車的方便,自然就不想再費時費力的步行了。
金頭閉著眼還輕輕地問:「我們算是跟那些小個子們結下血仇了,等明天、後天還得有不少的麻煩。你也就是算定跟他們沒啥好說的,這才帶著咱們下手的吧?換了北邊的騎馬人你就沒那麼堅決,當時要是能大殺一通哪還至於那麼憋屈?而且就算是更多的牲口不也能搶來了?」
四娘聞言卻是輕輕地笑了,噴出的氣息還讓身前的火焰也躍動不休。她聽過的蠢話不少,不過剛才聽到的卻是實在有趣。
她便連眼都沒睜開地問:「哦,然後呢?」
金頭還以為四娘是贊同自己呢,於是就攛掇道:「然後我們就有許多馬牛羊了啊,到時候可以用來換許多的黍米和金餅,就是賞下去也能讓弟兄們聽話,那樣咱說話的聲音不就大了麼?」
四娘聽了這說法就笑了起來,等停下之後才低聲說道:「可是咱照顧不好牲畜啊,養的牲畜稍久一些就得生病,咱還找不到會收拾病畜的。好好的肉就因為生病不能吃了,日子再久一些還得死得更多,咱遲早會將那些牲畜都禍禍完。你當這是一錘子的買賣呢?以後就再也不去弄些牲畜了?
金頭也常去畜欄挑選哪個肥羊更好吃,所以生病的事情也聽照顧之人說過。他想了想便順著話頭說:「那就再搶唄,咱不是能飛麼?」
終於是說到關鍵地方了,四娘便睜眼看向金頭,並且還慢慢地告誡道:「能飛的是濤,不是你和我。他願意將力量借給你我,那樣才是『咱能飛』,不願意借了就是他在天上飛,咱在地上走。
所以你在平時都得收斂著一些,別老是跟他過不去。不然你覺得自己有幾條腿?還是說你以為自己和大傢伙能跑得過騎馬人?」
金頭聞言就僵住了,這麼兜兜轉的說了一圈話卻將自己給繞了進去。但是聽四娘這麼一說卻也不得不承認有理,於是他就只能怏怏地說:「那就便宜他了,輕鬆一下就輕鬆一下吧。能耐大的人就說話硬,啥話都不說就有人送姑娘解乏,哎呀呀,真是厲害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