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的門,緩緩的打開,這一次那扇門沒有再發出「咯吱吱」的響聲,反而一丁點聲音都沒有,而門的另一面,卻是一個無路倫比,巨大的空間!
張棟的身體有些顫抖,他的臉上除了震驚,就是震驚!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的雙手竟在不知不覺間握緊成拳,那手心裡早以浸滿了汗液,他的額頭上滲出的汗珠已經滴落到地面上,「吧嗒」、「吧嗒」的響個不停,愛米麗的右手,卻不由自主的靠近了張棟的左手,兩個人的手,漸漸的挨到了一塊,然後緊緊的握到了一起!
花玉面和陳宇沒有動,他們為什麼沒有動?
因為,張棟和愛米麗就這樣手牽手,朝電梯外邁了一步!可就這一步,是該邁還是不該邁呢?
就見,張棟和愛米麗雙雙倒在電梯的地面上,捂著額頭躺在地面上,就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撞擊!
陳宇和花玉面突然伸出他們的慣用手,指著張棟和愛米麗,就大笑了起來,那剩餘的一隻手還捂著肚子,那笑別提頭多誇張了,花玉面還好些,猛踱著腳在笑,可陳宇卻在幾秒種後,拍著手,笑得跳了起來,那渾身上下的肥肉都快被他抖下來了!
花玉面笑了一會,用右手捂著嘴,便笑著說:「我......哈哈哈!我話還沒說完......你......你們怎麼就出電梯了呢?!哈哈!哈哈哈哈哈!」說到最後,花玉面的左手還拍起大腿來。
張棟躺在電梯的地面上,雙手猛搓著額頭,疼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在心裡暗罵道:「誰他媽知道,你還有屁沒放完!我占小愛一點便宜,我容易嗎我,也不知道是誰弄了個高科技透明牆,這碰到上面連一丁點聲音都沒有!我今天倒得是什麼霉,這到底還有沒有天理了?!」
陳宇輕搖著頭,鼓起腮幫子勉強忍住笑,伸出右手食指指著捧在左手裡的眼珠說:「鑰匙和眼睛是......是分不開的,不......不然這電梯是出......出不去的。」
說完,陳宇則避過躺在地下的愛米麗和張棟二人,捂著嘴將「右眼鑰匙」插入在電梯牆壁的孔洞中,就見那道高科技透明牆「唰」的一下便閃出一道光亮,好似消失不見了般!
陳宇拔出了「右眼鑰匙」瞥了眼躺在地下的張棟和愛米麗,忍住笑說道:「只有這樣,那量子防護罩才......才會消失的嘛!」
張棟這會也緩過點勁來,他呲著牙「咿咿呀呀」的站起身來,當然他也不忘記攙扶起愛米麗,不過這一次,張棟卻沒有急著出電梯,而是見陳宇和花玉面都安然無恙的出了電梯,這才伸出左手手指,小心翼翼的試探了一下那道量子防護罩,發現安全了之後呢,他才攙著愛米麗搖搖擺擺的走出了電梯。
老人緩緩吸著手裡的半隻香菸,渾濁的雙眼望著天空,透出久久的回憶。
煙霧隨著老人的噴吐,在空氣中華麗的散開、瀰漫,隨後又聚成一小股、一小股竄進通風口,竄到了地面,然後「唰」的一下子被地面上的狂風颳的支離破碎,猶如老人深深的懷念。
「喂!老首長,我是小陳啊!」陳宇出了電梯,就見一個老人,鶴髮童顏正「吧嗒」、「吧嗒」坐在角落裡吸著煙,忙走上前去,熱情的打了招呼。
張棟瞄了眼那老人,「哦」了一聲,指著那老人說:「您不就是我剛進單位碰見的那個老頭嗎,當初要不是您指點我,我都進不得這單位的,多謝多謝!」
那老頭也瞥見了張棟,正要站起身子說話,卻被陳宇搶先了,陳宇沉著臉,表親不悅的叉著腰,瞪著張棟就罵道:「你個臭小子!他是我的首長!你敢叫他老頭?是不是......」
陳宇的話還沒說完,就見那老頭抬起右手制止了陳宇,表情慈祥的說:「小陳啊,當了這麼多年局長了,你這脾氣怎麼還那麼臭,年輕人嘛,初來乍道你好歹要給我點面子啊!」
陳宇一見老首長開口了,哪裡還敢反駁啊,當然是低著頭,像只乖巧的小老虎連聲答道:「是、是是是,對,對對對,您老教訓的是!」
張棟還是頭一次見陳宇這麼乖巧,可這面子上也不敢做出太多的表情,以免陳宇日後拿自己開刀,之得打量了一番那老頭,心說:「恩,果真如此,我就說我第一次見這老頭,就覺得他定是個不凡高人,這細細一看,果真是器宇不凡、鶴髮童顏、猶如那得道高人,只怕是差一個機緣便能羽化升仙!」
花玉面卻在這時,拍拍張棟的手臂,湊到張棟的耳邊小聲地說:「他是我和陳宇的老首長,一會說話小心點」邊說著,花玉面還指了指自己的頭說:「他這裡得了怪病,你自己掌握啊,別等外星人還沒來,你就死的不明不白!」花玉面說道最後,還做出個抹脖子的姿勢!
「老首長,失禮,失禮啊!」花玉面朝著那老頭走去,還抱著拳一臉恭敬的對老頭說道。
那老頭也抱著拳,不過卻眯著眼睛,斜瞥著花玉面冷冷的說:「哦!原來是小花你個搗蛋鬼啊!你是最有可能來給我送終的人了,這麼多年你那身破皮囊一丁點都沒變啊!佩服,佩服啊!」
花玉面依舊是一臉的恭敬,眯著眼睛對老頭微笑著說:「老首長,您知道我們這次來是為什麼嗎?」
老頭「哼」了一聲,表情依舊冷峻,聲音依舊冰冷的說:「不用你說,這世上還沒我劉雲不知道的事!」
花玉面擠出一個微笑,眯著眼睛靠近了劉雲說:「你知道,那袖子裡藏的刀也該收了吧,嚇壞了我不要緊」花玉面說到這,突然瞄了眼張棟和愛米麗,他接著說:「要是嚇壞了他們,給您送終的人可就又少了兩個。」
「哈哈哈哈!我這不是整天堤防有人要殺我嗎?反正現在也沒我的事,你們聊我先走了!」那老頭忽然留下一句話,瞪了眼花玉面,又微笑著看了眼陳宇,最後他又眯著眼睛沖張棟和愛米麗詭異的一笑,突然化作一道殘影,邁入電梯裡消失不見了!
「唉」陳宇嘆了口氣,低著頭輕輕的搖了搖說:「阿花,你還是原諒不了他。」
「什麼時候,他不防著我,我就原諒他。」花玉面抬起右手,拍了拍陳宇的左肩,緩緩的說道。
張棟這一會,整個人就懵了,心說:「這到底演的是哪一齣戲啊?怎麼看都像是在勾心鬥角,還有他們兩說的話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而且那老頭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還藏了把刀又突然離開?花玉面、陳宇、老頭這三個人到底在打什麼啞謎?」
「喂!張棟,你發什麼呆呢?!快過來!」陳宇大吼一聲,喚醒了胡思亂想的張棟。
張棟這才把注意力,又集中在這地下負一層,他的面前,一個巨大的設備,正沉睡在此,好像一條沉睡的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