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傲狂,今年六十七歲,曾經是死亡特種部隊的隊長,而死亡特種部隊正是聯邦特種部隊裡死亡率最高的特種部隊。
東方傲狂即時張棟的引薦人,也是陳宇和花玉面的老上司。
白髮人送黑髮人,這是一個悲劇,這個悲劇不僅僅傷透了花玉面的心,白髮蒼蒼,逃避現實,同樣更是刺穿了東方傲狂的一個老人,近將入土的老人的心。
「東方玉兒之墓」
多麼讓人心碎,多麼讓人傷神。
一壇醉生夢死,分著喝,忘記反而刻意的追尋,越要忘記越不要忘記,醉只會更加耐人尋味。
有時候,說自己不後悔其實都是在騙自己,人如果不後悔人生該有多無趣
花玉面在逃避在夢境的碎片裡,碎片在他的記憶里留下一道道刻骨的劃痕,你越要逃避,其實傷的也就越深,掙扎、扭動、擺脫、痛苦、煩惱、喘息,以及一隻溫熱的手,那隻手仿佛是在說。
「你為什麼這麼痛苦?」
「你為什麼這麼惆悵?」
「你陽光的外表下是一副淡淡的憂傷。」
「你的眼神睿智,深處卻迷離。」
「呼呼呼你我為什麼會在這?」
「是你自己要糾纏我,我沒有要留你的意思。」
「那不好意思對不起,我這就走。」
「不!不要不要走不要。」
「張月」
「不要叫我張月,叫我月兒,就像就像你叫玉兒那樣,你在夢裡一直叫著他的名字,幾年前就是,躺在病床上,明明是我,明明是我在照顧你,可是你卻在夢裡叫著她的名字,玉兒。」
「唉月兒,呵呵你很像她,我知道你不願意聽見我這麼說,可是你喜歡我,僅僅喜歡,到此為止就可以了。」
張月抿嘴,盯著花玉面的眼睛,冷靜地搖搖頭說:「不!我不甘心!我等了三年,就是要等一個機會,一個像這樣的機會,我不,我要繼續下去,我不在乎你的過去,也不在乎你和我的未來,我已經不想再這樣等下去」
「月兒,你不會明白的,我」
「不,我在自己最好的時候遇到你,這本身就是上輩子積下的德,我如果放棄我還要等多久?我還有幾個三年?我要你說,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花玉面點燃一支香菸,深深地吸了一口,沉默良久說:「你很像她,我喜歡她。」
「她已經死了!花玉面!面對現實吧,東方玉兒已經死了,而我等你,我還會繼續」
花玉面表情痛苦地打斷了張月的話說:「你給我點時間好嗎?給我點時間我承認,我對你有感覺,只是一百多年以來,積攢的這份愛這份執念,我始終不能、完全放得下,我我需要一點時間,唉」
花玉面說完這番話後,眼神渙散,苦笑著搖著頭。
「好,我已經無法我我給你時間,我給你,可是!不要讓我等得太久!」
花玉面盯著張月的眼睛,輕輕地搖了搖頭說:「好,我不會讓你等得太久,我也已經等得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