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群島是原來隔壁城市的著名旅遊風景區,不過以前微明從未去過,現在多少有點好奇。
微明站在甲板上吹著海風,看著蔚藍的海水,擁有著喪屍爆發以來難得的愜意。突然花筒問他:「你確定這是個安全的任務。」
微明叫他放寬心,之前來回運輸的船隻都沒出過事,而且他們這船運輸的都是彈藥物資,即使遇到喪屍,直接拆了用就好。
花筒搖頭:「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我感覺海水也被污染了。」
微明疑惑:「你怎麼知道被污染了,你的異能升級了嗎?」
花筒搖頭:「我看他們捕上來的魚,我感覺那些魚很難受。」
因為花筒的異能可以知道別人的情緒,但是這個異能沒有外在的實體證據支撐,很難說服別人,微明看著他:「你有直接點的證據嗎?」
花筒就帶著微明去船尾,那邊正好在捕魚,微明一靠近,一股海腥味夾雜著怪異感鋪面而來,讓他連連後退,「看不出什麼不同啊,可能是被打撈起來的難受吧。」
反而在一旁觀察的遠風,看了過來:「你們是想說,這些魚其實也是感染了喪屍病毒?」
花筒找到一個和他猜測方向一致的,激動地說,「我就是這麼感覺的,只是可惜我們這裡沒有精神系的異能者來感知這些魚是不是被感染了。」
微明疑惑地說:「不應該啊,所有動物感染以後會和喪屍一樣,對未感染的群體進行攻擊,可以我們之前找的案例,這些魚連船都沒攻擊過。」
說著就去找行舟確認之前找的資料是不是有誤。離開船尾,除了撲鼻的海腥味消失,那不適感也跟著減輕。
花筒拍了拍他後背:「你怎麼了?」
微明搖搖頭,「我好像受不了這個味道。」
遠風也跟過來,「你是受不了魚的味道,還是受不了喪屍的味道。」
微明看著他,想了想說,「不知道,可能都有。」畢竟除了濃重的魚腥味,腐屍的味道也是惡臭的讓人想吐,兩個味道夾雜在一起,能好受才怪。
之後大家一起檢查了這些魚,確認是感染了的,那些活魚身上長出了腐肉,牙齒骨骼也變異的更加鋒利,稍不注意紀千亦就被咬傷了,微明叫他趕緊打針處理傷口,這可能是在海上任務的唯一傷員了。
微明全程遠遠地看著,問他們:「你們不感覺噁心難受嗎。」
大家搖頭,都表示只是難聞,忍一下就好了,沒有生理上的反感。
遠風趁沒人的時候找到微明,壓低聲音小聲說:「你過會兒上島,能不能多走走?看看哪裡有喪屍?」
微明皺眉看他。
遠風見此也不好打馬虎眼,他說:「其實我覺得珍珠群島怪怪的,這裡雖然已經建好了基地,但是在地圖上是一片空白的,很明顯是不想讓人知道,一定是想藏什麼東西?但是,西城的藥劑研究成果是共享的,那一定是藏了其他東西。」
微明攬過他的肩膀,同樣壓低聲音說:「你是臥底吧。」
結果遠風毫不避諱地說:「嗯,我是因為西城的異樣來的。」
微明困惑:「什麼異樣?」
遠風看著他說:「你沒發現西城的古怪嗎?西城的藥劑研究一直遙遙領先,基地建起來以後,就推出來抑制病毒的藥劑,即使之後不斷的變異,最初的藥劑還是有一定的作用,哪怕之後藥物有什麼新突破,也大部分來自西城的實驗室,而且他們的研究方向一直都很準確,但是每次有什麼交流會議,派出的人又都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我猜測過實驗者可能不想將成果共享,但是我們後來想見一見那個真正研發藥劑的實驗者卻也一直被拒絕。所以我懷疑那個藏起來的實驗者一定知道著什麼,可能是喪屍爆發的原由,也可能喪屍病毒的原理,無論哪一種公開了,都會有利於藥劑研究的進展,甚至可能可以制止喪屍的蔓延。」
遠風又將西城最近的幾次喪屍潮逐一分析給微明,再結合其他城區的對比,西城現在確實平靜了不少,最後又強調珍珠群島上的空白,希望微明能幫助他。
遠風:「最近一年,西城附近的喪屍明顯減少,我們感覺喪屍有意避開西城,又或者說西城有喪屍畏懼的東西。」
微明:「可是我怎麼知道你們說的是真的呢,為什麼你們確定這裡一定有問題呢,還有你為什麼要暴露,你可以否認的。」
遠風:「因為我需要你的幫助。」
遠風見微明不說話,「先這樣吧,我說的事,你可以找機會去證實一下。」說完就離開了。
微明確認遠風走遠,他趕緊去找花筒,「快,我需要你的幫助,雖然你的能力只能感覺情緒,但是你能不能幫我去留意一下遠風,我感覺他不對勁。」
花筒疑惑:「哪方面的不對勁?」
「我跟你說,你別驚訝,他是臥底,他想查西城關於喪屍和藥劑的事,而且他剛剛暴露給我了,我懷疑他有後手,他既然敢說,肯定不怕我捅出去,所以我需要你幫我看看他現在的內心是什麼情況,我好知道,跟他對峙有什麼後果。」微明看花筒面容平靜,毫無情緒起伏,「你就不好奇驚訝嗎?」
花筒嘆氣:「不是你讓我別驚訝嗎,其實對藥劑感興趣的,我感覺不止他一個,我猜臥底也不只他一個,你要不要再去試探試探?」
「什麼?」
「一般人是對喪屍反應大,並且負面情緒為主,而感染者是對藥劑研發報以希望,剩下的就是對八卦的好奇,但是我能感覺出遠風對藥劑不僅僅是希望和好奇,更像是想要知道更深層的東西,比如研發過程,但是他又不是科研人員,所以我感覺他是想來偷秘方的,城裡讓我有這種感覺的也不止他一個,所以不奇怪。」
微明環顧四周確認沒人,又問:「那我們隊裡還有誰讓你有這種感覺。」
花筒拖著下巴,緩緩說道:「行舟也有,雖然他努力在克制,但是每次有新的進展他都有很大的情緒起伏,所以我懷疑他身邊有人感染了,甚至不是一般的嚴重。」
微明:「那你對遠風還有其他的什麼感覺沒有?」
花筒:「他對你和喪屍都感興趣,他對喪屍也不僅僅是害怕和憤怒,好像也帶著探究和苦惱,我一般在上層領導那才能感覺到這些對喪屍的情緒,所以我猜他在原來的地方,職位不低。」
微明不禁思考,遠風現在跟他透底,可以說因為需要他的幫助,才不得不跟他坦白,可能為了達到目的,他還可以說更多,即然暴露,那他肯定有對策來應付,但還是快點處理比較好,行舟的話,一直沒有什麼動作,應該是有繼續藏著的理由,或者他的目的更簡單一些,不需要有什麼大動作,只需觀察之類的就行。
微明看了一些航行進度,即將靠岸,他通知船員減速慢行,靠岸後先自行搬運,然後拉著花筒,「我要找他問清楚,你跟我一起去,你不用說話我來就行,你只要把事後感覺不對的地方告訴我。」
花筒被他拉著到了會議室門口,心裡有點慌了,「我可不可以讓金香陪我一起,我一個人害怕。」
微明點頭就自行進去等人,他已經叫了行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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