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不喜歡?那我下次再來過!」宗政律厚著臉皮面對她,兩人僅隔半米不到,他連她的呼吸起伏都能準確瞧見,然後把手裡的一束玫瑰花塞到她手裡。杭州19樓濃情
歐陽之心差就想把手裡的花丟出去,抬頭看了一眼宗政律,眼裡帶著一疑惑和不解,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額頭,這也沒發燒啊?
「你幹嘛,爺沒發燒,就是先給你一個驚喜!」宗政律輕輕拍掉她的手,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瞪著她,真是不解風情的白痴,也不知道是誰剛開始見到他的時候差把眼珠子都掉出來了。
「驚喜?驚嚇吧,大晚上的不睡覺,我還以為你抽羊癲瘋呢!」之心隨手把花扔在椅子上,自己則是在沙發上坐下來,她還在納悶是不是逗她玩的呢。
「咳咳好好話,誰抽風?」宗政律尷尬了半天,只好轉身從抽屜里拿出一疊資料遞給她,然後對鏡自攬,這不是挺帥的嗎?這女人連半反應都沒有。
之心白了他一眼,誰知道是不是鬼上身了?隨後,一頁頁翻閱起資料。
「你確定這是真的?」她怎麼看都不可能,這裡所有名單上的人她都知道,他們應該不會有這麼大的膽子去做。
「利字頭上一把刀,可這刀下的利益何嘗不是最強的,他們這些人不好放棄,一旦沾上就像吸血蟲一樣,不會放手的!」宗政律在房間裡拿出一瓶紅酒又拿出兩個杯子,親自倒上。 19樓濃情
她伸手擋住他遞來的酒,「我不喝酒!」她怕她下毒啊,之心眉頭緊緊皺起,還在考慮這件事情。
「你不要動手,我來!」宗政律不經意看見她眼底的殺意,趕緊出口制止,現在還不是時候,時機不成熟,要等一個機會一網打盡。
「你來?你不會有什麼目的吧?」之心身體往後退一,靠在沙發上,這個角度真好可以看見他目光中的異色,不經撇嘴,還不是一個樣子,到時候該殺殺,該流放流放。
「我的目的自然就是感動你,然後讓你答應我成為我女朋友!」宗政律一口飲盡杯中的紅酒,舌尖瀰漫著濃郁的味道,猛然湊到她面前,在她耳邊大聲道。
歐陽之心捂住耳朵,只覺得耳膜都快破了,「宗政律,你個混蛋!」要不要這麼大聲,她的耳朵都快被震聾了。
「哈哈哈!」宗政律得意的笑聲在整個屋子裡迴蕩,看著她吃癟的樣子就覺得心頭一爽,難得有一天她也會這樣。
有病,之心心裡啐了他一口不屑的偏過頭去,繼續看資料。 19樓濃情
「我是真的,我們在一起吧!」宗政律再次靠近她,四目相對,就在咫尺之間,連彼此的毛孔都清晰可見,他聲音低沉富有磁性,在耳邊低吟。
「我信你?」之心將頭一轉,無視這種誘惑的方式,縱然剛才她心跳快了一格,但他們在一起的幾率微乎其微,她的世界太複雜,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
二者,他們的年齡家世差距有大,宗政律是他哥哥那一代的人,於她差了七八歲,性格習慣愛好各方面都不相同,人家還三歲一代溝呢,他們這兩條溝都能直接分開十萬八千里。
她已經決定和宗政家解除婚約,所以這件事根本不可能。
「為什麼不能信,之心,我想和你在一起!」這次,宗政律幾乎用上了前二十多年所有的勇氣和她話,他已經義無反顧的走出了這一步,就算是拒絕也得給他一個合適的理由。
「噢,我以為你是開玩笑的!」之心用資料擋住半張臉,只露出一雙明亮璀璨的眼睛,眼底有些挪揄,就這樣盯著他。
「什麼開玩笑,你那就是不相信我!」宗政律一把抱住她的脖子,將腦袋放在她的肩上,儘管這個動作難度係數和危險係數度有高,但能不能成功就看這幾步了。
之心一把站起來,扯著他強壯的胳膊走到窗口,推開陽台的門,夜風直直吹來,她低頭看了一下下面的高度。
「這是幾樓?」讓他在這裡站好,然後指著樓下的光亮問道。
他疑惑的向下看了一眼,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問。「二十九樓!」蓮霄並不是首都最高的地方,但觀景位置確實最好的,這裡能看到大半個首都的情況,他比較是蓮霄的老闆,所以對這裡還是很了解的。
「如果有一天你敢從這裡跳下去,或許我還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她不需要依附別的大樹,她自帶太陽,光芒萬丈,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人,眼前的男人可能只是生命中的過眼雲煙,被風一吹就會消散。
「是不是我跳了你就會給我機會!」其實因為她的一句話,他早就做好了毀容的準備,沒想到她竟然還想讓他跳樓,可是,他就是願意,因為再沒有一個人能夠深得他心,伴其左右。
「是,你要你敢!」她是什麼人,他又是什麼人,這麼高的樓跳下去不死也殘,就算他會古武,但也不可能會跳下去。
宗政律鬆開她的手,一個跨步就往下跳。
「餵」歐陽之心扒在欄杆上往下瞧,只見那抹身影在眼前越變越直直的往下墜,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去,轉身往樓下跑去。
樓下的花壇里,宗政律抱著一隻大腿,呲牙咧嘴的呼氣,衣服被枝椏劃破,臉上沾滿泥土,頭上還有兩根綠色的青草橫七豎八的躺著。
「你是不是有病啊?」她衝到他面前,手上的巴掌高高揚起,對準他的臉就想扇過去,要是他出了事,宗政家會讓歐陽家付出慘重代價的。
「是,我就是有病!我喜歡你又怎麼樣?」宗政律艱難的站起來,忍住腳上的疼痛,絲毫不在意她高揚的巴掌,反而一把將她抱住,緊緊的抱住懷裡,反正樓他也跳了,她可不能耍賴。
她無言,剛才真的是要嚇死她了,真不知道這個男人腦子是怎麼想的。
「你是算準了這下面是花壇吧?」要是硬地板的話,早就斷腿斷胳膊,失血過多而亡了,哪裡還有這麼好的事情。
抱著她的人沒有半言語,過了一分鐘之心才感覺到他的不對勁。
「誒,誒,你沒事吧?喂,宗政律,宗政律!」歐陽之心將他放在地上,拍拍他的臉,竟然真的暈過去了,有些哭笑不得,摸著他還在的脈搏深呼一口氣,拿出手機來撥電話。
第二天,滿首都上流圈的爆炸新聞,宗政六少為情自殺,跳下二十九樓,大難不死,慘失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