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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林酒吧,今天也迎來幾位常客。
「乾杯!」
一二三四五……六,五個啤酒杯,一個果汁杯,在半空碰撞,飛濺的泡沫下,是男人們豪爽的笑容。
「不是我說吳老弟,你喝個果汁,豪爽個什麼勁?」高特猩猩,不懂氣氛,敏銳地察覺到我方藏了一位叛徒。
「沒辦法,今晚情況特殊,碧絲居然不在。」我一臉澹定的啜著果汁。
「是呀,要是碧絲在,你也不會和我們這幾個難兄難弟坐在一起了,早去了你那威爾屁包間,享受調酒師美人的專門服務了。」
拉爾眼神幽幽,像是個被男人嫌棄拋棄的怨婦,呸呸呸,離我遠點。
「細說服務。」
受到我的盛情邀請,剛加入組織的新人大師兄,眼神立刻划過一道銳光,上下打量著我,似乎要重新評估我的人品,以決定是否讓卡潔兒繼續留宿。
「這個……服務嘛,就是專門給吳老弟調個酒唄,誰讓他是酒吧的房東,綠林酒吧是很正規的,以這裡三大招牌的名氣,根本不需要用那些邪門歪道攬客。」
見大師兄當真,拉爾關鍵時刻靠譜了一次,如此解釋。
「原來如此。」大師兄點點頭,眼神漸漸鬆懈。
「不過,據說包間以前是一位超級美人顧客的專用座位,好像是碧絲的閨蜜來著?吳老弟,你見著沒有,一起喝過酒嗎?真有那麼美?有我家莎拉一半美嗎?哈哈哈!」
剛心裡夸完,拉爾就又開始作妖,這不,大師兄的眼神又開始逐漸危險起來了,一個回答不好,他說不定等會就要去我家把卡潔兒領走。
「見過幾次,見過幾次,確實是個高不可攀的高貴美人,和我這樣的普通男人無緣。」我連忙打個哈哈,打消大師兄的疑慮。
也不算……在撒謊吧,至少在破幻境裡頭我覺得是這樣,別看有過深夜搖人喝酒的經歷,我和艾卡來尹的關係,頂多算是聊得來的好友,而且越是聊得來,感覺和戀愛關係就越遙遠。
白龍小姐姐就是這樣一個捉摸不透,表面理性,實則感性到骨子裡的隨心美人,要麼一眼朋友,要麼一眼戀人,要的就是那個feel,當然了,絕大多數時候,絕大多數的人,根本不入她的眼。
因此,破幻境裡頭,沒有各種光環加成的自己,應該也……呃,最多當個朋友吧?話說回來,我這些話是不是有些前後矛盾了?假如認為這是矛盾了,又會顯得自己過於自戀,所以還是別往深處想比較好,在破幻境裡當個朋友就挺好。
「哼,吳老弟,你這麼想就不對了,男人就該有野心,就算是再怎麼高貴冰冷的高嶺之花,也要有摘下來的信心。」
「你這話,我可要原封不動傳達給麗莎嫂子了?」我晃了晃手機。
「自罰三杯,哈哈哈,吳老弟其實你也沒必要為別的女人傷神,弟妹多溫柔賢惠的美人,也就差麗莎幾分而已,該知足了。」
拉爾瞬間認慫,還不忘順便夸自己老婆,挽尊一波,然後連喝三大杯,與其說是自罰,不如說是自賞,這些傢伙無論怎麼變,都改變不了酒鬼的屬性,這不,剛喝完,其他人又開始起鬨,氣氛熱烈,今晚怕不是十箱八箱能夠收場了。
「說起來……」身邊已經擺滿了空酒瓶,卻只有一兩分醉意的高特大猩猩,盯著新人瞧了又瞧,發揮他的耿直屬性。
「卡洛斯兄弟,雖然看著挺順眼的,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不過性格上,好像和大家有些不一樣呀。」
可不是麼,雖然剛才酒桌上該喝就喝,從不拖拉,但感覺上,無論氣氛再怎麼熱烈,大師兄始終保持著七八分的沉穩冷靜,就有點……有點融入不了氣氛的樣子。
「我這人性格是這樣,請各位見諒。」大師兄舉杯示意,一口喝光。
「說起來,卡洛斯老弟是什麼職業?」
「律師。」
「哦,難怪了。」眾人釋然,拉爾聞言更是來勁。
「巧了,最近又有天殺的傢伙拖欠我工程款項,卡洛斯,你可得幫兄弟出這口氣。」
「當然了,不過提前跟大家打聲招呼,以免以後鬧出不愉快,我接活有一個非遵守不可的原則。」
在大家好奇的眼神注視中,卡洛斯那張帥逼面龐微微扭曲,似乎回想起了什麼不堪回首慘不忍睹的痛苦經歷。
「我不接女人的官司,哪怕是必贏的,也絕對不接。」
如此奇怪的原則,在我們注視著卡洛斯的臉以後,不知為何,瞬間就明白了,理解了,羨慕了。
太帥的男人,無論做什麼,都是高危職業。
我們也好想這麼高危啊混蛋!
「老弟,你們倆是怎麼認識的?」拉爾條子湊過來,好奇問道,無論哪方面看,大師兄和我們都不是一個圈子的人。
「說起來,和你也有一點關係。」
「哦?」
「你家莎拉不是住在我那,和西露絲艾柯露搞了一個學習會嗎?」
說到這的時候,拉爾露出了痛苦面具:「雖然理解小莎拉的上進心,但是沒辦法天天見到我的小莎拉,我就快要死了。」
「要不我每天拍張莎拉的照片發給你,緩解一下?」
「那感情是好……不行!你一定是想打著這個名堂,好堂而皇之的把我的小莎拉的盛世美顏保存起來,我絕對不允許我家小莎拉出現在別的男人的手機裡面!」
啊這……我到是沒想過還有這種玩法,畢竟現實中,你家莎拉都已經出現在別的男人的床上了。
「那你看著辦吧。」
「安心,我一下班就會蹲守在你家門口,總是能看上一眼小莎拉的。」
「我要報警了!」
「說回學習會,這事和卡洛斯老兄有什麼關係?」
「這幾天,他的女兒卡潔兒,西露絲艾柯露的同班同學,也加入學習會了,換言之也在我家住下了。」
「原來還有這麼一層關係。」拉爾頓時恍然,越過我,和大師兄勾肩搭背,開始聊起了女兒經。
說起這個,大師兄可就來勁了,倆天字號女兒控湊一塊,沒個幾小時下來,怕是消停不了了。
「歐娜,我說小歐娜!」
拉爾條子剛安分下來,那邊高特大猩猩又開始作妖了,見歐娜路過,連忙用力揮舞雙手,就像……呃,就像大猩猩。
「這是又怎麼了,不是才剛上完酒嗎?你們可消停點,別喝太多了,剛才已經有客人在投訴你們太吵鬧了。」穿著萬年不變的侍女服的歐娜,一臉不耐煩的走過來。
「菲妮呢?菲妮呢?菲妮哪去了?我們的菲妮殿下呢?沒有菲妮殿下我要死了!」被歐娜冷澹的瞪了一眼,高特快哭了。
「我哪知道那傢伙死哪去了?說是去清點貨物,一轉眼,人影就見不著了。」一提菲妮,歐娜的臉色更冷,頗有些咬牙切齒。
「說不定是背著你,去見哪個野男人去了。」我一聽,這還得了,不管三七二十一連忙先拱上一把火,果然,歐娜的怒氣肉眼可見的高漲起來,不過怒歸怒,理智還在。
「胡說八道,菲妮才不會被那些野男人勾走,房東先生,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再說,你家的碧絲,也在剛才匆匆忙忙被人約走了。」
「咳咳,說話注意點,什麼叫我家的碧絲?況且她有她的自由,她想去做什麼我無權干涉,就是沒法喝到她的酒有些遺憾。」
「嚯,你就那麼放心碧絲?」歐娜根本不理會我的辯解,而是將我的話自行理解一番,上下打量著我幾眼後,才頗為無趣的說到。
「聽到碧絲的電話了,應該是艾卡來尹將她約了出去,真是的,最近在搞什麼,到也不是說酒吧缺少人手,就是感覺她在瞞著我們什麼重要的事情,根本不把我們當閨蜜,真是太氣人了。」
「菲妮也是,平時把酒吧是我家掛在嘴上,這兩天也開始不顧酒吧,偷偷往外跑了,就只剩我一個被蒙在鼓裡頭。」
這麼念念叨叨氣呼呼的發完牢騷,歐娜眼神一瞪,剮了我們幾個一眼,抬腳往桌上重重一踩,震的滿桌酒瓶子哐當亂響,居高臨下散發著滿滿的抖s氣場:「你們,記得別喝太多,要是敢喝醉了,老娘把你們一個個扔出去!」
說完轉身,給大家留下一個妙曼而瀟灑的背影。
「歐娜還真是雷厲風行的直性子。」野蠻人兄弟感慨道。
「是啊,不過心腸還是軟的,就是嘴巴不饒人,沒想到這樣的性格竟然也會大受歡迎,能夠和碧絲她們相提並論。」我點了點頭,雖說不討厭這種個性,但這種性格的話不是更適合做女兄弟嗎?
我們感嘆著,就聽到附近不少桌子在竊竊私語。
「真好,我也好想被歐娜親辱罵啊。」
「我更想試一試被歐娜親捆綁起來的感覺。」
「其實我更想看菲妮殿下被歐娜親捆綁起來的小電影,嘻嘻嘻。」
「……」
大家對視一眼,只能感嘆,抖m,變態,偽娘控,這世上還真是什麼人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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