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穴四層,安達利爾的宮殿裡面。愛字閣 m.aizige.com
此時,戰鬥正剛剛打響,數十怪物從四周八方蜂擁而來,阻擋在我們面前,仿佛在說,想要見我們的王,先過了我們這一關再說吧。
安達利爾的王座位於宮殿最深處,離這裡還是數百米的距離,可想而知這個宮殿的巨大,不過這樣也好,給了冒險者一些誘敵的機會。
宮殿裡面,並非只有安達利爾一個,還有許許多多它的手下,如果不顧這些傢伙,一直衝到安達利爾面前與其交戰,就會吸引大量的怪物包圍,恐怕就是小黑碳,也有點吃不消。
正因為如此,在吸引安達利爾的注意之前,所有的冒險者都還有一個任務,那就是先將宮殿裡面的怪物勾引出來,逐批的消滅掉,直至無法勾引為止。
好在是安達利爾的投影,沒什麼智商可言,這種粗陋的計劃居然一直流行到今,現在被女兒們所使用。
雖然宮殿裡面沒有小boss級的怪物存在,但是卻有不少精英,這也正是為什麼連小黑碳都覺得棘手的重要原因。
第一批吸引出來的沉淪魔隊伍,被輕易絞殺後,我們沿著宮殿兩邊來回迂行的前進著,務必將每一個怪物都消滅到,最後集中火力對付安達利爾。
第二批怪物是一群骷髏和骷髏弓箭手,沒什麼難度,第三批怪物是月亮一族,第四批怪物是一群巨大蜘蛛,都被女兒們一一解決掉,怪物從弱到強,逐漸遞升,簡直就像是一個迷你型的羅格區域,甚至讓我懷疑這到底是在對付安達利爾,還是毀滅王座前面的巴爾。
幹掉第四批怪物以後,偌大的宮殿已經被清理的七七八八,往前方看去,高座於骷髏王座之上的安達利爾,已經清晰可見,那雙美麗而狹長,充斥著暴虐殺戮氣息的雙眼,似乎正在不屑的看著我們的一舉一動。
切,如果是真貨來了,也就罷了,區區一個投影囂張什麼。
站在背後,我暗地裡悱惻道,不過也不敢靠的太近,別忘記,自己身邊老是發生一切奇奇怪怪的事情,要是被安達利爾的真身知道我來找她投影的麻煩了,說不定拼著損耗巨大,也會傳遞一些真身的力量到投影身上,讓女兒們無法輕易通關。
雖然我不覺得安達利爾會那麼無聊,做這種沒有多大意義的事情,但是更年期的老女人的心思你永遠別去猜,說不定人家活了上萬年,真的變成了無聊悶騷蜘蛛女呢?
為了謹慎起見,我站的位置離骷髏王座比較遠,只讓黃段子侍跟進女盯緊一點,以免引起什麼奇怪的變異事件。
現在,整個宮殿只剩下高座於骷髏王座上面的安達利爾,正擺弄著一個巨大的,裝滿鮮紅液體的高腳杯,交叉著雙腿,細密著眼,盯著我們。
在它身邊,還有一群被放逐者,這是一群麻煩的傢伙,它們會施展法師的縮水版隕石,雖然威力遠不如正版,但是被砸個正著的話,小黑碳也會覺得很疼,這樣一群傢伙在安達利爾的身邊站著,想勾引過來先消滅掉也不大可能。
「怎麼那麼倒霉,平時也是這樣麼?」我指著王座上面的強大組合,不可思議問道。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般來說,宮殿沒那麼多怪物,安達利爾的身邊,雖然時常會有無法吸引出來的怪物站著,但是是被放逐者的概率很低。」琳婭輕搖了搖頭。
被放逐者可是整個羅格區域最難對付的怪物,比醜陋怪還要難對付許多,它們的攻擊招式,爆炸火球,以及縮水版隕石,縮水版火牆,速度不滿,近身攻擊還帶冰凍傷害,可以說,即使數遍五大區域,被放逐者的難纏程度,也能排到前列。
「這樣說,是我們比較倒霉咯?」我聳了聳肩。
「大概是這樣吧,如此組合,普通的冒險小隊可應付不過來,我一開始還擔心安達利爾會不會被其他冒險小隊幹掉了,讓西露絲她們撲個空,如今,也不知道該不該感謝這麼強大的組合,讓其他冒險小隊望而卻步,才能一來到就遇上安達利爾。」這樣解釋著,琳婭露出困惑的笑容。
由於冒險者的數量逐年增加,在羅格營地,哪怕多了一個貝利爾投影的通關任務可以完成,資源依然是有些緊張,並不是說來到這裡,就一定能遇到安達利爾,說不定在不久之前,它已經被其他冒險小隊幹掉,還未刷新出來。
「是應該感謝,我覺得西露絲她們沒有問題。」遠遠看了一眼骷髏王座,我笑了起來。
因為女兒們已經行動了。
當她們的腳步,來到王座底下的階梯,踏到上面之時,「砰啪」一聲,安達利爾忽然將手中的杯子扔到一邊,站了起來。
那高達將近五米的身形,臉上猙獰的疤痕,背後長著三雙毛茸茸的蜘蛛觸手,以及暴虐的神色和怒吼,讓本應該是絕色美人的安達利爾,變成了一隻真正的恐怖魔王。
火紅色的頭髮,像火把一樣高高的燃起,安達利爾踏前一步,伴隨著整個宮殿微顫顫的震動,它大手一揮,濃綠色,宛如液態一般濃縮的巨大毒氣彈,以它為中心,三百六十度向四面八方飛射出去。
一登場就是死靈法師的終極技能——劇毒新星嗎?這蜘蛛女,到蠻會搶鏡頭的。
我躲的遠遠的看著,心裡開始誹謗起來。
雖然它身邊的十多隻被放逐者,是個煩,不過總還是在女兒們的能力應付範圍之內,安達利爾也很正常,未發生什麼奇怪的變異,所以我很放心在遠遠站著看戲。
如今,小黑碳已經能熟練的控制一隻粘土石魔和三隻骷髏,還是老戰術,由小黑碳帶著她的小弟們群毆魔王,西露絲和艾柯露則是去對付那群被放逐者。
有了二階技能以後,西露絲和艾柯露的能力提升了一大截,對付起這些跑的飛快的猥瑣怪物,也不是那麼困難了。
首先,給自己套一個強壯術,然後再來個光明盾,俗稱雞蛋殼,然後用驅魔控制著這群賊滑溜的被放逐者,讓它們無法發揮猥瑣的風箏流戰術。
被放逐者是一群十分狡猾的傢伙,它們往往會利用不俗的速度,一邊四處跑,一邊回過頭放個火球,隕石,火牆什麼的,讓近戰冒險者叫苦不迭,只有遠程冒險者對付它們會輕鬆一點。
西露絲和艾柯露到目前為止,也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攻擊技能,驅魔是一個控制技,傷害不高,只有一個治療術還可以灼傷這些屬於不死生物類的被放逐者。
所以,公主殿下們的真正輸出,還是得靠手中的祈禱之書,在加持上強壯術以後,她們的力量高達六七十點,哪怕是手握著傷害力最低的祈禱之書,一磚板拍下去,也能叫被放逐者暈頭轉向,拍多幾下,就變成一具真正的燃燒乾屍了。
十多隻被放逐者並不難對付,難對付的是其中一隻精英,被放逐者本來速度就很快了,這隻精英居然還是特別快速,那風騷的身影,簡直就像窮矮挫開著法拉利一樣,不是一般的猥瑣,難纏程度比之小boss級的怪物都不遑多讓。
為了幹掉這隻滑溜的精英被放逐者,西露絲和艾柯露著實花費了不少時間,好不容易等它倒在治療術的灼傷之下時,回過頭,遠處,小黑碳正和安達利爾酣戰正烈。
見小黑碳不小心被安達利爾的劇毒新星粘著,陷入了毒狀態,西露絲二話不說,一個緩毒術扔了過去,套在小黑碳身上,立刻將她油綠油綠的中毒狀態解除掉了。
這個牧師的一階技能,終於第一次有了用武之地。
其實西露絲和艾柯露不插手也沒問題,小黑碳一個人,已經足夠解決安達利爾了,當年莎爾娜姐姐一個人能夠單挑幹掉安達利爾,如今,實力比當年的莎爾娜姐姐還要強的小黑碳,沒有理由打不贏。
不過,既然是同一個小隊,那自然是要齊心合力,不是嗎?小黑碳的性格也不像莎爾娜姐姐那麼高傲,一定要單挑魔王證明自己的實力,對於西露絲和艾柯露的加入,她覺得理所當然。
本來就占據優勢的小黑碳,有了幫手加入以後,更是如虎添翼,尤其是牧師的緩毒術的支援,讓小黑碳對安達利爾的毒素攻擊,完全沒有了忌憚。
再加上生命回復,治療術這兩大媽技能,小黑碳現在簡直就是站著和安達利爾你一爪我一杖,互相硬碰,也完全沒有問題了。
話是這麼說,小黑碳還是利用了自己的靈活,選擇了技巧流戰術,死靈法師這麼能像野蠻人那種傻大個一樣,如同木樁似的站著不動輸出呢?
甚至,小黑碳閒暇之餘,還操縱著她的四個小弟,不斷躲閃安達利爾的劇毒攻擊,三隻骷髏和一隻粘土石魔,可沒辦法享受牧師的奶媽救助,若是不躲開這些毒素攻擊,哪怕有bug小護身符的等級加成,在安達利爾面前也支撐不了多久。
這場與魔王的戰鬥,出乎意料之外的輕鬆,只是糾纏了十多分鐘,安達利爾已經搖搖欲墜,快要倒下了,也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無法解釋的現象。
終於,又過了兩三分鐘,隨著小黑碳最後一法杖的敲下,安達利爾忽然仰天怒吼起來,吼聲之中充滿了不甘,似乎在說,我堂堂的四大魔王,竟然被你們這些無名小卒給幹掉了,這不科學!
伴隨著安達利爾的悽厲怒吼,她的高大身體忽然熊熊燃燒起來,火焰如此兇猛,連周圍的地面也跟著一併燃燒,見此,女兒們連忙退開,站在數十米開外,靜靜的看著在烈火中永生……不對,靜靜的看著在烈火之中,逐漸化為灰燼的安達利爾,那巨大孤傲的身姿。
大火持續了數分鐘以後,安達利爾已經完全變成一團灰燼,地面上的火焰,也在逐漸熄滅,只剩下一團金燦燦的物體,在彰顯著強烈的存在感。
噢噢噢,大爆,是魔王的大爆啊!
我看的也是兩眼閃閃發光,為女兒們而手舞足蹈的高興著,比自己大爆了還要高興。
在最後的余焰熄滅以後,我們終於可以開始收拾戰場。
首先是成堆成堆的金幣,依然理所當然的占據了絕大部分的比重,不過也是最不值錢的,飛快的收拾起這上千枚金幣以及一些藥水後,安達利爾爆落的好東西才全部顯現出來。
首先是一顆完整寶石,幹掉安達利爾後,有很大概率會爆落一顆完整級別的寶石,這不出乎我們的意料之外。
然後還有數顆裂開寶石,以及近十顆碎裂寶石,光是這些寶石的價值,就是那些金幣的數十倍了,所以我才說金幣是華而不實的東西。
然後是符文之石,也是女兒們爆落的第一顆符文之石,當初沒有去高塔找女伯爵的麻煩,不然這絕對不是第一顆。
6號符文伊司(ith),低級石頭一顆,屬性就不多看了,背我都能背出來,一定是給裝備增加【無法破壞】的屬性對吧,想當年,我可是在十歲的小小年紀就能把乘法口訣背的滾瓜爛熟,別太小看了凡人的智商你們這些蠢貨,嗯哼。
然後了幾把白板武器,兩把藍色武器,其中一把還是刺客的專屬武器【拳刃】,雖然相對於其他專屬武器來說,拳刃的爆率概率應該是最高的,但也算難得了,屬性好的話,不會遜色於一件金色裝備。
最後,就是重頭戲了,一把散發著暗金色澤的短劍。
哦哦哦,是暗金裝備!!!
我震驚了,這絕對是人品爆發,對於普通冒險者而言,安達利爾爆落暗金的概率不會超過百分之一,其次是綠色裝備,金色裝備到是有一點概率意思意思。
想當年我啊……咦,話說回來,我幹過安達利爾的投影嗎?
想著想著,兩行熱淚就從虎目之中,竄了出來。
在老狐狸阿卡拉的奴役之下,我已經變成了沒有童年的悲哀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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