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卡潔兒,鬆開手,讓我好好看一看你。」見卡潔兒還似以前一樣,撒嬌的抱著我不放,我無奈道。
雖說看起來,心智等各方面都隨著身體的成長而出現了變化,但是唯獨膩著我這一點沒有變,換句話說,少女的防備之心,準確的說,是對異性的防備之心還不夠,身為卡潔兒的半個爸爸,我感覺自己責任重大,有必要教導她這一點,免得被占了便宜還不知道。
就像當年,我教西露絲和艾柯露那樣,話說回來,現在究竟是成功了,還是失望了?我自己也沒分清楚,總之些許細節請不要在意。
「嘰~~~~~」卡潔兒聞言,露出失落之色,發出無精打采的沉吟,但摟在我脖子上的胳膊還是鬆了開來,但是,機智是小天使似乎發現了,我只是讓她鬆開手,卻沒有讓她離開,所以身體依然還賴在我的懷裡。
我萬般無奈,在卡潔兒可憐兮兮,宛如被拋棄的小狗一樣的可憐眼神注視中,退後了一步,和她拉開些許距離,不忍的對著她摸摸頭。
「乖,很快就會結束的,卡潔兒是個好孩子。要忍一忍哦。」
「嘰~~~~~」小天使……不對,天使少女用力的點了點頭,露出催促目光,仿佛在說,啪啪快點開始,做完了以後再抱抱。
我朝小狐狸使了一個眼神,她立刻懂了我的意思,兩人開始對卡潔兒做身體檢查,這也是為什麼我要小狐狸幫忙的原因,因為我一個人的話……這隻小天狐肯定又要抽我了。
「卡潔兒。翅膀的感覺怎麼樣?」我輕輕在卡潔兒的潔白翼翅上撫摸著。問道。
暖暖的,柔柔的,毛茸茸的,原來這就是天使的翅膀啊。別怪我土鱉。我是真的第一次觸摸天使之翼。要不誰在暗黑大陸找幾個摸過天使翅膀的人出來給我瞧瞧,交流一下經驗心得?怕是十根手指頭也數得過來吧,當然。卡洛斯那廝肯定算一個,畢竟娶了個天使老婆啊。
「痒痒的,啪啪的手。」卡潔兒發出嬉笑聲,有些難忍的噗嗤噗嗤輕拍翅膀。
「抱歉……除了癢還有其他感覺嗎?」我連忙縮回手,心想莫非天使的翅膀和狐人的尾巴一樣,是敏感地帶,尋常人輕易摸不得?
「沒有。」卡潔兒的回答,讓我鬆了一口氣,但是隨即,她就補了一記刀。
「只是……被啪啪的手摸著,好像有點酥酥麻麻的,全身無力,除了啪啪以外,不想被其他人碰。」
一旁的小狐狸立刻投來銳利的眼神,仿佛我做了那啥似的。
我怎麼了我,教科書上又沒寫天使的翅膀摸不得,我露出無辜之色,幸好剛才縮手的快,否則現在已經遭到小狐狸的尾巴攻擊了。
「翅膀還習慣嗎?能控制自如嗎?感覺沉不沉?」不能觸摸,我只好詳細的詢問。
「沒什麼問題,沒什麼感覺。」卡潔兒想了想,拍扇了幾下潔白翅膀,然後說道。
「能飛起來嗎?」
「嗯。」說著,卡潔兒拍打翅膀的力道忽然增加,立刻就咻的一聲一飛沖天,她自己似乎也被這種速度嚇了一跳,整個人手忙腳亂起來,就像一隻在空中咻咻漏氣的氣球般無規律的打著轉,完全沒辦法控制身體和速度。
我正打算伸以援手,把卡潔兒接下來,卻被小狐狸拉著手,搖搖頭。
雛鳥始終要學會飛翔,在這個過程中,可能要摔的頭破血流,但是,這是必經之路。
我仿佛從小狐狸溫軟的小手上,感覺到了她的想法,心裡一緊,目光不忍,但終於還是停下了動作,不過,只要卡潔兒一有要墜落的趨勢,我肯定還是要衝上在,在她摔落地之前把她接住,不可能真的眼睜睜看著她摔倒。
果然,天使似乎天生就有著飛行的天賦,在一陣手足無措,宛如無頭蒼蠅般亂飛亂轉以後,卡潔兒逐漸掌握了控制翅膀的要訣,開始嘗試放慢速度,穩定身形。
只不過是區區數分鐘過去,她就已經能夠很好的放緩速度,輕輕拍打背後的潔白美麗翅膀,在天空上自由飛來飛去,只不過還沒辦法飛太快,連三成的速度都沒辦法發揮出來。
不過沒關係,走路已經學會了,還用愁接下來的跑步學不會嗎?我欣慰的擦了擦眼角,對著天空上玩的不亦樂乎的卡潔兒招了招手,讓她回來。
這隻小天使想也不想,立刻又從半空撲落到我的懷抱之中,再次讓我享受到那股壓迫力,如果是小幽靈,或者是貝雅她們,我當然不在乎,甚至可以好好的享受這種美妙感覺。
但是對方可是卡潔兒,在十分鐘以前還是七八歲小女孩的卡潔兒,這種變化實在讓我無法接受,更談不上享受。
我淚流滿面,好說歹說的重新拉開和卡潔兒的距離。
「怎麼樣,剛才的飛行。」
「很好玩,啪啪,卡潔兒厲害嗎?」
卡潔兒一臉的興奮,顯然對剛才的飛行課程十分感興趣,她以前未變身的時候也能飛,不過純粹是靠著天使本身的能力以及神聖之力輔助,和現在依賴翅膀,無論真實度,操控性以及速度,都沒辦法同日而言,就像以前踩的是小孩子用的三輪車,現在飈的是摩托。
「厲害,當然厲害了。能飛的那麼快,我都有點羨慕了。」我笑著點頭,哄的小天使心花怒放,不行啊,卡潔兒太好騙了,這方面以後也得多教導教導她,免得她以後被人拐騙了還不知道。
接下來的檢查,小狐狸卻是把我趕到一邊去,不讓我知道,看來是關於女孩子某些方面的詢問和教導了。我摸了摸鼻子。怪怪站遠了去。
過了不久,小狐狸輕招小手,示意我可以過來了,我露出詢問目光。卻見她點了點頭:「沒問題。各方面都是這個年紀應有的狀態。暫時沒發現異常之處。」
這個年紀,指的自然是卡潔兒現在變身後。
「接下來就是力量方面了。」我欣喜安心的鬆了一口氣,目光落到卡潔兒身上。變成大人以後,她的性格也成熟穩重了很多,換成是小孩子,小狐狸這樣的身體檢查,以及各種詢問,她肯定不會好好配合。
變身以後的卡潔兒力量暴增了許多,無論是從她身上傳出來的若隱若現氣息,還是那雙完整的天使翅膀,都可以大致的判斷出,她現在的實力應該介乎於領域或者是偽領域巔峰之間,有可能是前者,也有可能是後者。
這份實力已經十分驚人了,要知道,在比武大會的時候,我所見的卡潔兒的媽媽安潔麗爾,也不過是二翼天使,當然,現在還是不是就難說了。
而當年,卡洛斯才只是個偽領域級的高手,連妻子都比不過,在比武大會被刺激了一番後,發誓要搶回妻子,經過數年的發憤圖強,不要命的修煉,現在才能向世界之力境界衝刺。
而身為半天是的卡潔兒,只是變了個身,就達到了領域或者接近領域,這可比她的媽媽,身為純正天使血統的安潔麗爾還要厲害多了。
當然,也不是說半天使就一定不如純正血統的天使,但是能夠從天使血統享受到的優待和福利,肯定要少很多,只能像人類一樣,利用人類的那一半血統,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超越純正血統的天使。
所以說,說了那麼多,我想表達的意思是,卡潔兒現在的實力驟升狀況,很不科學。
難道和項圈有關,難道說項圈並非是我想像的那樣,能夠封印力量,而是對天使有著其他的效果?
我的目光下意識落到卡潔兒脖子上的項圈上,這一看,終於注意到了卡潔兒變身的時候,狀似充滿了電的那幾個綠色能量條格。
原本是五格,現在只剩下三格,這種變化讓我一愣,擦了擦眼,沒看花,的確是少了兩格。
我連忙招呼小狐狸過來研究,得出的一致猜測是,莫非這些能量格,代表著變身的時間?總不可能是爆炸倒計時吧。
擦了一滴內心的冷汗,大家都對項圈無計可施,在確認能量條的作用之前,也失去了測試卡潔兒其他狀況和能力的興趣,都安靜的坐了下來,靜靜盯著卡潔兒脖子上的能量條。
十分鐘過後,第三格能量條忽明忽暗,緊接著消失,讓我心裡一緊。
又是十多分鐘後,第二格也相續消失。
此時,大家的內心都很緊張,緊緊盯著最後一格能量條,就剩這一格了,完全消失後到底會產生什麼變化呢?我緊緊握住拳頭,感覺砰砰跳著的心臟都快破開胸口躍出來了。
終於,又過了十多分鐘,最後這一格能量條消失,與此同時,卡潔兒的身體驟然被白光包裹,白光之中,她的身體不斷縮水,最後變回七八歲的小女孩模樣,身上忽然變得寬大無比的白袍,就這麼掉了下來。
「不許看!」小狐狸的鐵拳再次襲來,我早有準備,躲了開去,並無奈的瞪著小狐狸。
「別鬧,我都已經帶著這樣的卡潔兒洗了不知多少次澡了。」
「一歸一二歸二,以前也就罷了,竟然卡潔兒有了這樣的變化,以後不許你這笨蛋帶她去洗澡了。」小狐狸一聽,想了想,這樣道。
你瞧瞧,你瞧瞧,這隻小狐狸說的是什麼話,好像見識過卡潔兒變身成大人的模樣後,我就會對她起什麼心思似的,完全被小看了。我的高尚人品和情操,完全被這隻多疑的小天狐質疑了。
對此,我必須發出正義的怒斥,正了正色,劍眉一橫,國字臉威嚴,我擺出凜然之色,說了一句。
「好吧,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頓了頓,我補充多一句。
「只是。卡潔兒不愛洗澡。我不幫她,你總得找個代替我的人。」
「維拉絲她們不行嗎?」
「我不在家的話到是沒問題,我在家,卡潔兒就沾著我。不願意和其他人洗了。」我摸了摸鼻子說道。
「那好辦。每次想幫她洗澡的時候。你就裝離家出走吧。」小狐狸一拍手心。
我:「……」
這種趕腳,怎麼聽起來像是「每次回到家都看到妻子躺在地上裝死」的劇本,難道以後我這個東羅格第一男子漢又要多上一個「每天一次離家出走的不歸男」的黃金稱號?
「能行得通再說吧。」我回了一句。小狐狸似乎也覺得太勉強了,默不吭聲,不再這些小事上計較了。
「卡潔兒,來,來。」等換上卡潔兒平時穿的衣服,我朝她招起了小手,這小天使茫然看了一眼四周,又看了看自己,似乎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直到聽到我的召喚,才放下所有疑惑,歡呼雀躍的拉長著「嘰~~~」一聲,撲到我懷裡,小嘴湊上來,吧嗒吧嗒親了我一臉的口水。
「好了,好了,你這小調皮,莫非是想給我洗臉不成?」我蹭了蹭熟悉的小天使,將她放在大腿上坐下,認真仔細的打量,然後試著問了一句。
「卡潔兒,喜歡我不?」
「嘰~~~~~~」小天使猛地點頭,意思不言而喻。
我高興之餘,心裡也有些失落,看來只能在變身以後的狀態才能說話,變回來以後依然還是萬年不變的嘰嘰嬌呼,雖然對於我而言,無論她說哪種都沒有理解方面的障礙。
要不……讓卡潔兒再變身一次,這次有了準備,說不定能看出上面端倪。
我心裡想著,但是片刻之後卻搖起了頭。
算了,還不知這種變身,對卡潔兒究竟會造成什麼影響,還是等確認以後再說吧。
我看了一眼時間,再看看無精打采,宛如霜打茄子的雙子公主,心裡已經有了安排決定。
回去吧,雙子公主狀態明顯不佳,我也急需就這一次的事件,和雅蘭德蘭好好商量,或許從她那裡,能夠解開整個事件的真相,甚至包括卡潔兒身上的項圈。
最重要的是,就算不能從雅蘭德蘭那裡解開項圈的秘密,我也要拜託法師們徹底研究,不弄清楚項圈的秘密,對卡潔兒的影響是好是壞,我一刻也沒辦法放心下來,這才是急於回去的真正原因。
似乎和我有同樣的想法,我的決定並沒有遭到任何人的異議,於是,吩咐小幽靈,埃里雅和卡潔兒回到項鍊,我們其餘五人也不想浪費時間,直接拿出回城捲軸觸發,伴隨著五道白光閃過,五人回到拉魯拉小鎮。
某德魯伊應該為他做出的這個決定而慶幸,包括回城捲軸的使用,因為就在她們消失不就,大概還不到一兩分鐘的時間,天空數道白光閃過,聖潔的光芒沐浴而下,幾乎讓翠綠的森林,變成了一邊潔白的聖林。
這數道身影,赫然是一名准四翼天使,帶著數名二翼天使,先是落到了遺蹟上方,此時,下面當然只剩下一個深深的大坑。
「好強大的力量碰撞,一定是造成了空間的絮亂,導致了眼前的破壞性毀滅。」落在大坑裡面看了一眼,朦朧在聖光之中,看不清模樣的准四翼天使,帶著嗡嗡作響的威嚴聲音說道。
「那麼,剛才感覺到的強大聖力到底是……」身後一名二翼天使問道。
「不清楚,這裡被毀滅的很徹底,你們去四處找找,看是否有線索留下。」
「是!」數名二翼應了一聲,四散飛到巨坑周圍開始搜尋起來。
而那名准四翼天使,則是閃過一道白光,來到數十里之外,赫然就是在剛才一群人停留,卡潔兒變身的所在地。
「空氣中還殘留著一絲聖力,好像有些熟悉,到底是誰的?」朦朧中,天使似乎閉上了雙眼,在思考著什麼。
半個小時後,其他二翼天使相續回到它身邊。
「有什麼發現嗎?」
「抱歉,屬下沒有任何發現。」數名二翼天使逐個匯報,竟然沒有任何一個發現線索。
「算了,不怪你們,這也是意料之中,能在第一世界造成如此強大的破壞,除了我們天使以外,也就那麼幾個,只要用心查一查,肯定不難查出來。」准四翼淡淡說道。
「但是……」
但是什麼?二翼天使們看著它們的統領,露出好奇目光。
「但是,還是算了,我心裡已經有數,就算查出來是誰所為,大概也沒辦法繼續查下去,畢竟,我們現在和人類以及精靈族是盟友,如果有線索也就罷了,既然沒有,就不必為了一些莫名的東西鬧僵。」
「屬下無能。」聽到統領這麼說,二翼天使慚愧的低下頭。
「回去吧,貿然來到第一世界,我們的力量會被不斷削弱,多留無益。」
無謂的罷了罷手,轉過頭,再次凝視了遠方的深坑一眼,准四翼天使化作一道白光衝上天空,另外幾道白光緊隨其後,化作流星消失。
嗚,月初才第二天,月票乘機就有點不給力了,懇求大家加把勁的說。
。。。(未完待續。。)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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